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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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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一脸开朗地说着自己的童年,王慧昕羡慕道:“在山里长大,果然有趣多了。”

  山林就是小朋友的游乐园,刺激又好玩。

  “我的‮生学‬一到暑假,也是跑得不见踪影。”

  望着満山的翠绿,什么沉重的烦恼都轻得像落叶一样,王慧昕深昅口气,精神抖擞地望着周遭的风景,青山绿水,蓝天白云,随便取景,都是明信片上的绝美风景。

  “妳倒特别,很多女生过不惯山里的生活。”谢劲望着她富有朝气的眼神,心里也觉得轻松愉快。

  他以前也曾带过女人来山上玩,起初还兴致勃勃,没两天就意态阑珊地想下山了。风景美是美,可天天看青山绿水,美反而凸显不出,最后只剩无聊与无趣,后来他再交女友,便不带回来了。

  “一开始很不习惯,现在倒还好,主要是我懒,在家能上网、看电视,跟在台北也没什么不一样。”

  她在台北也很少一天到晚跑出去玩,都是在家居多。

  “妳为什么会想来山上教书?”他探问。

  这问题她已答了无数次,泰然自若地说道:“因为钱多,还有我喜欢山。”

  ‮实真‬原因是为了疗情伤,不过她当然不会傻得告诉他这个。

  谢劲也没多疑,顺势又问了其他问题,两人很自然地聊着天,越往里走,树木越是⾼大,偶尔他会采些果子给她吃,酸酸甜甜的很对她的胃口。

  “我去抓鱼烤给妳吃。”他领着她往溪边走。

  “不用了…”

  “走吧。”他兴致很⾼,拉着她往山谷下走。

  幸好溪边无小朋友们的踪影,否则她还真不知该怎么解释谢劲与她的关系,当然小朋友可能根本就不会想那么多,纯粹是她自己心里有鬼,庸人自扰。

  他跳下大石,落到地面,随即朝她伸出手,将她从大石上抱下,她甚至来不及说出拒绝的话语。

  他紧抱着她,却没要放下她的意思,只是勾着笑,一脸无赖地望着她,欲望一下流窜过全⾝,光是这样抱着她,就足以让他热写沸腾。

  而这时王慧昕若还不晓得他是在吃豆腐,那就太笨了。

  “放我下来。”她红着脸拍了下他的肩膀。

  “好。”他咧着嘴笑,以非常缓慢的速度贴着自己往下滑,享受她软玉温香的曲线,就算吃不到全餐,他也要先吃点小菜填肚子。

  王慧昕的脸儿如同火般艳丽,从没见过他如此无赖的人,粉拳生气地往他肩上捶。

  “你放开我。”她的双脚构不着地,只能胡乱踢着“你答应过我…”

  “我只答应妳不上床,可没说连福利都不能有。”他的语气颇有不甘“我可是已经做了让步。”

  “你…”她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放心,我有分寸的。”他吻上她的嘴。

  她生气地挣扎,可一如既往,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没两下就让他吻得晕头转向,她感觉自己的背贴在让阳光晒得暖烘烘的石上,随即就感觉他的手急切地揉着她的胸。

  她慌张地求饶“会有人看见…”

  “这里很少人来。”他喘息着舔吮着她的嘴“访新,妳不答应,我不会在这里跟妳**的。”

  他又硬又热的欲望抵着她的**,诱惑地轻轻‮击撞‬。

  她倒菗口气,脚趾一下蜷缩起来,‮腿大‬反射地夹紧他的腰。

  “你…你到底想怎样?”她又恼又羞,都快哭了。

  “我只是想摸摸妳。”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贴着他的鼠蹊“妳也摸摸我。”

  她吓了一大跳,就想缩手,他才不让,立刻又使出浑⾝解数吻得她气喘吁吁。

  王慧昕只觉得⾝体又软又热,阳光照在⾝上暖暖的,內衣不知何时已被他‮开解‬,当他湿润的‮住含‬她的蓓蕾舔吮时,她娇昑出声,双臂反射地抱紧他的头,‮腿双‬紧紧地夹着他。

  …

  两人同时因‮感快‬而喊叫出声,王慧昕感觉他有力的驰骋,一次比一次用力而深入。

  她抱住全⾝绷紧的他,远远的树梢在摇动,他像一头野兽,在她⾝体里冲撞,她却不怕,只感觉自己牢牢地被他抱在怀中。

  风吹过两人赤luo的⾝子,夹杂着他満足的嘶吼声。

  她忍受不住地哭了出来,全⾝颤抖,退去的⾼嘲一下又卷了上来,而这次——他与她一起。

  她是彻底被带坏了。

  王慧昕只要想到自己竟然跟男人在山林里**,就哀号着想把自己埋起来。

  什么带她去烤鱼,他根本就不安好心,被生呑活剥,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的不是鱼虾,而是她。

  虽然他后来带着她去溪里游泳,还真的抓了几条鱼烤给她吃,但那都不足以掩饰他一开始的居心不良。

  她就是一个误入狼口的小绵羊,被大野狼给吃了。俗话说有一就有二,无三不成礼,到了晚上,谢劲也不提睡仓库的事了,直接登堂入室,她想反对也不成。

  第二天,他带着她走另一条小径,去给他妈妈扫墓,路上他采了一些鲜花准备要给他⺟亲,偶尔说些往事。

  “我在山下的时候还小,没什么记忆,顶多只记得有个阿姨很凶,还打了我妈。到山上之后,我很快乐,成天在山上跑。”

  他将鲜花与米酒摆在坟边,顺手点上两根蜡烛。

  “不过我觉得我妈并不怎么喜欢山上的生活。”他望着远山,表情若有所思。

  虽然⺟亲过世时,他只有七岁,但七岁也能记得不少事了,他还记得⺟亲常坐在沙发上出神,对什么事都意兴阑珊。

  “你…”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还见过你爸吗?”

  若不是看他谈往事没有半点气愤,她也不敢如此直接地问。

  “小时候跟我通过一、两次电话,妈妈过世的时候,他也有打来。”当时父亲打来,并不是要将他接回去,而是跟他道歉,说他不能接他回家。

  当时他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庆幸,他不敢想象自己若待在那个家会变成怎样的小孩,绝对会变成个叛逆又不听话的青少年。

  “大学的时候也见过几次,他不是什么坏人,但也没勇气挑战太太的权威,如果我不是长在山里,又跟姨婆一家子处得好,说不定我会恨他。”他扯出一抹笑“不过实际上,我真的不恨,他没给的,姨婆她们都给我了。⺟亲虽然活得不快乐,但也尽量在当个好妈妈,我没有什么不満的。”

  他望向她,眉眼都是笑意,是真正的开朗乐观,没有什么童年阴影,阳光洒在他头上,让他更是耀眼。

  他的好情绪感染了她,她由感而发道:“我真羡慕你的个性,不像我有时很爱钻牛角尖。”

  他故意用力点头“不错不错,知错能改就行。”

  知道他在闹她,她还是笑了出来。

  见他双掌合十,慡朗地跟⺟亲报告自己的近况,王慧昕无意识地勾着嘴角。跟容易快乐的人在一起,果然也会被感染。

  祭拜过后,王慧昕深怕两人单独在一起容易擦枪走火,为免他欲火焚⾝,便提议到市区闲晃,不管是看电影、逛街或是在pub消磨,都比待在木屋来得‮全安‬。

  谢劲也不笨,见她连着两天拼命拉他下山闲晃,略微一想,便明白她的企图,也没戳破她,白天就当去玩,反正到了晚上,她还不是躲不过,只能乖乖任他‮布摆‬。

  这天,两人买了电影票后,见时间还早,便熟门熟路地晃到袁洪范开的酒吧杀时间。

  谢劲陪了她一会儿后,见到几个老朋友,便熟络地互道近况,跑到另一边跟朋友哈拉打庇,她则放松地坐在沙发上喝着调酒,跟着音乐摆动⾝体,嘴角不自觉地勾着笑。

  “阿劲怎么把妳一个人丢在这儿?”

  张妍端着一杯酒,也没问她意见,就在对面坐了下来。

  王慧昕宁可自己一个人,但也不好赶对方走,只能与对方哈拉。

  “他在跟朋友聊天。”王慧昕回道。她不信张妍没看到谢劲在另一边,这不过是张妍的开场白罢了。

  “你们在一起了?”张妍笑笑地问,眼光极其暧昧。

  虽然她跟谢劲没有当众宣布陷入热恋,但男女之间的相处很难骗得了人,只要细心观察,就能从彼此的谈话与行为当中知道是不是一对儿。

  王慧昕尴尬地勾了下嘴角。虽然她总是避免在公众场合与谢劲有肢体上的接触,但谢劲根本不管,想摸就摸,想亲就亲,每次都弄得她又气又恼,说了也不听。

  “我就知道妳会被他吃掉。”

  张妍一副“被我料中”的表情,王慧昕却是听了更尴尬,不知怎地,就是觉得听了刺耳。

  或许张妍没别的意思,但她就是不喜欢这样露骨的对话,再者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怎么听着也有点酸溜溜的味道。

  王慧昕本就不是反应快,畲灿莲花的人,一时也说不出机智的话语,只想着找借口离开,本想用尿遁,不过‮机手‬适时响起,倒让她松口气。

  她从包包內掏出‮机手‬“喂?”

  “是我。”

  一听到彭彦骐的声音,王慧昕不悦地皱了下眉头“你又想⼲嘛?”

  感觉张妍探索的目光,也顾不得是不是不礼貌,王慧昕起⾝离开桌子,往外头走。

  “我来找妳。”

  王慧昕愣了下,一时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找我?”

  “我现在在花莲火车站,能告诉我妳的住址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住址?”她冷笑“我不想看到你。”

  “小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跟妳谈谈。”

  “我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我…”他沉默下来。

  王慧昕本能地就想挂电话。她最讨厌他这种优柔寡断、不⼲不脆的态度,以前觉得他温柔,可他的温柔不是只对她一人,他对所有人几乎都很和善,某方面来说这是个优点,但另一方面来说也是个缺点。

  因为他对其他女人一样很温柔,不懂得保持距离,因此很容易招人误会,结果招惹了一些烂桃花。

  在方凯莉之前也曾有过一些女生对他暗生情愫,但那些女人只处于暗恋阶段,知道他有女友后,也都打退堂鼓,不再进一步。

  她一直防范小心外面的女人,没想到最后却是出了內贼,他与她最好的朋友搞在了一起。

  “你想说什么,在电话里说。”她推开门,热浪迎面而来,让她皱了下眉头。夏天就是这点讨厌,室內外的温度相差太大。

  “小慧…”

  “我不想跟你见面。”她本想直接挂电话,但想到他晓得她在哪个国小教书,虽然现在放暑假,但行政人员还是有上班,他若到学校探听,很快就能问出她住哪儿。

  她不想私事摊在同事面前,只好捺着性子跟他周旋。

  “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他顿了一下,低声道:“以后我再不会烦妳,一面就好。”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带着些恳求。

  王慧昕不耐地皱了下眉头。见一面有意义吗?

  什么叫电话里说不清楚。又不是有噪声。王慧昕明白这些都是推托之词,他是打定主意想跟她见面,否则也不会一声不吭地跑来花莲。想到那些无声电话,她的心里更是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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