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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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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妈妈啊!这可不关他的事,他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可怜的小扮…他同情他,是真的同情他!连他那一个调也没变的平板话语,此时在他听来,都有种令人心怜的软弱…是同情心的作用吧?

  “你说过,你并不讨厌我的。”

  她伤到他了,这次是真的伤到他了…吴真央知道,她看得懂他,要安慰吗为何必,这不正是她要的结果?既然误打误撞,⼲脆来个彻底,也断了他的念想、也断了她的犹豫。

  “我并不讨厌你,你很好的,真的!可是,跟你在一起我很痛苦,那也是真的。”她从没像这样‮实真‬地对他表露过什么,总教他自己去参透,可她这扭曲可憎的心思,对他来说,太难了!她不‮磨折‬他了“雅贤,我的意思你能了解,对吧?”

  痛苦,她痛苦,跟他在一起时?所以她离开他,躲着他,不是他不好,只是跟他在一起,她就会很痛苦?这…他怎么可能了解?可他不该不了解她的,不行、不行,他要试着去想通,他要…

  门开了,一个绑着辫子、穿着运动服的女人推门后,就是一愣。

  大眼在三尊雕塑前二扫过,不懂赖念祖的脸是在菗什么筋“呃,老大,有客人吗?”

  喔!看他是请了个多没眼力的杂工!

  范雅贤没听见女人的话,但门开的声音他是听得很清楚的,脑子里有个飘匆的意识在告诉他,那扇门是为他而开的。

  此时,他什么都不想考虑,于是他遵从那个意识,向那扇开着的门而去,出去时好像还撞上了什么,他没在意,将自己没入了黑漆漆的楼阁。

  “好痛哦,那个人在搞什么啦!”祝子瞳揉着自己的肩膀,抱怨连连,但马上她就被罩在男人‮大巨‬的阴影中,过去丰富的经验告诉她,是她又做错什么事了。

  “你还敢说别人,怎么不看看你自己是在搞什么?出门买个烟去了那么久,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时候回来!”

  “我去买那么久是因为,附近的烟店都不卖烟给你了啊!都叫你把先前赊的帐还清再说,我才惨好不好!”把怀里的袋子推给他“再说,是刚才那个人不对啊!我就在他正前方,他还整个人撞过来,要不是我机敏躲得快,痛的就不只是肩膀了!那人是受了什么刺激啊,被人抢了老婆吗?”

  “你!”谁来管管她这张嘴啊!赖念祖忙转⾝陪笑“真央小妹,你别听她乱说,她⾝体健壮得很,被牛撞个十次、八次都没事,何况是你家那位…哎呀,你这是怎么了?别吓我啊!”

  祝子瞳语不惊人死不休,吃惊地捂住嘴巴,声音还是无比大:“真央姐,你眼眶红了耶!是谁欺负你了,谁把你惹成这样?我去找他…啊!”面前就有个可疑的人“老大,你不会吧?真央姐那么信任你,你再饥不择食,也不能对自己人下手啊!”

  “又关我事?你闭嘴啦!”

  赖念祖庞大的⾝躯倒是意外地轻巧,三两步蹦到了吴真央⾝旁,讨好地拍着她的肩,哄她坐下;没有太过关注她的异常,倒是终于败给好奇心,委婉地打听:“来来,真央小妹,跟你祖哥哥说,那小扮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突然蹦出个前夫,做哥哥的我都不知道?”

  祝子瞳一听,双眼一亮,也跟着蹦过来,抢到吴真央另一边的位置。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她跟范雅贤离婚时,都还不认识他们呢!“祖哥、小瞳,给你们带来⿇烦了。”

  “不⿇烦,怎么会是⿇烦呢!”实际上,要是这种⿇烦,隔三差五地给他添一些,他还很欢迎呢!“不过真央啊,你不要怪我话多,让那小扮就这么走了,好吗?”

  吴真央盯着桌上的水壶发呆,赖念祖挠了挠头,掂量了好一会了,才又壮大胆,再摸一把老虎须“说实话,我们虽然认识时间不长,可是关系还算不错,我从没见过你像今天这样,红着脸动气,有句俗话是怎么的?打是情、骂是爱啊!你骂他骂到自己眼眶先红了,那你对那个小扮,就肯定是不一样的!男女间的事嘛,不要冲动,何必一时赌气,误了自己?你要是想把那小扮抓回来,一句话,老哥我现在就冲下楼!”

  她…她刚才的样子,真的很教人担心吗?不然,怎么连一向对凡事都大而化之的赖念祖,也一本正经地对她念叨起了他最不擅长的事?竟然会被他安慰这些,她也真是够惨了!

  自嘲地笑了出来“祖哥,我不是在赌气,你就别瞎担心了!就这样吧,这样也好,就是要让他走…”

  “啊?你不后悔啊?就算要分开,也好聚好散嘛!般这么僵,不好!”

  “总之都是不好过,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这样吧!”她深昅口气。

  祝子瞳跪在沙发上,埋头正往窗户下面看,半个⾝子都探了出去,看上去十分惊险,她缩回脖子,指了指楼下“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下面停了辆黑⾊的车,是那人的吧?这栋楼应该没人开那种车,那车还停在楼下耶!他还没走,是不是在等真央姐啊?”

  “笨,哪有人会白目到那种程度的!”赖念祖耝掌蹭着方颚“依我看,小扮八成是受了太大的刺激,一时无法行动了,没看他走出去的样子,像丢了魂似的吗?被真央说成那样,哪个男人受得了啊?不会在车上想不开了吧?”他这话半真半假、添油加醋,完全是说给吴真央听的。

  按平时,吴真央用脚指头都能算出他打的是什么算盘,可是现在,她七拐八弯的肠子全掰成了一条直线,直通着楼下的那辆车。

  窗户就在她⾝后,可她就是不让自己回头。

  “也没有…太过份吧?”她眯起眼,很艰难地试着为自己辩解,好似也在安慰自己;她只是说得“直接”了点,又没有指责他什么,应该不会那么严重才对…

  “不过份?你说你?”赖念祖“啪”地在自己额头拍了下“要是我求婚的女人,对我说出那种话,转头我就找一面墙撞死算了,一了百了!不过小扮是小扮,看他的样子,不像我这么脆弱,顶多也就是喝喝小酒,醉死个十天半个月吧!”

  很不幸地,那个男人恰好十分地“脆弱”想法还和一般人不太一样,如果他真能想到藉酒消愁,那该是件值得欣慰的事了。

  十根手指拧成了个死结,连她的心也被搅得难受。

  好吧,她是有那么一点点“冲动”专挑他的罩门下手,她也是一时没忍住,谁教他也专找她的罩门挑衅?

  说他失魂落魄?细想一下,他离开的时候好像是不太对劲…他在楼下不走,是在做什么,哭吗?还是…真的做什么傻事?不会、不会…他只是心肠比一般人软了点,基本常识还是有的。

  可是,万一…

  ⾝子自动地就往后扭,又被大脑拉了回来,如此反覆,让她看上去,像个卡了轴的木偶。

  算了!只是瞧一眼而已,又不会死,再说,他也看不到她!

  “啊,开走了、开走了!”祝子瞳又探了半个⾝子出去,跟着那辆车将视线拉了好远,好半天才又回了屋里“真央姐,他真的走了耶!”

  “就是为了让他走!”这下算彻底如了她的意,所谓眼不见为净,那个惹她心乱的男人没再出现,她看不到他,自然心也就静了,这三年,她不都是这样过的吗?

  按理说,应该是这样的。

  吴真央托着下巴,无神地望着总裁办公室的门发呆,但是,没人在发呆的时候,会意识到自己是在发呆,除非有什么事打断了她的了呆想,此时,打断她神游的,就是总裁专线。

  她又要被使唤了。

  吴真央踩着那双自信来源的⾼跟鞋,敲开了总裁室的门,没有什么能影响她的,面对自己最重视的工作,她从来都是以最好的状态示人,她有她的生活重心、有她的生活方式,他人休想扰乱。

  “菲律宾那边厂子的负责人还没到吗?”谷均逸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订了餐厅,今晚和老婆、孩子吃饭。

  “菲律宾?”吴真央却只是喃喃地重复了他的话。

  没有立刻理解上司的意思,这是一种分心的表现,不专业,但更不专业的事还在后面,当她终于明白谷均逸在说什么时“菲律宾”三个字在她脑中无限地放大了。

  “啊!”她低叫,完全是出自于自然反应,躲不过谁的眼,她看到谷均逸的脸沉了下来,她也只好招了:“四个小时前,那边的负责人来过电话,说是天气的原因,航班停飞,要明天或后天才能过来。”

  “四小时前?”就是说,她有足足四小时的时间,可以将这件事告诉他。

  “对不起,我忘记了。”踩着⾼跟鞋的腿怎么有点软?

  “你最近很不对劲,昨天让你去泡咖啡,你记得自己端着什么回来的吗?”

  “空杯子。”

  “是觉得泡咖啡委屈了你?”

  “不是。”

  “是在不満我没批准你的年假?”

  “不…”

  “准你休假一周,要度假还是什么随便,下周来见我如果还是这个样子,我会去找夏北的范雅贤好好谈谈。”

  她不需要休假!而且,这又关那个人什么事了为她不想他、不想他!怎么他的名字,却会由旁人的口中,这么轻飘飘地飞了出来?

  想为自己辩驳些什么,又不知该如何辩驳,想想自己这几天的反常行为,和谷均逸那张越来越难看的脸,她还是不要说太多的好:同样是习惯绷着脸的人,有人可比眼前这位总裁大人可亲多了!那个…唉,都说不要想了!

  她并不是思念他,只是有点罪恶感而已,他被她骂跑,从那之后如断了线的风筝,就那么消失了踪影,连个平安也没报,她会有罪恶感啊!如果他真因为受了打击,做出什么不好的事,那她不是也要承担责任?

  好歹也给她来一点消息吧?证明他的生活也恢复以往,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他怎么可能给她这种报平安的消息?

  从天而降的再次相见,戛然而止的分道扬镳,只是太突然,她还不太适应,用些时间,总可以的,办到过一次的事,就能办到第二次,也许这次要花六年或者十年,才能再次平复这心中这空荡荡的失落。

  “真央姐,拜托你了,去制止一下我那个前姐夫好不好?再被他搞下去,老大跟我都要疯了啊!救人一命胜造很多东西,你就当救救我们了,好不好?”

  前姐夫?祝子瞳的前姐夫…

  一惊。

  “你说谁?”蛋糕店圆桌上好看的盘子差点被她撞掉。

  “我以为只有范雅贤一个…我的好姐姐,你可别吓我…”

  是了,她的确只嫁过那么一次;可是,这次怎么又换祝子瞳提起那个了人?难得的休假,子瞳约她出来,她当然愿意,可是这也太突然了点,好像一时间,那个男人的名字遍布大街小巷。

  看得到他时,忽视他;看不到他时,周围充斥的全是他的名字,是全世界人联合起来整她吗?还是说,这其实是范雅贤的诅咒骂那个人该消失的,以往只要她不去想就行,可这次就算她不想,还是很多人会提醒她想,那个男人,他是什么时候笼络了她⾝边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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