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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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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太露脸。

  金⻩⾊的光芒覆盖整座樊氏别墅,法式庄园在光的照耀下,气势显得更加宏伟。

  梁萱若在自己的房间醒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房间的,可能是在她睡着以后,被樊嘉士抱进来的吧!

  她疑惑地看着自己⾚裸的⾝体和旁边的红⾊薄毯,怀疑那是樊嘉士用来包裹她的毯子,他似乎不习惯⾝边有人一起过夜,否则不会在她睡着了以后,还特地将她抱回房间。

  对于樊嘉士这项特殊习惯,梁萱若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可能松一口气的成分居多。

  墙角的法式‮大巨‬立钟指向八点,过去她会因为这个时间太晚起而惊慌失措,现在突然间空下来,她一样惊慌失措,不晓得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看来,她果真没有当少的命。

  梁萱若自嘲。

  劳动习惯了,一下子变成闲人,她反而无所适从。

  短短不过几天的时间,她的人生变化何其大啊!她从一个在路边卖⽔果的女孩,摇⾝一变成为国內知名大型集团的少,剧情简直比连续剧还夸张,却‮实真‬发生在她⾝上,教她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叩叩叩!“少,少爷在起居室等您,请您马上过去。”

  女佣在门外传递樊嘉士捎来的信息,梁萱若一时不能反应,⾜⾜过了好几秒钟才大声回道:“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女仆得到她的首肯以后,无声地退下。整座樊氏别墅除了一楼是采用义大利进口的大理石地砖,二楼以上全数铺上厚重的地毯,樊嘉士习惯用来谈事情和工作的起居室以及书房,就位于二楼。

  梁萱若不知道樊嘉士会等她多久,他似乎不是个有耐的人,很可能没等到她就先走人。

  如果能这样,那真是万幸。此刻她没心情面对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他们即将结婚,也上了,但仍然像个陌生人。

  我本来就是一个‮忍残‬的人,是你自己对我有所误解。

  曾经,她以为自己很了解他,然而潘朵拉的盒子一旦打开,跑出来的只有丑陋和灾难。卸下面具的他,本与恶魔无异,只是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恶魔,让人无法不对他心动…

  别想了,别忘了他还在等你,你最好设法在他耐心消失之前,到起居室去。

  梁萱若先冲到浴室,很快地梳洗一番,再打开⾐橱,随手抓了一件⽩⾊紧⾝洋装,针织的材质让她修长美好的⾝材一览无遗。

  她照了一下镜子,确定自己的外表看起来还不错,便走向起居室。

  起居室內,樊嘉士正准备要出门,老刘已经来接他上班,他跟老刘代了些事,老刘点点头后随即退下,梁萱若没能碰见司机,当然也不可能知道樊嘉士都代了他些什么。

  “听说你找我。”这是他们发生亲密关系后的第一个早晨,她真的很难这么直接面对他,需要消化一下情绪。

  “对,坐下。”对樊嘉士来说,这好像是家常便饭,梁萱若不噤怀疑他是否时常和女人共度良宵,他好像一点都不尴尬。

  梁萱若不安地坐在樊嘉士对面的沙发上,他今天的表情看起来很严肃,好像昨晚经历了令他不快的事,而她唯一想到能惹他不快的人只有自己,大概是自己昨晚的表现不够好,他的脸才这么臭。

  她一如以往善良,但她猜错了,她昨晚的表现太好了!好得令樊嘉士心慌,好得令他恋恋不舍,所以他才会这么不⾼兴。

  “我要通知你,你今天的行程。”他出人意表的开场⽩,让梁萱若连眨了好几下眼睛,才茫然的问。

  “行程?”

  “对,另外还有一些注意事项,你也必须知道,我会一并告诉你。”他公事公办的语气,让梁萱若又是一阵无言,只能张大眼睛看他。

  “我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也好,如果他们之间能够只维持买卖关系,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彼此都没有负担。

  “第一,你不许再让你的手碰任何东西,要彻底维护你的双手。”他说。

  “我的手怎么了?”她低头看自己的手,不明⽩自己的手有什么不对。

  “那不是樊氏集团总裁夫人应该拥有的双手。”他断然回道。“这段期间,你必须天天到美容沙龙进行全天候保养,为婚礼做准备,我会让老刘开车接送。”

  “有必要这么⿇烦吗?”她不懂。“我们不是只要登记结婚就可以,有必要举行公开仪式吗?”

  “为了得到遗产,这是必须的。”他的口气不容怀疑,仿佛所有法律在他的坚持下都必须重组。

  “我明⽩了,我会每天到美容沙龙报到。”毕竟她的人生都因为他而重组了,只是一个公开的结婚仪式算什么,她能够忍受。

  “今天就去。”樊嘉士僵硬的点点头,心中浮现和她同样的疑问。正如她所言,按照现行的法律,只要去户政事务所登记结婚,不一定非要举行公开仪式,婚姻就算有效,他实在不需要劳师动众。

  可就连樊嘉士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坚持为了一场三年后必然会结束的婚姻而大费周章,都快成为奇案。

  太无聊了吧!

  他自嘲。

  追究底,他想完成十年前的梦想,弥补和吴诗帆来不及走进礼堂的遗憾。讽刺的是每当他的脑海浮现出这个想法,梁萱若甜美、略带忧伤的笑容总是会取代吴诗帆灿烂的微笑,直到吴诗帆的笑容完全消失。

  “不过,我有个要求。”梁萱若忽地说道。

  “要求?”他皱眉,不认为她有资格说这句话。

  “我希望每天挪出一个钟头去医院探望阿強。”她始终关心周益強的病情,虽然樊嘉士已经在第一时间将周益強转院并住进最好的病房,她还是不放心。

  樊嘉士的心情原本就不太好,听到她的话以后更是火冒三丈,脸⾊坏得像鬼。

  “不准!”他断然拒绝。“我不许你进医院半步!”

  “为什么不准?”这完全不合理。“我只是去看看他,甚至不会和他说任何一句话,你没有理由噤止我去探望阿強。”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没有任何理由,也不需要跟她解释。

  梁萱若难以置信地望着樊嘉士,他是她见过最混帐的男人,而且毫不讲理。

  “你怎么能够这么‮忍残‬?”就算阿強只是普通朋友,她也应该去探视他,可樊嘉士竟连这项基本权利都要剥夺。

  “你要我说几次?”重复的话他不想听。“我本来就是这么‮忍残‬,只是你自己没有发觉。”

  没错,过去她的眼睛瞎了,没有察觉到他那虚伪的温柔之中蔵着冰一样的寒意,直到他把面具完全摘下,她才知道自己过去错得有多离谱。

  梁萱若无法再面对樊嘉士,⼲脆转⾝走人,却被樊嘉士拉进怀中狠狠吻她。

  “你还没有送老公出门,想去哪里?”他沉的语气说明他完全主宰她的生命,至少在这三年內,她别想拥有自己的意志。

  梁萱若只得硬着头⽪,送樊嘉士到玄关,樊嘉士出门之前,还不忘吩咐她。

  “我已经代过老刘一整天都要跟着你,所以你别想偷偷溜到医院看周益強。”他再三确认她有没有听清楚他的话,梁萱若听是听清楚了,却无法了解他的动机。

  “你到底在怕什么?”她真的不懂。“我真的只是想看看阿強好不好而已,什么事都不会做。”

  他当然知道她什么都不会做,她也做不了,但他就是放不下心。

  “我去上班了。”照道理他没有理由害怕,毕竟她的第一次是给他,说明他才是真正的胜利者,周益強本不⾜为惧。

  但该死的!他就是不愿意再让她跟周益強见面,一次也不行。

  “樊嘉士!”梁萱若在背后大声喊他的名字,只见他僵直着⾝体,迳自开车离去。

  梁萱若沮丧地看着远去的深蓝⾊跑车,怀疑自己永远也无法了解樊嘉士。

  “总裁夫人,总裁已经帮您约好了美容师,您十点钟就得去美容沙龙,⿇烦您尽早做准备。”老刘相当尽责,几乎在樊嘉士车子一开走便提醒梁萱若。

  梁萱若转⾝面向司机,无奈的笑一笑。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准备。”除了上回她生⽇那次大改造,她几乎没有上过美容院,更别提全⾝保养。

  “总裁吩咐,只要载您去沙龙就可以了,剩下的一切全由美容师负责。”老刘答。

  也对,有钱好办事,她本毋须心。

  “我去换一件⾐服以后就出门。”梁萱若低头看自己⾝上的⽩⾊针织洋装,极不习惯穿这类柔美的⾐服,还是T恤、牛仔来得好活动些。

  “请原谅我多嘴,但我觉得您⾝上的这件洋装很适合您,没有必要再换⾐服。”老刘腼腆地笑笑,多少给她一些鼓励。

  “那我去加件外套。”梁萱若感的看着司机,突然想起樊嘉士⾝边的员工,跟她见过最多次面的人就是老刘,他似乎是个好人。

  “好,那我先去把车开过来。”老刘其实十分同情梁萱若,事情的过程他不清楚,但他看得出梁萱若很不快乐,眉心总是深锁。

  “嗯,⿇烦你了。”梁萱若是不快乐,现在她终于明⽩被关在笼中的金丝雀,为何总是望向鸟笼外的世界,她也想飞。

  但她不能,为了阿強她必须忍耐,三年后她就能获得自由,在此之前,无论⽇子过得有多苦,她都必须咬牙撑下去。

  她回到房间打开⾐橱,并没有看见外套,只好到隔壁的更⾐室去找。呈冂字形的更⾐室采开放式空间,什么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一目了然,所有的然套都吊在更⾐室的最后方,很好找。

  所有的⾐服因为都是新的,吊牌都还挂在⾐服上,连价钱都清晰可见。她拿出一件‮红粉‬⾊羊⽑大⾐,被吊牌上的标价吓一跳,只是一件及膝大⾐竟然要价近十万,这未免太夸张。

  她把‮红粉‬羊⽑大⾐挂回⾐橱,菗出另一件看起来较不显眼的黑⾊外套,以为价格可能会便宜些,结果反而更贵,于是又放回去。

  最后,她还是选择原先的‮红粉‬⾊羊⽑大⾐,因为那是所有大⾐中最便宜的。她之后再挑鞋子,一样价格惊人,然后是⽪包、手表。

  挑到最后她已经⿇木,完全没有逛街的喜悦。回想以前去逛路边摊,感觉都比现在好些,就算一件一百块的T恤一样穿得很快乐,就算是一双不到三百块的布鞋,她也可以穿出好心情,用不着动不动就是上万,感觉并不会特别好穿。

  是心境转变的关系吧!

  梁萱若猜想。

  因为她的心境变了,所以不再像过去那般羡慕有钱人的享受,甚至厌恶起这些华服。

  由于樊嘉士指定的美容沙龙位于市区,和樊氏别墅有一段不算小的距离,等她到达美容沙龙,已经十点十分。

  这回樊嘉士为她安排的美容沙龙,和上次那一家不同,感觉有点像休闲俱乐部,整体气氛较为放松。

  “,梁‮姐小‬!”美容沙龙负责人亲自出来接梁萱若。

  “听说你和樊总裁就快结婚了——”美容沙龙的负责人一瞧见她,词还没说完就忙着菗气,引起梁萱若好奇。

  “你好。”梁萱若跟美容沙龙负责人打招呼,她看起来像见到鬼一样脸⾊很不好。

  “你、你好。”美容沙龙的负责人很快回神。“樊总裁已经打电话通知我,在你们的婚礼举行之前,要好好为你服务。”吓死人,她长得也未免太像吴诗帆了吧!简直就像双胞胎,连⾝材都很相似。

  “⿇烦你了。”梁萱若注意到美容沙龙负责人的表情不太自在,但她也没有开口问,只是心里纳闷。

  “哪、哪里。”天啊,真的好像。“这边请,我已经帮你安排好课程,你尽管放松,将自己给美容师,我保证到了结婚当天,你一定会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

  “谢谢。”比起外表,她倒希望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事,她没有这个福分。

  “不客气。”美容沙龙负责人将梁萱若给美容师,樊嘉士代要特别注重保养她的双手,她打算让美容师多花些心思在手的保养上。

  “请问…”美容沙龙负责人忍不住开口问。

  “有什么事吗?”梁萱若见美容沙龙负责人呑呑吐吐,对她绽开一个温暖的微笑。

  “不,没什么,没事。”还是别多嘴得好,省得惹樊总裁不⾼兴。

  梁萱若耸耸肩,她看得出美容沙龙负责人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只是不晓得为了什么原因又突然噤声,梁萱若因为一向不喜勉強别人,所以也没有继续追问。

  樊嘉士代要她在美容沙龙待一整天,原本她还在怀疑怎么可能做得到,没想到等她做完整套课程,已经是下午四点。

  呼,真累!

  梁萱若发现,有钱人的享受也累人的,光做脸就要耗去两个钟头,还有全⾝美容、手部保养等等各种名目的美容项目,如果要全做完,得躺上整整一天,光想就令人发抖。

  “总裁夫人,要回去了吗?”可怜的老刘也陪着梁萱若在美容沙龙耗一整天,因为樊嘉士让他随时随地盯着梁萱若,就算没他的事,他也不能跑。

  “嗯,可以回去了。”梁萱若坐上林肯车的后座,老刘已经帮她准备好饮料,她感的看了老刘的后脑勺一眼,心想他真是个好人。

  “呃,刘先生…”她试探的叫了司机一声,老刘随即应声。

  “总裁夫人,叫我老刘就可以了,总裁也是这么叫。”老刘回头对梁萱若笑一笑,她也回他一个亲切的笑容。

  “那么也请你维持原来的称呼。”她自认为没有资格冠上总裁夫人这个头衔,怎么都无法习惯。

  “是,梁‮姐小‬。”老刘可以体会她的心情,也同情她。

  “老刘…”

  “是,梁‮姐小‬。”

  “你可以载我去医院吗?”

  梁萱若这项要求,差点让老刘握不住方向盘,冷汗直流。

  “总裁代过我,绝对不能让你去医院。”如今她不但违背总裁的命令,还要他做帮凶,这不是为难他吗?

  “拜托你,老刘。”梁萱若苦苦哀求司机。“我真的很担心阿強,只要让我看他一眼,看完我立刻回去。”

  “可是——”

  “拜托你。”

  梁萱若眼底的痛,透过后视镜清清楚楚传达到老刘的心底,因为属于同一个阶层,他更能了解她的无奈与伤痛。

  “好吧,我载你去。”老刘冒着被樊嘉士开除的风险,答应送梁萱若去医院探望周益強。

  “谢谢你,老刘!”梁萱若闻言喜出望外,一直跟司机道谢。

  老刘立即转动方向盘,改变方向往医院的方向驶去,一点也没有发现,后方的另一辆车子之中,坐着另一个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并且在老刘将车子掉头的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樊嘉士,还以为他们隐瞒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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