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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夫妻团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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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

  憋了许久,竟是这样的回应…?不管怎样,这声音太好听了,比梦里真实,美妙无比,不可言喻。睍莼璩晓

  项宝贵的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差点蹦出口去。

  冷知秋却只忙着缩起脚,抬起脚底心看,还好,没割破,就是生疼生疼——这脚也真难看,比手还不如,打了一年赤脚呢…她一张小脸都愁皱了。

  突然全身失去重心,连着薄丝被一起被卷裹进一个熟悉的怀抱,这种不容拒绝的速度与稔的姿势,久违得让她心尖儿轻颤。

  她下意识就蜷缩起来,像一条埋在苹果里的小虫子,突然被挖了出来,惊慌羞涩,有些懵懵的,忽闪忽闪的眨眼。

  “夫君?”

  “知秋?”

  两人的目光都带着些恍然如梦的不确定。不是认不出彼此,而是分别太久,对这突然而至的重逢,感到一丝怯意。

  他们这是分离怕了!

  “夫君,我是知秋。”良久,她涩涩的开口。

  “我知道,你先答应我,不会再消失了。”

  项宝贵从下马看到她背影那一瞬开始,就没想过会认错人。尽管眼前这张脸、这轻飘飘的份量,着实让他很吃惊。

  世上的事多奇怪!表面看上去几乎和子一模一样的人,在眼前烧死了,不管怎么查,答案都是一样,他的子没了…可他内心深处却一直怀疑,那不是她;现在怀里这个人,和粉雕玉琢的子判若两人、悬如天地,但他却再笃定也没有了,这就是他的子冷知秋。

  所以,她是真真正正的活着?!不是幻觉?!

  他现在没功夫去想这中间有什么蹊跷、误会,只是抱紧了她,一遍又一遍的确认,她没消失,她是活的!

  “夫君。”她鼻子发酸,有些心疼他那彷徨忐忑的样子。

  两人都不说话了,互相直直的看着,一阵风过,冻得冷知秋两只赤脚瑟缩不已,裙摆却已破破烂烂短了一截,一点风也挡不住。

  项宝贵惊觉,忙抱着她几步回了竹舍,进门前,对刚追过来的一道黑影匆匆吩咐:“速备马车,加一条棉被!”

  那黑影呆了呆,挠着头皮去了。奇怪,“黄豆芽菜”居然真是少主夫人?

  竹舍的门砰一声被踢上。

  项宝贵“哈”一声笑,看看怀里的人,又“哈哈”笑了两声,她那忽闪如墨池的双眸是真实的,她冻得轻颤发抖也是如此真实,鲜活得如此珍贵,呼吸,心跳…所有的一切,都是鲜活的——他再没有怀疑。

  “知秋,知秋…”

  他焐她的手,他蹭她的脸,他抱紧了又松开她,反反复复的念着她名字、反反复复的看她,他将她那两只脏得可以洗黑三桶水的丑脚丫抱在温暖的怀里焐着,目光锁住她的脸,嘴角弯成了新月。

  瞧他那激动的样子,她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要翻两个筋斗?她爱看他这喜狂的神情,但又有些疑惑。

  “夫君,知秋变得很难看。”她捂起脸,在指间觑着他更形成魅惑的俊颜。

  “不要破坏我们‘死’后重逢的好心情——”

  项宝贵抱紧她的脚,不地俯身亲吻她的膝,膝上的衣裙早已破开两个,里边的棉也快破了,沾黑泥。他皱眉,薄落在那破处,触着冰凉的泥腥,感受她皮包骨的瘦膝盖上隐隐有擦破的血腥味。

  “为何将自己成这般模样?这一年,你躲在哪里受苦?”他终于忍不住追问,手按着心口,一阵钻心的疼让他暗暗咬牙。

  冷知秋放下捂脸的手,并不知道他的痛苦,趁着他低垂脑袋,仔细看他。从发髻,到垂挂绺绺青丝的衣衿,从宽展的肩线,到修长有力的双臂,从烟墨般的黑袍,到袖口银黑色的暗纹刺绣,绣的是片片错落叠的枫叶。

  此时此刻,再想不起一年前争吵的理由。

  她揪住他的袖口,鼻头渐渐发红。

  “我一直就在苏州,没离开过,就在这里…”虽然近在咫尺,却如同相隔的两个世界,差一点永远也不能再见,这距离多少无奈委屈!

  看她要哭诉的架势,项宝贵眉眼都软化开了,抱她坐在腿上,替她裹紧了丝被,轻轻摇着安慰:“就在这里吗?娘子你慢慢说,谁欺负你,为夫一个也不放过。”

  “…”这厮的第一反应逻辑,真让冷知秋无语。

  ——

  门外轻响,被冷知秋叫下密道去地牢杀人的卫回来了,犹豫的问:“少主在里面吗?”

  “进来。”

  项宝贵侧目看去,来人进门瞅见主子怀里抱着少主夫人,忙站定了,把脑袋垂到口,什么也不看,专心禀报地牢的情况。

  冷知秋扭过身子问项宝贵:“地牢里关的都是很有学问的人,他们为了守护你家秘密,熬了十几年苦,夫君可有办法救出他们?”

  “救出他们的法子有很多种,不过…”

  他轻轻着她那双冰凉的“爪子”直到把它们焐暖。“这事交给为夫,娘子你不必挂心,当务之急,便是赶紧回家,好好调养你这身子。”

  地牢里的人,本来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故人,当然要救出来。只是救出来容易,想一劳永逸却难。姓朱的皇帝只要还惦记着项家,这些人就总有再次被抓的危险。

  他原本可以趁着朱鄯与朱宁开战,坐地起价,落井下石,把一些事情给办了。但他不想再离开家,就算要走,以后也要带着子。

  现在,他宁可采用最简单暴的方式,直接把人挖出来,再把看守的太监及一脉向上的眼线全都杀了。这种方式不用他出面,交给合适的人就能办妥。

  这决定并非鲁莽自负,他有资本。

  没保护好子,从棺材里醒来后,他就痛定思痛,不想再受制于人。项家的秘密他不知道,但地宫深处的秘密,他却已经解开。姓朱的最好别来招惹迫,否则,他也丝毫不惧,到时候休怪他不客气。

  冷知秋扭头见他神色狷狂阴冷,便蹙眉有些不安。

  “焉能不挂心?夫君办事自然是极有效率的,只是手段有些吓人。”

  “我答应你,不到不得已,便不出手,许你未来安安稳稳做我项家媳妇。”他垂眸看着她眼睛,认真的承诺。

  ——

  马车备好了,他抱她上车,与她一起卷被相依偎着。

  外面北风呼呼,车厢里两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一边说着别后的故事,一边就有些不安分。这样密闭狭小的空间,把人的神经催化得异常感。

  休说小别胜新婚,他们儿就没真正的“婚”过,更何况也不是“小别”

  久别重见,他们的心肝都脆弱不堪,只能一点一点小心的平复激动的心情,所以,反而不像以前那样,见面就亲吻纠,而是一点点靠近,一点点适应对方真实存在的认知,每一点触碰,彼此都要消化好一会儿。

  这就像一个极度虚弱的病人,虚不受补,只能慢慢来。

  他俩就是“病”得虚了。

  他用目光抚摩她,她从自卑慢慢找回他眼里的爱慕,终于肯抬头与他微笑。

  她揪扯他的青丝垂发,他的心便一阵阵痛,好一会儿才享受她这份依赖撒娇,并非虚幻。

  他揽过她细瘦的肩,试图抬起她的脸,她却下意识缩了一下,心跳太快,两人都有些受惊,他便不敢动了。

  她的手放在棉被里,说话说忘记了,不小心放在他腿上,他便浑身一紧,握着她细肩的手掐紧,惹她皱眉。

  …

  “知秋,人人都说你风吹就倒,捧在手心都会摔了。只有为夫明白,你不是瓷娃娃,你很坚强,很聪慧,从我第一眼见你便知道。那时候你戴着斗笠,手里抱着书箱,走在那里,我便发觉苏州城的人都从眼里消失了,世上唯有你一人,就这么慢慢走来…”

  “咦?”什么时候的事?

  “那会儿,我也不懂为何就想捉弄你,掀了你的斗笠。”

  “…原来那是你!”冷知秋终于想起来,额角顿时垂下黑线。

  难怪大婚那天,会觉得他的身形有点眼

  他们从头回忆这段姻缘,用点点滴滴的美好记忆,抚平分别的沟壑,手渐渐拉在一起,稔自然,不再那么心惊跳。

  …

  他再次抬起她的脸,这次她没有退缩,他正要低头去吻那期待了许久的娇小瓣,马车却停了下来。

  到家了。

  ——

  马车停在西城榕树街项宅。

  冷知秋发觉,这是她第二次横着跨过那道门槛,就像当初大婚一样,微微的颠簸,托着她的是一双有力的臂膀,阳光漫洒、山花烂漫的清香。

  “当初为何摔我?”她忍不住问。

  “当时不知是你,也不想被新娘子‘喜欢’,所以故意做些惹厌的事。我知道你第一眼看我的感觉,是不是有点惊?”他勾起嘴角笑,有些臭美。

  冷知秋脸红起来,不服气。“当初你就算不那样惹人讨厌,我也未必会喜欢你。”

  也许就是因为他惹厌,她才将他放在了记忆里,才会在苗园再见时,惊得跌下秋千。

  想着想着,她便笑起来,笑得甜蜜

  烛光投影,窗纸是晕黄透亮的颜色,站在外面忙碌的人们,看见男人俯身,女人的手臂还挂在他脖颈上,两张侧脸的剪影慢慢接近,碰触,粘在一起…

  他们忙转过身不看。

  夜已经很深了,冷知秋十分疲惫困倦,在项宝贵怀里便睡着了,朦胧间,她似乎看到人影晃动,却无声无息,没有人敢惊扰她的好梦。

  沐浴、梳洗、涂抹药膏、按摩、修剪…她似乎一直在被伺候着,只因为那人的动作太过轻柔小心,所以,她几乎就没醒来过,松懈而柔软,任凭摆布,十分信赖,越来越沉入梦乡。

  这个梦太沉,以致于她被捏着鼻子醒时,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梦,也不知道今夕何夕、什么时辰,只傻乎乎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一眨眼,再眨眼。

  “先吃点东西,再接着睡,嗯?”

  房间里燃着熏了清香的暖炉,这香微微的甜,微微的暖。

  她鼻子,不太想动。

  “夫君,如此否极泰来,突然之间实在太舒服了,会不会就这样泡在罐里,活活泡溺死了?”这是没烦恼找烦恼。

  “我还什么都没做呢,知秋,先吃饭,吃完饭,我再告诉你,怎么样叫泡在罐里。”

  项宝贵勾着嘴角笑,长指轻轻刮着她的脸颊,似乎多刮两下,就能神奇的长出来。

  ——

  他拍了一下手掌,张六便将饭端进来,好奇的张望两眼榻上突然冒出来的“少主夫人”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怎么就死而复生了呢?难道真的从地底下爬出来的?

  “看够了没?”项宝贵斜了他一眼。

  冷知秋红着脸问:“怎么不是婢女来伺候?”叫一个大男孩直咧咧闯进两夫的内房,不太像话。

  “我不喜欢婢女,六子好,对你忠心。”项宝贵说着起,披着一件袍子就下地,接过张六手里的托盘,使了个眼色:再忠心,现在也可以滚了。

  张六一吐舌头,转身走。

  “看好小六六,别让他跑。”项宝贵在他身后嘱咐。

  “好嘞。”张六顿时声音都敞亮了。他是张六,项宝贵的干儿子是六六,所以,这俩年纪相差十七岁的“兄弟”感情天然的好。他现在最爱的一件事,便是带着小六六玩。

  这一个小曲,让冷知秋突然脑子清醒了几分,从懒怠中挣扎坐起身。婢女、孩子,这些字眼让她甜蜜温软如丝绸般的时刻略生了刺。

  项宝贵坐在榻沿,捧起一碗粥,拿银汤匙舀了递在冷知秋嘴边。

  冷知秋摇头。“还没洗漱呢。”现在生活恢复正常,她可受不了不洗漱就吃东西。

  项宝贵只好无奈的放下碗,陪着她一起洗漱,想告诉她,昨晚他已经帮她里里外外洗得很干净了,真的…

  “知秋。”心神动了,他便有些期期艾艾,磨磨蹭蹭,往她身上挨。

  冷知秋却突然问:“桑柔呢?她的孩子呢?”

  “交给胡知府,已经斩头了,可惜你没看到。”项宝贵被她问到这个方面,便有些紧张忐忑起来,又小心翼翼的补充:“我将小野的孩子交给倪九九的妹妹喂养,等到断了,再着人送去琉国,绝不让那孩子出现在你面前,可好?”

  只能这样。

  冷知秋的心情倒是平淡,这事原本就这么商量的,已经成了无喜无悲的过去。不过看项宝贵这么紧张不安,她有些欺负他上瘾的感觉,这种机会不是一直都有的,所以,她故意又挑他不爱听的说:“我爹身子可好?吃完饭我要回家看看父亲。”

  项宝贵皱眉,一把搂住她的细,将她带回榻边坐了,将粥碗递给她。

  “你爹身子不太好,若是瞧见你这模样,一定会心疼得不行。不如先让为夫将你养胖一些,再回家看看父亲,嗯?”

  说着抢过她手里的粥碗吃了两口,又递回给她,再夹了菜送进她嘴里,不让她拒绝。

  他似乎对“两人抢一碗饭吃”这种事上瘾,只要和她共一碗饭,他就吃得特别香。

  冷知秋幽幽的瞅了瞅他,肚子憋着笑,便不再提回娘家的事,想着等自己缓过精神头,气好看些了,再回去也不迟,不差这么三五天。

  ——

  吃完饭,果然还是被项宝贵磨着躺回上睡觉,他这是把她当猪养了吗?睡醒了就吃、吃完了就睡…

  好在她是真的累,也不觉得辗转难眠,窝在他怀里没一会儿就迷糊了。

  睡时如成仙,大梦三千年。不知不觉,已经是两后的清晨,把冷知秋一身骨头都睡酥了,睁开一线明眸,嘟哝着:“这回可真要起了。”

  身上着某个人的胳膊和腿,一点也没让她起的意思。

  “嗯?当真睡够了?”项宝贵手支起脑袋,黑眸闪闪发亮。

  “嗯,睡了,想去…”

  “哪儿也先别想去,娘子,我们有件很急迫的事先做了。”他翻身覆上她,低头抵着她的额,止住她的话。

  冷知秋愕然睁大了眼睛,一双幽黑发亮的眸子离得太近,差点晃花了她的眼。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弋,灵活的挑开盘结、系带,精准的找到他渴盼的绵软,指尖肆意舞动。她打了个灵,失声惊

  “不,夫君,我现在很丑…”她还惦记着这茬,知道现在的身躯不如一年前那样柔软润泽,知道有些地方不够丰、不堪掌握。

  “你很美。”他盯着她轻颤的感身躯,看她经不起拨而微微张开的红,精致得如花苞即将绽放。

  他呼吸短促,幽幽的黑眸透出狼一般的绿光。

  她还在抗拒,手却被拉进被子深处,项宝贵拉着她,固执的向下,黑眸锁着她,微微蹙眉,薄绽开,出紧咬的银牙。

  “到现在你还不信我吗?知秋,哪怕做了鬼,我也爱你入骨。”他封住她的狂的厮磨啃咬。

  柔软的瓣,微微的甜,是他思念如狂的味道。

  热的气息,带着他的男儿强硬气势,攻城略地,是最好的催情药。她立刻有些晕乎乎,涩涩地回应他的吻。

  她的手被拉到极致,按在薄刚硬的地方。“碰到它了吗?我需要你,知秋,我一直忍着,求你仁慈,真正的做我子,好吗?就要两年了,知秋,知秋啊,我不能没有你!”

  他天真又多虑的害怕着,怕所谓的“两年无子便和离”两年夫,分多聚少,虚度光,他现在比谁都着急,恨不得直接个孩子到她肚子里,有了孩子,她就再也跑不掉了。

  冷知秋有些脑子发晕,手抖着躲避那火烫的触感,纠舌,渐渐失了各自的神智,嘤咛溢出嘴边。

  沉浮在湖水般轻轻漾的天地,又仿佛绽开点点簇簇的火花,她想起梦里漫天的花雨,就像此刻落在身上的细密的亲吻,她放松下来,信赖他,相信自己在他眼里是最美的,因为他的急躁、激动,她知道他是真的“饿”惨了。

  …

  他艰难的推进,滴着汗珠问她:“会疼吗?”

  其实,是疼的。即便曾经破开了阻碍,但她依然无法适应容纳。

  然而,两年夫,不光光是他亏欠了她,她也亏欠了他,他们早该在这沉香红帐的婚上拥有彼此,却无端生出那么多波折,折磨瘦了身躯,划伤了记忆,幸亏有一种感情,历久弥新,越挫越勇,如同酿酒一般,渐渐醇香。

  虽然此刻,她不是最美的状态。

  她想起寒山寺如意法师有一方砚台,那砚台已经用了上百年,边角磕破了,还有些裂纹。但如意法师却视为珍宝,一再向她展示对这旧砚台的喜爱。

  如意法师说:“正是因为它的缺损、不完美,贫僧才知道珍惜。每当用着这方旧砚,贫僧的心里便充温暖。这种感觉,独一无二,世上再完美贵重的砚台,也比不上它。”

  在项宝贵忍耐而期待的眼眸中,她也看到了那种失而复得的珍爱。

  她摇头,深了口气,咬着,抬起细胳膊攀住他的猿,示意他可以了。

  得到鼓励,他试着小心的动了动,“嗯——”两人一起叹息…这感觉如此侵噬入骨髓,惹人疯狂!她收紧了手臂、蜷起脚尖,他低头狠狠吻住她的,舌尖却软软的扫过她紧咬的齿关,撬开她,进一步搅她的心神,让她彻底失。

  …

  锦被渐渐翻滚成惊涛骇,两人的青丝长发缭在一起,鸳鸯红帐时开时合,一角被褥慢慢移出帐外,像随波逐的树叶一般,晃动着,慢慢往下移,最后终于掉在了地上,带着*辣的息和,羞涩的卷伏在榻前,盖住了两双鞋子。

  “知秋…”项宝贵在她耳边反复低着,是觉得这样也爱不够,想把她的魂灵叫出来,吃进肚子。

  冷知秋迷糊糊的回应他,纤起,有些承受不住。

  原来这才是夫之道,男女相契的真相。她感受着身体里有他,水,亲密无间,感受着他带给她的每一个绚丽涟漪,一波一波如温泉水般冲刷过四肢百骸,再变作细密的电,渐渐汇聚成让她失声尖喊的极致快乐,让她在他身下,如一朵花充分绽放,不留余地。

  “夫君。”她的眼角滚着汗滴和泪珠,无力的松开手臂。

  项宝贵痴痴地看她的模样,稍稍停歇,让她息,大手捧着她的瘦脸,眯起眼思忖:“气似乎好了很多,看来鱼水之也有助于她恢复容貌?”

  这么想着,他可就更加不客气了,反正他觉得还远远不够,就这样溺死在颠鸾倒凤的池里,享受着她的温暖丝滑,欣赏着她沉醉失的酡红娇颜,看她细腻的肌肤渐渐泛起漂亮的粉红色,再听着她千娇百媚、婉转昂的一声声呼唤“夫君”人间极乐,死,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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