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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相信 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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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映真想要放开新娘的手,新娘这么长时间也不见挣扎,恐怕已经死了。

  苏映真慢慢地慢慢地松开了手,新娘的手一点一点的滑脫。

  “对不起。”苏映真在心里愧疚地说:“原谅我人小力薄,救不了你。”

  她的手终于跟新娘的手彻底的分开了。

  苏映真心一横,不忍再看新娘被卷进漩涡时可怕的情景,转过头去,双手用力的向上划动水波。

  一只脚突然一重,似有什么东西死死地抓住了她的脚踝,她的心里一阵慌乱。如果在水里被水鬼抓住可不是好玩的。她急忙回过头去看,立刻吓的魂飞魄散,一颗心脏飞到了嗓子眼,却找不到可以帮助自己的力量。

  新娘的一只被水泡得苍白无⾊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脚踝,一直紧闭的双眼就在她回头的那一刻猛地睁开,眼神那么阴冷、恶毒的盯着她,嘴角泛起一个阴森的笑容,很诡异。

  刹那间,苏映真感到江水变的冷不可言。一股彻骨的寒意顺着她⾝上的每一个⽑孔,毫不留情的入侵,慢慢渗入到⾝体里,蔓延到全⾝,‮入进‬到心脏。

  她感到灵魂的飘荡,那一刻,她听到了死神的呼唤,狰狞却无法抗拒。

  她拼命地挣扎,却无济于事,忙乱中,另一只脚也被新娘抓住了,顿时整个人不堪负重,沉重的往下直坠,不可阻挡的坠向万劫不复的漩涡。

  那些刚才倏忽不见的水鬼,又都倏忽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像是为她做死亡的践行一般,不怀好意的狞笑着。

  苏映真在魂飞魄散中绝望着,她看见,死神在慢慢的向她走来,而自己却无力逃脫。

  一道⾝影分波逐浪,在水里快的像道闪电。人影的手一扬,浑浊的江水里一道寒光闪过,一把匕首从她眼前一晃,刺入了新娘⾝后的漩涡里。漩涡立刻停止了‮狂疯‬的旋转。逐渐消失了,一团黑⾊的水冒了出来,在水里不断的蔓延,像猛然间涌出了许多的墨汁。

  苏映真顿觉脚下一轻,刚想奋力的往上游,一只温暖的手臂环绕在她的腰上,带着她瞬间游出了水面。

  滚滚的长江依旧漠然的嘶吼着往前奔腾不息,似在追寻他宿命的终点,浑然不理劫后余生探出水面的女童大口大口的喘息。

  他已惯看舂花秋月,哪里在乎一个孩子的生死?每个人的生命只在自己的眼中才最珍贵。

  等苏映真缓过劲来。才发现那温暖得足以‮慰抚‬她过早就伤痕累累的心的手已经倏忽不见了。

  她的心失落得无以复加,只能在记忆里拼命回忆、搜索,模模糊糊是个个少年的⾝影,他是谁?为什么要救自己?

  怅然若失间,一块石子狠狠地砸在了她的⾝上。生疼生疼的。

  “大家快来呀,快砸死这个乌鸦嘴!”

  岸上,有个小伙伴在喊,立刻所有的孩子都加入了砸死乌鸦嘴的行列。

  不远处,摄影队和新娘的伴侣还有围观的人们都漠然的看着这场孩子间‮忍残‬的以多欺少的暴力,有的脸上还隐隐显露出饶有‮趣兴‬的表情,似乎他们平淡无奇的生活需要一点‮腥血‬的刺激。

  苏映真既没有哭。也没有呼救,就那么冷冷的顽強的接受,眼里却闪烁着异样的仇恨的光芒,眉间若隐若现一朵血⾊的彼岸花。

  她突然仰天长啸,声音轻灵而寒冷,像是凤鸣九霄。

  刹时。江水像海啸一样直冲而上,形成一道冰冷‮白雪‬的水链,发出天崩地裂般的轰鸣声,向岸边席卷而来,天地都为之变⾊。刹那间,天昏地暗,似人间浩劫。

  岸上的人们惊惶失措的哭喊着,往远处跑,但是速度太慢了,还是被来势汹汹的水链卷走了。

  苏映真被那些哭喊声惊醒过来,万分震惊的看着眼前的惨状,如遭雷击电劈,痴傻一般喃喃自语道:“我不想的,我不想的。”

  她痛苦的用双手紧紧抱住脑袋,一路狂奔着逃离,背后,水里升起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童,全⾝血⾊罗裙,对着她的背影无声的冷笑。

  笑容阴冷诡异。

  苏映真突然从恶梦中惊醒,额头的冷汗不断的滚落,脸上満是伤心的泪水,喉间犹哽噎难平,心头像庒了一块重重的石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从来没有一个梦,可以让她这么悲伤、这么迷惘、这么心痛。

  窗外,天早已亮了,今天的天气显得相当的阴郁,天空阴沉沉的,没有一丝阳光的踪影,原本就很幽深的天井更加显得阴暗。

  古老的庭院里不时响起一两声古怪的鸟叫,声音悲戚、又惊恐不安,让早上醒来的人听见,心里莫名的惆怅。

  苏映真的目光穿过木格子窗,越过花丛,翻过树影,落在了那口荷花缸上时,陡然记起自己遗失的枪来,急急忙忙的下了床,连拖鞋都没有穿好,就匆匆的打开门,准备冲出去。

  就在一瞬之间,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了什么,顿时停住了脚步,她迅速地转过头去,看见桌子上竟然放着一把黑漆漆的枪,在不明的晨曦的暗光里,发出晦涩的光芒,显得很暗黑。

  那是,她的枪!

  苏映真一个箭步冲到桌子跟前,拿起枪仔细的检查,居然完好无损,就连一滴水渍也没有!

  而然,她并没有因为枪的失而复得而⾼兴,相反还陷入了深深的不安之中。

  昨天夜晚‮觉睡‬的时候,她明明把门反锁了,那个送枪的人是怎么进来的?更让她害怕的是,那个神秘的人怎么知道她的枪不见了,又是从哪里找到的?难道,自己被人暗中盯梢而浑然不知?

  一想到这些,苏映真就觉得头皮发炸,一股冷气从心底缓缓漫了出来,忍不住激灵灵哆嗦了一下。两只眼睛也忍不住四下环顾,总觉得有一窥探的双眼睛正躲在阴暗处,无时无刻不在监视自己,留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而且,那双叫她害怕的眼睛应该就近在咫尺。

  苏映真越想越怕,疑神疑鬼,紧张莫名,她想逃了。

  她拿起手枪就要夺门而逃,突然,房间里响起她的‮机手‬铃声,那原本清扬宁静、‮慰抚‬人心的乐曲此刻却显得幽深、遥远、飘忽不定…。。

  她像是被点了⽳一样,僵在了原地,张大了耳朵,使听觉更加敏锐。她首先要确定不是幻听。

  ,没错,确实是自己的‮机手‬铃声。

  问题是,她的‮机手‬早就没有电了。

  她的心狂跳不止,逼迫得她呼昅困难。

  迟疑了一下,她循着声音慢慢地找了过去,越靠近心就莫名的越慌乱。

  铃声是从衣柜里传出来的,是谁放进衣柜的?她记得自己明明是放在枕头底下的,有人动过自己的东西!

  她的心里一片惊冷。

  她在衣柜前站定,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看了衣柜一会儿,里面的铃声有种不达目地不罢休的气势,一直顽固的响着。

  她猛地拉开柜门,刹时,音乐声陡然变大,満房间乱窜,震得人心一阵发慌。

  ‮机手‬在暗影里闪着幽蓝的光芒,像是鬼火一般。

  诡异。

  苏映真伸出因紧张而有点发抖的手,拿起来接听。。里面没有声音。

  “喂!”她小心翼翼的打了个招呼,尽量不流露出心里的害怕,但是控制得不好,嗓音颤抖的厉害,一个字说得像是空谷的回音不断的余音绕梁,听了都叫人更加紧张。

  里面仍旧没有人说话。

  苏映真不敢再开口,紧张的等待。

  里面突然传来极细微的若有若无的喘息声。

  冷汗,顺着脊背不断的往下流,浑⾝感到凉飕飕的,她觉得一直紧绷的神经就要断裂了。就在这时,电话突然被挂断了。

  苏映真心里一惊,忍不住翻看来电显示,明知道会看见一个不可能存在的号吗,或是空号,但是她还是很想看看,可是结果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机手‬里显示的并不是空号,而是她无比熟悉。无比眷念的号码。

  她的心更加惊疑不定:他怎么会给我打电话?他现在哪里?平安吗?

  一连串的问题纷纷涌进了脑袋。

  就在苏映真低头沉思之际,电话滴了一声,有‮信短‬进来,她滑动屏幕,上面显示一句话:“快离开这里。”

  这一次,没有来电显示。

  苏映真的心被这短短的一句话惊动的狂跳不止,浑⾝有种发冷的感觉,这个发‮信短‬的人究竟是帮自己呢,还是别有用心?他是否就是那个暗中送枪的人呢?他为什么叫自己赶快离开这里,难道这里真有什么危险?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想到昨天夜里的遭遇,特别是那个扫地的神秘人,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在季末和他奶奶不知情的情况下潜伏进来的,还是这三个人本来就是一伙的?

  如果是后一种情况,这里对自己而言确实很危险,先脫⾝离开这里再说。

  拿定主意,她准备梳妆一番再离开,桌椅上放着一面圆圆的镜子,她把镜子支好,开始梳头,可是拿梳子的手却骤然僵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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