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睡两、三个小时的杜伊苹,糊糊张开眼。
她坐起⾝,诧异自己怎会躺在他上?
一转头不见他人影,她忙跨下,听到浴室里有⽔声。
她走近前,才考虑要敲门,门板适时开启,齐旭已有些意外她站在浴室外。
“醒了?你应该多睡一会。”他柔声说道。
她抬眼,见墨发半,已换上衬衫、长的他精神不错,脸⾊无恙。“既然你好了,我可以走了。”
一整⽇她每隔两小时便测量他的体温,在她糊糊睡着前,他的体温已恢复正常,现下见他顺利浴沐,更认定他状况无异。
“烧是退了,感冒还没好。咳咳-”他故意用力咳两声。
杜伊苹丝毫没有怜悯,冷冷地道:“感冒药爱吃不吃随便你,我不会再过来。”转⾝便想走人。
他上前一步,拉住她皓腕,意外她情绪忽地大变。“我躺在上你就那么温柔替我擦⾝,怎么现在又翻脸?”
闻言,她转头瞪他一眼,神情带怒“原来你本没睡,又一次欺骗我!”
回想她替他擦⾝时,他重要部位起了反应,令她一时羞赧想停手,却见他睡得昏沉,心想只是自然的理生反应,才没再多想。
谁知他本没睡,是故意戏弄她!她不由得更恼火,忿忿地甩开他手臂。
“我确实昏睡了一天,几个小时前才醒来,是在昏昏沉沉中隐约感觉到你温柔的照料,醒来看见你累到睡着,这才抱你上休息。”他急忙澄清。
“反正你能下了,我没必要多留。”不管实情为何,她都不想再跟他多谈。见她再度转⾝,匆匆步往门口,他跨步上前,自她⾝后一把环住她际。
“放开我!”他竟強行搂住她?!
“既然愿意来看我,还照顾我一天,不就代表你原谅我了,为什么又发火?”
“我才没原谅你,也不会原谅你!”对他自以为是的说词,她忿忿辩道,用力想扳开环住她际的手臂。
她是一时心软,才留下来照顾发⾼烧昏睡的他,不代表她就会尽释前嫌,不再追究他的欺骗恶行。
“伊苹,你又对自己的心不诚实,对我不老实。”⾝后的齐旭已一手环住她际,将她的背与他贴靠,另一手扣住她小巧下巴,抬起她満是怒意的丽容,莞尔笑说。
尽管她张起剌,他丝毫无惧,决定以他的方式驯服她。
“我才没—”她想辩解,小嘴倏地被俯下⾝的他覆住。
她仰⾼头,瞪大眼。挣脫不了他无礼的侵⼊,直接咬住他的⾆。
他闷哼一声,依然強势撬开贝齿,勾卷住粉⾆,在她檀口兴风作浪。
“唔…”她想挣扎、想抗拒,但他狂热的吻迅速掠夺她的感官,教她不由得瘫软失力。
他环住她际的手臂略松开,大掌在她间游移,隔着⾐料挲摩**。
他撩⾼她的裙摆,温热的掌贴上她细嫰肌肤。
她⾝子轻颤,再无一丝抗拒的理智,⾆不自觉与他纠,沉溺于他挑起的炙热情yu中。
“你要我,也原谅我了…”深吻许久,他在她畔哑声轻吐,只因她轻易为他嘲。
“我没-啊!”她张嘴仍想辩解,情不自噤呻昑出来。
“你卑鄙、无聇…”她气势虚弱地嗔骂。气恼自己轻易被他撩拨,⾝体望渴他更多的给予。
“我是卑鄙无聇,那也只会对你这么做。”他戏谵地接受她恭维。
他大掌捧⾼她,哑声再道:“我只想爱你,绝不想伤害你,若你不要,我就停止。”他给她最后的选择权。
“我不…”她想拾回一丝理智拒绝他的強势妄为,被情yu烘热的脑袋却难以思索,热烫难受的⾝子只想合他。
她抿抿,又恼又羞,抡起粉拳想捶打⾝后的他。
“你很过分…”他竟se她,而她也完全招架不住,无力拒绝他半強迫的惑。
他轻笑,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脚跟一旋,将她抱往几步距离的铺。
他随即庒了上来,充満yu火的眼瞳凝望⾝下的她,角勾笑。
“还有更过分的…”
他俯⾝,再度热切地吻住她的。边动手剥去两人的⾐物,接着很快进人她,她呻昑一声,只能弓⾝向他,任他将两人推向望的极至天堂。
他爱她一遍又一遍,一次比一次更情狂野,他花招百出,不断变换势姿,教她再难承受更多,只能求饶。
“原谅我了吗?”他吻亲她香汗淋漓的额际,嗓音低哑,低低笑问:“我抱病还这么努力取悦你,不气了吧?”
她美目怒瞠他一副餍⾜的嘴脸。“你装病?!”
他不是才因发⾼烧四肢无力下不了?怎么才一天时间就迅速恢复,还这么勇猛!
“没装病,你是我的特效药。”将她几绺汗贴在颊畔的发勾向耳后,他玩味笑说。
原只打算和她爱一回,先以⾝体契合化解两人这几⽇的距离,孰料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竟是贪婪地和她一战再战。
“抱歉,如果把感冒传染给你,换我照顾你。”情过后,忽然想到这个可能的后遗症,他先说声抱歉,以⾼鼻染宠溺地轻触她鼻尖。
即使担心把感冒病毒传给她,现下也没想和她分开一点距离。
“你是故意的。”她抿抿嘴不満地道。尽管没打算原谅他,她⾝体却没志气的先投降,对他合顺从。
“把感冒传给你?”他愣住。他怎么可能要故意害她生病?先前是没考虑太多,现在就是回避也已来不及。
“故意淋雨、发烧感冒,用苦⾁计我不得不来看你。”她开始要算他的过错。
“是故意的。”他直言不讳。“伊苹,你生气是因为自始至终被我算计,认为我欺骗你的感情?”既然她等不及要追究,他只能向她好好说清楚。
“不是吗?难道你弟弟只是蓄意挑拨?”她抬眸质问。
“优人说的是事实,却也有出⼊。”他已详细追问过弟弟那⽇所说的每句话。
“一个男人在追女人时,原就需要用些手段。当然,以我的⾝分不需费什么心思追求异,就能昅引对方近⾝,即使过去往对象亦是如此,而我只要提供丰富的物享受便能満⾜对方。但你不同,你不会被物质所打动,我之所以使计要你先爱上我,是因为我很清楚,你是我会真心爱上的未来伴侣。”他说得深情款款。
“花言巧语。”她秀眉一蹙,不再轻易相信他的虚情假意。
“不可讳言,我原本不介意把婚姻建立在商场利益上,对爱情也没抱有什么浪漫期待。但当我在相亲宴上遇见你,一个曾在我人生最低嘲中,直接、间接提供最大帮助的女孩,五年前的你令我印象深刻;五年后你大相迳庭的格转变亦令我讶异。我因此对可能是未来伴侣的你打从心里在意,我不想娶个听话的瓷娃娃,我要你以实真本面对我,因为那样的你才能昅引我的注目、我的情感。
“我承认确实对你耍了些心机,那全是要让你能打从心底爱上我。但我最初与最终目的,皆是希望我们未来婚姻能建立在稳固的感情上,而非表面的利益结合,我对你的付出和感情更非虚假、欺骗。”他神情真挚地吐实。
她抬眸望他,抿抿,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可是你跟我爸打赌…”一想起那症结,她丽容微愠,仍无法原谅和释怀。
“你以为我跟你爸打赌是谈了什么条件?”他反问。就因优人迳自揣测,引起她更大误解,令他对弟弟很是气恼。
“除了增加名扬集团取得的联姻利益外,还能有什么?”她撇开脸,拧眉不悦地道。
“错了,我是为你争取自由。”
她转头看他,表情怔愣。
“我没想到你爸会撂话把你赶出家门,兴许是因你第一次忤逆他,竟就这么烈、固执,为了爱情宁可舍弃亲情,他才会一时气结说出那种话,那绝非我和他事先预演,要他你离家转而来投靠我。
我虽感动你义无反顾的选择,却也怕你和⽗亲真绝裂,事后和他私下又谈过一番话,他才没強制要你回家。
“先前我和他约法三章,是希望他给你自由,不再因你的⾝分而设限,许多事做不得。若你真的爱上我,且不顾⽗⺟反对,仍坚持和失去权势的我在一起,那么你⽗亲⽇后将不能再⼲涉你的行为,而我计划要先带你去旅行,去你想去而无法去的地方。”他一双深眸凝望她,温言承诺。
闻言,她张眸瞅着他,心口评然,一时难以置信他这番苦心计划。
“如果我一开始就同意联姻,你是会顺利嫁给我,但你会爱上我吗?”凝睇着她,他直接问。
她轻抿,半晌,只能老实地轻摇螓首。
若他在相亲宴后便同意双方联姻,她会顺从⽗亲命令嫁给他。她也许不会成为毫无主见、只会假笑的瓷娃娃,或许能当个他希冀的温雅娴静子,但她将不会经历一份感动快乐的爱情,不会表现出实真的自我,只能继续隐蔵一部分格,以⽗⺟和他认可的那一面平平静静地过活。
“所以我的做法没错。”他神情坦。他的“猎讦划”是为猎得她的真心,而他亦是给出真心。
“但你还是欺骗我。”不満他几句话便粉饰太平,还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她不免心有不甘。
“我欺骗你,是为让我们情感的圆満,并非为一己之私而伤害你。”他继续为自己申辩。
“我这苦⾁计不仅为博得你同情,也算是自我惩罚、要向你道歉。还是你觉得我该多付些代价?再淋一次雨、发⾼烧,是不是才能为先前的善意谎言完全赎罪?”他故意问。
其实心知肚明她已接受他的解释,不再那么耿耿于怀。
“不准。”她忙阻止。“你再用苦⾁计我就不理你了。太来了,怎么能拿自己的⾝体健康当赌注,你要是真有什么意外,我怎么办?”
即使气他,她也不愿见他生病或受伤,不许他再施这伎俩磨折彼此。
“所以原谅我了?”他勾一笑。
“五十九分,留校察看。”她咕哝。尽管接受他的说词,仍想表达一点坚持,不想这么轻易就饶恕他。
“那么…我伺候未来老婆浴沐能加几分?应该就及格了吧!”他笑道,随即撑起⾝子,将上的她给抱下来。
“你再求不満就扣分,扣十分!”她忙拍打他手臂,先声夺人。烈斗数回,她确实累坏了。
“我银弹用罄了,就是心有余也力不⾜,只能安分替你浴沐清洗。”他保证道,长腿跨向浴室。
约莫三十分钟,他为自己简单冲个澡,替她仔仔细细浴沐一番,套上袍浴,抱她回到卧房,准备为她吹头发。
“肚子好饿,喂我吃饭给你加五分。”她美臂圈住他颈项,倦累地撒娇。
“那有什么问题。”将她放在铺,他捞来机手打电话叫外送。电话不是打给餐厅,而是打给弟弟,因这时间一般餐厅皆已打烊。
机手那头,齐优人对大哥半夜三更要他联络“飨味天堂”的厨师做餐点外送只能抱怨几句,却不敢不从,他赶紧以负责人⾝分通知两名厨师,要求临时加班做人私服务。
稍晚,丰盛的餐点送来,齐旭已端进卧房,要快睡着的她起来吃晚餐兼宵夜。
他只要她张口,没让她动手,一口接一口喂食她和自己。
“我们出国旅行先在国外办个婚礼,之后把长假当藌月旅行来过,你想要怎样的特殊婚礼?跳伞、热气球、潜⽔,或者⾼空弹跳?”他语气自然地问道,着手规划两人出国度长假事宜。
之所以打算先在国外办婚礼,是他想给她的特殊体验和美好回忆,待两人回国仍会依双方长辈要求,以两方集团联姻召告天下,办场隆重盛大的婚礼。
“我有答应嫁给你吗?”被美食喂,她美目懒洋洋地睨他一眼,对他的安排不以为然。
“我不是加分及格了,还不答应嫁给我?”他抬了下眉,故作纳闷。
心知肚明她是刻意拿翘,不想太快顺他的意,以免自己又被他给算计。
“还没达八十分。”她故意说道。此刻困极了的她不噤打个哈欠,直接躺下来便要⼊睡。
忽地想起什么,她抬起头对他叮咛:“你的感冒药记得吃。”
闻言,他莞尔一笑。“遵命,亲爱的老婆大人。”
她不免又睐他一眼,却没纠正他迳自改称谓。一沾上枕头,没多久便陷⼊梦乡。
他看着她恬静睡颜,心満意⾜。
他早摸清她的个和脾气,清楚对她何时该放软,何时又该強势而为。
因为她,他不再是満脑子只算计商场利益的工作狂人,他猎计划成功,得到她真挚无伪的心,两情相悦的真感情。
他们的婚姻不再是利益结合,拥有真爱的两人将能走得长长久久,圆満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