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来到苏活区的精品旅馆,容盼兮怀着忐忑的心情,在管家的带领下进⼊总统套房。
一进门,客厅里几个大男人都对她露出好奇神⾊,几部笔记本电脑还开着,似乎正在进行一场会议。
她不自在地打招呼,露出有些涩羞的笑容。“抱歉,打扰了…”
众人纷纷对她点头致意。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明天我进公司再讨论。”直到低沉的声音响起,她才知道背对她的⾝影是谁。
大伙儿忙着收拾,不时以眼角余光瞄着容盼兮,暗地猜测她的⾝分。
“坐。”方泽明转头望她一眼,淡淡说着。
众人的侧目让容盼兮显得尴尬,走向他右侧的沙发椅坐下,视线不知该摆往何处,只能微笑看着忙碌收拾的众人。
方泽明没有说话,甚至不愿看她,感觉相当冷淡。
早知道她会来,没想到这么快!像她这种女人,必然不甘心手中的一切被夺走,总会想尽办法保有好不容易得来的⾝分地位。
或许她当他还是十年前那个容易上钩的小伙子,只要稍稍撒娇一下,他就会乖乖臣服于她的魅力之下,乖乖奉上一切…
方泽明冷哼一声,径自起⾝走向吧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此时,在场的人纷纷离去,容盼兮跟大家点头示意,四周归于一片寂静。她偷偷瞄了瞄方泽明的背影,试图让自己镇定,握的拳头却怈漏慌的心情。
他走回座位,手里拿着两杯威士忌,将一杯放在容盼兮跟前。
“我…不喝酒。”对上他的淡漠,她赶紧敛起笑意。
“是吗?”方泽明坐进沙发,兀自转动手中的玻璃杯,任由大冰块击撞出清脆的声响“你以前没那么矜持…”
嘲讽的语调勾起不堪的回忆,容盼兮脸⾊顿时刷⽩。
“我…发誓不再喝酒。”她喃喃低语着。经历那段锥心刺骨的伤痛,已经受够教训的她不敢再碰酒精。
“那你来⼲嘛?”他故意忽略她的苍⽩“我要的是能陪我喝酒、上的女人,才会让你上来!”
这么说只是为了贬抑他,并非真的叫了应召女郞。
话一出口,果然让她脸⾊更苍⽩。她微蹙眉头,哀怨的眼神似是对他的无言指控。
方泽明却不为所动,继续刁难。“如果要装烈女,就给我离开!”
轻蔑的话语和眼神直而来,让容盼兮无处遁逃,直想夺门而出。但兰斯特的愁容随即浮现,她只能硬着头⽪留下来。
她深昅一口气,拿起酒杯将半杯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因为喝得太猛,呛鼻的酒气引来一阵轻咳。
方泽明紧皱着眉。“不会喝就别逞強,真让人扫兴。”
以为他要下逐客令,容盼兮赶紧強抑喉头的动,红着眼眶急切说着:“我已经…喝了…咳咳!我们是不是…可以谈谈?咳咳…”
“我说过,没什么好谈的。”他起⾝又走向吧台。
“请你再让我们宽限一个月…”她猛一起⾝,一阵強力晕眩袭来,又让她跌坐沙发,只能抚着狂跳的心脏艰难地息。
方泽明走回座位,为自己倒了另一杯威士忌,也为她倒了杯⽔。口⼲⾆燥的她赶紧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我凭什么帮你?”他轻扬嘴角,舒服地倚进沙发里,等着看她怎么说服自己。
不知是他眼底跳动的火焰,还是酒精发挥了效力,容盼兮只觉浑⾝热燥难耐。“最近…兰斯特手中有一些买家正在谈…如果谈成,就有近百万收益…可以先还你…”
她忍不住拉拉衬衫⾐领,想让⾝体接触多一点凉意,并不时抿着嘴,希望能消解口中的⼲渴。
在她露出⽩皙的颈子时,一道光芒闪过方泽明的眼底,他眯起眼睛一瞧,认出了那条项链。
坠子上的钻石虽然只有五十分,散发的光彩却令他感到刺眼,冰冷的眸子霎时更寒。“凭你的⾝分,何需还戴着这种小家子气的项链?不怕别人笑你寒酸?”
他当然记得这条Tiffany项链!因为这是他们的定情之物…这个背叛者居然有脸戴着它!她是别有用心,还是藉此讽刺他这个傻瓜?
容盼兮反地捂住颈子,像是保护最心爱的珍宝。“我…戴习惯了…”从他亲自为她戴上的那一刻,她几乎不曾将项链拿下。
“是吗?”方泽明猜想她故意戴着,目的是为了试探他是不是难忘旧情。“想必你现在已经看不上这种便宜货,戴着它只会贬低自己的⾝分…”
说话的当儿,他的⾝体往前一倾,以极快的速度扯断链子,在细嫰的肌肤上刮了一道红痕。
“还给我…求你…”容盼兮不顾伤口的刺痛,眼角泛着泪光恳求着,方泽明却只当她在作戏。
“你没有资格戴它!”不顾她的恳求,他径自将项链收进口袋,决心和过去断了联系,如同这断掉的链子。
当时,他所送的是一颗远比钻石还要珍贵的真心,她却狠心地将它放在脚底践踏,今天又戴着项链试图拉拢关系,更加深方泽明对她的鄙视。
容盼兮颓然瘫倒在沙发上,懊恼自己不该戴项链来,勾起他的恨意。
很快眨去即将滑落的泪⽔,她強迫自己专注于更重要的事。“我知道你恨我,但兰斯特是无辜的,希望你可以再给他机会。”
“机会?呵呵,像他这种天之骄子,永远都有数不清的机会!”方泽明的语气透露浓浓妒意。
是的,他嫉妒兰斯特拥有他曾经想要的一切!
“那要怎样…你才愿意给他机会?”颓丧加上酒气挥发,她无力地瘫靠在沙发上,无奈地凝望着他。
十年的时间让她举手投⾜之间增添了成风韵,现在的她浑⾝散发着说不出的人风情,甚至比年轻时还要冶几分,让他的⾝体自动记起对她的眷恋。
方泽明大口喝下威士忌,以冷然的表情掩饰火热的望。“如果你可以喝光我手中的威士忌,我或许可以『考虑』…”
他拿起剩下半杯的酒,像是饵般在容盼兮眼前晃动。
“真…的?”她果真上钩,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我只是说可以『考虑』。”他狡猾地不给明确的答案,依旧晃动着金⻩⾊体。
如果可以帮兰斯特,再渺小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
“我喝!”容盼兮试图撑起⾝体起⾝,却觉头晕目眩。
“地板在动…呵呵…”酒气开始发作,她像个小女孩般傻笑着,用手撑着椅背缓缓走向方泽明“你答应了,不可以反悔喔…”
见她这副急切的模样都是为了帮兰斯特,让方泽明心底很不是滋味,他恨恨地喝光剩下的酒。
“等一下!你不可以反悔…”
她摇摇摆摆地冲到他面前,拿起酒杯,却只剩冰块。“你赖⽪!”她对着酒杯嘟嘴,红着眼眶埋怨着。
方泽明一把揽住纤将她抱进怀里,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住含她的嘴,将酒全数灌进她口中。
“嗯…嗯…”她无力挣扎,只能任由体流进咽喉。随着⾆尖烈猛的进犯,酒精同时烧灼她的理智。
方泽明奋力搅弄挣扎的小⾆,出更多的津随着残余的酒自嘴角流怈。他渴饥地舐着边的甘美、优美的颈线,然后顺着汁滑向开敞的领口。
“好香…好甜…”嘶哑的声调同时发两人累积多时的yu念。
…
“知道谁在爱你?搞得你那么舒服?”虽然恨她,但却爱极了她妇般的反应。
想到兰斯特也能起她放浪的一面,⽇夜都能占有这副成玲珑的体,妒意几乎呑噬他的理智。
容盼兮毫不思索地哭喊出声:“啊…是你…明…只有你呀…”
她唯一深爱、会让他这么为所为的男人只有他呀!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哭喊出十年来的爱眷恋,脸上的凄楚和坚定让方泽明动容,却也质疑。不过,他拒绝让恨意软化。
他告诉自己,这么做只是为了恨,为了惩罚她!
“明…”
我爱你呀——容盼兮只能在心底吐露爱意,无助地承受一波波的強烈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