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问，现在

　　“穆至森，有什么事你冲我来！为难别人算是怎么回事？！”余知愤然转过身，对着他大声吼道。

　　“冲你来？”穆至森闻言，面无表情的脸上忽而出一抹贽的笑“如果是这样，我觉得，可以商量…”＊＊＊逃来逃去，终究还是逃不过去了。

　　余知认了，就趁今天，当面做个痛快的了结吧，顺带还能解救出一对苦命的鸳鸯，她已经想着要把牺牲精神发挥到淋漓尽致了。“你让他们走。”余知指着那对苦命的鸳鸯，显得十分大义凛然。

　　“姐！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来！”肖易的话刚说出口，就被一旁的沈嵘嵘死死地拉住了。

　　“他俩的事，你凑什么热闹呀？”沈嵘嵘攥着肖易的胳膊，低声音提醒他道“你再不走，回头谁也走不了了！”

　　穆至森看了一眼余知，又看了一眼肖易身边的沈嵘嵘，有些玩味地说道：“肖易，她们两个之间，总得给我留下一个吧？”

　　穆至森的话，让肖易有些窝火，他甚至又想冲上去把他揍上一顿，但现在沈嵘嵘正死命地拖住他，叫他想使劲都没法使。

　　“肖易，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要等着孩子叫别人爸爸你才知道后悔？！”余知看得出肖易的心理，另一方面，她也有自信穆至森并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于是更加坚持地让肖易先走。

　　余知这话，一下就说到了肖易的心里，可他的心里又实在是充了愧歉“姐…我…”“赶紧走！别跟个娘们儿似的！”余知大声骂道，丝毫不给他留什么情面。

　　肖易红着眼圈，拍拍脯说：“姐，兄弟我记着这情！等孩子出身了，就认你当干妈！”

　　“对，你是干妈！”沈嵘嵘伸长了脖子附和道。听到这个词，余知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酸，她强忍着那股复杂的情绪，把眼泪给憋了回去“别妈不妈的了。我就是他姑！走吧…”

　　肖易点点头，说道：“成，姑就姑，听你的。”余知看着一步三回头的肖易带着他难得找回的真爱一起离开，心里终于快慰了不少，与此同时，有眼力见儿的高娜也悄悄退了出去。

　　偌大的画室里，现在就剩穆至森和余知两人。空气里，安静得都能听到风吹起画纸的声音。“唰啦唰啦”就像三年前的那场暴雨，下在她的耳边。

　　穆至森一步一步地靠近她，让她不得不把那些七八糟的思绪强行拉了回来。“穆至森，该说的，我都在那条短信上说清楚了。我觉得闹到这里，已经够了。”

　　她被他到了墙角，对他来说，却依旧未够。“对不起是吗？”穆至森伸出手，抵在墙上，毫不退让地将她锢在自己的双臂之间。

　　“三年零八个月，只一句对不起就够吗？！”他近乎怒吼，额头上青筋暴起，一拳砸在了她耳侧的墙壁上！

　　余知被他这副模样吓得背脊一阵发紧，颤抖的身体哪怕紧紧地贴着墙，此时也无济于事。这种可怕的歇斯底里，是她从未在他身上见到过的。

　　穆至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刀子般凌厉的眼神里，找不到从前的半点怜惜和温柔，就像是要复仇。余知的脑海里闪过这两个冷漠的字眼。

　　“穆至森，那你觉得，我还能怎么做？”余知鼓起勇气，声音有些颤抖地问出这话。穆至森的手从墙上挪开，张开虎口，钳住她的下颌“你欠我的，该还了。”余知的心里蓦地沉了一下，果然，她猜的一点也没错。“怎么还？”她被迫仰起头，与他对视，忍着腔的委屈，一字一句地问道。

　　“你不是要钱么？”穆至森的脸上，笑意冷然“穆家的钱，现在都在我手里，我也可以和你做易。”

　　穆至森钳在她下颌上的手渐渐下移，从她修长的脖颈，滑至她领下的口…“你要做什么？”余知本能地想要抗拒，却被他紧贴上来的身体锢住了反抗的动作。

　　“做什么？”穆至森用一种调笑的语气说道：“给你足够的钱的话，不是做什么都可以吗？”

　　他高大且健硕的身体向她，让余知连气都成了困难“我警告你…不要…不要太过分…”

　　“过分？”穆至森笑笑，贴到她的耳边，用极难听的字眼对她挑衅道：“从前，求着我你的时候，怎么没听你说过分？你还记得自己被干的样子么？

　　每次都那么多的水，每次都被干得连腿都合不上…怎么？这些有趣的事儿，你都忘了？”余知牙关紧咬着。红着眼，想把他这些恶心的话全都当作耳边风。

　　“哦…对了。”穆至森扳过她的脸，用高的鼻梁在她沁出细汗的鼻尖上蹭了蹭，并用十分可笑的语气说道：“还说要为我生儿育女呢，你说，一个孩子能值多少钱？”

　　余知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可穆至森显然还不想停止这番残忍的报复，他的手慢慢往下，钻进她的裙摆里，在她紧闭的双腿间，找到了那处私密的隙。“这里呢？又卖多少钱？”

　　“啪”的一声，一个耳光猝然了过来，穆至森脑中一阵嗡鸣，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住了。余知把刚刚打过他的那只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手上是火辣辣的疼，身体却是如冰锥刺骨的寒凉与剧痛。

　　“这里，一分钱也不值了。”穆至森木然地看着她，看着她按在小腹上那只止不住颤抖的手，看着她泪面地说着那些令他难以置信的话。

　　“住在这里的那个孩子，还有裹着他的那个子，都被剪子、镊子，剪下来，拿走，当成医疗废物给扔了！

　　这就是你要的答案…穆至森，我问你，现在，够不够？！”余知嘶声力竭地喊着最后一句话，并用尽浑身的力气将他推开。穆至森踉跄了一下，跌倒在地上。一瞬间天旋地转，他就看着她哭着跑出去的身影，仿佛全世界正在崩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