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搂住脑袋

　　守在门外的两名警官，抱臂站在门口，弓着，去看门上玻璃内的情况。一个年轻的警察低声音询问道：“这都换的第三个精神科了。这次有用吗？万一还是查不出来他的毛病可怎么办。”

　　于擎眯着眼睛望向里面，少年端坐笔直的背影，语气阴郁。“他隐藏得太好了。不使点手段他是不会暴出来的。”

　　“这还能使什么手段？五个医生都没检查出来毛病，搁谁看了都觉得瘆人。”年轻的警官了手臂，龇牙咧嘴，他们都清楚，里面坐的少年是个杀人犯，毫无怜悯之心和人的犯罪者，泯灭掉所有的人，面不改地将一个人性命残忍剥夺，让两人都落下终身残疾。

　　他伪装的模样任所有人都惊叹，诊断不出他有任何可能再次犯罪的证明，但这并不能成为，放任他自由生活在这个社会上的理由。

　　于擎端凝起里面和医生交谈的人，面无表情的视线放在他身上严肃紧盯着。从他接手了这个案子开始，就没打算让姜慈年重获自由，他曾发誓绝不会让他再伤害一个人。

　　虽然他有人保着死不了，但也绝不可能让他重新融入社会里生活，让他一辈子都要在凝视下，战战兢兢规矩地活着。问诊一个小时结束。医生拿着东西出来，刚关上门，走廊上坐着的两名警官立即起身上前询问。

　　“很正常，各项指标都没有异常，毫无犯罪可能。”医生拿着手中的资料晃了两下，声俱厉凝望着他们：“甚至比正常人都还要正常。”年轻的警官尹毅，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这说明什么？”“正常人都会有七情六操纵的非分之想，他能在我的审问下做到这种地步，证明他比任何人都要镇定自若，要么是这套程，他做了无数遍早就烂于心，要么…”

　　“就是他是个怪物！”医生咬着牙，握紧了文件夹，把白纸都捏成褶皱，郑重其事告诉他们。

　　“以现在的精神判断条件，你根本不可能断定他有问题，再送来多少遍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劝你们不要在判断他犯罪倾向上浪费时间，不如直接逮到他犯罪的证据！”

　　医生大步离开，尹毅站在一旁的尹毅蒙了，他左看看医生离去的背影，右看看于擎那张黯淡的脸。

　　于擎凝视着玻璃窗的人，姜慈年转过头，对上他的视线，漫不经心翘起薄。犯罪评估结束，姜慈年起身准备离开。门外，尹毅和于擎一人站在一边等着他出来。

　　两人便装出席，没有穿着警服，威严的脸色却让人一看就觉得异样。姜慈年身穿亮眼的黄卫衣，骄溢个性意气高昂，显得少年气，意气风发，他转头看向于擎，懒散的笑意淡然置之：“还有四个月，这么快于警官就沉不住气了吗？”

　　“谁沉不沉得住气可不一定，你那子忍得了这么长时间吗？按理说也该发了。憋屈这么长时间肯定不会好受吧，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发一通对身体也有好处。”

　　于擎的脸冷若冰霜，听语气似乎是真的在关心他。姜慈年笑而不语，看了一眼他前口袋里的红光，录音笔还开着。

　　“真正该发一通的人恐怕是于警官，注意身体，可千万别在岗位上累倒了。”他视无睹往前走去，身后的两人跟在他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姜慈年在医院门前坐上出租车离开，他们开着车跟在他身后，尹毅坐在副驾驶，问道刚才的话：“发是什么意思？姜慈年有瘾吗？我没记错的话他才十八岁。”

　　于擎：“最开始的犯罪评估，心理师说他在一年之内肯定会再次犯罪，他的“再犯罪风险评估”数值已经达到了九十分，但从第二次的犯罪评估开始后，这个分数急剧下降。”

　　“这是为什么？”他咬了咬牙：“我怀疑，是有人特意在背后帮他，了解了评估程，才让自己恢复到正常数值，一般犯罪人群的智商并不低，何况是姜慈年，他平时的成绩，估计也是靠伪装出来的。”

　　前面的出租车突然加速，黄灯还剩一秒时闯了过去。眼前的红灯让于擎本能刹停，副驾驶的尹毅往前猛地栽去，又被安全带狠狠拉回，看着面前的出租车扬长而去，尹毅着肩膀问：“哥，还跟吗？”

　　于擎不耐烦啧了一声，扶着方向盘垂头丧气：“不跟了。先回警局汇报。”姜慈年看了一眼后面空的马路，脸上笑得得意，他回到酒店，打开房门，却没看到原本该呆在屋子里的黎冬。姜慈年拨通黎冬的号码。

　　一直到尾声挂断，响起机械女声，他面无表情的脸逐渐开始阴沉，周身笼罩着一层暗淡无光的嗔怒。

　　他最讨厌其一的事，是被人无视。其二，是被人背叛。姜慈年挂断手机，熄灭黑屏，盯着屏幕上反的脸，眸中阴冷的光折在镜面，手指攥着手机咯咯作响。其三，是局面不受他掌控。

　　＊＊＊姜慈年接到了黎冬的电话。他接通后放在耳边，声音平淡如常：“去哪了。”黎冬打开酒店房间的灯：“我在酒店，你怎么不见了？”闻言，姜慈年声音停顿。

　　“我刚才回去看你不在，电话打不通，就出来找你了。”另一头是黎冬的悦耳的笑声：“你去哪里找我了？我刚才在步行街，人太多没有听到电话铃声。”

　　“嗯，那我回去了。乖乖在酒店里等我。”“好。”挂断电话。姜慈年看着面前的小区大门，默默将手中刚买来的折迭水果刀，扔进了垃圾桶。看来这次的预感不对，本来想着黎冬若是逃跑，就把她的脚筋挑断。姜慈年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黎冬怎么会逃跑。

　　他明明伪装得这么好。粉润的薄微微勾起，眼中含着笑意，路灯稀薄的光影落在他好看的眉间，秋风吹开零碎的额发，他笑得极尽温柔。

　　身旁路过的女生打眼斜视着他，不多看了两眼他过于完美的容貌。鲜的黄卫衣靓丽且明媚，任谁看了都觉得他是个纯情少年。黎冬悻悻松了口气。手机上传来庄夏的信息：【他走了走了！

　　妈的吓死了。你可千万把这件事瞒住了。别让他发现端倪！】黎冬到现在心脏还没平缓下来，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从最近遇上他后，细微末节来看，姜慈年绝对不是像表面那么简单的人物。既然已经招惹上了姜慈年。

　　就不能突然跟他说分手，像这种犯罪人物最有报复心理。庄夏说过会帮她，但不知道她要怎么做。黎冬坐在边想了很久，她要如何装出从没发现姜慈年是个杀人犯的真相。十五分钟后，房门打开，机械锁传来转动声。

　　黎冬脑海中警铃大作，连忙抬起头，在看到姜慈年掂着蛋糕进来时，她扯出与平时一样的笑容，是看见喜欢的人时的欣喜，但却没有了当初的感觉，而是忍不住视线放在他身上打量，这种人怎么可能是杀人犯。

　　“吃饭了吗？”“吃过了。”姜慈年走过来，搂住她的脑袋，俯下身往她上亲了亲：“还想吃蛋糕吗？”黎冬点头，接过他手中的蛋糕看：“怎么又是榴莲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