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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似是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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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顿了顿,只嗔了句:“您莫不是也喝醉了?不然您从哪里学来这些话的?”俊朗的轮廓近在咫尺,那双好似朗星的眼睛里装着的她。心仿佛在为他而跳,而且一声一声鼓动的心跳似是专门跳给他听的。玉伶不自觉地伸手捧住他的脸,顺着下颌轻抚到了他同样有些发烫的耳廓。

  陈一乘也应是喝了些酒,但她没能闻出来什么酒气,好像他不喝多的话也不怎么上脸。可他突然偏头躲掉了玉伶触碰他耳际的手,抱着她走去那放了酒和果盘的圆桌前。莫不是他也有所谓不好意思的时候?玉伶在如此幸灾乐祸地想着。

  于是突然凑近,抱着纯粹看好戏的心态轻轻飘飘地吻过他的喉结。可陈一乘好似不解风情,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稳稳当当地把她放在圆桌前,然后坐去了她的对面。玉伶仍然有些吃不准陈一乘在想什么,甚至他只要不笑,就更是摸不到他任何的心思。

  他和陈一瑾的急子相比,真真是大不相同。陈一瑾总是在钻着空子偷香亲昵,大概是年轻气盛求不,尚还有些分寸,可就爱同她腻歪。陈一乘自从知道她有孕之后总是诸事小心翼翼,若不是他粘着她,她都以为陈一乘无无求到看破了红尘膏脂。

  现在甚至相顾无言,倒真像是那新婚头天才见到面的夫妇二人。反正玉伶自己是既紧张又局促,直盯着那倒扣在桌上的小酒杯出神,指望陈一乘能先说点什么,而且现在感觉有些涨口不舒服。

  因着顾虑今会小饮几杯,玉伶照医生说的,有几天不喂的打算,她今早晨在换衣服前挤过一次,午后也挤过一次,现在又开始有点涨了。

  就在玉伶胡思想的时候,坐在她对面的陈一乘道:“等喝了酒…要是怀瑜还叫不醒的话,我们去别处罢?”

  “嗯。”玉伶心不在焉地简单应了声。她的视线正落到陈一乘提起酒壶的那只手上。脑子里却在想着今晚的夜会不会特别长。很久很久都没做过了。看他手腕和手指的骨节,只觉得他的手怎么也这么好看,然后再看他将一小杯清澈的酒递到她的手边。

  玉伶只感觉自己似乎被惑了一般,接过就立刻端到了嘴边,就算是经陈一乘之手递过来的一杯毒药也喝得毫不犹豫。

  “莫要一口喝完了。”陈一乘明明坐在她对面,可他砺又低沉的温柔嗓音好似吹在了耳边“我还等着喝你剩的那半杯呢。”玉伶不答,听话地浅浅抿了一小口。

  什么碰杯礼全都忘了。反正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是喝进嘴中的酒仿佛挂在了喉口,辣得她身体滚烫,脸庞高热,喉咙好像被烧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陈一乘则与急急喝罢就僵硬到一动不动的玉伶碰杯,也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而后他覆住玉伶的手,想把她手里的半杯酒拿过去。玉伶突然哑声说:“合…合卺酒不是这样喝的。”

  “那是哪样?”陈一乘耐心地回问她。玉伶起身走了两步,端起自己的酒杯喂到他的边,眼睛一直羞答答地低看脚尖。让她霎时想起她第一次见他那个晚上,她壮着胆子想向他敬三杯酒,他却和那些想看女人喝醉丑的男人不一样,倒反过来劝她少喝一些。陈一乘碰到玉伶的时候。

  她即刻回神,像是被针刺了一下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却不想陈一乘马上勾住她的手腕,还揽住了她的。好似丧失了旁的知觉一般,玉伶只感觉到自己的碰到了陈一乘喂过来的酒杯。

  原本辣口烧喉的酒到嘴里的时候竟然会有一丝丝的甜味。陈一乘束在她间的手收紧了。听他喃喃叹道:“我的…”头脑在愈发地不清省,仿佛被陈一乘这么几个字得晕头转向。

  玉伶觉着自己的局促感快要迫使她把手中的酒杯捏碎了。都说这杯酒里会加一些暖情的药,害羞放不开那就多喝几杯。可她认为自己已经醉了。明明她以前的酒量可不止这么一点点。

  像是再也受不了这种暧昧甜腻到极点的境况,玉伶突然推了陈一乘一下,语无伦次地说道:“弟弟…陈一瑾,那个人…”

  “还在呢。”于是陈一乘笑着松了手,叫玉伶得了这点空,忙坐回她原来的位置上。但她的口在喝了酒之后不知为何更加涨得难受,身下也涌来了熟悉的濡感,好久都没有如此失控了。陈一乘本想走去叫一回陈一瑾,可当他走到玉伶身边的时候。

  她突然拉住他的衣袖,唤他道:“哥哥…”“御之哥哥。”“先莫去叫他,涨…涨得痛。”玉伶愈说声音愈小:“…我想挤。”

  “很快就好了。您去外面等我一会儿?我们去别处。”这件事还是玉伶头一回跟陈一乘说,平里娘姨懂这些,定了点会把哞哞抱过来,喂过就舒坦了。

  “何故还要对我避嫌?”陈一乘反问她道。平里玉伶喂的时候都叫他撞上过好多回,现在她要躲开陈一乘来挤

  他是不甚乐意的那一个,这时陈一乘的手落至玉伶的发顶,帮她拆妆卸环,摘下头冠,似是衣敞襟之前自然而然的动作。

  甚至他还有闲心专门找了一下,找到了他早上帮玉伶辫的那条挽进发里从而藏住的小辫子,卷在手指间把玩,他会参与她的所有事情。可玉伶仍不住自己的赧意,像是突然万分顾及自己已经被烧得热热的脸面,且难以启齿。

  她握住陈一乘正在动作的手,想了想还是让了一步,道:“那您坐回去,背过身去,可不要看。”玉伶虽是这样说的,但她也知道这样是掩耳盗铃。所以陈一乘不应她在她的意料之中。

  他把她抱起,故意让玉伶正面对着他,她叉坐在他的腿上,背抵于桌沿。玉伶正想抬手指一指卧房的方向,来提醒陈一乘这里还有个喝醉了睡着了还没被叫走的麻烦头子。

  但当她抬起手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还握着刚刚喝过酒的小酒杯,犹豫徘徊了这么一刻,她和陈一乘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他在贴住她的脸来说话,温热的鼻息缓缓拂在她的面颊上,好

  “不是故意的?”陈一乘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然后叮嘱道:“…乖乖可要小声些。”新娘子的衣式就是为了方便这种时候的。

  襟口只有几颗暗扣,男子力气稍微一扯便大敞大开。玉伶还在想他方才还算正正经经的,怎么现在这会儿又突然忍不得了。身体能察觉到的暧昧氛围让她感觉到了不可抵抗且亟待足的情。也就由他去了。

  陈一乘的手在隔着渗有暗水痕的肚兜轻触玉伶硬涨的房。大了许多不说,着实有些分量了。更叫他移不开视线的是隔着大红肚兜立起的尖,这种朦朦胧胧的媚和她的人一样,总是罢不能。

  “怀瑜吃过多少回了?”陈一乘哑声问她。小侄子就罢了。弟弟也和那断不了的娃娃一样。

  都让他看见了几多回,没抓着的又不知有多少,他是哥哥,似是天经地义一般,就得比弟弟有分寸,懂克制,还要照顾整个家,这是他能给她而弟弟给不了的东西。

  但是谁都没有教过他…他这个看似什么都好都有的哥哥不应该去嫉妒弟弟,不该嫉妒弟弟的孩子,不该嫉妒弟弟能随时朝她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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