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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这才免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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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这真的是上天的报应,这也未尝不失为一桩好处,这样他就可以断了那门子的心思了。沉月自然不会明白命子是靠充血立了。失血过多哪会那么快恢复活力。

  身上传来了清凉的感觉,痛消失了大半,那是药膏的作用,原来平里她就是这么来照顾他的。

  忽然觉得这么躺着也不赖,他好想看看她是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的身体,如斯的亲密关怀,等一切收拾妥当后,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了。沉月正当昏昏睡时,脸颊却被她拍了一下,只听她喊道:“张嘴。”

  他下意识的乖乖张开,随即灌入了一勺苦涩的汤药,他喝了一口便闭上了。不是怕苦,而是不想自己好起来“你这个人真是怪,以后别指望我会对你那么客气!”说着。赵见珑竟然用手捏着他的双颊,强迫他张开口。

  他无法挣扎,不得不咽着那些药汁,她的动作虽然鲁,但是分量却是一勺子一勺子不紧不慢的喂进去的,防止他噎了。半个月很快过去了。

  赵见珑坚持每的照料,但是沉月再也不说一句话了。赵见珑索便也不与他说话,收拾好就头也不回的退出,只是有一次她在门外还没走开。

  忽然听见了沉月的一声叹气声,似乎心事重重,她没有问,不想自讨苦吃,不过心里对他的好奇从没有少一分。沉月就这么在赵见珑的悉心的照料下,渐渐的好起来。

  每一大煲补气补血的汤药必不可少,加之他从不更断的调息,内力虽然依然还没有聚拢,但是内伤好了一小半。脸色的痂痕落后,从前俊逸非凡的脸容也显了出来,让赵见珑更是惊讶。

  不过她也对他说的那番话更信了几分,因为他实在太年轻了。看起来不过二十,九年前他应该也是一个小孩。

  沉月抓着沿,试着坐起来,反复了好一会,总算不负所望,已然能够自己坐起来了。双腿下地并不能站立,感觉无力和坚硬,就像是拖着两块石头,他掀开腿,看到那两个愈合了的箭,有些惧怕自己会真的残疾。

  赵见珑抱着干净的换洗衣物进门时,发现他坐在沿发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以后她可以不用经常过来对着这块木头了。

  沉月靠着沿边的平时她坐着的那张凳子,一点一点挪到了圆桌前,开始了“自力更生”赵见珑本来有点不放心,站在门外看着。

  沉月像是具行尸走般,没有看她,目光游离,勺子缓慢的一点点喂入嘴里。赵见珑觉得应该没有啥问题了。这才离开。

  但是走了几步的脚又顿住,心莫名的提了起来,她有点奇怪自己的思绪,回神后很快便走开。此后几汤药、饭菜、热水她都转交给了单正,没有再过去看望他。

  赵见珑恢复了平简单固定的生活,每晨起练武,下午出去镖局帮父亲周转生意,晚上回来用膳后继续习武,然后打坐调息便歇息。一天天就这么过去了。

  她一直都这么过着。从没有觉得苦闷过,可最近却觉得日子有些一成不变了。心叫嚣着想找些新鲜事物冲冲劲。不如去试着跟镖头们押镖,可以看下外面的世界,这确是个好去处。

  赵见珑样貌出色,性格朗大方,已经到了适嫁之龄,却没有几户人家有意提亲。江宁城内的平常百姓不会接纳一个爱抛头面、整与男人打交道、舞刀,打打杀杀的女子为媳妇,条条例例都是女德里最反叛的。

  赵从山也不愁女儿的婚嫁之事,皆因女儿有一个对她甚是在意的表兄,从小青梅竹马,如今学业有成,上门提亲是迟早的事,所以他并不急。这赵从山把赵见珑叫去,她以为是父亲得知了她想跟镖的打算了。

  没等到她开口提出,一盆冷水却泼了下来。爹问的是为何上的恩人年纪看起来尚且年少,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之处。知道一点内情的赵见珑有些心虚,但还是鬼使神差的选择了继续隐瞒下去。

  等从父亲那处离开后,她立马回头去找沉月了。沉月这几没有见到她,心也是空空落落的,尽管他死之前和重生之后,已经过了几百个这样的夜了。

  但是依然难以适应。当他一眼见到赵见珑的身影重新出现的,如果不是行动不便,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扑向她,抱牢她再也不松开的望,他心腔因为激动而砰砰直跳,脸容却强迫自己平静下来。赵见珑大咧咧的坐了下去,他的正对面。

  平他能坐就不会躺着。能站就不会坐下,此时刚走动了一会,双腿酸疼无力,这才将将坐下来,她便进来了。赵见珑直视向他,开门见山的问:“你到底是谁?”沉月垂着眸子不看她“红狐门的杀手。”

  “你真的是杀手?”赵见珑明知故问的不死心的再问了一次,她安排的探子那边并没有查探到多少有用的消息。石中天是个极其隐秘的高人,如果这些年能查到,也就不用惦记着这份恩情了。

  “自然。”她曾经那么熟悉他,如今他真的只是一个陌路人了,她对他一无所知,他的内心有悲凉,亦然释怀。“你是任职什么地位?”“黄泉路,堂主,沉月。”“你杀过多少人?”

  “百余人。”“石中天教主真的是你杀的?”“确是。”赵见珑立马否认道:“不可能,你这么年轻,怎么打得过有绕龙鞭的老教主!”沉月勾起嘴角冷笑,再也没有出之前那种含情感的目光,浑身裹着厚厚的“生人勿近”的冰冷。赵见珑清楚的意识到。

  他一向面无表情,但绝不是这种状态,特别是听了他刚才的那番话,她感觉他只要好起来,就随时会翻脸,毕竟她之前有羞辱过他,不知他会不会怀恨在心。想着想着。有些后悔自己非要救他。沉月是个人,不用看她的表情也能猜出她此时的想法。

  他就是想她厌恶他,恨他,害怕他,离他越远越好。只要他好起来的那一天,如果彼此间还纠不清,难保他真的又会做出之前的恶魔般的行径。

  ***沉月缓慢的移到了边躺下,虽然他毅力坚强。但是现在这个身体确实得多休息,他明白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儿。赵见珑正待离开,却见赵从山从门外大步走了进来。

  “珑儿,你在正好,我也想问清楚这位兄台事件的真相。”刚才那些防备被抛诸了脑后,赵见珑下意识是想按住锅盖不让穿帮,她跟着赵从山走到了边,掀开帘,担忧的望着上闭着眼睛,状似入睡的沉月。

  没等赵从山开口,她便飞快的说道:“爹,这位侠士看来歇下了。不如我看到他清醒的时候,再请您过来?”

  赵从山已经做好了先退下,隔再上门的打算,没想到坏事的还是继续坏事了,只听薄月眼也不睁,冷冷的开口道:“阁下有任何疑惑大可一提,鄙人必定知无不言。”

  “如此甚好。”赵从山点头。这样居高临下对视着一个病人就像是审问,于是他便回身在不远处坐下,侧着身回忆起当时,道:“当年赵某与女儿路经寻龙道时,被仇家所追杀,所幸一持有绕龙鞭的侠士相救,这才免于难,可这位侠士赵某寻觅多年,始终没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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