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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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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御,我们不可以这样做。”映月拗不过他,被他拖着走,他到底要带她去哪里?

  “我们当然可以这样做。”

  “祁庄的人员在分派工作方面有一定的范围,如果乱来庄主一定会知道,咱们要全⾝而退太难了。”

  “这我当然知道。”

  “那…”

  “我们只要让他们哑巴吃⻩连有苦说不出,他们告不了状,祁空阳就不会知道,就不会查到我们头上来了。”

  “什么意思?”

  “你是主,他们是仆,他们当然要把你的话奉为圭臬,即使你要加重他们的工作量也是名正言顺,他们做不好,你就有理由把他们赶出祁庄。”

  映月现在才真是哑巴吃⻩连有苦说不出,她能听他的话这样做吗?而且可以任他带着走不加以反抗?

  他只不过是她的朋友,怎么会到后来被他带得团团转?

  “圣御,你还把我当作朋友吗?”她很好奇,他是这样当朋友的吗?任他搞乱自己的生活?任他改造自己?

  “我们还是朋友啊。”严圣御奇怪她的问题“你问这个做什么?”她想问他什么?

  “你对我的态度似乎超过朋友的范围了吧?”

  “喔,那么你说朋友能做什么?”严圣御冷哼一声,没交过朋友的人别在他这个朋友満天下的人面前说大话。

  “朋友之间不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她比较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

  “这真是天大的谎话,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严圣御哈哈大笑。

  “为什么嘲笑我?”映月皱眉,他根本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她有这么不知世事吗?

  “君子之交淡如水那种方式会是别人对待自己朋友的方式,但绝对不是你。”严圣御绝对不会这样对她,她也不会这样对待她开心的人,因为她的个性要是真的淡如水,就不会不懂如何去拒绝自己的⺟亲对自己的要求,不理会他的死活。

  她的內心有一把火,只是那把火被感情受挫、自私任性的⺟亲浇熄,她因此认为自己会満足于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情!

  她有份激烈的情结,常在孝顺与自我间挣扎,更常在她眼中燃烧,在床上他更是看得一清二楚,只是她不敢在人前表达出来。

  “你不会比我更知道自己吧?”映月喃喃自语,他这种表现方式让她有种从心发颤的恐怖感。

  严圣御瞥她“你说呢?”

  映月停下脚步,她往后退,他的说法像一片黑云往她笼罩而来,他似乎已经‮略侵‬她太多‮密私‬的范围,那是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及伤害的地方。

  在他大剌剌的目光下,她脚底的土地慢慢的崩塌,她很害怕她将无所归依。

  “映月,怎么了?你的脸⾊突然变得好苍白?”严圣御关心地问她,伸手要扶住她,以防她跌倒受伤。

  “我没事。”映月挥开他伸过来的手,霍然间,她发现她真的太依赖他了,依赖他的存在来満足她內心的寂寞,这是怎么形成的关系?

  她之前还不是很喜欢他啊,怎么才几个月就觉得她少不了他?

  “映月,你的样子不对劲,生病了吗?”严圣御着急,他第一次见到她恐惧着慌的眼神,之前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太奇怪了。

  “我要去‮觉睡‬了。”映月傻傻的回话。

  “什么?你一向不到打更是不会休息的啊。是感冒了吗?”严圣御觉得事情大条了。

  “不要,我不要。”映月看着他像看见什么恐怖的怪兽。

  “映月?”她到底怎么了?

  映月结巴的编着借口“我…我好几天没睡好,趁今天没有事我要回去补眠。我想‮觉睡‬,睡一觉起来就会没事了。”

  “等等!”严圣御抓住想逃跑的她,他一定要问清楚她是怎么了,这样让她跑掉,他不放心。

  “放手!”她想要打他,却被他机灵闪过。

  “你这个凶婆娘!”严圣御恨道,他因她而生的心伤早已不知凡几,要不是他懂得怡然自得,怕不被她气死了才怪。

  “我才不凶!”她的好个性在遇到他之前是人人称赞的,是遇到他之后才变得连她自己也不认识。

  他发现她的害怕,脫口说道:“映月,不要怕我会因为你凶就不喜欢你,比起之前那副懦弱迷惘的傻样,我更欣赏你把自己的心情没有遮掩的表现出来。”

  严圣御突如其来的话震惊映月,他对自己说的话都不负责的吗?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全然不顾别人的感受,他真的是太自私下。

  “你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吗?为什么又突然这样说?”她已经迷糊了,人可以在生气时又欣赏一件事吗?这不是两相冲突的感情?

  “我当然生气,但不是因为你冒犯我而生气,而是因为你老是想庒抑自己的感受而生气,但我欣赏你把不⾼兴的事告诉我,让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样做,以后我才知道该怎么避免这种情况发生。这两种原因不一样,生气与欣赏一个人当然可以并存。你没有过吗?”

  没有,但她才不跟他辩驳,每一次他都有话说,而她却只能讷讷以对。“放手,你这样抓着我的手成何体统?”

  严圣御贼笑,反而拉她进怀,他坏坏的与她额头抵着额头,亲密的程度超出映月所能接受。

  “你不要太过分,我不出声叫人,你就当我默许!”

  “我能強迫你吗?你不是我的朋友吗?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个人虽不入流,但还不到強迫女人的下流。”

  严圣御的眼恍若烈阳,映月想撇头不看,她无法直视他的目光,无法理直气壮的回话,但他不允许。

  映月垂下眼睑,冷声说道:“我们是朋友,也该尊重彼此的意愿,你已经‮犯侵‬我的隐私。”

  “隐私是给别人,不是给我的。”

  “都一样。”她不允许任何人是特别的。

  “我不一样。”

  映月僵硬,他肯定的说法好似是她给予他特权,才没那一回事,他老是喜欢在她面前哄抬自己的⾝价“你要是能把这种能力用在工作上说不定我还会对你刮目相看,你这个吃软饭的男人就只有靠女人的本事。”

  严圣御对她的喃讽不以为意,能说出这种话,就表示他快要接近核心了,不知道为何他感到⾼兴。

  他偷吻了她一下,热熟⿇⿇的‮感触‬使她战栗,他对她的影响逐步加大,而她拒绝不了。

  映月用力推开他“你越来越大胆了,连这种地方也敢乱来。”

  对她的斥喝他只是微笑不已,在那一瞬间他只是突然想吻她,不关其他。

  “我们去找那些嚼舌根的人吧,他们早该吃点苦头,你也不用再一个人躲起来伤心。”严圣御已经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小奴的出现解救百般不情愿的映月“‮姐小‬,夫人找你。”

  “我马上去。”映月看他一眼后低下头,她不想进到⺟亲那间可怕的房间,情愿跟严圣御在一起,只是不去,⺟亲会发现不对劲,说她逃避也好,说她不愿公开她与严圣御的关系也罢,她不想在这多事之秋再惹是非。

  她不自觉的揉揉被他弄疼的手腕,经他一吻,她心惊胆战,彷佛她的生活将面临惊涛骇浪,全然改变。

  认识他会是她生命中的转捩点吗?她的背后像有一双手推着她往思考自己人生存在意义的方向去。

  她无法克制自己心中‮实真‬的感受,防御的⾼墙有了破洞,再也阻止不了洪水的倾怈,她开始‮望渴‬与以前完全不同的生活。

  严圣御对她近乎逃离的举动只是不断沉思,在他的強迫下,她还是改变不多,但他在期待,期待他的鼓励能给她力量去拒绝⺟亲过当的要求。

  想不到要使一个女人动心是这般费神的事,他得再动些脑筋将她的心完全从她⺟亲⾝上拉到他⾝边来。

  可是他该怎么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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