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案情和安的新计策
察警到现场之后,迅速盘查人员,搜集证据,当得知简遇安曾进过现场,而且险些被凶手暗蔵的另一颗炸弹所伤时,参与调查的察警也震怒了!
倘若她不入进现场,那么现在参与调查的察警就有可能面临着粉⾝碎骨的危险!
这起极度恶劣的炸爆案,引起了警方⾼层的重视,受害人惨烈的死亡,还有那杀机暗伏的第二颗炸弹,无疑是犯人对警方的挑战!
这个犯人实在是太猖狂了!
死者是咖啡馆的女服务员梅颜,24岁,无婚史,家里有个弟弟和一对父⺟。弟弟还在读⾼中,她因为违反了学校纪律和小男友在外租房,大学未毕业就被学校勒令退学。近两年来,父⺟亲相继业失,他们新找到的工作,每个月的工资勉強只够夫妻两个维持温饱,弟弟的学习还不错,梅颜不想让弟弟失学,只能到处找兼职工作,一年之內,她就在倥城各处的酒吧、餐厅、游乐场、台球厅等地方打过数十份工。
据咖啡馆里和她熟悉的同事说,她从退学后,就和自己的小男友分了手,先后和多个有钱的男人都有过暧昧的关系。她一方面靠出卖自己的*养活家里,另一方面,作为一个女人,她也爱美,爱炫耀爱虚荣,傍上富裕的大款,她也可以打扮得光鲜亮丽,満足她的虚荣心。
但她心里也相当清楚,这种情感不会长久,也不可能牢固,她还是得有她自己的一份工作,既要体面,也要有稳定的工资。
一份就是咖啡馆女服务员,这份工作是由她的现任情人郭品骥提供给她的。她与郭品骥从半年前开始交往,到梅颜死去为止,两人的关系也一直没有解除。
另一份工作,则是一家珠宝店的柜台销售姐小。这个职位是她以前交往过的一个富商给她安排的工作,此富商是这家连锁珠宝店的拥有者,两个人在一年前就分手了,但这个富商还是很善良的,他让珠宝店的经理不要难为她,也不要辞退她,让她继续工作下去。经理看她虽然学历不⾼,但长得确实不错,能昅引客源,工作能力也不赖,就让她继续留下来了。
经法医鉴定,死者梅颜,死于炸爆引起的物理性脑损伤,属于当场死亡。技术人员分析了现场的残留物质后,发现第一枚炸弹确系由tnt制成,而且纯度很⾼,市面上很难买到这类tnt,有可能是从特殊渠道入手,或是自己提纯制作的。
警方撒下网,安排一些线人进黑市去探探风,看最近有没有人购买过此类炸药,如果有的话,就要搞到有关购买者的⾝份信息和样貌特征信息。
如果是凶手自己提纯制作的,那证明凶手具备一定的化工知识,且有一定的知识储备,应该是常年在化工生产与制造行业浸淫的人,也有可能是科班出⾝,深悉化工知识的人。
一方面,警方着手调查tnt的来源,另一方面,察警也开始调查死者梅颜的人际关系,排查与她关系非同寻常的人,以从中找到犯人的线索。
简遇安等一⼲在案发时,⾝在咖啡馆里的客人全部被警方传讯,轮番询问。
但是警方的调查刚刚起步,就轻而易举地完成了对嫌疑人的锁定:
梅颜现在的交往对象,正是郭品骥。
和郭品骥一起前来的安等七人,都可以作证是郭品骥把项链盒亲手交给梅颜的,而和梅颜一起工作的服务员也证实,梅颜从郭品骥的包厢出来后,把盛咖啡的空托盘放在了柜台上,就拿着一个盒子进了洗手间,从始至终,那个盒子就没离开过梅颜的手!
而且,她目前正和郭品骥保持着暧昧的关系,两个人的关系持续了大概有两个月左右。郭品骥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如果他因为喜新厌旧,为了摆脫梅颜的纠缠,会不会选择杀人呢?
先不去假设杀人动机,单说那装着炸弹的盒子是从郭品骥这里送出去的,郭品骥就脫不了嫌疑。
郭品骥立刻被当做第一嫌疑人管控起来展开审讯调查,但从知道死去的人是梅颜后,他就一言不发,抱着头坐在凳子上,无论察警声⾊俱厉还是好言相劝,他都像是抱定了不开口的想法一样,双眼呆滞地直视下30度的地面,无视任何问话。
而警方对简遇安他们这些现场的目击者经过长达36小时的严厉审讯后,终于同意让他们先回家,但要求他们必须对此事严格保密,不准对媒体外怈,也不准离开本市,要随时准备接受传讯,尤其是在当曰和郭品骥见面的简遇安等七人,审讯他们的察警始终拿怀疑的眼光打量他们,那种看贼一样的锐利目光搞得他们谁都不舒服。
修早早地走了,他的右耳朵流了一点血,为了防止他受到炸爆声浪冲击后导致耳朵出现听力障碍,他被察警带到了医院进行检查。
等他们好不容易出来后立刻抱怨道:
“我们有什么可说的啊,我们跟他认识加起来还不到几个小时呢!”
江瓷冷静地补充说:
“算上昨天,再加上今天,我们一共说了两个小时零三分钟三十四秒的话,我昨天就是对那个察警那么说的。可惜他不信。”
木梨子看上去一点也不在意被审讯的事情,反倒对江瓷的说法很感趣兴:
“怎么?江瓷?跟他在一起聊天你还计时吗?”
江瓷把一个小小的录音笔从口袋里掏出来打开,打开一个录音文件,里面立刻传出了郭品骥的声音:
“嗨…小安啊,面煮的硬一点…”
正是从郭品骥昨天到木梨子家的时候他所说的话!
江瓷一把关掉录音,说:
“录音文件显示,我们和这个贱人的对话长达两小时零三分钟三十四秒。”
特惊奇地看着江瓷,问:
“江瓷姐,你录他的音⼲什么?收蔵啊?”
江瓷立刻翻了一个白眼,无比鄙夷地说:
“我收蔵他?还收蔵他的声音?我看起来有那么重口味和态变么?我倒真心想拿把ak47秒了他那被上帝用海绵和皮鞋底当填充物的脑袋。这个人的出生绝对是上帝寂寞想看相声的时候创造的,要不然就是还没等给他装上脑子就把他当玩具给自家的狗磨牙玩儿了。要我收蔵他的东西,除非我的脑袋萎缩成跟核桃仁那么大才有可能。我习惯录音啊,平常说什么都录下来就行了,尤其是和龙炽这家伙商量事情的时候,我不录下来,这白痴隔了半个小时就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
躺着也中枪的龙炽表示很无辜,而安听江瓷这么说,眼睛里闪出了些亮光:
“江瓷,昨天我们整个聊天过程你都录下来了吗?”
江瓷点点头。
安向江瓷伸出手来,说:
“能借我听听吗?”
江瓷二话不说,就把录音笔交给了安,她把录音笔放在手里,按开和郭品骥的对话录音,一边贴在耳边细听,一边按着快进键,好像在找哪一段內容,大家就都耐心地等着她。
过了一会儿,安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把录音往后又倒了一次,附耳细听,嘴角慢慢挑起一丝媚妩的笑意。
大家知道,这是她找到了想要找的东西时所发出的信号。
她把录音笔关掉,用录音笔在左眉骨上敲了敲,沉昑了一下,然后转⾝问大家:
“你们记不记得,郭品骥说他的家住在哪里?”
江瓷、龙炽、木梨子和夏绵表示完全没印象,而皱着眉头想了想,不确定地说:
“不是帝狮店酒么?”
安摇头摇,说:
“是他在倥城的另一个住所,今天发生炸爆事故的咖啡馆不就是在他住所附近吗?”
这才一副想起来了的样子,可她仍不能理解安的意图,她试探着问:
“然后呢?安你问我们这个⼲吗?”
安环视众人一圈,没有回答的问题,而是问了另一个:
“也就是说,察警问你们知不知道郭品骥地址的时候,你们不是表示不知道,就是说出了帝狮店酒这个地方?”
大家互相对视了一下,点点头,仍茫然不知简遇安这样问的原因,但木梨子从安的语气和神态中读取到了某种东西,她问:
“安,你不会是认为郭品骥不是凶手吧?”
安反问木梨子:
“我有什么理由认定他是凶手?”
木梨子语塞了一下,但马上反驳:
“安,你最好不要惹祸上⾝吧?我们都是亲眼看见郭品骥把项链盒交给…”
安打断了木梨子的话,她的语气很坚定:
“这项链盒在到达郭品骥手里前,到底是什么情形,我们并不确定,不是吗?”
木梨子虽然还是不大服气,但又没有什么理由能够驳倒安,她说的的确是实情。
安垂下头,自言自语道:
“而且,他是我叔叔的朋友,不管怎么样,我能帮上就帮,如果真是他做的,我也无话可说。但现在一切还未有定论,我试着去套了察警的话…”
一听立即奋兴起来,连声问:
“安,你还会套察警的话?”
安摇头摇:
“准确地说不是我在套察警的话。察警问出的问题往往都带有很強的目的性,比如,那个察警问我,知不知道那个项链盒是否有第三者接触过?我回答说不知道,但从察警的神情来看,项链盒上一定会有另一个人的指纹。我就是从这里知道一些线索的,就我现在所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我还是有努力的空间…”
她的眼睛突然一转,淡淡的光芒从她眼里散发出来,她想到了某个主意,虽然有些冒险,但还是有赌一把的价值的。
安转过脸,对夏绵说:
对夏绵说:
“我有个计划,夏绵,帮我搞定。”
两小时后。
在一幢店酒式公寓前,一个白领丽人伫立在门口,她摘掉酒红⾊的墨镜,整理了一下鬓边的卷发,向公寓十楼的一个窗口看了看,然后确定了一下手里的文件,对着玻璃旋转门露出一个得体而又灿烂的笑容,推动旋转门,走了进去。
她细细的⾼跟鞋在地板上踏出嗒嗒的有节奏的声响,一⾝职业套装加上酒红⾊的墨镜,让她看起来像是个娴静而优雅的白领丽人,她对门口的保安一点头,礼貌道:
“请问物业处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