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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酡红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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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曲越就撇嘴:“哪有男人喜欢绿色的…”萤草没懂,只是殷切地看着曲陌。曲陌带着欣赏的眼神看着那匹布,自若道:“跟你那身草绿的百褶裙刚好相配。”“我也是这么想的!”

  萤草高兴地弯眼。曲越顿觉自己是多余,摇头摆手地出去了。曲陌的好脾气,在萤草身上显示得可谓淋漓尽致,就连曲越都不自觉发酸,觉得自己长这么大都没受过亲哥这般的优待。

  自然,萤草也懂得投桃报李的道理。两人你来我往,倒是一还似一好,曲夫人每每言及儿子儿媳,都是脸止不住的笑意,而曲陌的这般好,自然会有不少人觊觎。

  虽然是成了亲,可一多妾自古寻常,众人都猜测,像曲家这般产业,将来有一两个美妾也属平常,不过这话听在萤草耳朵里,便不是那么顺耳了。

  阿呦每每都为此气成一颗球,恨不得起袖子上去跟嘴碎的人打一架,可心里也忍不住为自家老板担忧。“老板你可要看好姑爷啊…万一他被外面那些妖抢走了。你哭都没地方哭!”

  “你咒我呢!”萤草觉得这话听着就晦气,反手给了阿呦一个脑瓜崩。阿呦为她着想,捂着脑袋严肃认真地提醒:“我说真的!毕竟姑爷那么好,在牛粪上可惜了…哎哟!”阿呦话没说完,脑袋上又是几下。萤草瞪了她一眼“有你这么诋毁自己老板的么?”

  “我这不是实话实说么…”阿呦见她又要抬手,连忙往旁边躲了一下“不过老板,外面的人都说姑爷会纳妾,到时候你准备怎么办?”萤草卧回榻上,磕着瓜子看着话本,头也不抬道:“没门儿。”

  阿呦惊讶地努了努嘴,虽说老板这话霸气的,可事到临头谁又能知道?眼看自家老板没心没肺的样子,阿呦决定还是得自己多帮着留意留意,可不能让姑爷被拐跑了!

  萤草瞥见她握着拳头一副壮志凌云的模样,也不知在想什么,摇了摇头没去管。这之后曲陌便发现,自己无论在府里还是出门,都有种被盯着的感觉。阿呦本也有些粗心大意,不消多久曲陌便觉察了。起先他以为是萤草授意。

  后来又发觉并不是,不有些莫名其妙。曲陌并无什么可瞒萤草的,自然内心有所疑惑,也就直接问了。

  萤草知道是阿呦自作主张,便有些哭笑不得。曲陌了解之后,也笑道:“那你可让她盯紧些,外面的狂蜂蝶不少。”“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教给我的。”

  曲陌见她把自己的话记得这样准,问道:“你竟看得这样通透了。真不怕我纳几个美妾?”“美人终有迟暮,这也是你告诉我的。”萤草抬头看向曲陌。

  忽而弯了弯眼睛“我就不信,你纳的妾,还能年轻过我去。”曲陌捏着她白皙柔软有弹的一截胳膊,倒是深表赞同。

  “所以你这‘老牛’,还是老实顾着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吧。”曲陌抬了下眉毛,伸手去够帐上的钩子。光线蓦然被遮挡,萤草看不清账本上的字,不解地抬头。曲陌倾身,英俊的脸上盈笑意“就这一块田,老牛自然要认认真真地耕了。”

  萤草听懂他言下之意,忽然想把手里的账本也扔到他头上了。谦谦君子,也有说荤话的时候,可见人无完人呐。***

  立夏之后,天气一比一热了起来,萤草本就不耐热,一三餐都离不了凉面凉粉凉茶这些东西,与曲陌可谓相反着来。

  顾及曲陌的身体,萤草便没叫人在屋里放冰鉴,实在热得受不了。便拿着蒲扇去外面的葡萄架底下纳会儿凉。曲陌叫人搬了冰鉴来屋里,没多久却又被她撤走了。

  “这是大夏天,我便是畏寒也不至于如此,不必为了我委屈自己。”曲陌顺了顺萤草的头发,发觉她脖颈上都是一层汗,展开折扇替她扇起风来。

  “好不容易将养了这么些年,注意些准没错。”萤草转手把蒲扇向着面前的药碗扇了扇,然后端给他“不烫了。”

  曲陌端过来,咕咚几口喝了个干净。萤草见他眉头都不皱,好奇道:“不苦么?”曲陌把还剩一滴的药碗拿给她,玩笑道:“你尝尝?”

  萤草没去看碗里,而是看着他嘴边来不及擦去的药汁,忽然凑上去,旋即苦得吐舌头。

  曲陌一愣之后,忍俊不:“你还真是对什么都好奇,药岂有不苦的。”曲陌喝惯了药,也从不用什么饯果糖的,眼下只能倒了杯茶,让她漱漱口。

  对于萤草这种从小到大也没病过几回的人来说,喝药简直是件没办法想象的事,何况还是喝这么多年,她顿时觉得,曲陌这不眨眼一口干的气势,也厉害的。曲陌从她闪闪的眸光中感受到了一丝丝崇拜。

  虽然莫名,倒是还受用,拿起扇子继续帮她扇风。“明我上京一趟,走得早怕扰了你好梦,今夜就不歇在房里了。也免得你顾及我还受罪。”萤草有听没懂,只是问他:“你上京几天?”“连带路上,约莫五六。”

  曲陌见她不知在想什么,合上折扇抵了抵她的下巴“一会我让人把冰鉴搬进去,只是不要贪凉,睡前记得再叫人撤去。”萤草抱向他“有你在要什么冰鉴,我不热的!”

  曲陌轻笑,自己虽然比常人肌肤清凉些,却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真的没有体温,夜里贴在一起,岂有不热的。“越发懂得说话了。我瞧瞧你这嘴是偷偷背着我吃了什么?”“你方才喂的茶水好喝。”

  曲陌见她一说还没完了。越发甜得腻人,忍不住笑出声。萤草赖在他身上,悄悄与他道:“你走五六,家里的田耕不着。可要荒了。”关于“老牛”的那些事儿,现在已经成了两人之间的默契,一提起自然就意会了。这节骨眼上,曲陌觉得自己还要端着。实在是太不知趣。

  “不怕耕坏了?”萤草揪了下他的耳朵,眼神黑而有光“你没听过,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曲陌眼神微暗“言之有理。”这火辣辣的夜里,便是再多的冰鉴,也浇不灭屋里的热情了。整个后院里,没有多余的人。

  花藤掩映着半开的窗格,雕花的美人榻上,两具躯体黏合得紧密,男宽阔的背上下耸动,摇起身下声声的哦和木榻不堪承受的响动。“轻些…”萤草从曲陌的肩颈处挪过脸来,酡红的面颊,息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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