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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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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礼特打电话,她拒接;他‮狂疯‬传简讯,她一封也没回复,除了——

  “星宁,我想去找你,跟你解释这一切。”

  “也好,如果我妈发现任何异状,我刚好可以告诉她没有婚礼了。”

  “星宁,我爱你。”她没回复。

  “知道这听起来很扯,可是我真的忘记她,也不记得自己还有女朋友,我不是故意让你心痛,我真的很抱歉。”她还是没回。

  “星宁,如果我说我不是原本的我,而是从五年后回到现在的我,你愿意相信我吗?”她一收到这封简讯,马上哭出来。

  这就是他的解释?他从五年后回到现在,所以忘记自己还有女朋友这回事?他到底把她当做什么?五岁孩童?

  星期一,星宁像丢失了灵魂的娃娃,机械式的打理好自己,走出房门,老妈把早餐交到她手上时,朝她挤眉弄眼了一下。

  “他已经到喽,我凌晨五点起床就看见他已经在楼下等。”杨⺟送她送到大门口,关上门前不解的嘟囔了句“他怎么那么早就来,难道这是惊喜?”

  她没有说话,淡淡笑了一下后赶紧下楼。

  逃离了老妈的询问,站在大门前时,她犹豫了,他就在这扇门外,问题是她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

  她深深昅口气,仿佛必须鼓足了勇气,才有力量拉开门。

  门一开,亮晃晃的阳光立即洒満她全⾝,她眯起双眼,刺眼的阳光像许多亮片,闪烁得让她几乎快睁不开眼睛,突然,一方阴影为她遮去強烈的光线,带来些许舒缓的阴凉。

  “星宁?”

  是他低沉悠扬的嗓音,只是这句“星宁”多了股淡淡的心痛与着急。

  他的心痛与着急,是因她而起吗?

  她缓缓睁开双眼,他⾼大英俊的⾝影立即映入眼帘。

  怦、怦!他依然能轻易拨弄她的心跳。

  他看起来好颓废,嚣张黑发依然亮挺,但満脸胡碴,‮服衣‬有些皱,神情疲累,眼底充満哀求,他像两天没睡过一场好觉,奕奕神采不见了,却无损他的性感魅力,甚至多了几分颓靡的忧郁气质。

  他还是如此迷人,令人迷醉!

  韦礼特望着她情绪复杂的小脸,赶紧从怀里掏出钥匙,举⾼到她面前。

  “星宁,我跟她解释过了,她当场就把钥匙还给我,你不是第三者,一切都是我的错,现在都没事了。拜托你,不要不理我,好吗?”

  “礼特。”她深呼昅口气,凝望着他。“不可能没事,这件事既然现在会发生,以后也很有可能会发生。”

  “不会,我保证!”他信誓旦旦。

  “你以前也保证过不会让我、让我…”她呼昅急促起来,他跟别的女人亲密互动的那一幕,又跳出来‮磨折‬她。

  “星宁,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失误。”

  “可是它发生了,还在我眼前活生生上演!”她拚命‮头摇‬,仿佛正在用力甩开什么东西一样。

  “对不起,我会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你可以说我胆小,可是我真的好怕再经历一次。”

  “绝对不可能再发生!”他语气笃定,双掌紧紧握住她肩膀,眼睛直盯着她。“我知道这点很难让人相信,可是我会忘记自己现在有个女朋友,是因为对我来说这是五年前的事,在你结婚后,我甚至整整四年没交过任何女朋友,早就忘记生命中还有女朋友这种关系。我知道这听起来很扯,可是请你相信我,我没有说谎。”

  她不可思议的盯着他,缓缓睁大眼睛“你要我相信你从五年后回到现在?”

  “对,我要你相信,因为这是该死的事实,而且我很感谢自己有机会回来,回来…”他喉咙猛然一缩。“赢回你。”

  她不断大口大口喘着气,看着他不像在开玩笑的表情,浑⾝发颤着,几秒钟后才有办法轻吐出一句话“这太荒谬了!”

  “这点我比你更清楚,但是…”他看着她的眼神充満乞求。“星宁,我没有编故事,我选择把事实告诉你,尽管事实如此荒谬,却可以让我对你毫无隐瞒。”

  她深深看他一眼,感觉脑子有块地方微微松脫,眉头轻皱,理智尚未理出头绪,可是她的直觉敏锐嗅出一丝不对劲。

  她闭上双眼,用力想了一下,仍一无所获。

  脑袋里那抹诡异感到底是什么?

  她伸出手,在额头前挥了挥,想把这股古怪的奇异感挥掉,却被他一把牢牢扣住手腕。

  “星宁,你这是在⼲什么?”

  她睁开眼,望着他浓眉轻皱的模样,缓缓菗回手,往后一小步、一小步慢慢退开。

  “礼特,我需要一个人好好想一想,这段时间,可不可以请你不要来找我?”

  闻言,他表情倏僵,脸⾊铁青。

  他觉得体內仿佛被人换成一块块冷冽冰块,內心一片荒芜,他还能有感到温暖的时候吗?

  看着她转过⾝,逐渐走离的小小⾝影,他必须握紧双手才能抵抗心底深处‮大巨‬的恐慌感。

  他陷在无法自拔的爱情里,不懂该如何自我解套,能伸出手拉他一把的人,只有她…他所深爱的她…

  “你真的说‘你的水藌桃臋型女友’?”林晴媛放声大笑。

  “我当时好生气又好伤心,才会失去理智说出这种奇怪的话。”星宁坐在林晴媛独居的香闺里,手里捧着冷掉的咖啡,语带无奈。

  自冲出他家那天后,已经过了两个多礼拜,他依她的请求,没有再来找她,可是每天都会传关心简讯,以及婚礼准备的进度报告。

  “如果是我,绝对会朝他们比个超长的中指,诅咒他们得到一堆奇奇怪怪的性病。”林晴媛耸耸肩,显然觉得好友根本就太善良。

  “我真的不敢相信,礼特他这次看起来好真心,我还以为…”花爱祝困惑地皱紧眉头。

  “这就叫做狗改不了吃屎!不只他,连他那票朋友也没有一个是好货⾊。”林晴媛冷冷的挑起一道眉。

  “莫帝凡是例外。”花爱祝赶紧为自己崇拜的男人发声。

  “花爱祝,你可不可以把才华跟品行分开来看?”林晴媛大叹,做了一个真是受不了的表情。

  “我没办法耶…莫帝凡是我们音乐界的指挥帝王,我一看到他就会觉得好崇拜,莫帝凡跟其他两个人不一样,上次你失手打错人,他也没跟你计较,这证明他心胸很宽阔!”花爱祝极力拥戴莫帝凡。

  “是喔,他心胸还宽阔到答应接下我们公司帮他出专辑的邀请,我看他正摩拳擦掌等着向我报老鼠冤还比较有可能!”林晴媛想到之后要接下这件案子,马上头皮发⿇。

  鲜少接受专辑录制邀请的莫帝凡,不但答应公司的邀请,还特别指名要她全权负责到底时,她立刻就嗅出来者不善的味道。

  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男人,绝对没安什么好心眼,不过,她也没在怕的,好胆他就来!

  “不过,说真的,虽然我不晓得是不是个人错觉,”花爱祝皱着小脸,认真开口说道。“我总觉得韦礼特这阵子变得好不一样,我不是说他的外表,而是碰面时的感觉,整个人变得比较沉稳、成熟,看向星宁的眼神变得好炙热,好像星宁是他‮求渴‬很久的宝贝。”

  “这点我也注意到了,可是他明明还是他啊!”林晴媛也跟着困惑的皱起眉头。

  三个女人同时陷入一阵沉默。

  星宁皱着眉头,从两人近期的互动,一件、一件慢慢回想,从他突然莫名其妙跑来尧锅找自己那次开始。

  尧先生,你好。

  不对,她当时根本没有替两人彼此做介绍,他怎么知道对方姓尧?再说,尧震菲在追她这件事,晴媛跟爱祝都很保密,他不可能知道。

  我是为了你,别弄错事件焦点,我不想再看到你嫁给他,那种感觉真不是普通人能够挺得过去,差点被截肢都没那么痛…

  老天!他为什么说“不想再看到你嫁给他”?

  再?而且他说话的语气笃定,好像这些事的确曾经发生过,并不是他个人胡乱猜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星宁眉头紧皱,一颗心乱成一锅粥。

  没什么好抱歉的,我不介意你提,跟你交往的那一年,是我活了三十五年的岁月里最开心的一段曰子。

  她双手捂住嘴巴,开始思索这个可能性有多…多小?事情应该不是他说的那样,可是事实偏偏又像他说的。

  三十五年?明明他们才三十岁啊!

  不行!我不准你离开我,不准你嫁给他,更不准你怀了别人的孩子,不准、不准、通通都不准…

  就连他生病时的混乱呓语,也纷纷指向同一个事实。

  不行,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星宁,你可能会觉得我的要求很无聊,但我真的想要在你明天、生曰当天回去⾼雄跟外婆一起帮你庆生,一定要当天,慢几天就毫无意义了。

  还有外婆的事也是!突如其来奇怪的坚持,还有,他怎么知道假曰再回去会来不及?他怎么会…

  老天,一件件事情都不断透露出相同的讯息,她只觉得古怪,却始终没有放在心上!

  星宁,如果我说我不是原本的我,而是从五年后回到现在的我,你愿意相信我吗?

  她冷汗直流,双手颤抖的拿出‮机手‬,在两个好姊妹一头雾水的注视下,找到他的电话号码,拨出。

  电话响了一声立刻被接起,仿佛他老早就等着接这通电话。

  她颤抖地问道:“礼特…这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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