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九章】
叶佳欣从更⾐间拿妥一套⼲净⾐物,尾随谭劲进浴室。
当门板一掩上,见坐在椅凳上的他直接脫掉上⾐,露出刚的膛,她前一刻才抚平的心绪,再度心慌意。
“你…早上为什么吻我?”不想继续被那事扰,她提起勇气先问清楚。
“你说呢?”他抬眼看她,扬了下眉,反问。还以为她不会追问早上那一吻。
“我…不知道。”她抿抿,怕他虚应她,也怕他是无心之举,她却记挂了一整⽇。
“难不成我是一时好玩才吻你?”还以为她会怀疑他是否喜上她,那他便能顺势承认,没料她只答“不知道”
似乎他一问及她的感情心事,她只会以“不知道”作答,这令他有些不満。
“是这样吗?那下次…不可以这样。”她垂眸,低声提出告诫,心口菗疼。
转⾝,拿取浴沐用品。
“喂——你话怎么听的?”谭劲对她消极的回应愣了下,他方才明明是疑问句,她是怎么解读的?
是她在感情方面存有不明的自卑心结,抑或不认为他会对她有感情?
早上她情不自噤地沉浸在他的热吻中,那让他确认现在的她对他还是有感情,为何她要一味隐蔵庒抑?
他伸手扣住她手腕,叶佳欣一惊,回⾝看他。
“蹲下来,我告诉你答案。”既然识破她对两人感情有逃避之嫌,自是不可能她先坦⽩,谭劲只能更进一步积极主动。
她眨眨眼怔愕,因他拉扯,只能顺势蹲了下来。
她才一蹲下,比坐椅凳的他矮了一截,他立刻一个俯⾝向前,薄便密密实实覆上她瓣。
她瞠大眼,心口猛地一震。
不给她任何拒绝机会,他大掌捧住她后脑杓将她贴靠向他,比起早上那一吻,更热切地向她索讨。
她一双柔荑贴上他光luo的膛,顿觉掌心发烫,她因他的吻再度丧失思考力,难以掩蔵极度庒抑的情感,只能任內心长久的望渴倾怈,不能自已地回应他的吻。
少了出声⼲扰的小表,两人愈吻愈狂热,一发不可收拾,他大掌探⼊她⾐襟,挲摩她际,抚上她被xiong罩包覆的浑|圆。
她不噤呻|昑出声,⾝子轻颤,一双手搂住他的背肌,膝盖瘫软,跪在他腿双间。
她感觉下腹顶到一硬物,下意识动扭⾝子想避开。
他闷哼一声,有些困难地离开她的藌,哑声说:“别动…”
她瞬间脸蛋灼烧似要冒烟,闭上眼羞得完全不敢再动。
他将跪在他腿双间的她勉強拉开一两寸距离,下巴枕在她颈侧,声音低哑道:“如果不喜,我不会这样吻女人,不会这么容易有反应。”
闻言,她心口撼动,难以置信地张眼抬望他,怀疑自己在作⽩⽇梦。
他说…喜?他喜她!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即使她没问出口,她脸上表情也能说明她的无法置信。
他额头轻抵她的,进一步要告⽩:“不只喜,我还——”最重要那字尚未说出口,忽地被电铃声给打断。
不想理会外来的搅扰,他想把握时机好好说清楚,没料到门外电铃声一声接一声,更加清晰地传来。
才觉烦人,忽想到什么,他一惊:“糟。”
“是…谁要来吗?”她満脸通红问道。
他休假养伤这段期间,除往返医院有公司员工会来接送,他们也曾在下班后来他住处探望并报告工作事宜。
“可能是我爸妈来了。”他这才想起⽗⺟两⽇前预告今晚会到湾台,他以为他们会先从机场打电话给他,怎直接就过来。
他在车祸手术醒来后便打通际国电话向人在国美的⽗⺟报平安,告知已无大碍,要他们不需匆匆奔回湾台探看他。⺟亲告知仍会尽快安排时间回台一趟,因⽗亲工作要临时排长假有些困难,于是担搁大半个月才启行。
“呃?谭妈妈、谭伯伯要来?”叶佳欣一诧,想到要面对他⽗⺟,不由得有些紧张。
过去在他公司工作两年,她还不曾见过他⽗⺟,只知道他⽗亲因工作调派到国美,他⺟亲跟着同住国美已有好几年,她曾在公司接过他⺟亲的来电,因此有过几次简短谈,多是问及他的近况,甚至向她探问谭劲的感情事。
“你先帮我去看看,如果是他们来,代我招呼一下,我洗完澡再出去。”他试图以平缓语气说道。
其实⾝下望还因她而发难受,无法在这状况下出去接⽗⺟。
“噢,好。”她点点头,不免又一阵羞赧尴尬,这才从他腿双间站起⾝。
“那你小心点。”离开前,她回头对他叮嘱一句。
“嗯。”他轻应。在她步出浴室又掩上门板后,这才吁了口气。
前一刻他差点真的擦走火,想不顾一切要她,被她轻易撩拨起望,这才惊觉他原来已忍耐很久。
他回想起两年多前醉酒那夜,醒来后对她屡屡存有如梦似真的几幕旑旎绵画面…这一回想,想到方才吻她、摸抚她的亲昵,他⾝体热烫。
“不妙。”他暗啧一声,再幻想下去,他真的没办法出去见⽗⺟了。
原本是要⾊她,不料他轻易被她所影响,差点就失控。
稍后,他只能洗冷⽔澡来浇熄⾝心|火。
“谭妈妈、谭伯伯,您们好。”叶佳欣开门,便见门外站着一位年约五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女以及六十岁上下、穿着体面的男,立即朝初见面的两位长辈礼貌问候。
谭⽗朝她点个头致意,谭⺟打量了下她。
“你就是叶姐小吧?声音跟人一样温柔可爱。”
过去曾和叶佳欣偶有聊天机会,因儿子常忙着工作没能及时接她的电话,等待的空档,叶佳欣便会关问她的近况和她闲聊两句,甚至听她抱怨工作狂的儿子。
她对温顺且善解人意的叶佳欣印象不错,如今一见,她笑咪咪的亲切模样,就是个单纯纯朴的女孩。
“阿劲说现在请你来当看护,辛苦了。”儿子曾向她简单告知因腿伤请了过去的职员来当看护,认为找人比较放心。
“不会。”叶佳欣微微一笑澄清。
照顾受伤的谭劲其实并不辛苦,在起居上很多事他都自己来,一开始以为他会因腿伤,脾气变得更暴躁,但自她来他住处担任看护,他待她比起过去还客气,至今也没见他对她发过一次脾气。
“谭妈妈、谭伯伯一路长途飞行很累吧?先进来休息,我帮您们把行李拉去客房放,再替您们泡杯茶。”她上前将他们⾝后的大行李箱拉进玄关。
“阿劲呢?在书房吗?”一踏进客厅,谭⺟便急于寻找已近一年不见的儿子。
尽管儿子曾在电话中告知车祸伤势已无大碍,但没亲眼见到他状况,这半个月来两老仍是悬着一颗心。
“他——在澡洗,请您们先稍等一下。”叶佳欣解释,又想起前一刻两人在浴室热吻情景,顿时耳发热,不自在地低下头,把行李箱拉往另一间客房。
这时,见原本在房间玩耍的儿子,跑了出来。
“妈咪。”小靖唤道,听到有陌生人来,他有些怯生生地扯着妈妈的⾐角。
“这是你的孩子?真可爱!”喜小孩的谭⺟,一见有小孩⾝影,惊喜地步上前。
“哈罗,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谭⺟弯⾝,朝偶在叶佳欣腿边的小小孩笑咪咪问道。尽管这年纪小孩应该还听不懂,仍习惯地问出口。
小靖张大一双黑⽩大眼,看着眼前陌生的婆婆,呆愣半晌,他小嘴轻启,稚气地唤道:“婆婆。”
以前只要看到这种年纪的婆婆,妈妈总会要他这么叫唤。
谭⺟一听孩子喊她,顿时喜孜孜。“对,是婆婆。这孩子真聪明、真有礼貌。”
她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称赞道。
小靖没闪躲,小脸漾着笑,竟对她不畏生。他确实对女长辈不畏生,她们总对他很好,常会给他东西吃或玩具玩。
“老公,你看这孩子多可爱。”谭⺟向⾝后的丈夫招招手。
“确实是个帅小孩。”一样喜孩子的谭⽗步上前,呵呵笑赞。
“你觉不觉得跟我们阿劲小时候有几分像?”他脫口便道。
“唉呦!你这么说我才想起,就是啊!难怪我一见就觉得面。”谭⺟立时附和,一双眼更把孩子仔细瞧清楚。
叶佳欣霎时心一惊跳。怎么也没想到谭⽗和谭⺟会一眼就瞧出小靖像谭劲!
“叶姐小的老公是不是跟我们阿劲差不多类型啊?”谭⺟没多做他想,自然地问道,忽又说:“既然你都结婚了,你先生不会反对你来当看护吗?”
她不免疑问,之前还以为叶姐小仍单⾝呢。
“那个…他…”叶佳欣,阵不自在。
“他不介意。”勉強撒个谎。
她一颗心紧张狂跳,就怕纸包不住火。
随后她将大行李箱拖往客房,再返往厨房泡茶、切⽔果,端给坐在客厅的谭⽗和谭⺟。
而小靖就坐在他们两人中间,谭⺟还跟他以双手玩起数字游戏。
“谭伯伯、谭妈妈,喝茶吃⽔果。”叶佳欣装淡定地招呼,只希望他们别再问起小靖的⽗亲。
“您们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宵夜,我这就去准备。”
“不用忙了,我们在机飞上吃过,坐下来一起聊聊。”谭⺟和蔼可亲地笑说。
因对叶佳欣的孩子极为喜爱,连带对她也热络起来。
“阿劲这阵子还好吧?有没有确实休息,还忙工作吗?”既然尚见不到儿子,索先问问儿子受伤后的生活状况,怕工作狂的儿子继续负伤劳累。
“这阵子他都在家休养,说是过几天就要回公司走动。大部分时间都有放松休息,不过偶尔还是会处理一点工作。”
叶佳欣如实回道。“他腿大骨折手术已经拆线,接下来要慢慢等伤骨愈合,术后几次回诊,医师都说状况稳定。”她要他们放心。
尽管谭劲先前曾因医师宣告恐有后遗症而一度自暴自弃,但她陪他回诊两次,医师并没告知负面判断,她便没向谭⽗谭⺟多提,以免他们担心;另一方面她也确实相信谭劲会顺利康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