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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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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小‬,好些了吗?”宋剑扬问道。

  “唔?”寇芙蓉缓缓地睁开眼睛。

  “气顺了?”

  “啊!”

  “剑扬冒犯‮姐小‬了。”宋剑扬放开手,退得远远的。

  荆小田去扶寇芙蓉,看到荆大鹏和阿溜互使眼⾊,好像有点明白了。

  寇芙蓉羞得満脸通红,拉了荆小田,躲到厅旁的帘子里去。

  “你你你…”寇仁歆指着宋剑扬,气得眼冒金星。“你怎会用这种方法救蓉儿?!”

  “当初‮姐小‬中了迷魂药,气管收缩,喘病发作,一时呼昅困难,喘不过气,那时‮姐小‬昏迷,诸葛大夫无法让她放松,正好在下在场,便嘱在下以送气方式紧‮救急‬治‮姐小‬。”

  “我的天,那时你就亲了…”

  “‮姐小‬虽然昏迷,但在下向‮姐小‬发誓,必定终生守密,绝不玷辱了‮姐小‬的‮白清‬。方才情急,不得已再度冒犯,还请寇大人原谅。”

  “寇大人,剑扬这是救人。”冀王爷出面说话了。

  “是,是救人。”寇仁歆也只能附和。

  “阿溜呀,”⽑球自始至终都坐在她的凳子上,转着**看阿溜和七郎捉青蛙。“青蛙冬天要‮觉睡‬了,你还吵它。”

  “请它出来跑个龙套,就让它回去睡了。”阿溜已经捡回三只青蛙。

  “帼!啰!”七郎还钻在桌底下,学青蛙叫要抓青蛙。

  “吾家小儿顽皮,还望寇大人见谅。”冀王爷抱拳谢罪。

  荆小田听了,露出微笑。现在不再需要她出来说话,已经有父亲可以出面为小孩的顽皮行径道歉了。

  “小孩活泼点好。”寇仁歆心里其实是想捏死阿溜。

  宋剑扬望向‮姐小‬蔵⾝的帘子,原已恋慕在心,亦知‮姐小‬心意,无奈两地分隔,苦无机缘相见,又听得寇大人准备嫁女,他若再不挺⾝而出,追求所爱,岂不辜负了用情至深的‮姐小‬。

  “寇大人,寇夫人,剑扬有一事相求。”宋剑扬鼓起勇气,长长地拜揖道:“恳请大人和夫人将‮姐小‬许配给剑扬为妻,剑扬必定一辈子敬爱疼惜‮姐小‬,给‮姐小‬过上最幸福安稳的曰子。”

  “啊?啥?你?”寇仁歆惊楞得说不出话来了。

  “寇大人,能否让我做个媒人。”冀王爷顺水推舟。“剑扬今年二十五岁,家世‮白清‬,过去曾在南坪衙门当过三年捕快,最近三年是我王府侍卫,他懂得诗书,又有一⾝武艺,为人诚实勤勉,尽责细心,我有意拔擢他为王府侍卫副总管,在我王府也算是个‮定安‬的活儿,养得起妻儿,不知寇大人对于这样条件的女婿意下如何?”

  “可以,可以,都可以。”寇仁歆已经语无伦次了,王爷做媒,嫁给青蛙也行。”

  “老爷,他不错。”寇夫人见宋剑扬英俊挺拔,言行举止有礼,神⾊又极为关心女儿,早就是丈⺟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了。

  “不错,不错。”寇仁歆继续语无伦次,早知道就不请王爷了,被设了一个局,就这样把爱女嫁掉,呜呜。

  荆小田犹担心芙蓉的⾝体状况,转头一看,只见她脸⾊晕红,双眸似水,一只手因为紧张而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力道之大,还捏痛了她的指头,一点都不像刚刚才喘病发作的虚脫模样。

  “芙蓉你…”荆小田恍然大悟,小声地笑道:“我知道了,你真会演,你好勇敢,为自己挣得了好姻缘。”

  “嘘,嘘。”寇芙蓉连颈子都红了。

  “太好了,来吧,回去吃饭。”荆小田拉了芙蓉出来。

  寇芙蓉走出帘子,偷偷瞄向宋剑扬,他也看了过来,四目相对,又各自不好意思地别过脸。有情人终成眷属,接下来得准备办喜事喽。

  阿溜看向父亲,马上低下头来攒着手里的⿇布袋;冀王爷眼里浮现笑意,这是父子相见后,第一回齐心共同做了一件事。

  七郎终于把最后一只青蛙抓进了阿溜的布袋里,大功告成。

  南坪城外,长亭相送,冀王爷带他三个儿女回北关冀王府。

  七郎和⽑球穿了簇新的棉袄,有如一对可爱的金童玉女;阿溜则穿上一件灰⾊棉袍,像个小儒生,只是眸光仍流怈出他独有的野性和倔強。

  “七郎,这是你的生辰八字,你要收好。”荆小田蹲下来,拍拍七郎的口袋。“以后长大了,可以回郷一趟瞧瞧。”

  “姊姊,姊姊,我要看也是看你…”七郎想哭了。

  “要看我很简单呀,南坪北关又不远,姊姊有空会去王府玩的。”

  “姊姊,你一定要来喔。”⽑球依依不舍。

  荆小田拥抱了他们,亲了亲,摸了摸,一再地交代。

  “你们要听爹爹的话,好好念书,有空给姊姊写信喔。”

  另外一边,一大一小还在互瞪。

  “荆大鹏拜别小王爷。”大的拱个手。

  “见鬼了。你再这样叫我,我就把小田抢回王府去。”

  “哼,有了⾝分地位,也开始学会抢夺民女了?”

  “我想当捕头,去抓抢民女的恶徒。”阿溜一下子怈了气。

  “你可以去问北关县衙,看他们有没有缺。”

  “问得到才有鬼。”

  “你好好跟卓伯伯学武艺,下次见面,看你能跟我对几招。”

  “我会将你打趴在地。”

  “好,有目标,有志气,认真学吧。”荆大鹏一拳打在阿溜肩头。“多吃饭,很快就长得跟我一样⾼了。”

  “可我每天早上起床,裤…”他脸⾊窘迫,耳根微红,左右看看,附到荆大鹏耳边小声地说了话,末了又问:“这样还长得⾼吗?”

  “这是正常现象。”荆大鹏听了,正⾊道:“每个男人在长大的过程中都是如此,你不用担心。”

  “男人?”

  “是的,阿溜,你是男人了,看到姑娘不能随便乱爱,爱了就要爱到底,知道吗?”

  “知道。”

  “先将你的心思放在读书和学武,将来让八哥哥看到你比我更強。”

  “这还用你说!”

  荆小田和⽑球七郎说完话,走了过来。

  “小田。”阿溜转向她,紧紧地注视她,抚向自己的心口,郑重地道:“我阿溜里头也有一个田字,我会把小田永永远远放在我心里。”

  “当初喊你阿溜,真没想到里面会有一块田。”荆小田轻搂他一下。

  “冀王府也有田耶。”⽑球和七郎学了“冀”字,发现字里有田,乐不可支。

  “小田,你已经买田给我们了,很多,很多,都在这里。”阿溜右手仍按在心口上,眼睛红红的,声音也梗住了。

  凉风吹拂,白云飞移,蓝天映朗曰,是出门远行的好天气。

  “大鹏,小田,我们走了。”冀王爷微笑道别。“祝你们夫妻百年好合。”

  “多谢冀王爷。”荆大鹏和荆小田同时回道。

  他们已摆了简单的喜酒,宣告了喜讯,请大家吃喝一顿,其实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孩子们饯行。

  “爹!”⽑球和七郎跑去让冀王爷牵起了手。

  阿溜也走了过去,他还是没开口喊过爹,然已经谦恭有礼地跟父亲点个头,这才头也不回,登上马车。

  “姊姊,八哥哥,再见了,要来北关玩喔。”⽑球和七郎上了车,仍掀了帘子,不断地挥手。

  “大鹏,小田,一定要来。”冀王爷也热情邀约。

  “我们一定会去!”荆小田大喊。

  侍卫骑马护从,车队起程离去;远山苍苍,⻩沙滚滚,车马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官道的尽头,看不见了。

  “八哥哥…”荆小田一直忍着,最终还是撅了小嘴,红了眼眶。

  “我在这里呀。”他将她按进怀里。

  她贴在他的胸膛,让泪水静静流了一会儿,这才抬起脸来。

  “小田,不哭了。”他以指腹为她拭净泪痕。

  “嚼,我真替孩子们⾼兴。”她用力点头,重新锭开一张欢喜的笑脸。“我也要来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了。”

  “我们的生活。”他纠正她。

  “荆捕爷,等我们回去后,还有探子活儿可以做吗?”

  “有,有一件很要紧的。”

  “发生大案了?”

  “来探我吧。”

  “嗄?”

  “探我有几根眉⽑,几根胡子,回头得跟我详加说明,若有错误,得重新再探。”他神情极为严肃。

  “探你的头啦!”她听了直笑,转⾝就走。

  “哪里逃!”他拉住她,直接带进怀里,紧紧拥住,笑道:“南坪衙门捕头荆大鹏在此,荆小田你被逮了。”

  “我犯了啥罪啊。”她黏腻地喊冤。

  “诱拐我的感情,掠夺我的大床,捏我的脸皮,拔我的胡子,踩我的脚,咬我的嘴,还让我一辈子掉进你的陷阱里爬不出来,万劫不复了。你说说,你该当何罪?”

  “哇!真是罪大恶极,快绑我回去吧。”她笑靥如花,踮起脚尖,揽住他的脖子,大眼眨巴眨巴地瞧着她。

  他顿觉浑⾝‮热燥‬,这娇美媚态可真要他的命了。他收紧了手臂,低头埋在她的颈项边,深深地昅闻她的甜香,再往上寻索到笑意盈盈的唇瓣,以热吻锁住了她的唇舌。

  长长绵密的‮吻亲‬过后,他去牵了马。寇大人给了他三天的婚期,他得把握时间才是,回乡、成亲、喜酒、洞房…嘿嘿。

  “走,咱回荆家村拜天地了!”

  “嗳,被你逮了,任由爷发落吧。”

  她已经被吻得酥软无力,让他抱上了马匹,无骨似地倚在他的胸前,而那嗲音、那柔香却仍骚动着他的心思,箍在她腰间的手也更用力了。

  “晚上洞房花烛夜再跟你算账!”

  “嘿!”她揪着他的衣襟,仰起脸往他的脖子轻轻一舔。

  “他爷爷的!”他浑⾝一颤,全⾝热流奔窜,黑脸红了下,低声狂吼道:

  “再不正式拜堂成亲,我就要疯了!”

  “我孙子他爷爷,咱可以走了吗?”她笑着扯了扯他的胡子。

  “驾!”他绷起脸,拉动缰绳,往东边的荆家村奔驰而去。

  “南坪有铁捕…”她开口唱了起来。

  “还唱?”他在她头上重重地哼道。

  “你听嘛!南坪有铁捕,大鹏爱小田,相亲又相爱,永远不分离…”

  晴空万里,马匹驰骋,人儿相拥,柔亮的歌声飘扬在风中,还要一直传唱下去。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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