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鼓鼓囊囊

　　“因为好多女人都去哪儿方便啊，进去的时候着急忙活，跟躲避炸弹似得，出来的时候浑身轻松，好像干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所以我就知道哪儿一定是厕所。”豆苗解释道。

　　“呀！你的观察真细致…”田大海夸赞到。“你到底走不走？要不然我一个人走了。”豆苗很想一个人走，可又觉得不礼貌。

　　“你稍等，我正好也想方便，去去就来。”田大海说着，把手里的公文包递给了她。豆苗无奈，只好接着，田大海一溜烟同样扎进巷子里去了。巷子的后面有块空地，是沙土地，地上哪儿都是渍，其实田大海根本不想，他进来就是查看豆苗留下的渍。

　　杨进宝说过，姑娘一条线，媳妇撒一大片。言外之意就是说，从一个女人的渍上，可以分辨出她还是不是闺女。

　　田大海进来，就是验证豆苗有没有跟杨进宝耍过。他用打火机照亮，仔细检查，可惜地上的渍太多，东一泡，西一泡，刚才好几个女人一起撒，到底那一泡是豆苗的，已经分不清了。

　　地上还有好多屎，不知道是哪个行为不检的女人拉的，臭气熏天，正在他仔细勘察，慢慢分析的时候。

　　忽然觉得脑袋后面猛地一痛…咣！眼前眩晕，扑通昏死了过去。不知道谁给他一板砖，把这孙子给砸懵了。田大海的运气很不好，一头栽倒，正好栽在一泡屎上。那泡屎黄黄一大坨，而且是新鲜的米田共，了他一头一脸。紧接着，他身后的半截砖落地，闪出了方亮森的笑脸，原来是方亮偷偷跟在后头，打他后脑上一个窟窿。

　　其实方亮早就来了，豆苗来到电影院的时候，他就偷偷跟着。田大海跟豆苗进去，他也买一张票进去了，就在他俩不远处。田大海几次将手搭在豆苗的肩膀上，方亮都看得清清楚楚。娘隔壁的！欺负我女朋友，给你一板砖！

　　所以走出电影院，方亮抄起一块板砖，都等不及了。跟着田大海走进巷子，发现这小子在查看女人的渍，方亮的气更加不打一处来。

　　肩膀抡圆，那块板砖毫不犹豫砸中了田大海的脑壳，然后他撒丫子就跑，一下冲出巷子扑向豆苗，扯上女人的手就跑。方亮忽然窜出来，豆苗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只好跟着她跑，两个人气吁吁一口气跑出很远才停下。

　　“方亮，你咋了，尥蹶子跑恁？”豆苗气吁吁问。“刚才，我把田大海打了…”方亮说。“啊？你打了咱们老板？到底为啥啊？”豆苗惑不解。

　　“刚才在电影院我都看到了，他几次想抱你可都没成功，这孙子约你出来看电影，就是没按好心。”豆苗这才明白，方亮是来保护她的，女人很感激。

　　“我知道他没按好心，可我也不是好惹的！”豆苗说着拉开包包，从里面抓出一把水果刀，原来她也做好了准备。

　　“噗嗤！”方亮笑了：“你也看出这孙子不怀好意？”“是啊，我娘在来信里提到过他，这个人心狠手辣，一定要提防。”“那他为啥不下手呢？”方亮问。“可能是忌讳杨进宝，担心进宝找他的麻烦…”豆苗提出了问题的关键。

　　“看来我是白费心了，多此一举…”方亮很扫兴，觉得自己白来了。就算他不来，豆苗也不会被欺负，田大海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豆苗感激地瞅了方亮一眼。“豆苗，我真的担心你吃亏，真的担心你被人欺负…”方亮接着解释，就怕女孩不了解他的心。

　　“我知道，方亮，咱俩不可能在一块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这辈子我都无法摆杨进宝…你还是找别的女人，再恋爱吧。”豆苗又说出了同样的话，这句话不知道跟方亮说了多少次。

　　“我知道，你可以不爱我，但是无法阻止我爱你，为了你，我啥都舍得，包括生命…”方亮信誓旦旦说。

　　豆苗泣一声感动了，她当然明白方亮的心，其实方亮也是善良的，可爱的，样子比杨进宝还要帅。从高中开始，他就没离开过她，一直跟她在一块，七八年的时间，俩人不但是朋友，还是死。

　　做朋友可以，做夫就没有那缘分。杨进宝早就把她的心填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豆苗跟方亮离开电影院十多分钟，田大海才醒过来。这小子睁开眼觉得味道不对，臭烘烘的。用打火机一照才看明白，原来脑袋栽在一堆屎上。那堆屎还很新鲜，上面热气蒸腾，不知道哪个女人拉的…很丰盛的夜宵。我曰他娘嘞！谁给老子一板砖？生儿子没儿，生闺女的没眼儿的…气得他不由愤愤怒骂。摸摸脑袋，都血了，好大一个窟窿。

　　抬手擦把脸，这才爬起来悻悻返回电影院门口。仔细一瞅，豆苗早就不见，女孩子已经单独一个人走了。

　　总的来说，田大海第一次蛊惑豆苗没成功，以失败而告终，而且现在的豆苗对他来说，简直是块烫手的山芋，不能摸，不能碰，还要好好供着。

　　他全指望女人将来帮他对付杨进宝呢。让豆苗惊讶的是，后来的几个月田大海很安稳，再没对她扰过，直到这一年的年关，田大海对她一直不错，工资没少开，还和颜悦。

　　就是每天隔着办公室的玻璃窗，瞧着女人发愣，一个劲地口水。有时候，这孙子还瞧着豆苗的样子在办公室里…斗牛子。楼下的卫生纸都被他买空了。公司放假的这天，女人才明白咋回事儿。

　　原来那王八蛋在她的办公室里安装了摄像头。摄像头的位置就在女人的办公桌底下，正对着豆苗最神秘的地方。那一天，眼瞅着公司放年假准备过年，豆面在收拾东西，忽然，一个文件掉在地上，她赶紧弯去捡。

　　仔细一瞅，看到一个奇怪的东西，抬手一拉，才知道是个摄像头。于是，她顺着电线寻找，扯来扯去，电线竟然一直跑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把豆苗气得无话可说，呼啦！将摄像头扯下来，直接找到了田大海。咣当推开门，她将摄像头砸在了田大海的办公室上。“田董！我想听你解释一下…”豆苗气呼呼的，恨不得将这高科技的东西砸他脸上。“这是啥？”

　　田大海打个哆嗦，装作不知道。“你还跟我装糊涂？！别以为我是傻子！我上过大学，学过电器，这知道这东西叫摄像头，你太卑鄙了！”

　　女人呼哧呼哧着气，恨不得使用九白骨爪，抓他脸血道道。“豆苗，我不知道这东西谁的啊，你听我解释。”田大海赶紧辩白。

　　“解释个！如果我猜测不错，你旁边的抽屉里一定有电脑设备，不信的话打开瞅瞅？”豆苗不傻，那时候电脑才刚刚开始流行，网吧都很少很少，可豆苗在学校里见过。

　　“对不起豆苗，我就是想看看你？”田大海知道行为败，也有点脸红，赶紧接着忽悠。“看个！想看的话，天天对着我的办公室瞧啊？干嘛做这种卑鄙的行为？”豆苗知道田大海的抽屉里有录像设备，夏天就安装了。那时候的女人一般都穿裙子，坐在椅子上裙子一开，下面就是一览无遗，穿啥内库全被他瞧得清清楚楚。

　　好录像带，田大海拿回家，晚上慢慢看，还对着电视坐沙发上打高炮。这就是男人，卑鄙无龌龊的男人。豆苗不知道说啥好，眼睛瞪得像铜铃，咬牙切齿。

　　“好吧，我承认喜欢你，一直喜欢你，当初在理工大学招聘的时候，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恋了。”“你个混蛋！你家里有媳妇的！还花心？”巧玲怒道。

　　“我跟家里的媳妇没感情，父母包办婚姻，豆苗，咱俩好吧，我保证疼你，整个公司都可以给你！”田大海只有威利，不想把事情闹大。

　　豆苗说：“你妄想！我辞职！这狗公司我一天也不想呆了，告辞！”说完，她将手里的文件一股脑糊在了田大海的脸上，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公司里好多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涌过来一大片。

　　“瞧啥瞧？该干啥干啥？”田大海气急败坏，冲其他员工吼道。他一股坐在办公桌前，抬手一抹，稀里哗啦！录像设备砸了一地。一时的大意让他的计划彻底失败，明白再也留不住豆苗了，她一定会离开。

　　果然，女人气呼呼下楼走了。方亮看到豆苗走了，同样跟在她的后面离开。回到住处豆苗扑在被窝上哭得死去活来，觉得受到了侮辱。早知道田大海对她没按好心，可想不到这人如此下。

　　夏天的时候，她的确穿了裙子，里面衣服的颜色是…，早被这孙子瞅了千百遍。有时候她来月事儿，还在里面放卫生棉跟卫生巾。那些东西放进去，鼓鼓囊囊，乍一看跟个男人似得，田大海还不笑话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