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然事实却告诉
好在那丫头性格不错,只是矜贵了些并没有恃宠生娇做出什么出格过分的事儿…呃,其实也是有的,就死活要嫁霍将军这事儿来说,确实够出格的。
不过听她们的叙述,妹妹应该成功把驸马给住了?不过他今天来可是要找她说一件不大好的事儿,希望她能够受得住!
她们原还想说些什么的,忽然听见太子这般说着,倒是消停了。于是打算寻些别的说说,太子却又问道:“你们公主起了吗?”
“起了起了。正在亭子里剥莲子呢,说是要炖汤给驸马吃,把我们都心疼坏了!”呃…看样子霍将军还真把自己妹妹给改造了。还晓得洗手作羹汤给自家夫郎了?不过她越是这样只怕那事越不好说,真真一大早父皇留给自己出了个大难题!
待太子过去后,跟着他的宫女绾秋这才恭敬地朝杨妈妈行礼“江夫人,您也莫要太着急,这两条抹额是阑珊妹妹托太子爷带给您的,这两闲下来她亲手做的。”
“是阑珊,她怎么不一起过来?”江阑珊是杨妈妈同工部侍郎江严的独女。但凡皇室的娘都是聘了家世不俗的夫人,当年杨妈妈是梁太妃举荐的,原想着教养太子一些时便出宫的,不想隔没多久又添了小公主,是以,张妈妈带着独女在宫里一呆就是好些年月。
在宫里的日子越久两个小人儿越是舍不得她,杨妈妈倒是不太愿意回江家了,那江侍郎则趁着杨妈妈进宫的时候偷纳了两位妾室,后来一次年节省亲被撞见了两个人更是吵了一通。
自此杨妈妈便断了自己个儿回江家的路,原是要和离的,却怕耽误了女儿以后嫁人,所以夫俩并没有签和离文书。
只是夫俩一个宫里一个宫外,才三十五六的年纪,杨妈妈已经守了整整十数年的活寡。“我也让她一齐来呢,只是妈妈你也该听说了。咱们太子爷要选妃了。你们江家自然也有一份,阑珊自然是该避嫌了,等来中选了。太子爷还不时时带着呵呵。”
“是呀,昨儿夜里阑珊她绣抹额的时候,太子爷怕她熬坏了眼睛还起了两回催她歇息呢,真真一对儿璧人。”一旁的绾也不住附和道,一时间把含珠她们的注意力也转移开了。
“哎呀哎呀,那阑珊姑娘也入选的话高低也得是太子良娣呀,若是贵妃再替妈妈您说几句这太子妃就没跑了…”闻言,张妈妈原本笑着的脸有些僵住了。只觉心里发酸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
“月儿,你在做什么?”这才几天的功夫,太子殿下觉着自家皇妹被改造的也太彻底了吧?妆扮自然是妇人的服饰,颜色也是平里她喜欢的海棠,玫瑰红,只是这气质倒是看着沉稳了些。
而且,竟然还真的拿着小筷子给莲子去心,实在贤良淑德得叫他意外!“哎,太子哥哥…你来了。月儿正在给莲子去心呢,待会儿好做甜汤给子渊吃了。你要不要也来吃?只是,呃…我是不是把莲子戳的太烂了?”一觉醒来,小公主便觉着既然在上得克制些。
那么自己应该学学母妃做些妇人家的活计让子渊开心开心不是么?不过她现在还做得不怎么顺手,例如现在,呃这一颗颗莲子都要被她给捣坏了。
无奈地看着自家妹子,太子殿下真真觉得又好笑又心疼她对子渊的一片痴心,顿了顿才坐下来弹了弹她的脑门。“你真是…用筷子当然是从后面捅进去的,谁叫你从儿这里戳进去的,还不把莲子都戳烂了。”
和妹妹所接受的教育不同,太子殿下虽然个性随了徐贵妃很是温和,可毕竟是储君自小被父皇带在身边严格管教着长大了。
所以即便像是这些细微末节都是一看就会的,加上他的东宫里有个手儿巧得跟工匠似的阑珊姑娘,自然更是不同了。于是,实在看不惯妹妹这笨手笨脚的小模样,太子倒是很是熟练地帮她忙活起来。
很是意外地看着自家哥哥,小公主忽然感叹起来:“怪道父皇疼太子哥哥多些,也怪道您能当太子,啧啧啧…还真是什么都会,太子哥哥,我觉得你现在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比父皇还要高大些了。仅次于子渊嘿嘿。”
说着说着,小公主面上是欣喜之,听自家妹妹提起子渊,太子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只有些犹豫地看着小公主。“怎么了?”“皇妹,我,父皇叫我过来同你谈谈子渊的一些事儿。”
一想到早上从父皇那儿听到的事儿,还有妹妹大婚之前的那些流言,太子是越发觉着妹妹嫁给霍浔实在太委屈她了!
“什么事儿?”见哥哥的神情一下严肃起来,又提起子渊,小公主一下子着急起来。“子渊他怎么了?”难道他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皇妹,这事儿可能跟你想的不太一样。
不过对我同父皇还有母妃来说都不大好,尤其是母妃,我…打算一直瞒下去,”自从得知霍浔的元妃之父定国公亲自从同川赶来上京觐见父皇之后,太子便觉着事情不大好,现在也算是直接把话挑开了。
其实只要月儿能够想开,能接受这事儿,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依着她那么恋霍浔的模样,只怕难说。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小公主不疑惑起来。
“怎么了。子渊他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吗?”闻言,太子略顿了顿方神色凝重的道:“子渊的原配母家对父皇预备给你王妃的封号一事意见很大,甚至…定国公要求必须保留刘氏元妃的位置,你…只能是继妃。”
说到这儿,太子不免觉着自己妹妹委屈了些,心期盼地嫁了自己喜欢的人,可堂堂一国公主竟然只能沦为继室,不免叫他气恼,可是毕竟凡事都讲究先来后到。
毕竟刘氏早了十几年嫁给霍浔,如若不是刘氏早逝,恐怕妹妹真嫁给他更是辱,而且定国公当年也为父皇立下汗马功劳,如果这事儿处理得不好只怕会伤了臣子之心。
虽然父皇一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波澜不惊,太子知道他的父皇已经气坏了,尤其在霍浔出兵符之后,朝臣更是议论纷纷,认为新月公主下嫁将军王不过是陛下的美人计,所以他对自己提出了造公主陵寝,叫妹妹百年之后不同霍浔合葬。
“造公主陵寝?”难得安安静静地听着皇兄讲完一件事,小公主心里头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她真的好爱好爱她的子渊,不是因为子渊是个将军王,不是因为子渊是那个战无不胜的沙场修罗,不是因为他是社稷栋梁父皇的肱骨之臣。
而是因为…他是子渊啊…是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男人,然而事实却告诉她,自己的爱自己的婚姻是有代价的,而那些外臣的非议更是告诉她…她嫁给子渊不过是为了巩固父兄的江山罢了。
想到这儿,小公主心儿有些刺痛,只难过地抹了抹眼泪。“父皇说过咱们晋国只有远道而来的和亲公主,不会有远道而去和亲的公主,如何会叫我去惑子渊,再迫使他出兵权?我只是喜欢子渊而已,我只是想嫁给他而已…我没偷没抢,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