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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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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万狩延的脸立刻一沉。

  “你收拾点东西,跟我回家住!”

  “为什么?”芬儿瞄到被他踹坏的大门“那个修一修就可以了啦!”

  “不是这个关系…”万狩延挫败地抚额叹气。

  她果然什么都不知道。算了!反正他也不想让她知道,希望她能继续这么无忧无虑,其他的就由他替她烦恼就好。

  “反正你跟我回去就是了。”顿了下,他直盯着她“还是你不愿意?”

  他都忘了,没名没分,他凭什么教她跟他同居?

  “我哪有不愿意?我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不…哎呀!”完蛋了!

  罢才看他沉着一张脸,她就急得口无遮拦了。

  她真是笨透了!竟然挑在这个时候告白,还这样告白!

  喔!真的是太失败了!

  “你你你…能不能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喔?很难耶!我已经听到了。”

  看芬儿急得満脸通红,万狩延的心情立刻拨云见曰,好得不得了。

  她刚刚说什么?是不是说喜欢他?

  他没听错吧?

  瞧他一脸玩味的表情,芬儿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要炸掉了。

  他好久没这样对她笑了喔!啊,对了,她差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算你不会喜欢我,可不可以不要讨厌我?”

  “我为什么要讨厌你?而且,你又怎么这么肯定我不会喜欢你?”万狩延忽然觉得他们之间好像有个很大的误会。

  他爱她都爱得落荒而逃了,她却是整个会错意,错得离谱。

  “我…我…”芬儿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是不是该提醒他,他的性倾向不很一般这个事实?是他自己说的,要他爱女人,除非她变成辣妹,她还没减肥成功,他当然不会为了她“转性”啦!

  看芬儿结巴半天,他也不催促,只是在心底拚命告诉自己不要⾼兴得太早,因为这个脑袋不太灵光的小笨蛋可能错很大。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喜欢薛之纬?”他蹙眉提醒彼此这件事。

  “呃,我弄错了,我后来才知道,我对他的感觉只是欣赏,不是那种喜欢。”她也是好不容易才搞清楚这两种感觉的差别。

  “那种喜欢是哪种?或许你对我跟对他都只是欣赏。”

  “不是、不是!我很确定的!”

  “喔?”他倒是很好奇她如何确定?

  “你、你…反正你跟他不一样就对了啦!”被他‮勾直‬勾盯着看,她就羞得什么都想不出来了。

  万狩延越看越觉得有趣,心里満満的都是期待。

  好吧!他承认还有点坏心眼,就是爱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

  “那是哪里不一样?你说不出来,就代表连你自己都不太确定喔!”

  “才不是!我很确定!你对我跟我对他…不是、不是,是我对你…对你…”她努力思索着适当的形容。

  “嗯?对我怎样啊?”

  “我对你…对你才会茶不思饭不想啦!”对啦,就是这句话!哎哟!让她想好久!

  万狩延本来只是微微一愣,看见她大松口气的表情,忍不住爆笑出声。

  这丫头也太可爱了,茶不思饭不想?谁告诉她这是爱情的判断标准?嗯,不过也不能说不是吧?所以,她真是为他消瘦神伤罗?

  一这么想,他就乐得嘴巴合不拢。

  “哈哈哈哈哈…”

  “经理,我的话有这么好笑吗?”她是很认真的耶!他不会把她的告白当成笑话听吧?

  “天啊!你好可爱!”这么可爱的人儿,真的可以属于他吗?“你不怕我吗?”

  “为什么要怕?”芬儿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仿佛他说的是火星话。

  “我的生活也许比你想像的还要复杂危险很多,这样你也不怕吗?”这正是他当时不愿积极争取两人未来的理由。

  “那种生活我没有经历过,所以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怕耶。”

  她回答得很客观,同时也让他的一颗心七上八下跳个不停。

  “可是…”她最后才拖拖拉拉地告诉他“我比较怕再也看不到你…”

  傻娃娃竟然也能讲出如此动人的情话?

  万狩延紧抿的嘴角终于放松,然后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真的不怕?”他抬起她‮涩羞‬的脸蛋。

  “嗯…”她若要怕,也得先怕心脏会不会从嘴巴跳出来吧?

  “很危险的哟…”他修长的手指改捏住她的下巴,俊美的脸庞瞬间离她极近,当他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更是噴在她的嘴上。

  “经理…”芬儿很想说,这样的他看起来比较危险,可是她现在紧张得连呼昅都不稳了。

  他好像变了个人,不,应该说是像野兽,而她是不慎落入陷阱的猎物。

  怎么会呢?经理应该还不喜欢她才对,但是为什么看起来像是要把她生呑活剥?

  “怎么还叫我经理?”万狩延的额头贴着她的,也不管这个动作会不会把那张红得不得了的脸蛋逼出血来。

  “不、不然要…叫什么…”芬儿觉得头晕晕的,话都说不完全了。

  “真是个傻丫头!”他在她唇上轻声呢喃,就像叹息一般。

  终究,他还是忍不住再一次掠夺记忆中的芬芳甜美。

  芬儿忍不住低昑,很想问,为什么他会吻她?

  他应该等她减肥成功才会这么做吧?

  这下她头更晕了…

  万家大宅的饭厅今天很不一样。

  以老管家为中心,他的一只手臂为半径,众仆人围成一圈,很显然是说八卦的架式。

  “呜呜呜…我的少爷!怎么又带这种女人回家?”

  “管家,你别太伤心了,至少、至少她的体积比堂少奶奶小啊!”

  “那是因为大少奶奶‮孕怀‬了!听说食量减了一半,如果来家里作客,大概准备五人份就可以了。”

  “可是,这个好像没吃那么多?”说话的女佣觑了颅餐桌上的两人。

  “但是她半小时就吃掉一只烤鸡、两盘义大利面!什么东西摆在她眼前她都能吃光,实力不可小觑,认真起来搞不好比堂少奶奶还可怕!”

  “对喔!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吃掉的,她的动作看起来明明很慢啊?”

  “呜呜呜…我的少爷!没事又带一个回来白吃白喝做什么?”

  避家掏出口袋里的手帕频频拭泪,众女仆深表同情。

  毕竟管家才刚刚松了一口气,上次那个大胃女没让少爷娶进门,嫁给了堂少爷,堂少爷是‮际国‬刑警,世界各地到处跑,久久才回来这里一次,管家勉勉強強也就不在意了——虽然他在意也没用。

  可是这回,少爷怎么又带回一只饭桶呢?

  虽然这次的饭桶举手投足挺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可是大家闺秀才不会有那种食量咧!

  想到万一真要办婚礼,大少爷会因为新娘的食量被人笑话,就像堂少爷一样,在万家服务超过三代的管家就觉得死了也无颜见万家的列祖列宗!

  “呜呜呜呜呜…”

  避家的啜泣在这一头有如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另—头,众人眼中优雅的饭桶放下了刀叉,瘪起红嫰的小嘴。

  “我是不是吃太多了?”芬儿愁眉哭脸地问。

  “—点也不。”万狩延朝她笑得温柔,随后—记眼刀往旁边射过去,那些人立刻安静多了。

  “我真的吃太多了!”芬儿拿起餐巾抹抹嘴,打定主意不吃了,虽然她眼前还有一座看起来很好吃,让她手庠得不得了的三层点心盘。

  见她拚命忍耐,万狩延更是光火地往角落那群人瞪过去。

  真是平白破坏了他的兴致!

  芬儿并不知道万狩延每每鼓励她吃都不是因为怕她饿著,纯粹只是为了満足他个人恶劣的趣味而已。

  她一脸沉重地对他说:“没关系,我吃这么多也该饱了,你让人把这些东西撤下吧!”

  她好怕她情不自噤又吃开了喔!

  “想吃就吃,何必管闲杂人等说什么呢?如果你是在意他们的话,我可以教他们离开。”万狩延的轻声细语,让芬儿觉得他真的好温柔,但角落的一群人却瑟瑟发抖。

  “不是的,不是因为他们这么说啦!”她摆摆手,说得义正词严“是我想起来我该减肥了。”

  “没事减什么肥?”万狩延一脸不赞同。

  她一听,觉得委屈得不得了“你的意思是减肥也没用吗?”

  这丫头在跟他打什么哑谜?

  “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减肥?”

  “是你说的啊!说至少要瘦得像那些女明星一样,才会喜欢我!”唉,她真笨,心情一放松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事实上,他就爱看她吃,就爱她这么圆润丰満。

  “就是你最后一次到公司找我的那天呀!”芬儿指证历历,说明自己的记性很好,完全没问题。

  “那一天?”

  万狩延左思右想,好半天才想起来龙去脉。

  他好像真这么说过没错,不过那是因为他以为她喜欢薛之纬,熟知內情的都知道薛之纬是同志,那些绯闻不过是掩人耳目的炒作。

  “当时我以为你喜欢薛之纬,才会这么说。”不然她没事⼲嘛问那种问题?

  芬儿一听,有些呆住。

  “薛之纬?跟他有什么关系?”

  “好吧!那你告诉我,你当时怎么会想让男同志喜欢女人?”万狩延赫然发现跟她之间的误会恐怕不止一、两个。

  芬儿听了更是觉得莫名其妙,终于忍不住说清楚讲明白。

  “那是因为你是同性恋啊!”

  “我是同性恋?!”

  “他是同性恋?!”

  两把嗓子一同迸出大吼,一个是万持延,一个是老管家。

  “管家!避家!天啊!避家晕倒了!”众女仆手忙脚乱,慌成一团。

  “都给我滚出去!”莫名其妙变成同志的男人爆发了。

  饭厅周遭瞬间净空,只剩下桌前的两个人。

  “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说得这么大声的…”芬儿以为他是气她大嘴巴,这下子全家都知道他隐蔵了好久的秘密。

  “你…”万狩延忽然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是谁告诉你我是同性恋?”他一定要把那个人拖出来打一顿,打死了还要鞭尸,以消心头之恨!

  “大家都这么说呀!”她好委屈,又不是她一个人造谣生事。

  “大、家?”他咬著牙把这两个字吐出来。

  很好!

  这笔帐慢慢再来算,现在最重要的是端正视听,把这个小笨蛋的想法改过来。

  首先——

  “我不是同性恋。”

  “我并不歧视同性恋呀!”

  “我说我不是同性恋!我不爱男人!”万狩延说得咬牙切齿。

  “你真的不是吗?可是你人这么好…”芬儿感到很困惑。

  “谁规定人好就得是同性恋?”

  “我也不知道呀,是大家都这么说。”

  又是大家!

  “如果我是同性恋,我会吻你吗?”

  “我以为那是你一时脑袋不清楚…”在他的气势下,她的声音细得像蚊鸣。

  这个问题其实她也想了好久,最后只有这个结论。

  脑袋不清楚的是你吧!

  万狩延真想刦开她的脑袋,看看那是什么构造!看来他有必要让她知道,当他要吻她的时候有多么清醒!

  “唔?”

  他怎么又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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