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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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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女音乐家旋风席卷全球!

  榕的专辑势如破竹的在这一片不景气声浪中开出红盘,就连一向是唱片主流的流行音乐市场,都没有她的专辑成绩来得亮眼。

  欧美的巡回宣传更是缔造佳绩,加上受到许多知名乐团的邀请,因此,梁磬决定替榕举行演奏会。

  她的演奏会与柏林爱乐在德国的四季演奏会一样一票难求,短短几个月间,她成为家喻户晓的知名音乐家,拜倒在她琴声之下的人多不可数。

  当榕顶着‮际国‬知名音乐家的光环踏上国门时,台北爱乐响乐团的聘书,已经在梁磬的办公桌上,等她签名了。

  你怎么说?梁磬看着合约,徵询她的意见。

  榕咬着下,茫然无措地看着他。我‮趣兴‬不大。你觉得呢?依我现在的工作量来看,我没有多余心力去应付台北爱乐的练习时间。

  我也是这么想,不过倒是可以考虑与他们合作,你也可以和他们一起做练习,我想这对你、对台北爱乐的成员来说,都有很大的帮助。他也觉得她现在的工作量和练习量,是没有必要和乐团签约,如果她真想成为乐团的一份子,早在柏林爱乐向她提出邀请时,就已经答应了。

  首席小提琴手!这是柏林爱乐承诺给榕的位置,但她拒绝了。

  公司放你一星期的假,等假期结束之后再作决定。

  那就照你的意思吧。她欺的闭上眼,瘫软在沙发上假寐。

  看她累得这样子,梁磬不噤感到心疼,坐在她⾝边,大掌轻轻的按着她僵硬的肩膀,令她不自噤发出舒服的叹息。

  台北爱乐啊…如果她没有记错,她就在那里。

  她,是榕在大学四年里最要好的朋友,她一直为她有志难伸抱不平,也为大家都只看她的外貌而生气,她一度以为她会和她成为一辈子的朋友,所以她从不吝惜的倾囊相授,直到毕业前夕她才知道,她只是为了拿到好成绩才来接近她。

  那我明天进公司再回个电话给台北爱乐,你今天…要回家吗?梁磬低声询问着。

  嗯。榕努力睁开眼睛。

  我好久没有看到妈咪了,我很想她。何况她回国的新闻登得那么大,如果她没有回家,妈咪一定会生气的。

  听了她的回答,梁磬失望的叹口气。我以为你会想留下来。他语气中的失望,让人听了不噤会心一笑。

  榕坐起⾝来,倚进他怀里低笑着。不急吧,我们有的是时间。她当然知道他在急什么。

  虽然这三个月的宣传期他们一直形影不离,但实际上工作的时间长得吓人,她常常是在‮机飞‬上补眠的,有时候一整天下来,录影时间超过十四个小时,她不停的弹琴、拉小提琴…对面镜头又点头又微笑,累,真的好累,当一个明星真的累死人了。

  连睡眠的时间都没有了,更别没有多余的时间好好享受异国风情,现在想起来,他们行遍了整个欧洲和北美,却没有好好的停下来看一看,真的很可惜。

  我除了得跟钢琴和小提琴争夺你之外,还得看丈⺟娘的脸⾊。梁磬哀怨地抱怨着。

  他都已经算是个音乐狂人了,但她对音乐的‮狂疯‬程度,看在他眼底让他有遇到对手的感觉。

  梁磬不觉莞尔,他们对彼此的音乐有一定的悉,在练习时会不客气的指出彼此的优缺点,这就是他所需要的!

  他不要大家一味的崇拜他的音乐、他的琴艺,他要的是适时的挑剔和批评,全天下也只有她有这个胆子敢说出他的缺点,所以他对她是又爱又气…爱她的坦率,也气她坦率。

  我还没打算嫁给你呢,什么丈⺟娘?榕没好气的⽩了他一眼。别叫。

  榕…他拖长尾音轻喊着。

  不要,我不答应。榕像是知道他会说什么似的,一口回绝。

  每当他有求于她时…不,应该说他有強人所难的要求时,他都会用这种撒娇的语气喊她的名字,头一两次她还会被他孩子气的可爱模样骗倒,不过现在她学乖了,听到他这样喊,就先拒绝再说。

  我还没说你就这么強势的拒绝!梁磬指控着。你先听我说嘛。

  不要,你一定又提出让我很为难的要求。她红着脸答。

  为难你!有吗?梁磬装傻。举例来听听。

  你还敢问!谁骗我在‮机飞‬上的厕所里接吻的?想到就觉得丢脸,她还记得他们一起走出厕所时空姐那怪异的表情,羞得她想当场跳机逃亡。

  唉,你自己说大庭广众之不不好做这么亲密的事,只要我找出一个隐密的地方就可以恣意吻个够…‮机飞‬上的厕所,应该够隐密了吧?小小的空间里挤了两个人,所以她得非常贴合的倚在他⾝上,没错!他吃光了所有的嫰⾖腐,他把她抱起来跨坐在腿上,让生涩她发觉了他的‮望渴‬。

  你还说!榕娇嗔着,红着脸捶打他。

  讨厌你!

  他们之所以引起空姐侧目的原因,是他们在厕所里待了半小时之久,要不是她把持得住,他真会在‮机飞‬厕所里要了她。

  想起这段韵事,榕不噤脸红心跳。

  我这次绝不是闹你,我发誓!梁磬一脸真诚地说。我是认真的!

  真的吗?她斜眼睨着他,不太相信他说的话。

  当然。他一脸被侮辱的表情。我只是想请你找个时间约你⺟亲出来吃个饭。

  榕眼睛瞪得老大。约我妈咪?就…我们三个?

  没错!很好,她总算听进去了。

  为什么?榕傻傻的问。

  笨蛋。他没好气的轻骂一声。你不用带男朋友回去让你妈咪看看,让她安心一下吗?

  他的话让榕脸红。

  感觉很怪,好像…不再只是两个人的事。听起来好像他要跟她在一起长长久久一样。

  没错。梁磬勾一笑。等你的宣传告一段落,我再带你到奥地利见我的⽗⺟。

  咦?榕怀疑自己听错了。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傻瓜。他宠溺地她的发。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所以得先巴结丈⺟娘,让她愿意把宝贝女儿给我,还得联合我的家人一起看牢你,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结婚,但不是现在,你的事业才刚起步,我想看着你越做越好。

  磐…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对她…真的是全心全意,对她好、为她设想,不会设限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他爱她的同时,也给了她对等的自由。

  我会找个时间约妈咪出来一起吃饭,正式把你介绍给她。

  真的?那太好了。梁磬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起⾝拿起桌上的车钥匙。

  轻轻的拉扯让他回头,原来是榕的小手拉住他的⾐摆。

  她小脸泛红,不发一语的看着他。

  他挑了挑眉,不解地问:怎么了?你不是想回家吗?还是太晚了不好向伯⺟代?

  榕摇‮头摇‬,言又止地开口,我…我想…

  她的声音太小,他听不清楚,只好又坐回她⾝边。怎么啦?

  我想…晚一点回去应该没关系…她瞄了他一眼,随即害羞的低下头来。

  梁磬被她这句话给怔愣了住,他喉结困难的上下滚动,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十分庒抑的说。

  她害羞得点了点头。她早就有将自己给他的心理准备,在听过他一番真心告⽩后,她更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再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过了就没了!他耝声耝气道。

  榕轻轻的‮头摇‬,以坚定的语气道:我想跟你在一起。

  梁磬眼神一黯,角勾起,那感的模样让她脸红心跳。

  他揽抱起她,来到他的房门前,一脚踢开。

  一看见房间‮央中‬那张铺着‮丝黑‬绒单的大榕羞得整个人埋进他怀里,不敢抬头。

  梁磬敏感的察觉到怀里的人儿微微颤抖,他危险的眸眯起,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给过你机会了,等一下不论你怎么挣扎,我都会持续到最后。

  他強势的宣告完随即踏进卧室,一脚踹上房门。

  到了将近凌晨,他才将她送回家门。

  …。。

  一连数月的工作告一个段落,紧绷的情绪顿时松懈,疲惫也同时袭上。

  榕睡了⾜⾜十个小时才舍得睁开眼睛,她満⾜的伸了个懒,掀开丝被,裸着⾝子下,踏进房间內的小浴室梳洗。

  噢,真糟…她看着镜中脖子上的点点吻痕。

  昨晚梁磬送她回来时,⺟亲已经睡了,她不敢吵醒为公司劳的⺟亲大人,于是蹑手蹑手脚地回自己的房间,谁知一沽就睡得不省人事,所以到现在还没见到妈咪。

  糟糕,这样子被妈咪看到还得了。榕拿起遮瑕膏,抹在脖子的吻痕上,慢慢开。

  梳洗完毕,她从⾐柜里挑了件轻柔的洋装换上,再涂上浅⾊口红,这才拿着小包包下楼。

  瞄了眼墙上的时钟,早上十一点,⺟亲这时候应该在公司里吧。

  她走进厨房,想拿果汁喝时看到冰箱上贴了一张⺟亲代她起后打电话给她的纸条。

  她拿起无线电话,直拨⺟亲的专线。

  妈咪,是我。

  小懒猪,起啦!柴馨园戏谑地道。都快中午了才起,那么累啊?

  对啊,我好久没有睡自己的了。榕撒娇的抱怨着。妈咪,我好想你哦!

  是吗?想我的话为什么昨天那么晚才回家?柴馨园调侃着。我看你想的人是梁磬吧,奇怪,怎么每天在一起还会想啊?

  妈…咪!闻言,榕満脸通红。

  别了,我是你妈,不是梁磬,要撒娇对他做就好了。柴馨园冷哼一声。快快出门,我等你一起吃中饭。

  好。榕随即挂上电话出门去。

  …。。

  妈咪。娇俏的小脸自门后探进,我来喽。

  柴馨园朝女儿笑了笑,招招手要她进来,并将手边的电话结束。来得正好,中午想吃什么?

  都好,妈咪决定就行了。

  那就吃欧式自助餐喽,走吧,到你最喜的那家餐厅去。柴馨园阖上未处理完的文件,稍微整理了一下桌面,起⾝拿起⽪包,走向女儿。走吧。

  嗯。榕像以前一样勾着⺟亲的手臂,亲匿的走出办公室。

  ⺟女俩一路上说说笑笑,保养得宜的柴馨园虽然已经快五十岁了,但看起来却像三十出头,和榕站在一起,就像一对姐妹花。

  柴馨园的气质属于強势型,她是个十分有主见的女強人,而榕则是娇俏型,柔得像一阵微风。

  ⺟女俩气质截然不同,个也不相像,但她们站在一起的画面非常协调,走在路上总是昅引路人的注目。

  到了餐厅,在侍者的带领下⼊座,两人在吧台拿了几样自己喜吃的东西后回到位子上坐下。

  大家都说你的表现很好,连乐评都给你极⾼的争评价,妈咪也以你为荣。柴馨园笑道。

  呵,我还以为妈咪会嫌弃呢,毕竟最常听我弹琴的人是你。

  她只要在家里就会弹琴,再不然就是拉小提琴,初学小提琴时常抄出聒噪的声音,吵得柴馨园无法好好休息。

  哪会?我女儿弹琴最好听了。可不是吗?当人家⺟亲的,永远觉得自己的小孩是最好的。

  妈咪!榕害羞红了脸。

  ⼲么脸红呢?我还没问到重点呢。柴馨园睨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吃着盘中的食物。

  什么啊?榕心虚地垂下头。

  昨天为什么那么晚才回来?你不是下午就回来了吗?

  嗯…榕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黏在一起三个月还不够?待在外头那么久好不容易回家、一下‮机飞‬没有马上飞奔回家,反而还去男朋友家?你哦!柴馨园‮头摇‬叹息。真是女大不中留。

  妈咪,别这样说嘛!榕撤着娇。

  哦,我说的话不中听啊?柴馨园⽪笑⾁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不是啦,而是…哎哟,我不会说啦。榕小脸羞红。妈咪你就别取笑我了。

  唉,女儿养大了就是别人的了!一边切着肋排一边咳声叹息,眼里却带着笑意。

  妈咪…榕手⾜无措,饭也吃不下了。

  噗…看她那可爱模样,柴馨园忍不住笑出声来。逗你的,傻小榕,妈咪很⾼兴你有了喜的人,梁磬应该是不错的对象,光他让你这么开心这一点,我就很欣赏他了。

  榕从小就很少和同学出去,连大学常常举办的联谊都没参加,因此她很少认识异,她一度担心她会这样孤孤单单的这一辈子。但梁磬的出现让她有了依靠,她这个当妈的也放心了不少。

  妈咪你不会介意找时间和梁磬见个面吧?榕小心翼翼地问。

  柴馨园讶异的挑了挑眉。我以为你们年轻人不打算告诉⽗⺟呢。

  怎么会呢?梁磬对这一点很坚持,叫我一定要跟你约时间见个面。提起心上人,她一副幸福洋溢的模样。

  那么他知道所有的一切吗?柴馨园很想这么问,但念头一转,也许她不该先提这个问题。

  榕整了形、重新出发是事实,就现在大众的观点来看,这仍是惊世骇俗的,如果今天梁磬不接受,那么她提出来,不是害了女儿吗?

  算了,等榕准备好了,她自然会说。

  还用约吗?择⽇不如撞⽇,你叫他现在马上过来,我们等他。柴馨园明知这个是无理的要求,但仍坚持这么做。

  她想知道在这种情形下,那个叫梁磬的小子会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到她面前,这是她评选未来女婿的第一关。

  妈咪!榕瞪大眼睛。

  怎么?不行吗?你没问怎么知道,还是…她眯起眼。你觉得妈咪我会刁难人家?

  不是啦,而是这么突然,让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我不想听藉口,我只要答案。她没得商量的说道,拿起桌上的⽔杯轻啜了口。

  榕迫于⺟亲的要求,只好为难的拨了电话给梁磬,没想到他一口应就允了。

  你要来!榕不敢相信的惊呼。听得出他的脚步有多快,当下明⽩他人正在停车场。

  她说了店名之后,便听到他关车门接着发动引擎的声音,她连忙提醒,磬,不要开太快。

  知道了。梁磬潇洒的回答之后即挂上电话。

  这么担心啊?柴馨园冷哼了声。

  妈咪!你不要取笑我了!第一次男朋友就被你笑成这样,我怎么敢再第二次?

  第二次?原来你还想男朋友啊?那…梁磬那小子我就用不着跟他见面了吧!柴馨园逗着一副想咬掉自己⾆头的女儿。

  榕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她怎么说出这么不经大脑的话?

  妈咪,我…不是真的,你别把这话告诉梁磬噢,不然我就惨了。她苦恼得皱着小脸。

  哈哈哈…柴馨园忍不住哈哈大笑。她的宝贝女儿谈起恋爱来怎么变得那么笨呢?真是好玩。

  约莫过了十五分钟,梁磬便在侍者的引导下来到她们桌前。

  伯⺟您好。梁磬有礼的打了声招呼,从容的模样看不出他一路飞车来到这里。

  叫阿姨就行了。柴馨园将他全⾝上下打量了一番,満意的点点头。坐。

  谢谢。梁磬道了谢后才在榕⾝边的椅子上坐下,与她相视一笑。

  咳咳!年轻果然就是本钱,竟敢这么大胆在大庭广众之下眉目传情,唉,看来她真的是年纪大了!

  梁磬,我常听小榕提起你。柴馨园微微一笑。在你们往之前。

  果然如女儿形容的,他一点也不像个玩古典乐的人,他的外表、他的服装品味,比较像走摇宾风的。

  哦?梁磬挑挑眉。她都在阿姨面前说我的坏话喽?

  我才没有!榕娇斥一声,小拳头也随之捶上他有力的臂膀。

  好好好,我相信你没有。他笑着接下她的粉拳。

  哼!榕冷哼了声。

  外表,果然是看不准的。柴馨园低头轻啜一口热咖啡,边挂着欣慰的笑。

  她看得出来梁磬对榕的呵疼及満満的关怀,她相信他是爱着女儿的,但是…这景象可以维持多久呢?她得跟他谈谈。

  小榕,梁磬一定还没吃午餐,你去帮他挑几样他喜的食物。

  好。榕不疑有他,听话的到吧台区觅食。

  阿姨有事跟我说?梁磬聪明的察觉到了。

  嗯,我想知道你喜小榕哪一点?她面无表情地问。

  梁磬从她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虽然怀疑她的动机,但仍老实的回答,大概是因为她很美。

  他的回答让柴馨园不悦地皱起眉头。就因为这样?

  阿姨误会了,我指的是她的琴⾊很美。梁磬笑着补充,我是先上她的音乐,接着才爱上她单纯善良的格。

  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柴馨园狐疑的挑⾼眉。

  外貌能代表一切吗?梁磬反问。我想心才是最重要的,就像我的外表,说出去没人相信我有深厚的古典乐底子,但事实上我确实有。他微微一笑。阿姨,是担心榕,这点我能理解,或许现在一般民众对榕的好奇是因为她的美貌,不过我一开始注意到的,是她的琴艺。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柴馨园语气诚恳地说,无论事实的真相如何,请你看清她的真心。

  梁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阿姨的意思是?

  你只管答应就是,我想,不需要太久时间,你就会知道我在说什么了。她幽然长叹了声。

  只希望梁磬到那时候会记得她的话,也明⽩她话中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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