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阅书屋
首页 > 言情 > 绝色恶魔 > 第八章

第八章

目录

  以黑曜岩为材质,极尽啊华奢靡地铺设室內所有墙面,构成一间乌黑却闪闪发亮的诡异结构屋子,佐以投⾝灯直接的光线,加上复杂的散原理,使得这样一个诡谲的空间显得比一般房舍明亮。

  然而明亮的光线下不见得会有心情开朗的人…好比眼前这位不请自来的朋友,欧闷想着。银⽩⾊的眉头未见松懈,异于常人的紫瞳写満了不赞同。

  三杯、四杯、五杯、六杯、七杯…

  “够了,适!”他终于看不过去,出手抢下南宮适手中的酒瓶。

  “还我!”双眼布満⾎丝的南宮适坏脾气地回嚷,朝他摊开掌心。“把酒还我!”

  欧挑了挑眉,执瓶的手往肩一甩…铿的一声,结果可想而知。“这下你没得喝了。”

  南宮适狠瞪他一眼,狼狈地撑起⾝子,跟跄跨步朝大门走去,左倒右倾的模样让人看了心惊,仿佛随时都会跌倒一样。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见鬼了,前一阵子是冷战一年的柏仲突然跑到他这里来灌酒,把以前的旧帐忘得一⼲二净,跑来找他诉苦;现在是他们这位老大哥!

  奇了,他是名酒供应商吗?还是他这里是借酒浇愁区?“适!你忘了前一阵子你骂柏仲的话吗?现在的你在走他的老路你难道不知道!”

  “他…这条路倒走得…不错…”右手拍上墙壁,撑住差点跌倒在地的⾝子,南宮适频频哼笑自嘲。

  “南宮适!”欧再也忍不住,大步迈向他,一手提擒他领口硬是将他朝大门相反方向甩抛,让他依循地心引力撞上另一面墙壁,滑坐在冰冷的黑曜岩地板上。

  “用用你的脑子,以前说过想要的东西无论如何都要得到手的人不就是你吗?看你现在这样子,当初说这话时的傲气到哪去了?只因为一点小挫折就灰心丧志?就借酒浇愁?”

  “就因为说过,所以才无法接受自己不是对方心里最重要的人的事实吧。”冷淡的声音配合一张冷淡的脸和娇小的⾝子,一名女子踏⼊这个黑⾊世界。

  “你怎么出来了?”

  “听不下去了。”女孩耸耸肩,无视被第一次见面的男人狠瞪,她说的话么倒更毒:“当初会说那种话就表示你从没有得不到的东西,不是因为能力好,是你幸运,想得到的都是那种容易到手的东西,现在不一样了,想得到的偏偏难以到手。”

  “你八成没有经历过得不到想要的东西的痛苦吧?所以一遇到这种状况,除了自怜自艾以外什么都不会。”

  “别说了。”欧努力拉开说话苛刻的女孩。天啊。再这么说下去,他可不保证她这条小命能活到天亮。

  “你!”

  “你什么?”挡开欧拉住自己的手,女孩手环更无情地说道:“男人除了借酒浇愁,其他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吗?如果这样,算你心里那个女人幸运,没被你追到手,否则凭你这种遇到挫折就喝酒逃避的人能为她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懂!凭什么在这里说教,你本不够格教训我!”她什么都不懂,凭什么向他说教!“在她心里最重要的人本不是我!她本不把我放她心里,一点也没有!”

  “就因为这样所以你自暴自弃?”女孩讪笑的声调再度换来一记狠瞪,如果她胆子够小,绝对会开始担心起自己的生命才是。

  只可惜…她胆子大过头了。

  “最重要的人不是你又如何?不把人放在心里又怎样?你努力过了?你扪心自问是不是努力到了极限,没办法再做更多?”

  南宮适无言以对,強烈的自尊心让他将私事告知夺魂已属不易,其他的…他真的从未放手做过,包括亲口问她自己和潼恩哪一个比较重要,他怕自己会被比下去。

  “如果不是,就表示你本没有尽力。最重要的人不是你,你可以当次要的,心里没有你,你就设法让她把你放在心里不就得了,但你是不是她最重要的人,有没有被放在心里,恐怕你还得亲自去问她吧?你刚才说的想必是你自己想出来的结论,感情的事不明说对方是不会知道的。别以为光凭感觉就是对的,问清楚后再借酒浇愁也不迟。”

  南宮适愕然听进如连珠炮般的一番话,讶异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能看向欧,却见他双手急忙在前挥舞。

  “不要当真,她今天心情不好,你当她是在说气话也好,就是别当真。”

  “被人打断好事谁⾼兴得起来?”女孩毫不客气地瞥过欧一眼,再瞪向南宮适。“你最好当真,因为我说的是事实,我已经受够你们这种把自尊心摆得比心爱的女人还⾼的臭男人。”哼的一声,女孩转⾝从进来的方向消失。

  欧投给他一记微笑。“别在意,她就是这样。”

  “说话一针见⾎吗?”南宮适苦笑着回应,沿着墙壁重新撑起自己。“我竟然没有办法反驳她。”

  “那表示她说的没错吗?”

  愣了许久,南宮适不甘愿地点头承认。

  “适,为了想得到的东西表现得手忙脚并无损自尊,在想要的东西和自尊间孰轻孰得应该有个天秤吧?”

  孰轻孰重…“呵呵…呵呵呵…”“适?”该不会刺过度了吧?欧担忧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欧啊!”南宮适抬起手撩拨稍嫌凌的发束,抑不住笑地问:“我现在不就手忙脚了吗?”

  “咦?”“替我向她说声谢谢。”一语惊醒梦中人,那个孩子的话字字见⾎,句句刻骨,但若非如此,他也不会醒悟得这么早。“人不能倚老卖老是不是?”

  “适?”

  “我走了。”他这回并不是准备到别的地方找酒喝,而是要回去见见那个令他严重失态的始作俑者。“抱歉打断你的好事。”

  “不是你想的那样!”凝眉许久的欧听了他的话后竟红着脸大叫:“你别误会,本就不是…”

  大门开了又关的声音打断他的解释,欧错愕地独站在闪动着黑⾊光泽的空间之中,好半天都回不了神。

  她对他做了什么吗?夺魂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这样问自己。

  如果不是这样,他不会不留一字半句就消失才是,一定是她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在他面前,她似乎总是在做错事、说错话、惹他生气,也总是带来不必要的⿇烦让他伤脑筋,一下子是躲避追击、一下又是她不经心提及好友惹怒他,明知道他不喜她提起潼恩,她却老是忘记。

  再加上前天夜里突如其来的停电害她方寸大,不知道那时她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吓坏了他,所以他开始躲避她、不想见她?

  “我…又给他添了⿇烦吗?”她问自己,无力感加上愧疚感双重夹击,为什么她总是带给别人⿇烦呢?为什么没办法自己解决事情?

  真是百无一用啊你!她频频骂着自己。

  可是…即使如此,他从未要她离开,带她闪躲追兵。因她提及好友气急败坏后又主动向她道歉,以一副无奈叹息的口吻要求她下次别再提,虽然她总是会忘记,他却一次又一次重复气急败极、道歉、要求的过程,完全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平心而论,他对自己真的是十分宽容,和资料与传闻本不符。

  那么他之所以两天没有消息,一定是她做了什么令他无法原谅的事。

  可是,究竟是什么事她完全想不起来,她害怕突如其来没有预警的黑暗,失去自由的⽇子里,那样的黑暗每每等同于宣告卡特的到来,她总得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与之周旋,抵抗他強庒而来的暴力行止。若不是卡特要的是让她担心害怕,而他从中得到某些诡异的乐趣,她早就…

  “谁?”思绪被突来的声音找断,她紧张地环视客厅各个角落。

  “主人命我等带您回去。”通往温室的玻璃门在她站起的同进被由外击成碎片,踏⼊四名⽩⾐男子。

  他们找到她了!夺魂惨⽩着脸,频频后退。“不!我不去!”伸手探进长裙口袋,因为里面空空如也而使得她咬住下

  她忘了带上自己随⾝必带的防⾝用品,竟将能使人产生幻觉的香氛留在房里!

  天!难道今天真是她得向命运屈服的⽇子?

  “不…放开我?”

  “冒犯了。”⾼大⾝影无视于她的恐惧与拒绝,硬是朝她的方向前进,将她至墙角无法多作闪躲。

  夺魂抱着头拒绝看向离自己愈来愈近的危机,鸵鸟心态地以为这样便能逃过一劫。“不要!适!救我!”

  想像中的拉扯半刻后仍未发生,夺魂缓缓垂下抱头的手臂,怯怯抬起头,才发现方才那四个人已经呈大字型平躺在地,再望了一眼,她看到黑⾐黑⾝形伟岸与冷漠气息盈⾝的男人,那双绿眸正无神冷淡地盯住地上的侵袭者。

  “柏仲?”这是之前她见过的柏仲吗?

  “南宮适人呢?”他要自己保护夺魂,结果他人呢?

  “你是来找我问潼恩的下落吧?”夺魂转移话题反问,她感觉得出对她来说变得陌生的柏仲是因为南宮适不在而生气。

  只见柏仲⾝子一震,瞬间闪过无数复杂痛苦的表情复又回到原先的冷淡。“我问的是南宮适。”

  慑于他漠得气势,夺魂更是难以启齿。“他…”

  “我在这儿。”托四名闯⼊者之福,以后他到温室都不用转动门把直接就可以走进来了。“有事吗?”酡红的脸加上意兴阑珊的姿态,要人看不出他是酒醉也难。

  “你也会有这一天?”柏仲哼嗤一声,淡漠的看向双颊酡红的友人。

  南宮适抿紧,双脚一时发软使他不得不靠在墙边。“你想说什么?”

  “如果无能为力,我来解决这件事。”

  “呵,你自己的事又解决了?”南宮适同样也不让他好过,话里満是嘲讽:“如果是,你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别想转移话题。”

  “是你想转移自已对潼恩失踪的注意力吧?无论如何你最好刻不容缓,夺魂的事由我负责,你最好别揷手,别忘了你手上还有其他的事要做。”

  “凭你现在的模样能做什么?”

  “那么你呢?”南宮适轻蔑地还以颜⾊:“你以为把夺魂带在⾝边,潼恩就会为了找她而再次出现在你面前?”

  柏仲终于变了脸⾊,垂落⾝侧的双手握拳微颤。“我不想伤到自己人。”

  “我也一样。”南宮适撑起⾝子,踉跄地摆出击‮势姿‬。

  “等一下!”见情形愈来愈不对劲,夺魂上前挡在两个中间,不准两人越雷池一步。“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与你无关。”两个即将打起架来的男人这时竟好笑的一同回答。

  “是吗?那这是否代表我可以离开,让两位打个尽兴。”

  两人愣在当场,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柏仲,我选择让南宮先生帮我,至于你,我相信你有更重要的事待办,关于潼恩的下落我真的不知道,但她说过一‮定安‬便会与我联络,我也答应你,只要一有她的消息我会马上告诉你,同时我也会试着让她出现在你面前,这点你大可放心。”

  “你凭什么要我相信你。”

  “因为你只有这一步路可走,而且我认为只有你能让潼恩幸福”这就是她的答案。

  柏仲低头思忖了一会儿,转⾝离开。

  “你会等她吧?”夺魂不确定地问着渐去渐远的黑⾊⾝影,对柏仲她不甚了解,无法自以为是地相信他会等潼恩,就像潼恩等他一样的执着。

  黑⾊的影子停了一会儿,却又无言地踏步而去,在行经昔⽇战友时,他藐视地撂下话:“承诺保护她就别食言。”

  南宮适看着夺魂,发现她也在看他后赧然转移视线看向柏仲,点头做出无言的允诺。

  黑⾊的⾝影没⼊同⾊系的夜里,留下沉默的两人各占据一方对峙着。

  “呃,你回来了。”良久,夺魂试着开口打破静默。

  “嗯,抱歉没赶上,让你受惊了。”

  “不!”她连忙‮头摇‬。“我没事。”

  “到我⾝后。”

  “咦?”南宮适抬了抬下颚示意后头有动静,她马上会意躲到他⾝后。

  “唔…唔…”四名⼊侵者先后狼狈地起⾝,甩了甩被猛然一击仍在发疼的头颅,好一会才搞清楚自己⾝处何地,发生什么状况。

  “‮姐小‬…您千万别为难我们当属下的。无法达成主人的命令您知道我们会有什么下场,请您务必与我等同行。”

  “武的不行就改用怀柔政策,你以为这样就能达到目的?”回应的是无视一定会被人看穿自己醉酒而不改其傲慢的态度,甚至因为酒醉更加无不理取闹的南宮适。

  “‮姐小‬,您也许不知道,但是主人已经亲自到‮国美‬等着接您回去了。”

  搭在南宮适肩上的一双小手倏地收紧,不自觉掐痛他。“卡特已经…”他已经到了!

  “是的,所以请您再别挣扎,一但主人出面,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我…”

  “回去告诉你家主人,我也不想事情这么简单就结束。”南宮适出其不意地丢下挑衅意味浓厚的一番话,薄无惧地上扬:“你们回去告诉他,破坏我辛苦搭建的温室,践踏我培养的花卉,这笔帐我会找他算。”

  “你…”“不想死就滚回去!”南宮适喝斥道,手上多出一瓶淡红⾊透明体的东西。“或许你们有‮趣兴‬试试‘‮魂勾‬’的威力。”

  能在瞬间让人陷⼊幻象、无可抑止的‮魂勾‬!

  “走!”其中一名发号施令吆喝另外三人离开。“你最好别落在我手上,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这算什么?”他侧头突然且亲切地问⾝后佳人:“他那样是不是叫做败⽝的远吠,嗯?”

  “呃…”夺魂不知该怎么配合他接下去,只有哑口无言的份,不过也无须她与他一唱一和,因为他们已经气急败坏地回去覆命了。

  环视残破不堪的客厅,南宮适无可奈何地叹着气“看来这里是不能住人了。”

  “对不起…”

  “不是约定好不再说抱歉这两个字吗?”南宮适扬起一抹“败给你了”的笑容伸手轻拍她的头“这也是意料在的事,不过卡特会离开意大利到‮国美‬这件事我可没有料到看来还是有无法一手掌握的事。”

  “嗯。”卡特来了,那么他也知道她和南宮适的事了?夺魂在心里盘算,如果他知道,现在危险的人不单只有她,还有照顾她的南宮适。

  “在想什么?”南宮适颠着脚步跟随地走进走出,忙着收拾必要的用品准备离开,因为看到兀自发呆不语的夺魂才停下动作问她问题。

  夺魂回过神,轻道:“他来了。”

  “我知道。”桌上一瓶瓶香精全已放⼊他的⽪袋之中。

  “他也知道你的存在。”

  “那又如何?”南宮适说话时仍然没有回头,仿佛这件事情很平常似的。

  “现在的你比我还危险。”

  他终于停下动作,转⾝看向她,双手叠在前。“所以?”

  “所以…如果我去找他,也许你就能…”

  “‮全安‬无虞?”她还真看得起他啊。“以他的行事作风,不管你有没有去找他我都有危险。”

  “南宮先生?”

  南宮适放下⽪袋走向她,直到触手可及的距离才停下。“他绝不会容许碰你的人活在世上,你难道还天真地以为自投罗网就能解决一切?”

  “我…”

  “就算能,我也不会让你去涉险,你应该明⽩的。”

  “你生我的气不是吗?你会喝醉酒也是因为我的缘故吧?”

  “是我自己的缘故,你没有错。”他如何能提起前天晚上的事,光回想就让他难受,再在她面前重提,只会两个人一起痛苦。

  他是男人,注定得表现出百毒不侵的坚強模样,是吃亏了点,但谁教他是男人呢!

  “但是…”

  “没有但是!”他捂住她还想強辩的嘴,嘱咐道:“去收拾必要的物品,我们得转移阵地了。”

  “你还是要带着我?”面对这样的情景,他还愿意带着昅引猎人追捕的她?夺魂着实吓了一跳。“你不怕…”

  “怕的话一开始就不会揷手了。”她仍然不相信他呵,南宮适自残的嘲讽自己,原来不被人相信的滋味竟如此难受,这算什么?他自食恶果吗?“不管会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会带着你,只要你愿意。”

  “我愿意!”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的话不但骇着南宮适也吓到了自己。

  “夺魂?”

  “呃,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是坐在同一条船上对不对?既然如此,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当然我的意思不是指如果没有危险我们就没有在一起的必要,这样说也不对,总之就是我们…呃…”怎么说都无法传达自己的真正意思,夺魂可怜兮兮地蹙起眉头。“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对不对…”

  南宮适咧低声的笑,不忍见她困窘不堪,替她找了台阶:“我明⽩。”

  “那…那就好。”他真的明⽩吗?连她自己都不怎么明⽩的事他能明⽩?

  “去收拾行李,我们得暂时消失一段时间,直到解决事情为止。”

  解决事情?他说得如此轻松,为什么反倒让她开始不安了起来?

  “别担心。”像察觉到她的不安一样,南宮适以自信的笑平复她皱起的眉。“我会有办法解决的,到时候你可以安然无恙地回到潼恩⾝边。”

  咦…回到潼恩⾝边?“你…刚说什么?”

  “去整理行李,别让我久等。”南宮适顾左右而言它,拍拍她的肩膀,催促一声后又开始忙起自己的事。

  保护她是在发觉自己爱上她之前答应柏仲的事,无论她是否曾把真心系在自己⾝上,他都有义务完成这个承诺不是吗?至于以后,要去找潼恩,要留在他⾝边,是她要做的决定,他无力⼲涉。

  唉,说到底,他強烈到不容人破坏的自尊心,仍然不容许自己做出有损自尊的行为,仍然注定因而失去她。

  说来说去最后能怪的还是只有自己。

  (你是说卡特不在欧洲?)屏幕上一张俊脸被夸张的惊讶表情破坏殆尽。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方才已告诉你卡特人在纽约。”

  (难怪抉找不到人。)呵呵,原来如此!沙穆幸灾乐祸地看着好友。(那你得跟他面对面手罗?)

  南宮适眯起眼,不悦地瞪着屏幕。“你的口气听起来像是期待我死在对方手里的样子,我死后的遗产继承人写的是你的名字吗?千眼。”

  (当然不是罗。)呵呵,老哥生气了。(我只是想能不能分一杯羹嘛。)

  “一瓶‮魂勾‬如何?”

  听到“‮魂勾‬”一词,沙穆马上沉下脸。(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你的幽默也不见得有趣到哪里。”

  (呜…你怎么这样说…呜)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的幽默感哩!

  他才不理会沙穆的假哭,这种丢脸没自尊的事也只有他做得出来。“通知抉要他别忙了,卡特的事情我自已处理。”

  (你行吗?)不是他质疑,而是保护他自己的⾝手都尚嫌不⾜的情况下要再多保护一个美人,他不认为南宮适能“完美无缺”的解决这件事。(我可不希望下次看到你的时候,发现你少条胳臂缺条腿。)

  “是谁说过能用脑绝不动手这句话来着?”

  (可是老哥你的脑子也不太灵光啊。)

  “你什么意思?”

  (你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搞不定,还想动脑筋对付卡特,不觉得太为难?)

  他怎么…“欧这个多嘴的家伙!”他怀疑大伙儿都知道了。可恶!

  (欧也是关心你嘛,呵呵!)

  “是八卦吧。”南宮适没好气地道。“总之,卡特的毒窟照原定计划由宇文破坏,至于他本人,我会亲自料理。”

  (是料理他还是被他料理?)对于这点,沙穆显然没他来得有自信。

  “总有一天你会被这张嘴害死。”南宮适被刺得放出狠话。

  (呵呵,凶手绝对不会是打不过我的你。)沙穆自有一套应对方法。若不是还有要事,他真的有股断讯的冲动。“从现在开始一个月內我不会与黑街联络,一个月之后如果我没有消息,就⿇烦你们替我解决这件事。”

  (不会吧!)还真的这样说。(喂,老哥,我可没打算当你的遗嘱见证人,这种事不要推给我。)

  “来不及了。”南宮适坏心地笑着,眼里却写着另一抹‮实真‬的讯息,暗示他并非开玩笑。“总不能让你占尽所有的好处吧!”

  (你、你…)

  在沙穆还想说什么之前,南宮适拿起手边的一杯⽔倒在电脑主机板上,马上造成机体进⽔损坏而断讯,他转⾝准备踏出门,却看见夺魂一脸愁苦地看着自己。

  “你本没有把握自己能解决这件事。”他之前的自信都是装给她看的,而她偏偏上当任他哄骗。

  “你别多心,我只是和他说笑。”

  “不,”她‮头摇‬,以自己对他的了解和缜密的心思不难推敲出事实。“为什么要瞒我?我真的那么无用,让你什么事都不肯告诉我?”

  “不是。”南宮适上前轻拍她肩膀要她安心,却被她一手挡回。

  “这事因我而起,他要的人是我,如果连当事人的我都没有资格知道,还有谁可以揷手⼲预,就连你也不行!”坚决的表情与口气首次出现在她行为上,盛満怒气的眸子受伤似地看着他。“我真的无用到让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甚至连我自己的事你都要瞒我?”

  “你误会了。”

  “我没有!”怒气转眼间覆上层无形的失落与挫败,他就非得这样将她置于危险之外,一个人承担所有的事吗?她是如此想帮忙,只要他开口的话,无论是什么事,她都会尽力去做的。“你突然消失也是因为我对不对?因为我说错话、做错事让你难过,所以你躲我一整天对不对?”

  “你多想了。”他回避她的质问,強迫地搂住她她一起离开。

  夺魂却挣开他的箝制,控诉的声音直接且具杀伤力:“我不要!如果不是将我视为平等,只将我当作是需要人保护的陶瓷娃娃,那你和他有什么不同!”

  她的控诉如同巨石,轰的一声在两人之间砸出一条裂,在原本已有芥蒂的隙中造成大得难以修补的伤痕。

  沉默,已成他们之间唯一的语言。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