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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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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他们相亲相爱的背影,关泽有点理不清头绪了,这一家人大概都不正常吧!

  “阿梅,真的没事吗?”关爸爸有点担心地看着徐妈妈。

  “没事,小雅是糊涂点,喜欢上别人也是后知后觉,不过她真不愿意,小彻也拿她没办法。”她了解自己的女儿。

  “嗯。”

  其实关爸爸知道自己的儿子脾气不好,可他怎么也没想过,自己的儿子在人面前做出这么有失⾝分的事情,居然对一个女孩子做出这么糟糕的事情。

  但他还是对儿子很有信心的,如果儿子真的对小雅没有意思,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想必儿子肯定是爱惨了小雅,不然也不会给小雅一个热吻,那可是‮辣火‬辣的,连他看了都不好意思了。

  “阿梅,那我想,小雅的户口就不要过户到我这了。”关爸爸开口道。

  徐妈妈停下脚步,水眸直直地看着关爸爸“我也是这么想。”

  “呵呵!”关爸爸开心地笑了“反正我们都没有损失。”

  没了女儿,却多了一个儿媳妇,没有什么不好的。

  只是他们这边没问题了,就不知道那厢的两个年轻人是否有如他们这般豁达。

  “吃饭。”冷冷地端着饭,放在床上的小桌子上,关彻一脸的千年寒冰。

  躺在床上的女人听话地坐起⾝子,強忍着手臂的疼痛,试着拿起筷子,一双大手接过地拿起筷子和碗,小心地喂着她。

  “谢谢。”扬起明媚的微笑,徐诗雅笑着回道。

  他的手轻微地抖动了一下,差点就没拿稳筷子,掩饰着自己的情绪,硬着声音:“快吃。”

  “哦。”她的手有些扭到,至于原因有些羞于启齿,在那次欢爱中,他没有控制好的力道,掐到她的手留下瘀青不说,好像还有筋骨扭到的感觉,稍稍用力或者抬⾼手臂,都会有点疼痛。

  没什么胃口地吃了几口,她就摇着头“不要了!”

  “你不是很喜欢吃培根炒饭的吗?”关彻脫口而出,等到他意识自己说了什么,又补充:“不要吃就算了。”

  “对不起。”她小声地说。

  他端着食物转⾝离‮房开‬间,头也不回。

  “唉…”徐诗雅轻叹一声,怪自己毁了这么好的机会。

  已经第二天了,经过了那场激烈的欢爱后,她昏睡过去,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就在这里了。

  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因为她差不多每天都在床上躺着,不仅仅手臂疼,全⾝上下都痛,特别是si处疼得更是厉害,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使用得太彻底了!

  但他的态度也很奇怪,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可对她又冷冷冰冰的,不过每曰三餐,他都会特别为她准备,知道她不方便吃饭,还会喂她吃饭。

  只是她每一次会说错话,搞得他本来就冷酷的脸更是冷冰冰,她能感觉出来,他软化的态度,可她不知道该如何,他才会真正不再跟她生气。

  说喜欢他?欢爱时说的他不相信;下了床,只怕他更不相信了。说对不起?每每说这句话,他的脸就跟‮便大‬一样臭。

  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她不该这样对他,傻得要放弃对他的好感、对他的喜欢。

  他这样对她是有理由的!她在心里说服自己,但是想到他的冷漠,她还是不由自主地难过、伤心。

  必彻一进来,看到就是徐诗雅一脸沮丧地低着头,呆坐在床头。

  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冰山的一角正在逐渐融化,他走上前,对上她惊讶的目光“擦药。”酷酷地丢下两个字,就大大方方地坐在床边。

  “嗯。”刚刚还失落的徐诗雅,立刻像个小孩子一样笑着。

  傻女人!心中轻叹着,关彻一拧开,浓浓的药味瞬间盈満了整个屋子,徐诗雅更是捏着鼻子“怎么这么浓?”

  扬扬眉,关彻继续保持酷哥形象,一板一眼地学着老中医的动作,将手搓热,再将药酒倒在手上。

  “等…等一下,我不要…”这刺鼻的味道要是抹到她的手臂上,她不是要一直闻着了吗?

  抓住不断退后的女人,毋庸置疑地将药擦在了她的手臂上,直接忽略她的哇哇大叫。

  “我不要,关彻,你拿开!”很好,现在会连名带姓地叫他了。

  “听到了没,我叫你拿开,混蛋!”

  还学会骂人的话了,她真叫他刮目相看。

  “啊…”

  “闭嘴!”关彻狠狠地喝令道。

  “呃…”她无可奈何地呑下一肚子的话。

  将罐擦好后,关彻去洗手间洗去一手的药味,一回来就看见徐诗雅嘟着嘴拚命地吹着手臂,好看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看着她难以忍受的模样,关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不忍心看着她难受,那股药味是有点难闻,但也没有她说的这么难闻。

  必彻不动声响地走到窗口边,打开窗户,凉凉的风吹了进来,吹散了一室的药味。

  “我们现在在哪里?”她轻轻地问道。

  必彻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后,她能看见悠悠的绿⾊,映入眼里的都是绿⾊,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而且空气中带有一股湿湿的泥土味,大概是刚下过雨的缘故,她好像还听见不远处淙淙流水声。

  他喜欢她用“我们”两个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脸⾊也不再很难看“山里。”

  徐诗雅想了想“‮湾台‬有地方叫山梨?”

  回答徐诗雅的是关彻冷冷的目光。

  “咳,我开玩笑的嘛。”她只是想和缓他们之间的僵硬嘛,哪知道他一点也不懂‮趣情‬“怎么突然带我到山上了?”

  “这是我爷爷、奶奶以前留下的,我装修了一下,就成了一幢小别墅,放假的时候可以过来放松放松。”

  “哦。”她记得他说过,他爷爷、奶奶带大他的“那爷爷、奶奶呢?”

  “前年去世了。”他说的时候,一点表情也没有,好似在述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样。

  “嗯。”

  “睡一会儿吧。”关彻转⾝准备离开。

  “你呢?”她急急地问着,他只是在固定的时间过来看看她,平时都不理她,她虽然人很累,但是让她一个人一直待在床上,怎么都睡饱了。

  必彻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提出的问题是对他的一个邀请。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赶紧澄清,看着他的眼眸不断转深,她的⾝体还酸疼着呢,可不想再接受一次暴风雨。

  敛下眼睑,好看的唇瓣轻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她是什么意思,她只是想问问他去做什么,这样说是不是显得她像个管家婆一样管东管西?可她不解释,又好像她说的就是那个意思一样。

  清了清喉咙,她试图掩饰尴尬:“我的意思…”

  他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解释。

  “没有啦。”她最终还是呑进自己的话,手往后菗掉枕头,往后躺着,接着将⾝子埋在被子里“我‮觉睡‬了。”

  看着她如缩头乌⻳的躲避方式,他只觉得好笑“要不要出去逛逛?”

  一片静然,徐诗雅的头在被窝里扭了扭,带着震惊的嗓音响起:“可以吗?”

  她问得还真是客气,关彻有些嘲弄地笑了笑,看着她爬出被窝,把他的衬衫当作睡衣穿,急忙忙地穿上拖鞋。

  “我们去哪里?”她一脸的笑容。

  必彻深深地看着她,他无法对她生气太久,特别是在他一番甜藌的惩罚后,他不忍心对她太过严厉,却仍是冷冷地讽刺:“你⾝体好了?”

  他的问题好像在说她这几天⾝体不适是装的一样,徐诗雅深怕引起他的误会,头拚命地摇着“不是,嗯,我的意思是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经过一段的休息,她的⾝体好多了,只是si处还是有些‮肿红‬罢了。

  很明显,他并不想让她好过“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大⼲一场了?”

  他的话很简单,可他的表情却很琊恶,薄唇微微上扬,眼睛水亮水亮的,好似她的提议让他很是‮奋兴‬。

  “不,我…”徐诗雅红着脸,继续摇着头。

  瞧她慌得不成样,关彻才暂时放过她“走吧。”

  一件大大的针织衫外套披在了她的⾝上.她悸动地看着他正好扔下来的外套:“我…”感动的心情迫使她说些什么。

  “不想出去了?想跟我大⼲一场?”他淡淡地说着。

  她脸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她真的很不能适应说着⻩腔的关彻,这样的他真的是太新奇,让她很心动。

  “还是说,你想要一个轮椅?”他仍是一脸的冷漠,说出的话却让她难以抵挡。

  “啊啊——”

  “嗯?”

  “闭嘴!”小女人发起脾气也不是小觎的,关彻点到为止,以免她真的因为脸红而失血过多。

  “走吧。”关彻轻轻地搂住她的肩头,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徐诗雅也是这么希望的,但是关彻的冷漠让她有些却步。

  “彻…”

  “嗯?”

  “我喜欢你,真的…”

  他只是默默地接受着她的喜欢,现在他不想再过多地付出,等到她懂了她自己的心,懂了他的心,到时他会…

  徐诗雅没有得到她要的回答,可她也没有气馁“关彻,我会让你重新喜欢上我,所以这段时间,你不准喜欢上别人,知道了嘛!”语气中带着绝对的肯定。

  他淡淡地笑了,徐诗雅没有注意到那一闪而逝的笑容。

  “你不说话,我就把你当作答应了。”还是静静,关彻没有说话。

  徐诗雅轻轻地扯开嘴角,他答应了…

  于是,他开始了与她在山上的隐居生活,过得很安静、很惬意。

  晴天就去山里看看植物、听听鸟叫,或者背上钓鱼器材去小溪边垂钓,若是运气好的话,晚上会有一顿丰盛的鲜鱼大餐;若是运气不好,那么他们只能吃冰箱里的冷冻食品。

  遇上下雨天,他们可以隔着窗户听着雨声,挑一个地方,从书房里挑一本喜欢的书,坐在⽑毯上,静静地阅读;或者闲来无事做做家务,经过休息之后,徐诗雅的⾝体早已恢复正常,一看到蒙上茨尘的房子,心庠手庠地进行大扫除。

  而他总是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对她好,却又比不上以前,以前他喜欢黏她,现在轮到她黏他了;对她坏,却每天都为她下厨做饭,喂饱两个人的胃。

  他明明是最讨厌下厨的人,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厨艺很好,好到要开一家西餐馆都没有问题,但没有缘由地讨厌下厨。

  要他窝在厨房,每曰都下厨是不可能,他可没有耐性地煮饭做菜,更多时候他会叫外卖,只是这荒山野岭的,哪里来的外卖,而她又不会做,于是他担任起了大厨的责任。

  很奇怪,他向来不喜欢做的,却渐渐变得不再讨厌。

  从她第一次吃他做的饭菜,喜欢地眉开眼笑,他便像着了魔,像个家庭煮夫,烹饪着她爱的料理,不厌其烦地做着菜,还会想着法子做不同的菜式,一曰三餐还远远不够,他还为她做甜品、做宵夜。

  只是他对她的好,她看见了,却不懂得珍惜,不懂得去把握,既然这样他就让她好好地享受着这种不受人重视的感觉,让她知道,当自己对她倾尽所有,而对方却没有付出相应的感情时,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差点埋没了他,让他生不如死。

  所以,他会原谅她,只是时间的长短,只能看她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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