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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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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楚老板就坐在旁边,闻言只闲闲看了大胆发言的酒保一眼,没说什么。那就是默许了。

  他们老板看似多金,但完全没有奢华作风,开诊所每笔收支都亲自看过,清清楚楚;而开酒吧也绝对不当大爷、冤大头,没有随便请人喝酒这种事。楚恒定下的规矩是非常明白而严格的,所有员工都知道。

  但笑嘻嘻的酒保超爱挑战界限;这次,成功越界!

  应该说,是这个今晚有点闪神的颜‮姐小‬,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越界成功了。

  颜雅淇也没有反对。她已经暂时关上了对外交流的那扇门,静静待在自己的世界里,等待乌云过去,或是情绪平复。

  当那杯颜⾊清慡的调酒放在她面前时,她就乖乖的喝了。

  “咦?真的喝了?”小胡子酒保抚着自己的下巴,深思地看着她。

  “你——”正在翻阅报表的楚恒警觉地抬头。她习惯喝白开水,突然给她太多酒精可不行,尸体就是这样一步步造成的。

  “很淡,不用担心。”酒保笑着帮老板倒了一杯威士忌“老板你也喝一点吧,今天周末,轻松一下。”

  “周末就不用工作?”他扯了一下嘴角。周末他的工作依然堆积如山。不过他也接过了酒保递过来的水晶酒杯。

  “你最近很大方的样子,这个月店里的报表看来会很精采。”

  “不会的,老板。颜‮姐小‬很节制的。”酒保说了意味不明的一句话,又去照顾周末夜来放松的男男女女了。

  才跟酒保讲这几句话的光景,一回头,颜雅淇面前的调酒居然已经空了!

  “再来一杯可以吗?”她満怀希望地问。

  “不行。”老板拒绝。开什么玩笑?

  “我有钱哦,你看。”她默默从‮大巨‬的肩背包里拿出皮夹,放在桌上。

  “说不行就不行。”

  “为什么?这个很好喝啊。”圆圆的眼晴倒还是很清澈,专注望着他。

  楚恒觉得头开始有点隐隐作痛。她该不会也是那种不碰酒则已,一碰就会追着酒喝,俗称会发酒疯的人吧?看起来不像啊。

  但…哪有什么像不像的,外表印象根本不准;他一开始也以为她是那种爱玩爱喝酒,服装乃至于生活品味不⾼,会穿塑胶夹脚拖鞋到处走的女生。

  “再给我喝一点嘛,我想喝。”她靠过来,轻轻挨在他⾝边。

  他整个人紧绷起来,刚刚喝下去的一小口威士忌突然冲上脑袋。

  见鬼了,所以说酒不能乱喝就是这样。楚恒一声不吭的把她面前酒杯拿走,没收。

  结果她手脚更快,趁他闪神之际,面前的威士忌酒杯已经被她拿走。

  “等一下——”

  一仰头,颜雅淇已经把那杯他才啜饮了一口的醇厚威士忌加冰给一饮而尽。

  喝光了?真的喝光了?酒保倒给他的一定是十八年起跳的威士忌,通常都是新进的好货让他监定,连他自己都顶多喝个两三口,而且是花整个晚上优闲地,慢慢地品尝,这位‮姐小‬当水一样大口喝光?

  楚恒俊脸已经拉了下来,表清沉冷,好像下一秒就要下令斩谁的头一样。

  “你讲不听是怎么回事?叫你不要喝——”

  “我没问题的,很好喝耶。”刚喝了烈酒的她没什么异状,不过,精神上似乎放松了,脸蛋也涌上了淡淡‮晕红‬。她还是靠在他⾝边,很无辜的看着他。

  这样的距离、这样的角度、这样的她…他脑中其实只有一个念头。

  怎么说呢,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心也会狂跳,也会热血沸腾,只是近年让他有这种反应的好像多半是一笔成功的买卖,而不是——

  “生气了?好吧,我买一杯还你就是。”颜雅淇拉过自己的皮夹,准备数钱。不料,皮夹被一把夺过——啪的一声丢回吧台上。

  “你到底在做什么?酒可以这样乱喝吗?你以为自己是谁,酒国名花、千杯不醉?心情不好就可以乱喝?喝醉了不省人事,跟尸体一样乱倒在路边,这样你心情就会变好?你爸妈看到女儿变成那种丑态,会很⾼兴吗?”

  楚恒的大气冒得半天⾼,正在严厉训斥时,酒保还不知死活的送上刚刚颜雅淇点的调酒。看着老板难得大发飙的样子,只是微微一笑,又离开了。

  她还是睁着大眼睛乖乖听,不过偷偷伸手想去拿酒,就被楚恒一手枪过来。以防万一,他没空多想的,一口先喝掉。

  润完喉继续骂“我开酒吧,是让能为自己行为负责的大人来放松一下的,不是要给你们来丢脸出丑用的,这种钱我一点也不想赚!”

  “可是我…”

  “不要说你酒量好、不会醉、没有醉这种庇话!这种话谁不会说?每个人在喝之前都自信満満,还不是一个又一个喝到无法控制自己,这种就是不负责任的笨蛋、蠢货、可怜虫,根本不值得同情——”

  大眼睛眨啊眨的看着楚恒,她悄声问:“楚医师,你…是不是有点醉了?”

  他真的快中风了,怒目相向“你在说什么鬼话——”

  “有醉意的人都像你这样,讲话突然变激动,脸会变红,无法控制音量。”颜雅淇完全没有酒意的样子,反观楚恒,相较之下,居然…好像…嗯…

  一阵晕眩突然袭来,他皱起浓眉“为什么这房间——”在转?

  然后,他听到颜雅淇很冷静的宣布:“我想,你真的喝醉了。”

  在突然开始坠落之前,他落入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

  楚恒的意识一直在黑暗中飘浮,对周遭的一切有一点认知,却没办法回应。而且,⾝体完全放松,还満舒服的。居然有点像拔牙对用了太多⿇醉药的状态。

  “你们老板不能喝酒啊?”他听见一个软软的嗓音在问。

  “喝是可以喝,但很容易醉,所以他几乎不喝,要喝也是一两口。”小胡子的声音带着笑意。

  “老板就交给你了,颜‮姐小‬。我先出去忙了。”

  啊,所以,他在后面的办公室里?应该是躺在沙发上?

  不确定之后到底是睡着或没有,但他再度有意识之际,晕眩的感觉已消失,也可以睁开眼睛了。

  一睁开眼,看到的是微弱灯光中,办公室的天花板。认知慢慢的回来。他正躺在沙发上没错,不过,头下枕着某人的…‮腿大‬。

  “喝醉的感觉,很舒服吧?”颜雅淇发现他醒了,语带羡慕地问。

  场面太尴尬,他⼲脆重新闭上眼睛。

  “我呢,因为血统优良的关系,这辈子还没有喝醉过。”她笑了笑“我也很想体会那种醉到好像可以飞起来,什么烦恼都忘掉的感觉。”

  他继续装死。不想动,也不想反应。

  “谢谢你…关心我。”她温柔地,小小声地说,柔软的手轻轻地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这个男人…看起来很⾼傲,难接近,口气又霸道,看似⾼⾼在上,可是他是真正会呵护、照顾女孩子的男人。

  不是那种出一张嘴甜言藌语,遇到事情却躲得比谁都快的类型。

  一次又一次,她想说服自己他有多讨厌,却一次又一次,被他本⾝都浑然不觉的小动作打动。在遇到危险或困境的时候,总会出手相救,或想保护她。

  楚恒只觉得脸慢慢在发烫,还好办公室大灯没开。不过,两人这样在黑暗中互诉衷情——

  “是你扶我过来的?”他努方保持冷静,低声问。

  “酒保大哥扶的,我一个人扶不动。”她则是努力要忍笑“外场客人虽然很多,不过灯光不亮,我们又在角落…我想,应该没有被很多人看见。”

  “嗯。”

  “真的,你不用担心,而且酒保大哥说客人都不知道你就是老板。”

  他喉咙深处发出类似呻昑或愤怒的声音。

  “你的员工好像都知道,楚老板完全没有酒量…”颜雅淇弯下腰来端详他,故意诧异地惊呼:“咦,你的额头这么烫,脸也红了,是不是还很不舒服——”

  发丝拂过他鼻端,带来一股属于她的甜美气息。

  被了!他忍耐力达到极限。

  大掌突然探出,勾住她的脖子,往下一拉——他狠狠吻住那取笑的小嘴。

  一开始是带着恶罚意味,凶狠而強硬,但那也只是一开始的瞬间。

  她没有抗拒,也没有闪躲。诧异的瞬间过去后,只是含着笑,柔顺地接受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她的唇柔软丰润,尝起来似乎还有丝丝甜味,令他想更深入探索。本来只想恶罚一下的楚恒,根本无法离开,反而流连眷恋不已。

  “老板醒了吗?喝点热水——”酒保大哥这时突然开门进来,声响惊动了正在热吻中的两人,他们立刻分开。

  不过酒保反应更快,简直就像快动作播放一样,人影一闪,又出去了,还贴心的把门重新关好。

  尴尬尴尬尴尬…无比尴尬的静默空气中,却又带着一股甜藌。

  楚恒坐起来了,往后靠在沙发靠背上。为了掩饰尴尬,他晃晃自己的头,想把迷迷糊糊、软绵绵的感觉给甩掉。

  “你头又痛了?还好吗?”她还是担心他之前被撞到的事,好像把他的头当作自己的责任,靠过来关心地问着,一面仔细观察他的眼晴、神情。

  “告诉你没有脑震荡,就是没有,别再哆唆了。”

  他口气虽凶狠,动作却很温和,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果然质感跟他想像的完全一样,非常好,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捏,然后,亲下去。

  她很安静,却也非常紧张。他则是一直轻抚着她的颊、发际、耳垂,一面慢条斯理地享用着她的唇。

  一切好像都很论异,却又那么顺理成章。从第一次在这间办公室外面的酒吧相遇,还完全不知道她的姓名、个性、任何事情,甚至看她不顺眼的时候,楚恒其实就已经被她昅引。

  那是潜意识知道,大脑却不肯承认的昅引。要不然,颜雅淇那时套着他最讨厌的、没品味俗气夹脚拖鞋的细致小脚,怎么会让他注目再三、移不开视线?

  唇分开之际,他还在轻轻揉捻着她的耳垂。她‮肤皮‬的质感实在太好,滑腻柔嫰,让他舍不得放手。而她耳根子都红透了,又⿇又庠,扭了几下甩不开,她忍不住推他,往后躲——

  他⼲脆把‮姐小‬拉到腿上,抱住。她又是紧张到整个人僵住,动也不敢动。

  “这会儿就乖成这样了?刚在外面还一口气喝光我的威士忌,不是挺威风的吗?”他嘲谑取笑着“你知不知道那一杯要多少钱?你负债程度跟速度都快要可以跟希腊‮府政‬媲美了。”

  颜雅淇在他怀中噗哧一声笑出来。

  “没想到楚医师对欧元区经济也有研究。”

  “跟钱有关的,我都有研究。”他的口气无比狂妄。

  “所以我才赚得到钱。”

  她静了片刻。然后,突然抬头,无比认真地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劝你放弃15号那间老房子,找别的地方吧。”

  楚恒诧异了。她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个?“为什么?”

  “那里…还満⿇烦的。”她迟疑着说:“会不会赚是一回事,但…没必要冒风险吧?”

  “风险是必要的。所有能赚到钱的事业,都有风险。”楚恒简单地说。他托起她细致的下巴,仔细凝视她黑白分明的圆眼睛,研究着。

  她在担心什么?明明应该是单纯⼲净的眼眸中,为何有种忧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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