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盖上马桶盖

　　询问了十几分钟，警官们才打算离开：“感谢你的配合，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姜慈年。”她红了耳尖，紧张地抿着，面前的男人目光严肃：“但是我必须要跟你说，不要离他太近，保持警惕。

　　在他身边警戒他的一切行动，如果有问题就立即报警。”黎冬傻眼。“请问，姜慈年做了什么？”他们不可能跟她开玩笑，能让警察说出这种话的人，肯定是犯了大错。

　　“我们不能告知，但他这一年在考察期，如果在这期间犯了大错，我们就有权利逮捕他。”警官离开前，还不忘再强调叮嘱：“如果你发现他有不对劲的地方，记得一定报警。”

　　“还有，我们来询问你的这件事，务必不要告诉姜慈年。”他们走后，黎冬回到房间，盖浇饭都吃不下了。

　　坐在边发呆，她尽可能地想，姜慈年到底做了什么坏事，才让一群警察都这么关注他。黎冬躺在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她大概是早上醒得太早，这一觉始终醒不过来。

　　她明知道自己在睡觉，疲惫的眼皮却睁不开，极力想自己睁眼醒过来。许是看她眉头皱得太深，睡梦里也不安慰，姜慈年一边拍着她的背，呢喃细语轻唤：“黎冬，醒醒。”唤了有半分钟。

　　她才艰难睁开眼睛，一脸疲困，茫然地望着他。姜慈年侧身撑着头，躺在她身边，穿着亮眼的蓝色卫衣，显得张扬温和。

　　他脸上仿佛永远都带着淡淡的笑，如春日骄，沾染上有温度的一道清风。黎冬蓦然回神，刚睡醒的声音带着疲倦沙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小时前。”姜慈年食指弯曲，刮着她的鼻尖：“懒猫，都下午一点了。怎么把饭买回来也不吃就睡着了。”她酝酿了好一会，眼神发着呆，把头窝进了他的怀中。一股淡淡的柠檬香味，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沁人心脾。

　　“太困，就睡着了。”姜慈年抱着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哄小孩子般地安抚着：“我买了你喜欢的蛋糕，把肚子填再睡。”

　　黎冬的脸蹭着他柔软的衣料，陶醉在越闻越喜欢的味道里，带着一时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的温暖，全身心投入在他宠爱的怀抱。

　　或许是童年的缺失，黎冬不曾在别的地方体会过姜慈年给她的爱，如果说刚开始对他的喜欢，是掺杂着不纯的目的，那么现在，她是真的想和他一辈子都在一起。

　　“姜慈年。”黎冬埋进他的怀中，声音闷哑含糊。“嗯？”“表现好点。”至少要在这一年内。千万不要离开她。

　　＊＊＊姜慈年怀中抱着沉沉睡去的黎冬。她蜷缩起双腿，将脸埋进他的卫衣，背后的手摁着纤细的肩背，强势地将她进怀里。回忆着她刚才的话，姜慈年的脸色越来越沉。锋利的眼皮耷拉成一条直线，威力的眸暗如旋涡。

　　他低头闻着她的发香，眼中偏执逐渐狰狂。姜慈年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将联系人点开到一位，名叫于警官的电话号码上，他的手指按在了屏幕上，半刻后，将手机关掉，扔了出去。手机砸在柔软的地毯，发出一声闷响。

　　他低头将黎冬搂住，隔着被子又将她往怀中按了按。姜慈年清楚地知道，黎冬话中的含义从何而来，他决不允许有人把她从身边抢走，凡是和他作对的，他死都不会放过。关川把一袋面包交给黎冬：“想办法让姜慈年吃下去。”

　　黎冬看着手中的香葱松面包，貌似还是刚从面包房里买过来的，她一脸莫名其妙地抬头看着他。“这是什么恶作剧吗？”“算是。”关川摸了摸鼻尖，一手兜：“姜慈年不喜欢吃葱。”

　　“你报复人的方式还真奇怪。”关川歪头，寸头痞气，里气的样子，跟班长的职位一点都挂不上钩。

　　“我倒是好奇姜慈年能喜欢你到什么地步，他最讨厌吃葱了。你跟他说，这是你特意买给他的，看他会不会吃下去，”“要是他不吃呢？”

　　“我不是说了吗，想办法让他吃下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报复他，但黎冬甚至都想好了。如果姜慈年不吃的话，嘴对嘴喂他应该不会拒绝。

　　黎冬答应了他的要求，把面包装进书包。“你让我做卧底，到底是为什么啊？你看起来不像是要报复姜慈年。”

　　“我做的这些还不够明显吗？”关川指尖挠了挠脸颊。黎冬一本正经点头：“像是在撮合我跟他还差不多。”闻言，他眯眼，诡计多端的眼神。关川弯下来，直视着面前矮小的黎冬，出一副佞笑，声音闷沉沉：“或许，我要的，是想让姜慈年死心塌地的爱上你，然后再你跟他提出分手呢。”黎冬脸色一变，像是被吓到。

　　“哈哈哈。”他笑得可氓了，一时间直不起。往日正言厉的班长，实际是个道貌岸然的假好人。早读过后，黎冬把面包给了姜慈年，她站在他的桌边，看他自然地接过，就算瞧见了面包上香葱松口味，也没有出厌恶的表情。

　　“特意给我买的吗？”他言笑晏晏，温润而泽，连耍他都会带上一丝愧疚心。黎冬于心不忍地点头：“你尝尝。”

　　姜慈年撕开袋子，咬了一口沾香葱香气，松软的面包，舌头扫过嘴边的松残渣，津津有味地品尝：“很好吃。”黎冬松了口气，他看起来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的样子，她斜着眼睛，望了一眼从窗口路过的关川。

　　正笑容满意地望着她。下一节英语课，下课后。姜慈年撞开身后的椅子，他身子不稳晃着。像是随时都快要摔倒。一旁的同学惊呼：“你没事吧？”黎冬听到声音抬起头，映入眼帘，是姜慈年那张清隽秀气的脸。

　　正面红耳赤凝视着她，眼眸中似是能滴出水来的墨，他一手揪着口，口吐热气，艰难张开嘴，情地眯着眼，茫然不知所措地望着她。

　　红的脸蛋铺情望，泛滥成灾的赤一片火热，眼中似潭水朦胧不清，让人看了瞬间想入非非。黎冬被他发情的模样震撼到。“你给我…吃的什么。”姜慈年声嘶力竭，连说话用力过度的声音都沾染上了呻，他只能哑着嗓子，低声询问。

　　黎冬震惊之余，连忙起身扶住他：“我带你去医务室！”姜慈年浑身瘫软，体温滚烫，他低着头，把燥热的脸埋进校服领口，步履蹒跚被她牵着往前走，魁伟的身材走得东歪西倒。

　　“你哪里难受，是发烧了吗，脸好烫。”黎冬踮起脚尖，把手背贴上他的额头，皮肤灼热的温度把她吓到了。关川给她的面包。果然有问题！走廊上，窗口吹进来的凉风，扫过火热的体温，扑面而来的凉爽，让姜慈年理智苏醒不少。

　　他晕晕乎乎地望着眼前笔直的走廊，走起路来轻飘飘，虚幻得仿佛置身梦境。可下痛的感觉警示着他，绝不是这么简单的高温。医务室在走廊尽头，路过卫生间时，黎冬被一股大力猛地往里扯了进去！

　　姜慈年捂住她的嘴巴，堵住她即将发出的惊叫。黎冬睁大眼睛，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拖进了男厕的隔间里。姜慈年锁上门，盖上马桶盖，将她推倒在上面。黎冬摔倒坐了下去，连忙扶住身旁的隔板墙：“姜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