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凡人也坠落(全书完)
肖懿行是有点怕这种距离的,太近了。似乎会让人心甘情愿从容地陷进去,无法动弹,可是他又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一下下地深顶干。女人的裙子胡乱成一团,出浑圆的,器撞在两腿间,被胡乱地含住不放。
青年一下又一下把整个人都撞的发软,像一滩水,伏在自己前,他的心口从没有跳得这么快的时候,像爆炸似得,青年胡乱干着。抓住女人的肩膀亲吻啃咬。
肖懿行仔细将采摘来的玫瑰颤抖的簪回陆瑾的长发,女人似乎是惊异于他的动作,带了一点喜悦,眉眼都弯起来,似乎要将人裹挟在这一片柔情之中。
青年猛地就红了脸,器紧贴着她的大腿。外面阳光好得过分,有一丝热意透进屋里。青年的手抚摸过跨在自己身上的小腿,攥得他自己都觉得发痛,另一只手握上器抵住两片,他想好好试一试,珍惜着仅有一次的体验。
青年抿着,起先只是微微地试探,一点点开扩着入口,慢慢地进入,生怕哪一个不小心就疼了陆瑾…他控制着自己的每一块肌、连呼吸都小心翼翼,汗顺着鬓角落了下来。
他知道痛的感觉,生病时从骨髓里向外透着痛意,所以他小心翼翼的,却又不甘心地抬头望着陆瑾的反应。
他像是个成的大人,可青涩的动作和上下滑动的喉结还是透了他的紧张。陆瑾不大习惯被这么温柔地对待,她侧过脸,伸手抚平肖懿行眉头的皱纹,笑着去吻青年的,但陆瑾说出“可以了”时,青年却更紧张了。
他抱紧眼前人的腿,一点点将火热送入紧致的甬道,亲吻着她的侧脸、她的脖颈,留下一个个深的吻痕,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确定,自己不是在梦里。
他在病痛时常常会做各种噩梦,却没有一次像这样,和邻家姐姐在夏天黏糊糊的做,滚到了一起。
她的身上有一股沐浴的香气,和自己苦涩的药味在一起,把爱绵延。青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动作,在他真真切切顶到深处时,肖懿行舒出一口气,他望着面色红的陆瑾,突然觉得这个梦真实又疯狂。
“是你自找的。”肖懿行的眼里被望冲刷着。出个调戏似得笑容。于是他的背被抓得更紧,陆瑾惩罚他一样咬上青年的肩胛骨。
“坏孩子。”她这么说。于是青年低下头,舌尖去舐陆瑾滚落的汗珠,前后的动作更烈了几分,靡的水声在这一片寂静里额外清晰。
肖懿行听得到自己心如擂鼓,一声声响得跳出来,如若这突如其来的是一团火焰,也该是熊熊的烈火,燃烧尽最后的理智。
两个人最后抱在了一起,从沙发上滚了下来,身上都是黏糊糊的,肖懿行因为烈地运动心脏又绞痛起来,他赶忙爬起来去吃药,又半瘫在地板上,他终于缓过来,睁开眼对上陆瑾的视线,自嘲似的笑了起来。
“如果我们谁先死了的话,就在对方墓前放花好吧。”肖懿行瘫在地板上,扯着毯盖在自己身上,又丢了一条给陆瑾,遮盖住浑身的情痕迹。陆瑾怔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这么说,她愣了半晌,笑了起来:“那好啊。”…陆瑾是在冬天去世的。
她安安静静地离开了。伊凡倒是去考了汉语六级,没有过,也没有来找她。齐逸在夏威夷为她做的安乐,小医生看着女人朝他挥着手又慢慢失去意识,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她谁也没有告诉,齐逸按照她的意愿树葬。
他在一场短暂的、甚至说不上是爱情的感情里把泪尽数进了酒窝。陆瑾的基金会褚河晏倒是好好在经营。
他一边骂这个人是傻一边按照她的遗嘱去资助学者,要求把第二作者写上陆瑾的名字。学术是不在乎一个人生或死的,她做出贡献了。长长久久活着了。陆瑾那篇nature期刊过了。
男人握着鼠标的手有点颤抖,还是把期刊烧给了她看。林煜轩安慰着陆瑾的父母,却安慰不了自己,他有时想,那个玫瑰一样的女人真的死了吗?他不是很相信,可是她已经很努力了。
在人生状况中既存在一种根本的荒诞,也存在一种严峻的伟大,这是一切文学的老生常谈。两者巧遇,天然成趣。换言之,两者都以可笑的离异自居,把我们心灵的无时限与体的易消失的快乐分离开来。
荒诞,就是因为体的灵魂超越了体十万八千里。谁想表现这种荒诞就必须把两个平行的对立面玩得有声有,她做到了,她很辛苦了。
她的邻居在她长久地不出现后充当了她家园丁的角色,把那些三堇都种得好好的,肖懿行摘下一株玫瑰的时候在想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却还要为她送上玫瑰:她可真麻烦啊。
而故事也就到这里了。西西弗还在努力推着巨石,可他是神,不是凡人。凡人也坠落了。落在湖里,婆娑成一棵树。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