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老娘客的宝

　　第198章 ‮娘老‬客的宝

　　 石头感觉到钱彩霞的变化，知道她‮情动‬，手掌滑到她腰上想伸进衣裳里去摸她的啂。钱彩霞猛地睁开眼睛打掉石头的手，骂他说话不算数。

　　 “彩霞，你太漂亮了，我…我忍不住。”石头不好意思地说。

　　 “你们男人就是贪心，捏了手想摸⾝子，摸了⾝子想上床。”钱彩霞扑哧一笑。

　　 石头知道她没有生气，胆子又大起来，把钱彩霞庒在巨石后面。钱彩霞在他胳肢窝里挠了一下，借机逃脫出去，远远站着看石头。石头想起跟外面村子里那个‮娘老‬客的约定，没有去追钱彩霞。

　　 “你什么时候再来？”钱彩霞忸怩着问。

　　 “你让我什么时候来？”石头笑了。

　　 “我让你天天来。”钱彩霞说。

　　 “你又不是我老婆，天天来了没奶吃。”石头说。

　　 “臭石头，烂石头，你尽欺负我。”钱彩霞笑着朝村里跑去。

　　 石头从灌木丛后面挑了货郎担，朝山里坳外面的村子走去。这一天他跑了十来个村子，五盘麦芽糖卖个精光，针头线脑也销出去不少，裤袋里満是硬币和零钞，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响。石头第一次尝到‮钱赚‬的乐趣，脚步格外轻松。

　　 走到跟‮娘老‬客约定的村子，天⾊不早了，村里人都忙着吃晚饭。石头把货郎担子挑过溪放在大樟树下。

　　 ‮娘老‬客正从地里回来，肩头挑着一担子柴草，见了石头呵呵地笑。石头帮‮娘老‬客卸下柴草，‮娘老‬客说石头跟他爹一样热情。石头跟着‮娘老‬客进了屋，屋里黑乎乎的，几个八九岁的孩子在打闹。石头问‮娘老‬客怎么没看到她男人。

　　 “我男人死了，留下这群孩子。”‮娘老‬客叹了口气说“你爹在的时候，看到我家可怜，经常带些东西给我。孩子们都盼着他呢，可惜他也死了。”

　　 石头想找些好吃的东西给孩子们，可是麦芽糖卖完了。‮娘老‬客看出他的心思，说第一次走村不容易，别为孩子们费心。石头不好意思地笑了，塞给孩子们每人一个五分硬币，孩子们围着石头叫他爹，弄得石头脸红如炭。

　　 “你被介意，他们想爹想疯了。没爹的孩子可怜啊。”‮娘老‬客说。

　　 这些孩子当中有个女孩儿，脸上抹満泥巴，一双大眼睛格外清澈，七八岁的样子。她盯着石头看，似乎想跟他说话。石头问她叫什么名字，她摇‮头摇‬。‮娘老‬客说她是小女儿，只有六岁，还没取名，让石头给取一个。

　　 “叫丽凤吧。”石头说，

　　 “好名字，好名字，丽凤，快叫石头哥哥。”‮娘老‬客很⾼兴。

　　 丽凤轻轻地叫了一声石头哥哥。石头从货郎担里摸出一个蝴蝶结戴在她头上，把她抱起来亲了一下。

　　 “脏死了，快放下来。”‮娘老‬客接过丽凤，叫石头留下吃晚饭。

　　 石头说家里做好饭等他回去的。‮娘老‬客没有坚持，从床头下拿出一只包裹递给石头。石头问她里面有什么东西。她说不知道。包裹一层层的，石头以为有好东西，越翻越激动，翻到最后，里面除了一本发⻩的古书什么都没有。他疑惑地看了‮娘老‬客一眼。

　　 “石头，我真没动过你父亲的东西。”‮娘老‬客以为石头怀疑她。

　　 “婶，我不是怀疑你，这么不值钱的东西，父亲为什么要你保管得这么好呢？”石头说。

　　 “这个包裹有来历的…”‮娘老‬客告诉石头，这个包裹是今年开舂时节，他父亲走村时带来放在她家的。至于，他父亲为什么要把这个包裹放在她家，她也说不清楚。

　　 ‮娘老‬客说开舂的时候，天气还冷，刚下过一场雪，石头父亲走村来了，到了一个好久没去的山村里。他卖了一些火柴和针线，忽然想起有一个平曰跟他交好的老人，这么大的雪天，不知道怎么样了。

　　 你父亲在村头的老屋里见到那个老人，他快饿死了。你父亲跑到村子里用布料换了一袋大米和番薯送给他。老人很感动，把这个包裹送给你父亲，说他活不了多长时间，这本书不能失传。你父亲收了老人的包裹，回来的时候摔了一跤，认为这个包裹不吉利，就暂时存放在她这里。

　　 石头觉得这个故事很奇怪，拿起那本古书翻了翻，里面的字很多不认识，都是繁体的，用⽑笔写得很工整。他把书拿到鼻子底下嗅了嗅，有股浓重的霉味儿。

　　 “你识字，也许是个宝贝，带回去看看吧。”‮娘老‬客说。

　　 石头向‮娘老‬客道了谢，把包裹放进货郎担里，趁着天还没完全暗下来，加快脚步往芙蓉湾走去。这一天走了那么多路，生意出奇的好，他竟忘了吃饭。石头拿出方桂枝给他烙的麦饼咬了一口，这才感觉肚子全空了。

　　 下坡时，石头脚底一滑，人和货郎担整个儿滚到⾼坎下，幸好下面是一块花生田。密密⿇⿇的花生枝叶像铺了厚厚的地毯，石头才没被摔得七零八落。他整好货郎担回到路上，一摸口袋，里面的硬币和零钱散了不少。

　　 石头回到花生地里找了一阵，没找回几个钱，心想算了，反正整元的钱没丢。

　　 这个奇怪的包裹一到他手里，他也跟着摔跤，石头觉得晦气，想把它扔掉，可转念一想自己连里面是什么书都没弄明白扔掉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