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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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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择夜晚在西门叮一家嘈杂喧哗的PUB举办歌友会的确像是不良少女的作风,端木赐皱眉不悦地想着,在目光扫向舞台上浓装裹、正扭摆臋的韶司棋后,眉峰耸得更⾼。

  “端木!”陪伴前来的李杰用吼的才能让端木赐听见自己的声音,老天!上一次到这种PUB是八、九年前的事了,这是年轻人的地方,跟他这个三十出头的成年人一点都不搭轧。“你真的要当她的经纪人?”

  “看情况而定。”端木赐回吼,在连死人都可能被吵起来的环境里,不对吼本不能谈话。“也许我会。”

  “为什么?”打从知道好友有意重回经纪人工作,而且还是不良歌手的专属经纪人,他就一直在问这问题,可是都没有得到回答。

  “不为什么。”果然,又是如出看一辙的答案。

  “你真的要她进公司?”

  “当然。”端木赐双手环倚在墙边,不像一般狂热的歌拼命地往前挤。

  “为什么?”

  “这句话你说不烦吗?”他听的人耳朵都快长茧了,李杰这嘴巴怎么还是直问个不停。

  “我也很烦啊!可是你一直没给我个答案,这几大我连觉都睡不好。”

  一有问题没解决就睡不安枕是李杰的⽑病,说杞人忧天这句话是为他发明的一点也不为过。

  “那你继续睡不好算了。”端木赐从西装口袋菗出一张淡⻩⾊纸,当场摺了起来。

  相识多年,他当然知道每回端木赐心请不好就会摺纸的习惯。

  可是,他有什么理由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的人应该是被蒙在鼓里却得一头瞎忙的他吧!李杰懊恼地想。

  “她的服装太暴露了。”

  “什么?”好像听见端木赐声音的李杰移回视线。“你刚说了什么吗?”

  “没事。”一只长颈鹿在他手中完成,丢给好友,端木赐又拿出第二张纸,不一会,摺出乌⻳的雏形。

  “你知道自己在⼲什么吗?”李杰去出问题,当然,在歌友会还没结束前都是用吼的。

  “我在看她表演。”为什么要对歌抛媚眼?这个女人还真是会装,明明对台下的人本不屑一顾!和李杰对话的同时,端木赐心中亦懊恼地想着。

  “你在摺纸。”李杰菗走他手上只差没拉出后脚就完成的纸乌⻳,在他面前扬着。“你只要一生气就会摺纸,愈生气摺的东西就愈复杂,难道你还不了解自己的怪癖?”

  “看来你还真了解我。”

  “是朋友才会说。韶司棋太危险,只会变成公司的负担,我们没必要放一颗不定时炸弹在公司里终⽇提心吊胆。”

  “我会让她改变的。”冷不防,信誓旦旦的话从端木赐口中吐出,傻了李杰的眼,也呆了他自己的脑子。

  他在说什么?

  “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刚说了什么?”

  没错,就这么做!一抹意味深远的笑在端木赐嘴角扬起。

  “端木?”李杰像看到外星人一样瞪着好友。“你没事吧?”看起来不像没事。呑了呑口⽔,他突然感到一阵不安,尤其是在看见端木赐愈发诡异的笑容之后。

  “没错,就该这么做!

  “怎、怎么做?”不好的预感愈来愈明显,随着眼前所见的笑容加大加深,他的预感就愈来愈重。难道…“不会吧?”

  “就是会!”端木赐转头望向舞台,自信満満地下结论:“她需要的是改变,而且是大大的改变。

  “你…该不会是想…”

  端木赐挑眉看他一眼,暧昧地道:“你不觉得不良少女可以有另一番诠释吗?”

  “不会吧!”可怜的呻昑声从李皆期中逸出,却被一波亢奋的呼声打碎“你…你…”“就是这样。”端木赐⾼⾼兴兴地拍着好友的颊,离开现场转向工作人员休息室去。**“虽说是没实力的歌手却也有相当可观的歌哦。”

  闻声,韶司祺丢下擦拭发的浴巾,转⾝怒瞪不清自来的访客。“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在你进来之前。”端木赐笑脸人,走上前用食指勾起她一撮发,垂视她沐治后的模样。

  “你这模样比在台上好看多了。”

  韶司棋拍开他的手,转回梳妆台背对他,重新抓回浴巾擦拭头发,并从镜子里端详地的表情。“来找我谈签约的事?”

  “我决定当你的专属经纪人。”黑眸对上镜子里的她,端木赐笑她讶然的表情。“怎么,不相信?”

  再度停下动作,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端木赐,哼笑道:“太不合理,依你的个,就算我手上握有你的把柄也不可能得到你完全的合作。”

  “聪明。”端木赐弯⾝菗走她手上的浴巾,帮她拍庒发梢的⽔珠“我有两个条件。”

  “条件?”韶司棋哈哈子笑两声,反问:“你有跟我谈条件的筹码?你该不会把我们的立场调换了吧,可以谈条件的人是我不是你。”

  “是吗?”端木赐不怒反笑,似乎早料到她会有这反应,边继续他手上的动作边说:“我以为我们谈判的筹码各半。”

  “什么意思?”韶司棋将她发间肆的手指拉开,拨了拨纠结的发梢。

  端木赐轻耸宽肩放开手,像念剧本般的说道:“你想成为明星,而我绝不当三流经纪人,所以,如果你想要我成为你的专属经纪人,无条件配合我给你的行程是必然的结果,而这就是条件之一。”

  “喔?”韶司棋转动椅子,抬头看向他。她开始有点明⽩他为什么能拥有灵动这家公司了,谈判能力是一项可观的利器。

  但也因有这项认知,她对自己愈来愈势孤的境况感到不悦,且充分表现在口气上“第二个条件呢?”

  “这表示你答应第一个条件了?”

  “可以这么说。第二个呢?”

  端木赐蹲下,改俯视为抬头地看着她。“我要你转型。”

  “转型?哈哈…你要我转什么型?⽟女偶像吗?”拜托,这男人有病啊!

  “错了。”端木赐伸出食指点住她因狂笑而大张的嘴,倾⾝凑近她细语:“不良少女就该环到底,打扮暴露、浓装裹这种小儿科的把戏只有短暂惊的效果;我要你变成一个恶女歌手,而不是不良少女,也不是现在普遍可见的⽟女型歌手。你都几岁了,该明⽩自己早不够格套上少女这两个字。”

  “我才二十二岁。”韶司棋恼怒地瞪他,谁知道端木赐宽大笑出声,惹得她大吼:“端木赐!”

  “哦?你比杂志上报导的还要年轻许多。”

  ⽩了他一眼,韶司棋整个人躺进椅背没有回应。

  “如何?第二个条件答应吗?”

  “灵动会让你这么做?”

  “我是老板,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为什么?”

  “我发现你有当恶女的本钱,而且我觉得现在‮湾台‬的演艺圈无聊得紧,正需要有人来大闹特闹。”

  恶女歌手?

  韶司棋凝眉思忖了好一会儿,小心翼翼地审视他的表情;一瞬间,一股強烈想退却的冲动涌上,告诉她不能和眼前这个男人周旋下去,她发现自己愈来愈没有主导权,虽然台面上她握有他的把柄。

  “想退缩?”她的反应端木赐不是没察觉,正因为看出她的退却,才会刻意挑衅地对她说这句话。

  “让‮考我‬虑看看。”

  “我以为有考虑权的人是我,毕竟你手上握有我的把柄不是吗?”端木赐挑挑眉,不以为然地膘视她垂下的脸,而后,竟欣赏地漾开笑容。

  “笑什么?”

  “我现在才发现其实你不化妆也很漂亮。”

  韶司棋双眉再度锁得死紧,伸指截上他额头,冷不防,端木赐就这样被她戳倒坐在地上。

  当然,一人独坐地板不如两人分享来得有意思。在坐倒的同时,端木赐伸手抓住安稳坐在椅子上等着笑话他的恶女。

  “啊!”咚的一声,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人已经被他?弁献诘厣希荒芤砸凰鄣伤?br>

  “独坐坐不如众坐坐。”面对一张怒火红颜,端木赐顽⽪一哂。“如何?你的决定呢?”

  “你…很诡异。”没发现自己躺在人家怀里,韶司祺皱起两道柳眉,回头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

  “会吗?”软⽟温香在怀,端木赐当然不会杀风景地推开她或提醒她两人此刻的‮势姿‬。他双手反撑向后微倾,让她更顺势倒在自己⾝上。温润柔软的‮感触‬…果然,女人最适合被拥抱。

  “没道理你会让我进灵动,甚至同意当我的专属经纪人。”

  “这个游戏是你起的头。”收回灿烂的笑容,端起脸⾊的他自有一股天成的严肃。“既然我已经决定随你的意思玩下去,你就别想说停,因为…我、不、允、许。”

  “你…”话才刚起头,双已被俯下的封缄,无法成声,好一会才得到自由。

  “端木赐!”韶司棋用力推开他起⾝,但又马上被他拉回地板上。

  “后悔玩游戏了吗?小女孩。”

  伸⾆自己的,端木赐満意她不沾膏的双,原来清淡的菗木香是她⾝上独有而非化妆品的味道。

  “我要把你的录影带给记者!”该死。这个男人完全不在她意料之中,她用错方法也找错对象。“放开我!”

  端木赐扳过她的⾝子。一只手臂勾住她雪⽩的颈子,用力往后庒。

  “咳…咳咳…呃…咳…”双贴近她珠⽟般的耳垂,端木?*錾涞幕埃骸澳阋歉遥一崛媚阍谘菀杖Υ幌氯ァ1鹜耍闼倒晌餍鞘悄愕氖侄危也还苣阌辛酥群蟠蛩阕鍪裁矗牵飧鲇蜗芳热还雌鹞业男巳ぃ⒍蜗返哪憔兔挥腥ɡ巴!?br>

  说完,他松开手臂,改揽住她⾝。

  “咳咳…你…”她以为他真的会就这么杀了她!趴在地上猛咳的韶司棋如是想着,更明⽩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噙着泪回头,竟看见一张笑得和方才一样灿烂的脸,仿佛让她游走生死边缘的举动完全没有过一样。

  “所以说…”笑眯眼的端木赐以指腹拭去她眼角的⽔珠“虽然‮夜一‬纵情的成人游戏过后留下不怎么光彩的把柄在你手上,但是你提起的游戏让我很感‮趣兴‬,我们就这么玩下去吧,直到…”眼珠子灵活转了转,端木赐想出了游戏结束时间。

  “直到我喊停为止。”

  “你…”久久无法成言,在看见他一怒一笑转变得如此迅速之后,韶司棋真的想不到自己能说些什么。

  “后天到我办公室签约。”自顾自的站起⾝,端木赐退了几步垂首看着仍坐在地板上的韶司棋,提醒道:“顺便把你答应给我的东西带来。”

  “我…”韶司棋抬头看他,那抹笑容在仰首的角度看来仿佛带丝琊恶的成分。

  “别让我等你,我喜守时的人。”

  代完,端木赐马上转⾝离去,连扶她起来的绅士风度都没有,徒留満室強劲的气势告知她千万别违背他。

  韶司棋委靡不振地坐在地上,半是懊恼,半是惊魂未定。

  她真的找错人了!

  “可是,也只有他能帮我。”

  她频频‮头摇‬,企图甩去刚才差点窒息而死的惊恐,并不断叮咛自己:对于端木赐,她必须小心翼翼地应付才行。

  那个男人太危险了。**“合约已经签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灵动旗下的艺人,至于今后的行程我会替你安排,在一切还没准备好之前你必须上课。”端木赐一边说,一边收下她带来的牛⽪纸袋,顺道打开封口检视东西是否齐全后才丢进菗屉。

  “上课?”韶司棋边盖上笔套将笔又还李杰,一边看向坐在办公桌后面双手叉撑在桌上对自己说话的男人。“上什么课?”

  端木赐躺回椅背,动着手指头细数:“歌唱、乐理、舞蹈、化妆、说话技巧、美姿美仪…目前暂定这些。”回头看见对面女人的表情,他皱起两道浓眉。“有问题吗?”

  “你打算让我竞选‮国中‬
‮姐小‬?”歌唱舞蹈乐理也就罢了,美姿美仪?

  “你够资格吗?”

  “噗!”一旁的李杰忍不住笑出声,得到韶司棋怒目一瞪,赧然道:“抱歉。”额首致意,他决定退开‮场战‬安⾝立命。

  以刺人的目光送走打从她进来就以令人不悦的眼神打量她的男人,韶司棋回过头,非常不満意地望着⾝为那家伙上司的端木赐。

  “你公司里的人都这样?看人像看一只虫。”

  “因人而异。”端木赐收回契约正本。“他把你归类在毒虫类。”

  “生物圈里有这一类吗?”

  “是没有,不过人类的生活圈倒是有这种动物。”他笑着回刺她一

  “如果我是,你也是。”

  韶司棋叠起长腿,双手环,摆出不悦的脸⾊。

  端木赐一耸肩,呵呵笑道:“我可没说我不是。”

  面对他的自嘲,韶司棋垂首望着自己的手,好一会才抬头。“我不需要学这些。”

  “为什么?”

  “因为…”咬紧,她苦恼的表情像在疑惑到底该说还是不该说。

  “既然我们要合作,你最好能试着信任我。”

  “信任?”仿佛是第一次听到这字眼似的,她睁大眼一片讶然的表情让端木赐觉得古怪。

  “怎么?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韶司棋‮头摇‬,淡淡扬起角讪笑。“我以为你的字典里不会有这两个字。”

  “什么意思?”

  “没什么。”

  黯然的表情,平淡的口气,明显表现出一切本不如她所说的那样风轻云淡,蔵在心里那句“如果信任到最后得到的是背叛呢”就被这样若无其事的表情隐蔵在心里深处,只用“没什么”三个字带过。

  “我会安排老师和上课时间,到时候会通知你。”

  “我不要学。”

  “你必须学。”端木赐拿起两张便条纸,不自觉动手摺了起来,嘴上仍不停道:“在灵动,每一个艺人都受过训练,这些课程只是其中一部分,你也不例外。想成名就要付出代价,台前光鲜亮丽的艺人在台后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保持他们的光彩,你知道吗?别以为挂上灵动的名就能一步登天。”

  话说完,一尊武士娃娃跃然而生。

  瓣咬得死紧,几乎到泛⽩的地步,韶司棋别开脸懊恼启齿:“我…我没办法支付这些费用。”

  她的话让端木赐讶然。“你第一张专辑的销路还排上前二十名,怎么可能没办法支付。”顿了会儿,他了然地笑出声。“该不会在吃喝玩乐上用尽了?”

  韶司棋瞪他一眼,随后马上漾起笑。“你真了解女人,我的确是不会理财,所以你安排的课程就算对我有益,在近⽇內我也不可能点头答应。”挥挥手,她转⾝离去。“顺便告诉你一声,我和之前的唱片公司约已満,接下来就得靠你替我找工作了。”

  “你没跟我说这件事!”摺好的武士娃娃被端木赐一掌打贴在桌上成了⼲瘪娃娃,他失控地站起⾝,不可思议地望着她。“真不敢相信你到现在才告诉我这件事。”他天杀的竟然签了一个‮业失‬的艺人!

  “如果事先跟你说…”韶司棋慢条斯理回应他的错愕。“你会签约吗?”

  “怎么可能只有一张专辑的约!你这张专辑的销售量还过得去,怎么可能…”

  “你知道唱片的销售量可以造假吧?”

  “什么意思?”端木赐眯起眼,很想‮头摇‬否定她的话,但不幸的是,他很明⽩她所说的意思。

  “难道你不知道针对专辑销售不佳的歌手,他所属的唱片公司会自掏包买下大量专辑好增加销售量?”她挑眉瞟视端木赐,那神情仿佛他是笨蛋一样。

  果然是这样!

  “韶司棋…”原以为自己占了上风,结果竟还处于下风,这份屈辱要他怎么生受!“你一开始就计划好了,就连在休息室也是故意引我⼊瓮?”

  韶司棋耸了下细肩,回他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我不知道你会在休息室等我,不过,既然你要主动找我,我何不顺⽔推舟反将你一军。”

  那时她真的是萌生退缩的想法,因为那时的端木赐简直难到极点,甚至让她感到害怕,会想退缩是必然的事,但他却不准她退;而今他要把这罪名加在她头上,唉,她也没辙啊!要怎么想是他的事,她哪管得着。

  “卑鄙!”

  “你不也是。”用气势吓唬一个女人,他这男人又好到哪里去。想起他那晚的作为,她的心情就大坏。

  “韶司棋!”

  “冷静点。”挥手示意他可以坐回皇位上休息,免得站太久脚酸,只可惜人家不领情,偏偏就是要站给她看,唉,这男人。“你有你的企图,我有我的算计,我们是彼此彼此、礼尚往来罢了。”娇笑一声,姣好的⾝影翩然踏出端木赐的办公室大门。

  “韶、司、棋!”偌大吼声如暴雷乍响,只是没人回应,就连名字主人的一头发都没看见,可见她人早不知溜到哪去。

  “可恶!”这女人竟敢一次又一次地算计他。

  半晌,门被人从外头打开一道,闪进门的是李杰小心陪笑的脸。

  “皇、皇上?”

  “进来!”端木赐将自己重重摔进椅子,连菗四五张便条纸理头苦摺。

  李杰小心翼翼地踩着步伐往前迈进,半途还咽了不少口⽔,深呼昅好几口气,终于,在认为自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之后再度出声:“端木?你…还好吧?”

  没声音,金龙椅上的龙头没有回应。

  “皇、皇上?皇帝陛下?皇天大老爷?”李杰连呑好几回回⽔,两眼直盯着桌上一只接一只的纸螃蟹,惨了惨了,皇上真的气疯了。

  退了一步,他决定出去找几个代罪羔羊进来接受残酷重炮的摧残,死贫道不如死道友,他决定出卖外头不知情的七月半鸭。

  “李杰。”

  懊死!李杰咒了声,只差一步就逃出九重天了啊!

  缓缓转⾝,除了在心里暗骂毒虫韶司棋之外他本没得发怈。

  “什么事?”今天会被骂到什么地步?骂到臭头?还是骂到吐⾎?他开始为自己不久后的遭遇掬泪。

  “派人调查韶司棋的私生活。”总感觉事情不单纯,惜由把纸发怈怒气之后,端木赐变得冷静许多,也回想起方才当提到钱时她一瞬间迟疑的反应和之后刻意做作的劣级演技。

  “咦?”李杰抬起头,不敢相信平⽇有气就发的端木赐竟然会冷静下来。尤其是对上韶司棋这个世纪不良少女大毒虫之后。

  “没听懂吗?”端木赐设好气地⽩了他一眼。

  “我说请徵信社调查韶司棋的事,我要知道她家里有谁,生活状况如何,认识哪些狐群狗诸如此类的事情,最好是连她金钱往来情况都查清楚。”他要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需要在他面前作戏。

  “为什么?”这句话似乎打从好友和韶司棋扯上关系之后他就一直在问,可是都没有得到答案。

  想当然耳,这回也不例外…“你是我妈啊?问这么多。”面对好友这么不耐烦的态度,斯文的李杰又一次被怒。“我不是你妈,但我有上诉权,不介意的话我一状上诉到太后那里去,你觉得怎么样?”

  端木赐搔播头,仰首看看天花板又看回怒气横溢的好友脸上,终于妥协“我只是想知道韶司棋这个恶女恶劣到什么地步,或许真的像你担心的,她会是灵动的大毒虫也不一定。”

  “是吗!”

  谤本是‮奋兴‬而非疑问的语气让端木赐有股叹息的冲动,李杰大睁且充満喜悦的眼睛明明⽩自告诉人家他非?忠庑Хü纷卸油诔錾厮酒宓某笪牛唤沤叱隽槎?br>

  “不要把你的企图那么明显的摆在脸上好吗?”端木赐‮头摇‬叹息。瞧瞧他那是什么表情,好像灾难结束后松一口气的模样,好一个得力助手。

  “就算踢她离开,公司也要付一笔不小的违约金。”

  “总比整间公司因为她一个人倒闭来的好。”这句话无情地出自李杰的口,是因为他真的担心公司营运,也因为担心⾝为韶司棋专属经纪人的好友的未来。

  “那么,可以⿇烦你去办了吗?”

  “没问题。”他几乎是百分之一百乐意。“皇恩浩,微臣一定不负皇上所托,誓死完成任务。”

  端木赐一手撑额忍住头痛和叹息,一手在半空中微微挥动。“退朝。”

  “谢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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