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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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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按门铃之前,梁萱若不断做深呼吸,心中充斥着一种即将真相大白的紧张感。

  叮咚!叮咚!她一边等待对方前来开门,一边调整呼吸。

  她知道未事先连络,突然登门拜访不符合礼节,但是她实在太想了解樊嘉士的过去,顾不得礼貌。

  林基胜正在修剪盆栽,不期然听见门铃声响,放下手中的剪刀前去开门。

  “请问找谁?”他隔着一层门问。

  “对不起,我找林基胜先生,请问他在家吗?”拜托一定要在家,别让她白跑一趟。

  “我就是。”奇怪,怎么会有年轻女子找他?

  “您好,林先生。”呼,太好了,他在家。“我是樊嘉士的太太,方便打扰您一下吗?”

  少爷的太太?

  林基胜非常讶异,因为他没想到梁萱若会登门造访,他们没有见过面,想不出她亲自造访的理由。

  “我马上帮您开门。”虽然如此,基于在樊家服务多年的情谊,他还是把梁萱若当作少,对她十分客气。

  “谢谢您。”她松了一口气,没吃闭门羹真是万幸,她应该先打电话来的。

  林基胜也好奇梁萱若的长相,两年半之前那场婚礼他并没有受邀。樊嘉士刻意保持低调,没有邀请任何媒体,因此他们的婚礼并没有博得太多新闻版面,大多数民众也不关心。

  他虽然好奇,但没忘记自己已经不再是樊氏集团的员工,关心也没用,时间久了也淡忘这件事。

  林基胜打开门,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被面而来的脸孔吓着,久久说不出话。

  “诗、诗帆小姐!”她不是失踪了吗?难道少爷已经找到她,并娶她为

  “啊?”梁萱若惊讶地张开小嘴,他好像认错人。

  “你、你是…”不对,她看起来很年轻,吴诗帆和少爷同岁,今年已经三十出头,不可能还保持昔日模样。

  “我叫梁萱若,谢谢您愿意见我。”她主动握住林基胜的手,对他亲切微笑。

  林基胜更加确定她不可能是吴诗帆,吴诗帆对下人不会这么亲切,只有在少爷面前才会伪装热络。

  “少,您客气了,请到客厅坐,我为您泡茶。”林基胜第一时间就喜欢上梁萱若,对她颇有好感。

  “麻烦您了。”梁萱若尾随林基胜到客厅,林基胜居住的屋子虽然不大,但每一样东西都好像自己会报数似地摆得井然有序,可见他的管理能力有多强。

  “您一定是个十分优秀的管家,房子整理得很好。”她在沙发坐下,赞美林基胜。

  “承蒙少看得起,那已经是过去的事,现在我退休在家,每天和花草为伴,日子倒也过得快乐。”林基胜将泡好的红茶端过来,梁萱若小心翼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红茶,为它的香醇着

  她放下茶杯,斟酌该如何开口,没想到林基胜自己先问。

  “少特别来找我,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想要问我吧?”他也不问她为何知道他家地址,他之前是樊氏集团的员工,都留有记录。

  “是的,林管家。”她用过去的头衔称呼林基胜,充分显现出对他的尊重。

  “我想多了解嘉士,您可以把您所知道的事,全部告诉我吗?”拜托。

  原来,她来拜访他是因为想了解少爷,这说明她是一个用心的女孩,看来少爷挑对媳妇。

  “您想了解少爷哪方面的事?”只要是他知道的一定说,不会保留。

  “如果方便的话,请您先从嘉士的童年说起,我听说他刚开始并非樊氏集团的继承人,是后来才回樊家的。”她把从陆超群那里听到的话重复一次,只见林基胜点点头,重重的叹气。

  “确实如此。”林基胜说道。“少爷六岁以前跟着少爷的母亲一起住,直到老爷把他带回樊家认祖归宗,少爷才正式成为樊氏集团的继承人。”

  “认祖归宗?”梁萱若愣住。“您的意思是,嘉士他…不是正式婚姻所生的?”她想过他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不得已在外,但从来没有想过他是私生子。

  “他是私生子。”林基胜证实。“少爷他是…老爷和少爷的母亲发生一夜情以后生下的孩子,六岁之前没见过老爷,也不知道老爷的存在。”

  他不但是私生子,他父母甚至不曾拥有爱情,他只是父母一夜情下的产物,也没见过父亲的面。

  “这太残忍了。”梁萱若无法置信地用手捂住嘴,好为樊嘉士心疼。

  “少爷的童年的确不好过。”林基胜其实也非常同情樊嘉士。“他等于是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卖掉的,老爷给少爷的母亲一千万,要她放弃少爷。”

  “嘉士的母亲真的把他卖给樊家?”因为他自己亲身经历过,所以当她答应签约的时候,他才会出失望的表情,因为他母亲也跟她做同样的事,原来是这个原因。

  “这也不能全怪她。”林基胜的想法比较人化。“当时她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少爷跟着她只会受苦。”

  单身女子光要养活自己就已经不容易,况且还要抚养小孩?也难为少爷的母亲。

  “听说少爷的母亲只要喝酒,就会打少爷,不顺心的时候,也会打他出气。”好可怜的少爷。“所以我个人倒是觉得少爷回到樊家其实也是一种解,就是不知道他自己怎么想。”

  林基胜接着透出更多令人心疼的讯息,梁萱若听着听着眼眶都红了。难怪樊嘉士经常作恶梦,有这样的经历,任谁都无法忘记,都会半夜惊醒。

  “嘉士他回到樊家以后,日子一定过得比以前好吧?”她猜。

  “这要看从哪个角度看待这件事。”林基胜沉默了半晌回道。“少爷回到樊家以后,不愁吃、不愁穿,物质生活当然改善许多,但是老爷严厉的教育方式,却让人吃不消。老爷经常只是因为少爷写错一个字或是漏看一行数字,就罚他整天不准吃饭,当时少爷只是一个七岁大的孩子,连我看了都不忍心,都替他心疼。”

  “嘉士当时一定很难过。”梁萱若忍不住哽咽。

  “这是必然的。”林基胜沉痛的点头。“那个时候老爷和夫人还没有离婚,少爷除了得忍受老爷严厉教育以外,还得忍受夫人的冷嘲热讽。夫人因为自己不能生育,只好同意老爷把少爷接回樊家,但这不代表她真正接受少爷,经常脾气一来,指着少爷的鼻子骂他是杂种、不要脸的私生子!我在旁边看了都替少爷难过,却无法为少爷做些什么。”

  “他当时一定觉得很无助。”小小年纪就得承受那么多压力,换做她一定受不了,可他居然过去了,真了不起。

  “最可怜的是老爷还不许少爷眼泪。”林基胜边回忆边摇头。“每当少爷的眼眶开始泛红,老爷手中的藤条就会挥向少爷,吓得他不敢再眼泪。因为少爷过去常常挨打,只要一看见藤条就会吓得发抖,老爷就是利用少爷这个弱点少爷听说,久而久之,少爷也忘了怎么眼泪。”

  “太过分了。”难怪小光病逝那时候他的身体抖个不停,因为他没有办法用眼泪宣情绪,只能直接反应在肢体上。

  “老爷本身就是个冷酷的人。”林基胜叹气。“他在乎的只有樊氏集团未来的发展,少爷在他眼中只是一颗棋子,他也不忌讳告诉少爷。”

  “他这么做,还算是嘉士的父亲吗?”梁萱若越听越生气,第一次产生打人的冲动,如果樊嘉士的父亲还活着站在她面前,她真的会给他一巴掌替樊嘉士出气。

  “有时候我也会怀疑。”林基胜苦笑。“他还要少爷选择要当弃子,还是当活棋?少爷选择后者,从少年时期就开始投入集团的运作,老爷也放手让他做多方尝试,樊氏集团能有今天的规模,少爷功不可没。”

  从比较正面的角度来看,樊清凯很敢投资。他不因为樊嘉士年轻,就否定他的能力。相反地给樊嘉士很多资源,帮他挡掉来自股东的压力,让樊嘉士能够放心全力冲刺事业。

  严格说起来,樊氏集团是樊氏父子四代努力的成果,父传子,子长大成为父再传子,一直传下去。

  其中第三代樊清凯、第四代樊嘉士,是让樊氏集团发光发热的最大功臣,樊氏集团能有今的成就与规模,可以说是父子联手的结果。

  “嘉士和他父亲的感情好不好?”她对父母的记忆虽然模糊,但起码知道他们是爱她的,所以即使往后的日子不好过,也不曾埋怨过双亲。

  “很差。”林基胜回道。“少爷恨老爷,不仅是因为幼年时老爷对他不闻不问,他更恨老爷的教育方式。”

  “可是,为什么我觉得嘉士和他父亲其实像的?”同样习惯用胁迫的方式人就范,就连开出来的价码也一模一样,都是一千万。

  “这也是少爷矛盾的地方。”林基胜也发现到这一点。“他恨老爷无情,自己却学他无情,我也想不透。”

  这大概就是所谓下意识的模仿。

  嘉士尽管讨厌他父亲,却无法阻止自己成为和他父亲一样可恶的人,他自己一定很痛苦。

  “那个时候,要是有人能够在他身边就好了,他至少不会那么孤单。”她有阿强为伴,就算只是兄妹一般的感情,好歹也能互相扶持。

  林基胜闻言笑了笑,不敢让梁萱若知道,那个时候樊嘉士身边已经有吴诗帆,两人虽然年轻,但感情相当好。尤其她如果知道,自己跟吴诗帆长得很相像,一定会胡思想,所以还是别说的好。

  谨言慎行,这是身为管家的绝对守则,他遵行不悖。

  “林管家,今天真的很谢谢您,告诉我这么多有关嘉士的事。”包括他的身世及成长过程,对她的帮助很大。

  “您客气了,少。”林基胜才真的想跟她说谢谢。“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帮少爷却找不到管道,能透过您帮忙少爷,我也很开心。”

  “像您这么优秀的管家,嘉士为什么要强迫您退休呢?”他的身体明明还很硬朗,再当几年管家绝对没问题,没有理由这么早退休。

  “大概是因为我是老爷聘请的缘故吧!”少爷痛恨任何有关他父亲的人事物,害他也莫名遭殃。

  梁萱若无奈地点点头,打定主意如果有机会,一定再聘请林基胜回锅担任管家,当然,那还要看他的个人意愿,以及和樊嘉士摊牌的结果。

  “今天打扰您了,再一次谢谢您。”梁萱若从沙发上站起来,跟林基胜告别。

  “慢走。”林基胜从她眼中看到兴奋,猜想她接下来可能会去找樊嘉士。

  他猜对了!虽然今天行程档,但她从来没有这么甘于忙碌过。

  “再见,林管家。”

  “再见,少。”

  下一个行程是争取樊嘉士的爱。

  这可能是她这一生中,最重要的行程!

  繁星点点,夜幕低垂。

  樊嘉士攒紧眉头,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猜想梁萱若会到哪里去?

  这一次,他并未限制梁萱若的自由,她是只自由的小鸟,爱飞到哪里,就飞到哪里,只要最后飞回他身边。然而世界是如此宽广,她也有可能一去不回头,倘若如此,他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么拙于言语,好多心里的话想对她说,但面对她的时候就是说不出口,表现永远那么欠揍。

  他仰头看天花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樊嘉士要求自己,倘若梁萱若决定离开他,自己一定要放手。不能再调查她,不能再去找她,要让她完全自由。

  他将视线转回到梁萱若的房间,环视房间内部的陈设,樊氏别墅无论哪一个角落都是美轮美奂,装潢之变化丰富教人目不暇给,他曾经也被惑过,只不过他很快认清这不过是一座美丽的牢笼,以最炫目的姿态囚他一生。

  既然是牢笼,他一个人被关就够了,至于他所爱的人,就放她自由吧!

  樊嘉士决定如果梁萱若选择离开,他不会强迫她留下来,会尊重她的选择。

  他转身刚想要离开她的房间,梁萱若不期然闯进来,一边还不停气。

  “你去哪里了?”他话一说出口,马上后悔。都说要放她走,还质问她的去处,口气还凶得跟杀人犯一样,她会怎么想他?

  梁萱若瞅着樊嘉士,明亮的瞳孔透了少见的决心。

  怎么回事?

  樊嘉士站在原地看着梁萱若关上门,朝他一步一步走近,竟然会感到一股迫感,两个人的立场好像完全颠倒过来。

  “我今天的行程很。”她在面前站定说道。

  樊嘉士眯眼,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而且她的表情也太自信,他不是很能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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