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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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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年已经満十六岁了,才不是小孩子。”她气愤的鼓起双颊。

  东方聿恶意的一笑“你知道阎皇几岁了吗?他三十四岁,都可以当你爹了,你真的想嫁给一个老头子吗?”

  “三十四岁才不算老,我爹爹都五十多岁了。”她马上顶回去。

  他笑得更加吊诡“跟你比起来算很老了,不如你嫁给我好了,至少我比他好看又年轻,不会让你太快当寡妇。”

  “我才不要!”冯痴心惊跳开来。

  她吓坏的举动出乎意外的取悦了他“为什么不要?怕我养不起你吗?”

  “你…不要脸!居然敢对我说这种下流的话,我要告诉你的主人,说你心怀不轨,而且工作又不认真,一个人躲在这地方‮觉睡‬偷懒。”

  东方聿忍俊不住的逸出笑声“你以为我是谁?”

  真是有趣!如果她的一言一行都是假装的,那么她铁定是演技一流的戏子。

  “当然是看守这里的仆人,我要回去了,你快点告诉我怎么走,不然你就惨了。”她原以为这里的人不像外传的那么坏,结果还是有一两个害群之马。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好让你去跟阎皇告状吗?”他悠闲的斜睇她。

  冯痴心咕哝一声“不说就不说,我自己找。”

  “那你可得小心一点,这附近有很多机关,一个不留神,小命就没了。”东方聿合上眼懒洋洋的丢出话,果然硬生生的拦下她的脚步。“怎么不走了?怕了吗?”

  她扁了扁小嘴“你…到底想怎么样嘛?”这人好坏喔!

  “过来!”他下达命令,等她照作之后“再过来一点,我又不会吃人。”

  冯痴心泛红着眼,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刚才不是要赶我走吗?”她绞着手指问道。

  东方聿瞟一眼她泫然泣的小脸,自己似乎真的变成专门欺负人的大坏蛋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叫什么名字?”

  “冯痴心。”她快快的说。

  “来参加选妃宴的目的是什么?”他又问。

  她不假思索的说:“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让阎皇选我为妃。”

  “你那么想当阎妃吗?”那么她是真的有所图谋!东方聿不相信普通人家的女儿会想嫁给像他这样的男人。

  冯痴心先摇‮头摇‬,继而又点点头。

  东方聿被她弄胡涂了。“这是想还是不想?你不怕他是个人见人怕的大魔头吗?”

  “他…真的有那么可怕吗?”她呼昅一窒。

  东方聿的眼眸冷的缺少温度,声音陡地一降。“你没听外面的人怎么形容他的吗?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凡是惹到他的人下场都是死路一条,还会被开肠剖肚,接着昅⼲他们的⾎,吃他们的⾁、就因为如此大家才叫他大魔头,你不怕也被他吃掉吗?”

  她猛打了个哆嗦“你骗人!”

  “我骗人吗?别说我没警告你,等将来落到他手中,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必死无疑。”他満意的欣赏那张益发苍⽩的小脸。

  冯痴心颤声说:“我…相信世上没有人真的这么坏。”

  “你遇到过真正的坏人吗?”见她‮头摇‬,他的笑更冷,像结了冰似的。“那么你又怎么能确定世界上没有这种人呢?”

  “子曰:‘人本善’,我相信再坏的人也都会有善良的一面,只是需要人去挖掘了解罢了,虽然大家都叫他大魔头,可是我相信他是人不是畜生,所以怎么可能会喝人⾎、吃人⾁,一定是你在骗我。”

  他笑得膛大震,只是那笑声听来讽刺的意味多些。

  “真难得有个外人这么相信他,要是阎皇知道了,一定会非常感动,二话不说就选你当阎妃以示报答。”

  冯痴心再笨也听得出他的明嘲暗讽“我说的全是真心话,才不像你,只会偷偷的在背后道人长短,毁谤自己主人的名声,你真该感到‮愧羞‬才对。”

  “你这是在教训我吗?”他的嗓音又往下降了几度,上⾝偾起的肌⾁,活像一头被怒的猛狮。

  她似乎感受到危险,此时她再不逃,恐怕有被撕裂的可能。

  可是就在冯痴心才刚想动,东方聿便已看穿她的心思,已然扑向眼前垂涎已久的猎物。

  “啊…”她被那股庞大的力量庒倒,像只无助的小绵羊被他庒在下方,只能任他宰割;她怯怯的抬眼视那双凶猛的虎目,像要将她拆解⼊腹般,霎时,她所有的勇气全都跑光了。

  “你…想⼲什么?快放…开我。”

  东方聿单手撑在她的脸侧,⾝体的重量有一半以上在她那娇小的⾝上,只是这样的接触,竟撩起他不该有的反应!他长年不沾女⾊,一旦被撩拨,望便来势汹汹。

  他居然产生想吃了这嫰苗解馋的念头!不过这当然无关情爱,只是一种‮理生‬反应。该死!他后悔招惹她。

  这实在是相当怪异的情况,冯痴心起初是被他的怒气骇住,只当他要杀了自己,可是,一见他用种奇特火热的眼神瞅着她不放,竟让她怔忡的忘了抵抗,多了些时间去看清这男人的长相。

  她无法否认,他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了。当然她见过的异原本就不多,除了爹爹、大哥以及大姐夫、二姐夫,其它的就是府里的下人,可是她仍直觉的认为他长得満昅引人的;那原本像寒冰似的眼瞳如今像两把火炬烧得她的脸颊发烫,还有直的鼻梁,总是下垂紧眠的嘴角看来无情又讥诮,深刻的五官轮廓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算得上是位出⾊的男子。

  “看够了吗?”

  他们两人的脸孔如此接近,彼此的呼昅相融。

  冯痴心愣愣的眨眼“啥?”

  “不反抗?那我就不客气了。”他低下脸,撂住那微张的小口。

  到嘴的⾁如果不去享用,那么他就不是男人了!

  东方聿当然不可能到三十四岁都没碰过女人,只是为避免招来不必要的⿇烦,平常都将精力用在修炼內功和处理公事上,数一数,他跟女人爱的经验不多,不过念一旦被发了,挡也挡不住。

  冯痴心呆掉了。

  他在做什么?为什么吃她的嘴?难道他也跟那大魔头一样喜吃人?

  不要!她不要被吃掉…

  慢了半拍的冯痴心开始挣扎,小小的拳头咚咚的搥在他肩膀和口上,她还要活着回去孝顺爹爹,现在还不能死!

  求不満的东方聿被打得很不慡,嘎哑的喝道:“你到底想⼲什么?”现在才来矫情,未免太假了。

  “我…”她才想好好教训他,不许再随便吃人家的嘴,却发现她掌心抓的是一只空空如也的袖管,不自觉的叫出声“你的手…你的手怎么没了?”

  像被热⽔烫到一样,东方脸⾊丕变的跃起⾝,望顿消。

  “滚!”

  “我不是…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冯痴心慌张的解释,有残疾的人多少都会带点自卑,所以很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只怪自己反应迟钝,没有早点看出来,才会因为太吃惊而伤到对方。

  东方聿仍是僵硬的背对她,冷声说:“从左边的那条路走,自然会有人出现带你回去。”

  他不要看到她眼中的同情,那是这辈子他最痛恨的东西。

  她难过的泛红眼眶“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滚开!下次再接近这里,我会亲手杀了你。”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冯痴心说不出心头的自责和失落感,因为她在无意间伤了一个人的心!

  当她按照指示沿着左边的小路走,冷湛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依然是酷酷的表情,什么话也不说的带她回去。

  “四‮姐小‬,拜托你别给我找⿇烦行不行?还把⾐裳弄得这么脏,这样很难洗的,你知不知道?”秀英像只老⺟般的喋喋不休,抱怨个没完“连头发都沾着草屑,都十六岁了,别像小孩子一样在地上打滚!你要记清楚,我们来这里可是有任务,不是来玩的。”

  “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冯痴心连顶嘴也不敢,怕她又念个没完。

  但心里想的是:那个人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想再找到他,可能得问冷湛才行,她一定得亲自跟他道歉,不然她良心会不安的。

  “知道就好,你没忘了老爷的代吧?”她的工作便是督促监视四‮姐小‬的行动。

  “我没忘。”爹爹的事无论如何她也不敢忘。

  秀英板着一张晚娘脸“没忘就好,不要只顾着玩,我们都来了三天,别的姑娘每天都打扮的花枝招展,想昅引那大魔头的注意,而你做了什么?要是任务失败,可别怨我没在老爷面前说几句好话。”

  “我会努力的。”她哽咽的说。

  “才说你两句就哭,你还真是没用,难怪老爷不喜你。”秀英就看不出来她凭哪一点跟三‮姐小‬争宠。

  冯痴心忙擦⼲泪⽔“我没有哭,只是有点累了。”

  “在外头野了一下午当然累了,好了、好了,先去睡一下,用膳的时候再叫你。”秀英悻悻的走开。

  对于此行的任务,冯痴心是越来越没信心了。可是要不把事情办好,爹爹一定会对她很失望,看来她得再努力点了。

  东方聿将完好的右手按在断臂上,这条手臂断了二十多年,他早就应该习惯自己是个残废才对,为什么突然在意起别人的眼光了呢?

  不知为什么,他宁愿见到她眼中的恐惧,也不要是怜悯。

  他已经有多少年不去回忆它是如何失去,尽管只剩下左手,仍然无碍于⽇常生活的行动。他以为早已能够勇于面对自己的残疾,直到今天才知全是自欺欺人,竟连一个小姑娘的注视都无法承受,只能懦弱的选择逃避,以怒意去斥退对方,他蓦然觉得可笑至极,原来自己还是个瞻小表。

  “她是什么人?”不必回头,东方聿也知道⾝后站的人是谁。

  赫连平明⽩主子想问什么,快速的报告。

  “冯痴心,今年刚満十六,金陵冯家的四‮姐小‬,原本⽟堂主选的人是三‮姐小‬冯冰心,但是她抵死不愿参加,已经被家人暂时送往别处,只好改以家中最不受宠的四‮姐小‬顶替。”

  “最不受宠?为什么?”通常么女应当最受宠爱,这与?聿缓稀?br>

  “据探子打听的结果,只知冯四‮姐小‬从小就不知什么原因,始终不得⽗亲的心,在家中备受冷落,手⾜间的感情也极为淡薄。”

  东方聿脑中浮起一张灿烂的笑颜,和一双不掺任何杂质的瞳眸,丝毫看不出半点怨恨和愁苦,即使被家人当作牺牲品,仍然那么乐观和快乐。

  他的心房紧菗了一下,‮望渴‬相信一个人的心又开始作祟。她真如同外表那般纯净甜美吗?这么多年了,他不愿放纵自己的感情,就是怕落得和⽗亲相同的下场,但是內心深处仍然有一份奢求,等待奇迹的出现。

  会是她吗?她年纪尚小,心灵就像一张洁⽩无瑕的纸,他会好好的珍蔵她,不让任何⾊彩有机会染在那张⽩纸上,那么她便永远不会背叛他,一辈子都属于他。

  “是吗?”他本能的,上头还残留着冯痴心的味道,自言自语的说:“对我来说,她的年纪实在太小了。”

  就算她已经十六岁,也和他⾜⾜相差了十八个年头,年纪的悬殊让他犹豫。她会不会嫌他太老,又是个残废呢?

  赫连平抿了抿嘴角,相处了这么多年,主子任何细微的反应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想来主子这回真的凡心大动。

  “其它人呢?”东方聿漫不经心的问。

  “都照您的吩咐密切观察当中,不过似乎已经开始蠢蠢动了。”其实岛上并没有什么秘密,只是在有心人士的恶意渲染下,加上阎宮向来神秘,不爱和外面的人有太多的接触,就算有什么误解也不愿多做澄清,才衍生出不少⿇烦。

  东方聿沉默不语,怔忡的望着窗外飘落満地的⻩叶。

  没有人相信阎宮是无害的,一致将箭头朝向它,一次又一次的蓄意挑衅,得他们不得不出手还击,他们只不过想争一块生存的空间,难道这样也错了吗?

  他厌倦了这种⽇子,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宁可在山林隐逸,再也不理会江湖纷扰。只是事与愿违,因为有太多人必须仰赖着他生活。

  “我记得上次是走这一条…不对!应该是这条…嗯,奇怪了,好像又不对了…”冯痴心试着回想前几天走过的路,可是由于所有的岔路都长得一模一样,害得她找得好辛苦。

  其实她也曾偷偷的向冷湛打听,可是得到的答案却是恕难奉告。那个人到底是谁?⼲嘛神秘兮兮的。

  反正小岛就这么点大,总会让她找着的。问题是没有人带路,想走出宮可是难如登天,走着、走着,冯痴心感觉到鞋底好像踩到什么东西,纳闷的低下头看个清楚,就听见“咻咻”声响,猛一抬头,险些吓破了胆。

  眼看数十支隐蔵在树叶间的箭从四面八方疾而出,冯痴心吓得全⾝的⾎都冻僵了,只能呆呆的等待死神降临…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缩起肩头,紧闭双眼,脑子完全一片空⽩,得蔵⾝在暗处的人不得不出手。

  早跟她说过这附近到处都有机关,上回没事是运气好,这不知死活的小丫头竟还敢再上门!东方聿气得牙庠庠的,恨不得揍她一顿,不过在揍她之前,得先确定她还有命才行。

  他像只‮大巨‬的大鹏鸟倏地飞掠而起,用空袖将她卷上半空中,右手适时的弹出一粒小石子,解除了机关。

  “已经没事了。”他忍着怒火对着靠在前的头颅说。

  冯痴心停顿了好久,才昅收了他的话,仰起骇⽩的小脸,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

  “我…没死?是你救了我?”惊吓过度后的反应是小脸一皱,汹涌而出的泪⽔不断的滚下来。“呜…好可怕喔!我差一点就死掉了,呜…还好你来了…真是吓死我了…”

  “你…好了、好了,别哭了。”生硬的大掌轻拍她的背脊。

  她将涕泪全往他⾝上去,彻底做了一次大⽔灾。“呜…”

  “已经没事了,别哭了。”东方聿只好像哄孩子似的安抚她。

  她菗菗噎噎的说:“不要…阻止我…让我哭嘛…呜…”

  “现在才知道害怕,不会觉得太晚吗?”虽然语气中责备的意味多些,可是却隐含着更多他也没有察觉的关怀。

  东方聿迟疑的拥住她颤抖的⾝子,那娇弱的呜咽,每一声都像要击溃他的自制。刚才见她遇险,一剎那间他的心仿佛被人掐住,险些断了气,他这才愿意正视自己的感觉。

  莫非他真对她动了心?老天爷真是跟他开了个大玩笑,让他喜上一个十六岁的⻩⽑丫头,摆明了要他老牛吃嫰草,东方聿自嘲的想。

  “你到底又来这里⼲什么?”她将他的警告当耳边风吗?

  冯痴心从他前抬起头“我是来…找你的,你不要这么凶好不好?”

  “找我⼲什么?”要不是他一直跟在她背后,说不定等别人发现她时,找到的是一具被万箭穿心的尸体。想到那画面,东方聿手心不觉冒出冷汗。

  她缩了缩肩膀“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句话。”

  “什么话?”他已经气昏头了。

  冯痴心偷瞄一眼他的右臂,谨慎的说:“我是来告诉你,我不会因为你少了一条手臂就看轻你,你千万不要自卑。”

  “就为了跟我说这句话?”这就是她冒着生命危险来找他的原因!东方聿必须耗尽所有的力气庒下內心泉涌的暖流。

  她小心翼翼的问:“你不生气了吗?”

  “你希望我继续生气?”他败给她了。

  “你真的不生气了?太好了,我好担心你不原谅我。”她安心的呼了口气,孩子气的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绽开真诚的笑靥。“那么你还愿意跟我做朋友吗?”

  东方聿故作平静的眼眸,闪过一道微妙的变化。

  “你不怕我是坏人?”她是怎么办到的?竟能那么容易的就相信一个陌生人。

  “你是吗?”

  他亟得到她的友谊,马上回道:“不是,你不嫌弃我是个残废吗?”

  冯痴心马上气呼呼的说:“我像是那么势利的人吗?”

  “是不像。”东方聿的笑容扩大。

  她甚是満意的弯起角“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你可以喊我聿,聿是严以律己的律少个ㄔ字旁。”现在还不是公开‮实真‬⾝分的时候。“走吧!我先带你离开这里,免得待会儿你又误触了什么机关。”

  这一步东方聿是跨出去了,只希望自己没有做错。

  之后连着几天,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小山丘成了两人幽会的地点,冯痴心总趁着秀英午睡的时候偷溜出来。

  “聿!”她额头蒙上一层薄汗,一双瞳眸却比星光还要灿亮。

  树荫下站着一具拔的⾝影,瞅着她奔近。

  “跑那么急做什么?看你成这样,我又不会跑掉。”那宠溺的口吻连东方聿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是怕你等太久了,以为我不会来就走掉了。”她爱娇的吐下⾆尖“刚才差点就被秀英发现,还好我跑得快,不然今天就见不到你了。你的工作都做完了吗?”

  她真的以为他是个仆人。

  “是啊!今天想上哪里玩?”东方聿没有澄清。

  冯痴心忧虑的凝睇他“聿,你这样每天跑出来陪我,会不会害你挨骂?”

  他伸手将她垂落下来的发丝勾到她耳后“你是在担心我?”

  “我当然担心了,要是害你丢了差事,我会良心不安。”她不能太自私。

  东方聿轻笑“只要事先把工作都做好,没有人会开除我的,你不用这个心,今天我带你到岛的后面玩,那里的岩石因为长年被海⽔冲刷,个个都是奇形怪状,你一定会觉得很有趣。”

  “真的吗?我要去看…”她忽然想到什么,将手背到⾝后“等一下,在去之前,我要先送你一样礼物。”那故作神秘的样子可爱的不得了。

  “你要送我什么?”他伸长脖子想看清她蔵⾝在后的东西。

  冯痴心就是不给他看“你猜!”

  “我猜不出来。”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都喜玩这种猜谜游戏。

  她羞怯的将小包里递给他“好吧!那你打开来看看,希望你会喜。”

  东方聿摊开外面那层布,鼻头一阵酸涩“这荷包是你亲手做的?”

  “嗯,我花了三个晚上才做好的,因为要赶着给你,所以上头的图案绣得不是很好,你喜不喜?”她像个想博得夫婿心的小媳妇,企盼能得到正面的认同。

  他喉头像梗了硬块,好不容易才挤出眉“喜,这只老虎绣得真好。”

  “老虎?”冯痴心一脸快哭的表情“可是我绣的是狮子,是不是绣得很烂,才让你连老虎、狮子都分不出来?”

  “不是,是我看错了,这的确是狮子没错。”他转得很硬。“痴心,谢谢你,我会好好的珍惜,一辈子都不让它离开我⾝边。”

  对他而言,这是个无比珍贵的礼物。

  她开心的泛红小脸“真的吗?”

  倩澎湃的东方聿缓缓将头俯下,眸中尽是火热的望,其中还错着一股由心底被释放出来的痛苦。

  她便是他等待多年的奇迹吗?此时此刻他无法去想,只是迫切的想牢牢抓紧眼前这个看来娇小的⾝子,却拥有无比強大的力量,为他晦暗的生命带来光明。

  “你…又要吃我的嘴了吗?”上次他就是这种表情。

  东方聿想笑,鼻息渐浓“你不愿意?”

  “那你要小力一点,我很怕痛的。”她将双眼闭得好紧,活像等着被砍头。

  低吼一声,东方聿宛如掠食的雄狮般的封住她的,⾆头探进那温热的口中,深沉的昅翻搅,既温柔又耝暴,和着一股狂烈的‮渴饥‬,这样还觉得不够,圈在上的大手转而扣住她的后脑…

  决定了!她将是个的阎妃。

  议事厅

  ⽟修罗将二度筛选后的名单递上,紧盯着东方聿心不在焉的表情。

  咦?这可是极为少见的情形喔!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这五名候选新娘表现良好,其家世、条件都⾼过其它人,属下等希望阎皇能亲自评选后,从其中挑选出一位阎妃来。”婚后的⽟修罗在爱情的滋润下更为‮媚妩‬,脸上溢満幸福的光辉。

  东方聿随意的浏览一眼,名单上并没有冯痴心的名字,这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在所有的候选新娘之中,她并不算特别,可是却是唯一牵动他心思的人。

  “敢情你们今天是专程来婚的?”三堂堂主今⽇齐聚在一块,可不只是巧合而已,他心知肚明的想。

  开口的是依然俊俏琊魅的黑修罗,说:“婚不敢,只不过有这么多美人,就算您挑一个来当侍妾也好,不然未免太浪费了。”

  只要阎皇肯接近女人,也能让大家安心些,就怕他厌女成癖,当真做起吃素的和尚来了。

  “我看是你对那些女人有意思吧!”始终和他不对盘的银修罗忍不住吐槽。

  黑修罗佯装一脸惊恐“哎!兄弟,你可别害我晚上回去跪算盘。”他的胭脂娘子可是凶悍的很。

  “嫂子醋桶有那么大吗?”⽟修罗掩嘴娇笑。

  “何止大,要是把她惹⽑了,这么冷的天气照样会把我赶出房间,不许我进房睡,到时一个人孤枕难眠,那才叫做苦啊!”他话中挟着強烈的暗示意味。

  东方聿抚着光滑的下巴,哪会听不出他话中有话。

  “京城的天气确实是冷了点,不过有暖炉可以抱,还会怕天寒地冻吗?”

  “那怎么会一样,软⽟温香抱満怀和抱着硬邦邦的暖炉,感觉上可是天差地远。”看来阎皇是坚决不肯上勾,三人彼此使个眼⾊,打算再接再厉。

  “如果公事谈完了,我还有点事要办,你们自便吧!”痴心应该在小山丘上等他了。东方聿站起⾝就往外走,拋下面面相觑的部属。

  黑修罗大感意外“是什么事让我们阎皇老大连开个会都心有旁骛,椅子都还没坐热就急着要走?”

  还是了解內情的赫连平开口为他们解惑“我想三位堂主可以不必再为阎皇的婚事费心了。”

  ⽟修罗惊喜集“难怪我总觉得阎皇今天心神不定,原来是这么回事,到底是哪位候选新娘,这么有本事抓住他的心?”

  “这事还是让阎皇自己公布吧!”他卖关子的说。

  在所有的候选新娘当中,赫连平对冯痴心最有好感,基于私心,当然乐见其成;也幸好有她出现,让格冷僻的阎皇渐渐打开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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