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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开了几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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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什么呢?”尚若初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他爹,转回头拧着眉毛“爹,我有心事。”

  “…说来听听。”尚翊抚了抚嘴角,努力没让自己笑出声。尚若初指着亭子里穿红裙子的小姑娘,跟亲爹倾诉着“少男心事”尚翊听罢,拍拍他的小肩膀,灌输了一堆“男子汉大丈夫”的言论,直诓得尚若初自信爆棚。

  “那我去了!”尚若初握紧小拳头,激动得两眼发亮。“去吧,爹看好你。”尚若初雄赳赳气昂昂地跨了出去,走没几步便顿住了,忽然一个转身跑了回来,抱着尚翊的大腿,一脸通红“爹她看我了我害羞!”

  “…”尚翊后来知道那小姑娘是卫希的闺女,每次去做客都带着自己儿子,可这小子只敢缩在他身后偷看人家。

  尚翊恨铁不成钢:“喜欢就光明正大地说,你怂什么!”三道目光齐刷刷投向尚翊,每一道都写了“爷您也好意思说!”

  3尚若初也不知是个什么属,对比自己大的小姐姐很有好感,比自己小的妹妹却觉得嫌弃又烦,隔三差五着他爹给他生个小姐姐。

  尚翊被烦得不行,道:“那你得先回来处去,才能有姐姐了。”于是,夜里颜兮去给尚若初讲睡前故事。

  就见他藏了一被窝的蛋,伏在上面按兵不动。颜兮问缘由,小胖子说得很委屈:“爹说我得先回去才有姐姐,我看看能不能变回蛋…”颜兮哭笑不得“谁跟你说你是从蛋里孵出来的?”

  “爹啊。”尚若初轻飘飘就把亲爹卖了。颜兮连举例子带游说,给他翻清楚了“身世之谜”回房间尚翊悠哉看书,没好气地嗔了几句。

  尚翊听罢,亦忍俊不,道:“我不过随口说说,哪知他当了真。”幸好没说是从簸箕里捡的,不然这傻小子还不蹲簸箕里被人扫走了。“说真的,我们不如再要个女儿?”对于这个提议,尚翊一口拒绝。

  十月怀胎诸多辛苦,他不是不知道,哪忍心再让她经历一次。“他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随他去。”

  “可是…”尚翊一把拉过她丢在柔软的褥上,欺身而上,腹下发的望抵在她腿间,声音低沉:“准确的说,我不想再当十个月和尚了。”“又没正形了!”颜兮羞恼地推他。

  帐摇曳,尚翊正待提上阵,门外传来尚若初善意的提醒:“爹你可顶事些,不然我姐姐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尚翊脸一黑,差点一千里,捶怒吼:“来人呐!家法伺候!”

  ***萧承一目十行地看完爹娘捎来的书信,狭长幽暗的眸子看向一旁有些局促的女子,好似江南烟雨中一株荷,袅袅动人。

  可即便如此,也改变不了她是个麻烦的事实。按理萧承该唤她一声表妹,可人都说一表三千里,这表妹还不知是哪辈子的远房亲戚改嫁后男方捎过来的拖油瓶,真是半点亲缘关系都没了。

  他娘不知从何处得知,表妹家逢巨变,一直被各家亲戚推来推去,慈悲心一发便接手了。收就收吧,苏州离扬州那么近,直接接过去便完事,偏偏千里迢迢叫人跑到锦来,他爹娘安的什么心,他岂会不知。萧承皱着眉,脸色不是特别好看。

  慕雨眠深知自己如今处境,千里投亲,唯恐人不喜,有些怯怯地唤了他一声表哥。声音带着江南女子的软糯,让人由不得心中一动。萧承看了看天色,已经很晚了。总不能现在就叫人走,只能明租条船给送回扬州老家去。

  “我先带你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再说吧。”萧承的态度跟在人前一样,客气又疏离,慕雨眠动了动,未尽的话又咽了回去。萧承不喜人多,天麓书院办了四年,也只有一对做工的中年夫妇。

  除了白来上课的学生,其余时候都闲静得很,是以后院空房虽多,大多蒙尘无人打扫。萧承总不能让一个姑娘家睡书房,只好卷了自己的铺盖腾地方。

  也不知是不是今榻硌得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安稳。到了丑时,终于有了一丝睡意,被后面传来的动静惊醒了。

  萧承踏入灯火通明的后厨,见里面有些,问:“怎么回事?”说话间不经意看向慕雨眠,见她睫漉漉的,似乎哭过了。旁边华叔道:“这姑娘说是先生的表妹?是我们怠慢了。”

  “不妨事,我见你们都休息了。本打算明再告诉你们的。”萧承见华婶拿了瓶药急匆匆跑来,去掀慕雨眠的裙摆,本避开,瞥见她整个脚背都肿了。习惯性皱眉。

  华叔解释:“这不这两天厨房里闹耗子,我就放了个老鼠夹在门口,谁成想被表姑娘踩着了。”

  萧承想起慕雨眠来得晚,他连口水都没记得倒,不由有些自责。萧承想说点吃的给她,转而一想,对华婶道:“白天没吃多少东西,些宵夜吧。”

  “还剩下些浮元子,先生看可行?”萧承点点头,坐在桌子旁,朝慕雨眠道:“华婶做的浮元子不错,你也尝一尝。”

  慕雨眠垂着头,瓷白的脸被两侧的黑发掩着。越发显得楚楚可怜。热腾腾的浮元子端上来,萧承放了个磁勺在碗里,推到慕雨眠跟前。

  软糯的皮子包着红豆沙,一口咬下去嘴香甜,慕雨眠却觉得鼻尖发酸,眼泪噼里啪啦砸进碗里。萧承执汤匙的手顿了顿,默不作声,送入口里的浮元子却没了滋味。

  翌早上,萧承准备去给学生上课,路过房间时本打算叫慕雨眠,又一想她舟车劳动,估计还睡着。便叫华婶温着早点,随时可以用。午间散学后,萧承见房门紧闭,还未有动静。

  就觉得不对了。萧承推了推门,里面是拴着的,瞥见旁边未合拢的窗户,过去推开一看,慕雨眠还卧在上,只是怎么叫都不醒。

  “先生怎么了?”正好华婶路过,萧承起衣袍从窗户翻了进去,代华婶:“去找个大夫来。”

  萧承见慕雨眠发白,触手一探,烫得跟火炉一样,早就不省人事了。萧承先打水给她冷敷,见她侧着身子蜷成一团,有些不知怎么下手,只好手捂着巾帕贴在她额头上,等大夫来。

  “爹…娘…”萧承听她迷糊糊呓语,叹了一声,有点烦自己和他娘一样心软的毛病,左思右想后只得让人留下来,想着反正秋闱过后他要回家一趟,到时候再捎回去就是了。大夫来把过脉后,开了几方药,说发发汗也就无碍了,只是萧承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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