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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要是知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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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歪着头享受,宛如欣赏的一幅花费大量时间完工的艺术品,足感充斥全身令他心神怡,变态的笑容挤得眼泪都要冒出来了。

  关川一脚踩住她的脚踝,庄夏叫得更烈了。像是一只被踩住尾巴的猫,应到崩溃。“让我来看看,你在跟谁打电话呢?”

  他捡起地上的手机,看着通话记录往下翻,电话号码都是同一个,除了刚开始的三个报警电话之外。关川觉得眼,便用号码搜了一下,结果显示出来的是黎冬的通讯资料。

  他失声狂笑,出不可思议的惊讶,弯下,直眉楞眼冲她说道:“你不会真的以为她能来救你吧!她自己还在外面逃得自身难保,你这可怜的妹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抓到,落到跟你一样的下场。”

  “真好啊…真期待啊!要是姜慈年也能像我这样打她就好了,不过我不在乎了。谁让我已经有你了呢!你是我最的艺术品,哈哈…你已经是最完美的女人了!”关川疯癫张开双手尖叫。

  他脚下踩得越来越用力,把庄夏的脚踝碾到变形,看她趴在地上挠着地板鬼哭狼嚎,关川拍着手鼓掌激励她。

  “继续!继续!声音再大点啊!再大点!”越说。他便越来劲,甚至用另一只脚疯狂朝她小腿踹,恨不得将这条腿断掉才罢休。

  ***梅州市四面临海,通往岛屿的工具只有船舶,岛上有家不起眼的精神病院,姜轻就在那里。姜慈年跟着季昌睿来到一间独带院子的病房门口。

  他站在门外,伸出手准备敲门,但很久也没落下。这般拘谨的模样就像年轻时求人约会那般,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回复。季昌睿低声道:“待会儿进去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说话。”

  姜慈年低着头,面无表情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季昌睿,从没见过他这么谨慎的样子。两下敲门声后,季昌睿扭住门把手打开了门,其实他根本没必要敲门。

  “谁让你进来的!滚!滚,滚!”女人嘶哑的尖叫声,听得出嗓子撕裂了有一段时间,被这刺耳的声音吵到耳鸣,姜慈年皱了眉。

  他不愿意承认眼前的疯子是他的母亲。穿着病号服的女人坐在边,光着脚踩在地上,拿着枕头和被子往门口的方向砸。

  她的头发长到了部,却像个癫子一样铺散在脸上,不停地挥舞着手臂不知道想扇打谁,她咆哮着试图站起来时,脚踝上的镣铐牢牢固定着她的双腿,另一头则被嵌入了墙壁,链子的距离只够她在上。

  季昌睿抓住她挥打的胳膊,把她揽进怀里,并轻轻拍打着安抚,趴在她耳边说话,细声细气的重复道:“没事了。没事了。”姜轻在他怀中尖叫,双脚不停地踹,链子烈抖动着。坚固的铁链拽得墙壁都掉下了几层碎皮。

  “好了姜轻,好了好了。”季昌睿伸手拨开她脸上的长发,营养不良的女人脸颊凹陷着。眼窝格外突兀,她瞪大的眼睛惊悚得像是看见鬼魂一样。

  扯着嗓子叫个不停。瘦弱的身体仍是高挑,竹竿一样一掰就断,她在冲着姜慈年嚎叫,从他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她癫狂嚎咷着:“滚出去!谁让你来的!谁让你来的!滚啊!滚!”撕裂的嗓音断断续续发出几个尖锐的音节,失声尖鸣。

  季昌睿一只手用力钳制住她的胳膊,弯将她抱在怀里:“你好好看看,他是我们的儿子,叫姜慈年,你忘了吗?他是慈年啊!是慈年!”

  姜轻冲着门口双脚踢,使出了浑身力气足以见得崩溃:“你给我滚疯子!疯子,滚出去!滚啊…滚!”

  明明自己才是那个疯子,反而说他疯。姜慈年忍不住嗤笑,想来也是把他当成了年轻时候的季昌睿,他真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应该被打一顿,打到再也不敢疯疯癫癫的冲他叫。

  姜轻呕出了一摊血,季昌睿见形势不妙,赶忙叫姜慈年出去。“把门关上!你在门口等着!”他冷着脸,看都没看一眼转身离开,大力关上了门。说什么他的妈妈需要他,不过是季昌睿为了让她精神恢复正常才想出来的损招。姜慈年在岛上待了近三个月。

  从那天开始季昌睿再也没有让他去过一次精神病院,他每天呆在酒店里,对着窗外的海面发呆,幻想着黎冬有一天会不会踏上这座岛来找他,说不能没有他,说她已经爱上了他。

  姜慈年靠着黎冬精神支撑了三个月,快要疲力尽。关川也没有给他消息,她仿佛真的就人间蒸发了般,似乎再也不会回到他的身边。姜慈年仅剩的唯一盼头,是期望季昌睿把黎冬的下落告诉他,这三个月季昌睿没有给他过任何关于黎冬的消息,他开始怀疑季昌睿是不是在欺骗他。黎冬到底在哪。三个月了。

  他的忍耐快到了极限,姜慈年甚至想把刀架在姜轻脖子上,来威胁季昌睿。白即将到头,窗外夕阳顺着海平面的边际线开始下沉,变得又大又红,湛蓝的映照下妖娆而又脆弱,仿佛一团赤红的火焰在其中燃烧。

  房间内,血红的天边散进来稀薄的红霞,压抑的氛围透过玻璃窗扑面而来。姜慈年躺在沙发,手臂垂下,眼神悲凉而平静,右手放在口感受着心脏的跳动,脑海里浮现出黎冬的脸,耀人的双眸,神采奕奕对着他笑,他想她想得要死。

  一月中旬,街道上渐渐开始有了年味,再过几天便是农历新年,马路周围张灯结彩,格外热闹。

  黎冬穿过熙攘的人群,提着刚买好的饭回到了宾馆,她解开围巾和口罩,呼出一口热气,空气中散开白雾,脸颊冻出了两团血丝。房间内的空调不是很热。

  她换上茸茸的睡衣钻进了单人,裹着被子依靠电热毯取暖,这里远没有之前住的酒店暖和。因为害怕暴踪迹,她不敢用身份证,当然也就不能去住酒店,只能找个小宾馆暂时落脚,谁知道一呆就是几个月。

  黎冬计划着来这座城市找妈妈,但她毫无头绪,只能靠着曾经她发来的几张风景照,到处询问。

  等到身子暖和起来,黎冬把盒饭拿到上来吃,看着早已凉透的盖浇饭,她叹了口气,用筷子戳着硬邦邦的米饭,不理解妈妈怎么会来天气这么冷的北方居住,她以前明明是个很怕冷的人。第二天一早,黎冬又去了昨天还没找的小区。

  她看着地图,把附近的居民楼都走了一遍,拿着妈妈的照片跟人询问,还没一个小时脚都要冻僵了。

  口罩里全是气,在找到第六个小区时,快递驿站的老板说有点印象,照片里的女人眼睛很大,这个特征跟他记忆里的人有些相似。

  “不过我记得她是短发,头发没这么长,前两天我还看到她抱着个孩子来取快递。”黎冬一愣,连忙问:“你这里存放的快递,都是这栋小区里的吗?”

  “反正是这附近的,你去单元楼里问问,你要是知道她叫什么,问居委会也行。”“谢谢老板!”得到消息的黎冬兴奋朝着小区大门跑去,可随着他刚刚的话涌入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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