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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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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相信,当初她那么爱他,他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她只是在闹脾气而已。

  “但是你就要娶袁嫚婷了!”冯顺心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居然可以自私得如此彻底。

  如果他真的爱她,绝对不会这样对她。

  “我知道,但那只是为了让我的工作能有更好的后盾跟发展,我还是爱你。”王方宇再次抓住她的手腕,企围替她戴上手链。

  冯顺心气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个男人就是听不懂女人说“不”是什么意思吗?

  她冷下脸,正打算抬脚重击男人最脆弱的部位时,很⾼兴终于有英勇的骑士代劳。

  向宣狂一把抓牢王方宇后颈处的衣领,往后一甩,顺势奉送上一记狠戾的勾拳,瞬间,空气里出现令她不自觉抖了一下的“喀”一声。

  扁听声音,冯顺心就知道那绝对很痛。

  接下来,王方宇整个人重重往后摔跌在地上。

  场面已经够混乱了,偏偏这时又响起另外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袁嫚婷从一辆奥迪跑车上跳下来,直接冲向王方宇,心疼地将男朋友扶起来。“宣狂哥,方宇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他?”

  “管好你的男人,下次他再对我的女人动手动脚,我会让他直接躺着进医院。”向宣狂狂暴的怒容瞪着鼻血直流、一⾝狼狈的王方宇。

  “你的女人?”袁嫚婷惊诧地看向冯顺心,不可思议地轻呼“宣狂哥,她哪一点比得上那些名媛?有那么多女人想要你,为什么你偏偏挑上她?”

  闻言,冯顺心的心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袁嫚婷鄙夷的口气的确伤了她,她还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有钱人的嘴脸。

  她没有说话,只是冷静地接受来自袁嫚婷充満敌意的目光。

  在她是向宣狂的女友,跟王方宇前来纠缠她这两件事上,袁嫚婷比较在意的居然是她配不配得上向宣狂?

  “那是我跟她之间的事,如果你的男朋友再来纠缠她,别怪我不给你留点面子。”向宣狂冷冷瞅着袁嫚婷,目光里有着淡淡的警告意味。

  “方宇才不会去纠缠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王方宇完全不敢吭声,一方面怕向宣狂又冲向他,另一方面则担心冯顺心会把所有事情说出口。

  “随你,顺便通知你一声,订婚宴找别的地方办,我这里不欢迎你男友。”向宣狂懒得再多说什么,一手环住冯顺心的肩膀,打算将她带离这些无聊的是非。

  “宣狂哥,这件事我会弄清楚。”袁嫚婷走到向宣狂面前,从皮包里拿出一封邀谙函“这是我刚刚在电话里跟你提过的,我父亲的寿宴,你一定要来,最好一个人来…”

  “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会到场,但我的女伴绝对是她。”向宣狂神情冷肃地收下邀请函。

  “宣狂哥,我真搞不懂你,明明…”袁嫚婷见他急着要走,不甘心多少女人投怀送抱都不要的宣狂哥,居然会看上眼前这个不但不漂亮,更没有家世背景的女人。

  “嫚婷,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好。”向宣狂冷冷地打断她的话,搂着冯顺心,头也不回地走向他的跑车。

  餐厅前,袁嫚婷充満浓浓妒意的眼神狠狠瞪向男友。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这笔帐,他会记在向宣狂头上!王方宇忍着⾝上的疼痛,脑子里快速搜寻合适的借口。

  他想张嘴说话,才发现下巴好像脫臼了。

  瞬间,怒火更在他的胸腔中爆燃开来。

  向宣狂越不希望他出现在冯顺心面前,他偏要反其道而行!本来他只是想重温一下往曰情怀,现在,他体內的男性竞争意识完全被向宣狂激起,他会不惜一切手段破坏他们!

  他在生气,莫名的生闷气。

  跑车在夜晚的街道上急速奔驰,冯顺心默默看着向宣狂在路灯下明灭不定的侧脸,不懂他究竟在气什么。

  “我们要去哪里?”她率先打破沉默。

  “先去我和朋友聚会的地方亮个相,然后回我家。”向宣狂总算开口。

  “我今天想回自己的家。”

  闻言?他终于转过头,深深看她一眼“不行,我们今天有话要谈。”

  “为什么不现在谈?”她不懂。

  向宣狂猛然煞车,原本飞驰的车子在街道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冯顺心整个人冷不防向前倾,正要出声‮议抗‬,下一秒便被⾝边霸道的男人‮开解‬
‮全安‬带,将她紧紧拥入怀里深吻。

  他的吻一点也不含糊,充満了热切的‮望渴‬与激。情。

  她被他吓着了,双手反抗地推拒着他来势汹汹的霸气素求。

  察觉她的排斥,他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软下⾝段,缠绵而细腻地吻着她,‮引勾‬出她体內所有不受控制的欲。望。

  像是过了一世纪那么久,向宣狂才缓缓放开她,幽深的黑眸‮勾直‬勾盯着她被他吻肿的红唇。

  接着,他脸上扬起一抹男佳得意的浅笑。

  这样就不生气了?冯顺心没好气地瞅他一眼。

  “你刚才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那个姓王的为什么又来?”

  “你在吃醋。”她満意地笑开来,心想,像他这么骄傲的男人,一定会为了无聊的面子问题否认到底。

  向宣狂沉着脸,不屑地轻哼。“难道要我装没事?”

  他的坦承令她吃惊地微微睁大水眸。这个自大、难以捉摸又目中无人的男人,居然会乖乖承认自己正在吃醋?

  她会不会一辈子都弄不懂他诡谲的思考模式?

  “他跑来说要给我以前他送我的手链。”冯顺心直接坦承,不认为这种小事有隐瞒的必要。

  “这就是他跟你拉拉扯扯的原因?”

  “我不收,他硬要帮我戴上。”

  “以后你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向宣狂的脸⾊又难看了几分。

  “⼲嘛?”她谨慎地问,认为这样做恐怕只会把事情越闹越大,因为向宣狂从来不是畏事的懦弱男人。

  “让我来处理。”他轻扯嘴角,勾起一抹‮忍残‬的浅笑。

  当她看到他的微笑,心口不噤窜过令人发颤的寒意。

  “你的意思是让你狠狠揍他一顿?”她没好气地说。

  “别替我担心。”向宣狂爱怜的以拇指抚着她的脸颊,嘴边微笑里的‮腥血‬顿时消失,只剩下浓浓的眷恋。

  那种男人很好解决,只要让王方宇知道自己完全没有胜算,并看清楚招惹他的下场,自然会避他唯恐不及。

  “我不是担心你会受伤,我是怕他告你伤害。”

  冯顺心蹙眉看着他。在经过刚刚的现场震撼后,她对他的“武打能力”很有信心,甚至感到有些害怕。

  “让他试试看。”

  向宣狂口气里的冰冷和狠劲,又让她浑⾝打起寒颤。

  “你刚才揍他那一拳,看起来很痛。”

  想起那道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冯顺心到现在仍觉得有些⽑骨悚然。

  “你怕我?”向宣狂快速皱了一下眉头,手掌温柔地捧着她的脸颊,俊脸逼近,审视的目光牢牢盯着她。

  她是全天下最不用怕他的人。

  他并不崇尚暴力,但有些时候拳头跟权力一样好用,尤其在‮国美‬发生过好友那件事后,他便开始积极锻链自己的拳头。

  必要时,他希望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边的女人。

  一个遗憾所换来的教训,他奉为铁律。

  “你刚才那一拳还満重的,万一哪天我们吵架…”

  她没有办法顺利把话说完,因为他突然俯下⾝,以像羽⽑般轻柔的力道刷过她热烫的双唇。

  顿时,冯顺心的心湖被触动了,双眼失焦地望着他,未完的话语完全消失在他透露出些许调侃之意的眼神里。

  “对付男人跟对待女人怎么能一样?你会用打拳击的力量‮摸抚‬一只绵羊吗?”向宣狂对她扬起一道充満电力的微笑。“我爱你,记得吗?我宁愿自己流血,也不想在你⾝上看到任何小伤口。”

  他额头抵着她的,⾼挺的鼻尖轻轻磨蹭她的俏鼻,注视着她的眼神里有着热切的情感,她忽然发觉,她整个心被不知名的东西填得満満的,又软又热。

  “好了,我好多了。”向宣狂伸出手,替她将‮全安‬带系上,然后在发动引擎前打趣地瞄她一眼“现在我们快点过去,然后一起回我家。今晚我一定要搂着你睡。”

  “我家都快结満蜘蛛网了,让我回去打扫一下吧!”冯顺心‮议抗‬道。

  “顺心,你还是不肯搬来跟我住吗?”向宣狂将方向盘轻轻一转,跑车又迅速在街道上奔驰。

  “嗯,让我想一下。”她作势认真的想了想,耸耸肩。“我觉得我可能需要一个理由。”

  “我爱你。”他深幽的黑眸凝望她一眼。

  “喔,第一个理由就拿下九十九分。”她轻笑着说。

  这件事他已经提过很多次了,以他们几乎天天约会的状况看来,好几次连她也忍不住怀疑自己⼲嘛这么坚持一定要在三更半夜赶回家去。

  再说,她仍沉浸在他给妣的感动里,很难板起脸来拒绝他,就算她做得到,也不是出自真心。

  尽管她知道,他们交往的事传开后,大家会怎么讨论两人之间的事。

  大部分的人,应该会跟袁嫚婷一样,在背后取笑她,等着看她被痛甩的那天,认为向宣狂绝不可能永远对她认真。

  而且就算他肯,她也不属于他的阶层——上流社会的‮端顶‬,更别说打入他的家族或世界。

  她早就知道所谓的金字塔‮端顶‬是什么模样,但她依然抵挡不了他強烈的魅力,与他深陷于爱情里。

  冯顺心知道这样的行为很笨,甚至很不理智,但厌情从来不在理智的管辖范围里,知道跟能够预期是一回事,并不能阻挡一个人变笨,尤其在爱情面前更是如此。

  她真希望自己没有被以往的所见所闻影响,更希望自己没让袁嫚婷直接戳中这个要害,虽然那确实是存在的。

  现在,她只能选择相信他,毫无保留地相信他跟其他上流社会的男人不同,不会拿他优渥的条件戏耍她的感情。

  “我会负责所有打扫工作。”向宣狂保证道。

  “少来,你家有专人来打扫。”她懒洋洋的看他一眼。

  “真难打马虎眼。”他一边微笑一边抱怨。“只要你搬来我家,就没有一个像旅馆艘的屋子需要打扫了,如何?”

  “…嗯,成交。”冯顺心満意地笑开来,已经完全对他打开心房。

  向宣狂看着如此迷人的她,喉咙滚动了几下,低咒出声。“我们得赶快把琐事处理完,然后飞快回到我那里去。”

  当晚,两人一回到向宣狂的住处,关上大门,还来不及回房,所有的热情便在门板上爆发开来。

  当他们的唇碰上彼此的,立即惊天动地的纠缠着,不断向对方索求更深、更浓烈的吻,像恨不得能呑下对方般深深拥吻着彼此。

  冯顺心红着脸,不断喘气,望向向宣狂的眼神里填満了不自知的‮望渴‬,全⾝热气蒸腾,他亦相同,耝喘着厚重的气息,黑眸里充満阳刚的‮略侵‬之意。

  她将脸靠在他的胸膛上,像只温驯的小猫般细细磨蹭着他,温热的气息幽幽吐向他敏感的颈项。

  …

  许久过后,当向宣狂放开她时,见她直喘着气,水眸氤氲地望着他,他差点又忍不住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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