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变化

　　皇室毒血，可以说是皇家奈尔法近几年来，最大的一桩皇室丑闻。

　　一直以来在全国上下臭名昭着的麻幻药事件之中，被当成国民偶象的三皇女阿莉亚以及她的同龄姐姐琉娜竟然同时涉嫌其中，这一事件被揭发之后，在皇都引起了地震般的轰动。

　　毕竟，三皇女是诸位皇子皇女之中最为亲民的一个，也是麻幻药调查案的主要办案人，在民众之间拥有极高的声望。

　　所以，在还没有最终定案之前，皇都的民众就立刻分为两派，支持阿莉亚无辜的一派民众在广场上集众示威，与贵族派系引发强烈的冲突。最近的几周之内，四皇女率领的卫队几乎全部投入治安，却仍然疲于奔命。

　　作为主犯人之一，三皇女阿莉亚涉案的影响力极大，她被关监在宪兵监狱，等候出庭受审。但第一审过后，关于阿莉亚的案件呈现出胶着化的趋势，这让皇都内的治安更差了。这时候，谁也没有料想到，皇室毒血事件的背后，另一场审判正在秘密地举行。

　　“看看你做的好事。”皇都，皇王的寝室中，玛耶愤怒的声音回在走道上。四皇女玛耶正拉着二皇女琉娜走进皇王克鲁尔的房间，然后重重地关上了门。

　　除了病上的皇王之外，房间里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面目清秀的褐发美少女，有着真实之瞳魔女之称的奥希莉雅，而一个是来自西方诸国同盟的，有着一头深黄长发的靓丽女骑士——传说中的魔剑轰炎魔剑的拥有者，魔森林事件之后休假的克里斯，自愿受领了奥希莉雅的保护任务，作为私人护卫受邀来到皇国。

　　“这两位是真实之瞳的魔女，以及来自西方同盟的女骑士克里斯。”玛耶介绍。

　　“她有名字，叫奥希莉雅，请不要用魔女来称呼她。”自从魔森林事件之后，克里斯与奥希莉雅结了深厚的友情，也深深地同情真实之瞳的魔女这个称号给奥希莉雅带来的灾难。

　　“是的，奥希莉雅。”玛耶点了点头，转过点对着琉娜怒气发“你明白叫你来是为了什么吧，关于你的丑闻，已经发展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如今连情街都可以听到关于你的丑闻，还有那记忆水晶。哦，你究竟，咳咳…”玛耶顿了顿，脸红微微发红，过了一会儿才继续用略微平静的语气说“总之，事态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假设你是被某些人所操纵，这也是真实之瞳，咳，奥希莉雅小姐来这里的原因。”这时候的皇女琉娜，脸上简直就是羞愧死的表情，没有想到自已的景象，会被自已的父亲和妹妹面前揭发出来。尽管早就有心理淮备，弱气的琉娜仍然低着头，犯了大错的她甚至不敢抬起头看她的父亲一眼。

　　整个房间内死一般的沉默，最后，皇王克鲁尔在病前，用苍老而又悲伤的语气说了一句。

　　“你太让我失望了。”这简单的语句从一个病危的父亲嘴里说出，充了辛酸，让琉娜更无地自容了。二皇女将头深深垂下，仍由金黄的秀发掩饰着脸上的表情。

　　“对不起，父亲大人。”过了很久，琉娜才勉强说了这一句，但仍然不敢抬起头。这时候，皇王克鲁尔突然叹了口气，然后挥了挥手。

　　“两位异国的小姐，你们远来于此，想必已经累了，请先下去休息吧。玛耶，为两位客人带路，我和琉娜有些话要说。”玛耶先是愣了一愣，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带着两人离开了。

　　…

　　“说，二皇子还有什么秘密？”我的个人地下虫室里，一个男人正被我绑在中央，而他的四肢正在被虫子所啃咬，脸上充了痛苦。这是一种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它并非来自于四肢被虫子啃咬的痛苦，而是来自于脑内。支配虫还有一种特别残酷的用法，就是进入脑内强制支配，进行拷问。

　　作为虫使，我也并不喜欢这种残忍的手法，被支配虫强制进入脑内的人，绝没有活命的可能。过不了多久他的大脑就会被支配虫破坏而死，而在他死之前，必须透给我一些情报。我必须为了自身考虑，知道二皇子真正的想法。

　　“说，二皇子阿格尔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等皇王死去之后，坐上次任皇王的皇座。”男人发出痛苦的叫喊声。

　　“我要知道关于最近一连串事件的真相。”

　　“这、这个问题太笼统了，啊啊！”男人喊得越来越痛苦，支配虫的大脑侵入是一个极端残忍的酷刑。

　　“关于三皇女阿莉亚的事件，究竟是不是阿格尔的所为？”我继续加大支配虫的控制力度。”另外我听说当时关押阿莉亚的时候，琉娜也在场，而且还是涉案人，这件事我为什么不知道，阿格尔身边还有多少暗黑魔法师？”

　　“大人、大人，你的问题。”被支配虫强制控制的男人根本无法跟上我的思维，显现出了极大的痛苦。

　　“一个个说吧。”我叹了口气。

　　“阿莉亚调查针对的不是阿格尔，而是麻幻药的组织白美人。但是，白美人把罪名栽赃给了公爵罗斯伦特，当时，阿莉亚几乎把公爵入绝境，所以阿格尔不得不让阿莉亚入狱，但之后的事情，完然离了二皇子的控制。”看起来事情远远比我想像的还要复杂，三皇女的事件竟然牵扯出第三方，而且在这其中二皇子却陷入了被动？

　　“公爵罗斯伦特？”

　　“是、是的，大人。公爵罗斯伦特是二皇子的心腹，据说前去过魔主之国阿鲁法尼亚。”

　　“更详细点。”

　　“我、我不知道，大人。”男人的呼吸开始加重。

　　“那你说的其它黑暗法师又是谁？”

　　“有几个人，我不知道全部的人名。但其中有一个叫拉迪奥，曾经因为暗黑魔法入狱过。最近他和四皇女一起出现，但四皇女很讨厌他。”

　　“最近四皇女的表现很奇怪，你知道为什么吗？”

　　“大人，我不知道。我叹了口气，果然，事情不会如我所料的那样顺利，这个男人知道的事情并没有我期待得那样多。而为了抓住这个男人，我几乎动用了全部的虫子，还必须承担这个男人失踪的后果。

　　然而，我已经没有退路，想到这里，我接着继续拷问，我要尽可能榨干这个男人的一切，掌握可以利用的情报。

　　…

　　相对于阿莉亚的公开审判，有一场更秘密的审判在皇都之内私下举行。虽然这件皇室毒血这件事情在说法上是琉娜主谋，阿莉亚协助。但作为公开的私生女，琉娜在影响力方面远远比不上她同年龄的妹妹阿莉亚，所以事件的焦点几乎完全集中在了阿莉亚一个人身上。

　　同时，关于琉娜的审判，还关系到皇室的名誉问题，于是进行了私密的审问。出庭的众人之间，不仅包括阿氏皇族的成员，亚氏家族的人也到了场，他们分别是亚兹——亚氏家族的族长，亚丁——亚伯斯之子，以及亚伯斯——亚兹的弟弟。而让人吃惊地则在于，亚氏家族才是这次真正的指控方。

　　相对于父亲亚兹的保守战略，作为次任族长的亚丁就要进许多，近几年来活动频频，主张亚氏家族所应有的职权——尽管他并没有指向王权。至于亚伯斯，则是亚氏家族中最为好无之徒。

　　另外，皇都内的贵族派系，卢卡期为首的众人也在席上。

　　事实上，审判的结果是毫无悬念的，在无可更改的记忆水晶证明之下，二皇女琉娜的所有之行几乎都被记录在案。而且不仅如此，更有佣兵，没落贵族等等，那些之前上过二皇女的人都被请出来进行污点指证。

　　直到最后，亚伯斯当庭拿出了一个特殊的记忆水晶，放在中央。在水晶的雾之中，显现出来的是当时，与公猪进行配的琉娜那又下的姿态，立刻来了全场一片鄙夷。除了阿格尔之外，玛耶——作为阿氏皇族的出庭者，面色更是一阵铁青。

　　“还有更让人气愤的事情，没有想到阿氏皇族的女儿竟然是如此的不知廉之辈，大家，请继续看水晶。”在记忆水晶之中，刚与公猪配完之后，身上布了污臭的琉娜赤地跪坐在水晶之钱，双手捧起了一些钱币，脸上带有一种扭曲变态，被强迫的笑容。

　　“父亲大人，你在看吗？这里，是琉娜有生以来第一次自已赚钱呢，终于，琉娜成为了皇都面正式的公娼，第一份工作就是作为这些公猪的发便器呢。父亲大人，看到琉娜现在的样子了吗，琉娜可以很努力地在工作哦，被公猪干了整整一晚上的高呢，终于琉娜出色地完成了工作的内容，现在琉娜已经是个了不起的母猪皇女了，父亲大人你看到这个，会高兴吗？”

　　记忆水晶中显现出来的，正是琉娜光着身子，着猪所说出的下无之言语。在场的人无一不被皇女如此的形象震惊了，而玛耶更是气得面色铁青，拍案而起。

　　“琉娜，你是真心想让父亲大人看到这个景象吗？你是不是想将他活活气死？”玛耶愤怒地站起来“来人，砸掉水晶。”

　　“这可不行，皇女大人，这是罪证哦，无可争辩的罪证哦。”亚伯斯笑着说完。事实上，画面上琉娜的表情是非常不自然和扭曲的，但她自身的意愿如何，已经不是人们所关心的焦点了。

　　最终，皇女的证明已是铁证如山，以玛耶为首的皇女派支持者再也拿不出有力的证据出来了。

　　“我认为琉娜是被胁迫的！”玛耶最终做出如此发言。

　　“胁迫，被谁？”亚伯斯笑着说“难道，阿氏皇族又想将污水泼给我们亚氏家族吗？”玛耶脸上一阵铁青，她犹豫了关于，终于咬了咬牙将手指向阿格尔，她的亲生哥哥。

　　“我怀疑是阿格尔在这其中做的好事。”这话说完，贵族同盟，特别是亚氏家族的人一阵哄笑。

　　“我的好妹妹，即使你讨厌我，现在也不是我们家族内斗的时候吧。”阿格尔苦笑着摇了摇头“但这也是那边的小姐，真实之瞳的魔女在这里的原因吧。”真实之瞳的奥希莉雅，拥有看穿一切谎言的双瞳，从来没有人能够在她眼前撒谎，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而皇女派系将奥希莉雅请来，也正是为了这一刻。

　　奥希莉雅点了点头，她慢慢地走到一旁的阿格尔身边，在所有的人注视之下，看着眼前的男子，真实之瞳凝视着对方的瞳孔，试图读取对方的思想。

　　“皇国奈尔法二皇子阿格尔，我想请问你，在二皇女琉娜的事件上，你没有手吗？你是完全不知情的吗？“奥希莉雅凝视着阿格尔，一字字地说道。

　　以前虫师修行的时候，我见过这个清秀的美少女，相比起以前，她似乎更为成了。奥希莉雅双瞳的力量，比以前更强大，而她整个人，也比以前更有光彩。而在不远处，轰炎魔剑的女骑士正用骄傲的眼光看着她的同伴。“是的，我阿格尔在这里向所有人申明，我在琉娜事件上是完全不知情的。”

　　阿格尔说完，就自信地看着奥希莉雅，四目相对。而在这短暂的对峙之中，我却在一旁冷汗直，阿格尔身上的忘却术是我施展的，尽管这是绝对的施法，真正实质上的记忆抹消，但我仍然在担心能不能骗过真实之瞳。

　　忘却术是一种短暂浅层的魔法，但它有另一种用法。就是经过特殊的触媒，在被施法者强烈的意愿之下的永久忘却，这样一来因为是真正的忘却，必然能够骗过真实之瞳，但能不能成功，完全在于二皇子阿格尔有没有魄力选择让自已忘却记忆，毕竟像他这样的人物，野心家绝不能忘却。

　　正当我担心的时候，出乎我意料地，奥希莉雅回过头，看着玛耶：“二皇子殿下没有说谎，我确认过了。”立刻，皇女派系又是一阵，玛耶算是彻底没有了方向，无论从何种角度来说，都是琉娜的个人行为，而给皇室造成的影响却是严重的。

　　玛耶呆了很久，才终于挤出一句话“琉娜，你为什么会这样做？”但这之后，琉娜接下来的发言才真正让场面混乱了起来。

　　“因为琉娜一直在骗大家。”这时候，庭中央的琉娜抬起头，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的母亲曾经是娼妇街的女，后来勾引了皇王殿下，其实我连自已是不是皇王殿下之女也不清楚。所以琉娜也继承了母亲的，皇女什么的太不适合琉娜了，所以，真对不起，大家。”

　　全场一片惊讶之声，谁也没有想到，外表高贵的琉娜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种内幕来。但接下来，琉娜的话更让人吃惊。

　　“同时，我也就是麻幻药的主犯人，阿莉亚也正是协助我的犯人，我在这里，向大家承认这一切。”琉娜低着头，努力地一句句说完。

　　短暂的沉默之后，就是全场间的爆发。而我站在后面，清楚地目睹了这一切，在所有人之中，唯有两个人最为愤怒。

　　四皇女玛耶，以及二皇子阿格尔。

　　…

　　最终，关于二皇女琉娜的判决在数之后就决定了，就如二皇子一直期待的那样，将这个血统不纯的私生女从皇室之中除籍。然而，在这期间，阿格尔却表现出来了异常的失落，关于三皇女阿莉亚的入狱，显然让阿格尔受到了相当的打击。

　　“阿格尔皇子，他与阿莉亚的关系很好吗？”我找到了一个时间，问起了克蕾雅，阿格尔的心腹事务官。

　　克蕾雅先是有些警觉得看着我，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这个美貌的事务官双手拖在前，竟然也表现出来了一丝柔情“如果说阿格尔殿下在皇室之中还有什么在意的人的话，就是阿莉亚三皇女了。”

　　“哦？”“阿格尔殿下是一直生活在大皇子的阴影之下，他的童年并不快乐。而大皇女阿西斯仍至整个皇室都是极端高傲之人，皇国尚武，而阿格尔殿下年幼之时体弱多病，而且研习黑暗魔法，一直被阿西斯以及玛耶嘲笑，而在民众眼里，阿格尔殿下更只是大皇子的陪衬，他的存在就是为了对比，体现出大皇子阿雷斯的优秀。”

　　“阿格尔会暗黑魔法？”我吃了一惊“三皇女阿莉亚呢？”

　　“只有阿莉亚殿下一个人，是以亲人的态度来对待阿格尔殿下的。所以尽管阿莉亚也是阿雷斯派系的皇女，但阿格尔殿下一直不想同阿莉亚表现出冲突，甚至想要拉拢阿莉亚。不过后来，你也在法庭上看到了。”

　　“请告诉我怎么回事？我试探地问。

　　克蕾雅看了我一眼，突然间出一种不可捉摸的微笑，她走到我身前：“跟我去见阿格尔殿下吧。”我跟在克蕾雅身后，手中却紧握着袖中的虫筒。

　　在二皇子阿格尔的事务室，我见到了阿格尔。相比起以前，阿格尔仍然双手迭在下颚，但表情少了一份从容，多了一份忧伤。看起来他对阿莉亚事情是真心在意的。

　　“你来了，海尔曼。”阿格尔说完，克蕾雅就走到我身后，关上了房门。

　　“你找我吗，殿下？”阿格尔笑了笑，从椅子上站起来“最近我身边有一个密探失去了联系，我在想是不是有内部的人做了什么。”我心中一紧，暗暗握紧虫筒，却没有想到虫筒中的虫子正在不安份地动着。

　　魔法？我暗暗吃了一惊，的确刚才克蕾雅说到阿格尔会魔法，但没有想到他隐藏得这么好，而且魔法的造诣比我想像的还要高。

　　“放下你的虫筒吧，虫师。”阿格尔笑了笑“如果我想要杀你的话，你早就死了。”

　　“是我拷问了你的密探。”在阿格尔的压力下，我明白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你想把我怎么样？”

　　“你擅自杀死我的密探，这是大罪。”阿格尔施施然地走到窗下“而且事实上，你用不着去抓捕我的人来审问情报，我本来就淮备告诉你事实。”我这才真正吃了一惊。

　　“而且我是个言而有信之人，当初我答应过你，会在事成之后琉娜以及奥菲娅送给你作为你的奴隶。龙血对于虫师来说是一个最高的素才，你不想要吗？”我承认，我说不出话来了。

　　“海尔曼，我以前就说过，我憎恨我哥哥阿雷斯，同样憎高傲自大的阿西斯以及玛耶。我不想活在他们的阴影之下，相比起那个为了女人而失的哥哥，我更适合作为次期皇王。但你认为，我的胜算有多少？”

　　“我、我不知道。”

　　“坦白说，即使我扫除了都城内所有的大皇子势力，获得了贵族派系的支持。但面对阿西斯的大军之下，我的胜算只有一半，甚至更少。阿西斯率军下的远征军，几乎是皇国军队的全部华，我既无法对抗，也不能失去。

　　最近得到消息，北方魔族的大本营，黑暗之地的魔族有一支军队进入了魔主之国阿鲁法尼亚，受他们的影响，我们皇国北方边境的燃烧山脉蛮族也开始入侵北部地区，如果这时候皇国失去了阿西斯和她的军队会怎么样？”我没有回答，只是等着阿格尔继续说。

　　“阿西斯的大军在短时间内无法回国，本来这是我安定国内局势的大好机会，但我也失算了。”阿格尔承认自已的失误“在阿莉亚的事件上我完全被动，没有想到贵族派系走在了我的前面。如今我甚至无法把阿莉亚给放出来。”

　　“他们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报网？”

　　“这一点我会去查明的，原本我怀疑背叛者是你，但你擅自抓捕我的密探，这件事情却救了你一命。至少让我知道你不是背叛者。”

　　阿格尔笑了一笑“我以前就说过，我要对抗阿雷斯唯一的资本就是人才，公爵伦斯罗斯曾经去过魔主之国，催眠师拉迪奥曾经从属过魔王，这种事情我都知道，但我仍然重用他们，如今你也一样。”

　　“阿西斯不愿意内斗，而我也不想与拥有军权的阿西斯进行正面抗争。本来这是我们之间的死结，无法避免的争端，但某些人，某个家族的行为却让我有了机会。”阿格尔继续说道“将亚氏家族推出来做为主犯的话。”

　　“你要我做什么？”我暗暗心惊，感叹于二皇子的魄力。

　　“我要你控制住琉娜以及奥菲娅的控制权，显然琉娜在法庭上的发言不是出于本心。她直到最后都没有说出她母亲的名字，事实上这同样是伪证，琉娜最后还是维护了一些秘密，那是我父亲与琉娜之间的秘密，事实上连玛耶她们都不知道。”

　　“本质上只是一些关于我父亲私人名誉的东西。”阿格尔摇了摇头“琉娜也是个傻瓜，父亲那个老头子已经是将死之人，其实何必为他隐瞒？说到底还是在于她在意自已私生女这个事实。”

　　“好了，这不是关键。”阿格尔晃了晃手“但除此之外，琉娜与奥菲娅身上确实有一些秘密。海尔曼先生，你是魔法的学习者，一定知道关于魔法的体系大至上有几种吧。”

　　“我们常用的元素魔法，神宫僧侣使用的神术，以及单独以精神情感提炼出的神圣魔法以及暗黑魔法是几大体系，当然还有其它的，比如精灵魔法等等。”我随口就能回答，毕竟这只是一些常识而已。

　　“很好，但这个世界比我们想像的还要神秘，还有更多的魔法体系无法归类，比如死灵术，古代语等等。”阿格尔笑了笑“为了对抗魔主之国，我们皇国内有不少人研习黑暗魔法，但这终究是一种危险的力量。事实上，比如暗黑魔法，另一种魔法体系更有魅力。”

　　“是什么？”

　　“龙语言魔法，远古巨龙的时代，高等龙人族的魔法。”阿格尔点了点头“皇国内有几处古代龙人的遗迹，我希望能够解放龙语言魔法的秘密。而琉娜以及奥菲娅的龙血或许能够派上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