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还叹了口气
而是按喜不喜欢池澈影划分…女孩子基本都被她叫过宝贝、夸过花里胡哨的漂亮话,个个都喜欢和她玩。自然会惹得那些青春期渴望被关注的人妒忌、想方设法找茬,起一些幼稚的纠纷。
这些池兆南都知道,但自家小孩受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他只会觉得告状的老师离奇。池澈影的叛逆期很短暂,在江州落地的第二年,她已经不足于在家校之间那一片儿玩,也发现不到十点就睡觉真是太早了。晚上竟然有这么多好东西!
她开始和住家的保姆打游击。半夜十二点还不睡,小心地用海绵包住门把手降噪开门,提着鞋子偷偷溜出去。后半夜的世界对初中生来说太新鲜了:买夜宵,逛夜市,有一次还差点溜达到酒吧街。
池兆南同样很快就知道了。池澈影毫无悔改之心,还佯作无事发生,真诚地问他家里能不能不住阿姨?她现在生活起居完全可以靠自己,只要给她做饭就行。池兆南笑眯眯说好。
很快换成了只来做三餐和清洁的阿姨,池澈影还没来得及高兴两天…也很快搬到了山上的别墅区,出入靠司机。坦诚来讲,池澈影觉得父女关系尚可。
池兆南不是那种典型的不顾家工作狂父亲,虽然在家的时候不多,但也常和她聊天,六一礼物到高中都还在送…理由是助理选的,他只是懒得和助理说取消这一活动而已。
他也会和她说自己在谈恋爱,或许会有人给她当后妈,不过更大可能是永远不会有。踏入婚姻是只有年轻时才做得出来的蠢事。
荷尔蒙和肾上腺素令他们感、冲动、迫不及待地承诺,并幻想永恒。池澈影深以为然,并幸灾乐祸地把这话转告给再婚的母亲,他们一起共度的最后一个圣诞节是她初二那年。待历新年,就去热带小岛上参加了母亲的婚礼。
对方是个高鼻深目的华裔,会望着穿婚纱的女人噙泪花,想亲吻又怕花她的妆容,傻到只会重复同一个惊叹词。中二年纪的池澈影想。
原来花言巧语如她爹是注定孤独终老的,大家喜欢的结婚对象还是嘴笨的这一款哇,但也可爱的。池澈影第一次谈恋爱是在十七岁,本着有来有往互相信任的原则,她告诉了池兆南。
池兆南面不改,看起来相当平静,完全不像绝大多数听闻女儿早恋的父亲。“好的,注意安全…这个你应该都知道。约会可以刷我的卡,零用的生活费也会给你翻倍。”然而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池澈影本想和新男友从城东玩到城西,但仅仅过去三个周末,逛了四分之一个区,就觉得青涩的小男朋友好像没有印象中那么帅了。分手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打着安慰她旗号的池兆南,仍然笑得微眯起眼睛。眼尾的皱纹妥帖地聚起,是靠谱老男人恰当的印记。“不要难过。零花钱就还是这个数吧,现在小孩儿都不错的,说不定又有喜欢的了呢。”确实是这样。
开始几个她还有闲心报备一下,更新男友档案,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样貌几等,成绩如何。
很快池兆南就摆摆手,让她该干嘛干嘛去,她从中学到大学、乃至后来工作都在江州,池兆南的人脉势力也早就在这里深蒂固。
譬如十九岁那年,池澈影彼时的男朋友上网冲多了要玩浪漫,说要给她补上十八岁之前的儿童节礼物。从绒玩偶送到香水,量很足,也足够浪漫绝缘体·池澈影被尬到跟他提分手。
晚上池兆南和她聊近况,不经意地问了句还需要六一礼物吗?助理记差又买了。是她最近想搞到手的绝版黑胶唱片。
“唱片可以!六一礼物就算了。老大不小了。”“当然,本来就是助理多买的,明天给你也一样,”任她野蛮生长,总有可靠故乡。
***池澈影的担忧并非平白无故。白霜之前只偷听过私塾讲学。后来有了楼房、学校也圈了更大的地盘,想再用兔形竖着耳朵蹲窗底下蹭课就很难了,他甚至最近才知道,高考还要考一门(对他来说)全新的语言。更困难的或许是理科课程。
池澈影不止一次见过他一脸凝重地看着力学示意图,或是对着一道符号复杂的三角函数题,手指无意识地揪自己的白。要一只成了的兔子理解科学什么的,嗯…有点强兔所难。
“…好的。”在融入人类社会这方面,白霜仍有一点微妙的自尊心。日常生活那些适应很快的事情尚且能对付,以他的领悟能力,很容易就能得到池澈影的夸奖,但像努力学习准备高考这种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难度。
他不想在她面前怯。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她,不让她知道自己的愚昧、、贪婪、易妒。可人类伴侣充求知,还想继续探究,拉着他的袖子正要再说什么。
白霜干脆伸长胳膊将她揽进怀里,浅吻了一下额头,又轻拍她后背哄她睡觉。这些都是上网冲学来的,标签全都是“增进感情小技巧”“新婚vlog”“和女朋友的日常”
“快点睡吧。”等她睡着,他还要挑灯夜读。玩浪漫对池澈影是不管用的,更何况是这种低段位,她下好订单锁屏把手机到枕头底下,脸贴着白霜口蹭了蹭吃豆腐。单薄的里衣很容易被她蹭开,柔软的猝不及防擦过粉的尖。
于是池澈影顺势想起了一个重要问题:“怎么没有了?上次是什么时候?”画风一秒从甜蜜纯爱转成十八。白霜忍住向后躲的冲动,口嫌体正直“不是不做吗…”半的茎很快就又变得硬,顶在池澈影身前,兴奋得吐水,他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把收回去的兔耳朵再放出来。
“…哦不好意思。”她用手掌抵住白霜试图靠近的身体,并好奇心旺盛地捏了一把肌,确认这个大小是没有水的尺寸“最近没有假孕了吗?”白霜屡次三番被她抚摸戏,发情期的身体实在经不起反复拨,难免有点不高兴。
他索将衣袍裹得严严实实,挪到了边缘,平躺着面对天花板…但实际兔子没什么盲区,还是能观察到她的反应。
“没有了。”他气呼呼地又加了句“以后也没有。”最近一次已是过年异地的那回了。慢慢习惯了和她配时的快,身感的阈值也跟着上升。池澈影毫不掩饰惋惜,还叹了口气“想吃兔。”那叹息轻轻袅袅,绕在白霜心头。池澈影总是轻而易举就能牵动他的情绪,将他玩于股掌之间。
他即便知道她这话只是单纯地馋他的,也口而出:“等真怀孕的时候,也会有的,可以…继续吃。”可真怀孕意味着什么呢?他无意去深思。
只要能足她。池澈影显然被惊到,眨巴着眼呆呆重复:“真怀孕啊…”好奇怪,第一反应竟然是期待,甚至在想象她和白霜的小孩是什么样子。
会是小兔子吗?如果是白,她就和别人说是少白头。白霜转身侧躺着面对她,昏黄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金色的柔影,神情有一种阳光晒着温热海水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