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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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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男朋友?在他还没有任何表态之前,他们什么也不是。

  “经理,我还有一个星期。”她敛了敛心神,一脸正经地看着他。

  “总而言之,我已经在接洽其他摄影师了,一旦你确定和墨天下合作破局,我马上找人递补。”他可不想因此而延宕拍摄进度。

  “我有把握可以说服他。”她微皱着眉。

  “无妨,我只是未雨绸缪。”应该说他对她一点也没信心。

  那个墨天下脾气之古怪,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动的,更何况是不擅于交际的卢傲凡,若是派陈玫情去,或许还有几分胜算。

  “经理…”

  “好了,这些都不是重点,今晚的聚会所有商业大老都会出席,记得换上这套礼服。”他将桌上的纸袋交给她。

  “这是?”她打开纸袋,看着里头的黑⾊小礼服。

  “跟公关部借来的。”

  “我一定要去吗?”她万般无奈地问。

  “非去不可。”他语气坚定地说。

  看着马行舜低头埋首于公文中,她忍不住暗叹了口气,认命地拎着纸袋走出办公室。

  卢傲凡有些忸怩地拉着⾝上过于暴露的礼服,细肩带的洋装加上低胸的剪裁,露出她丰満的上围,而⾼腰的设计则是更衬托出她的好⾝材。

  她将一头长鬈发微微盘起,脸上妆容稍稍厚重了些,只因为陈玫情強烈地建议宴会妆不能太朴素,所以不顾她的反对,硬是加強她的眼妆,让她的眼眸更为清亮有神。

  一踏进这间五星级的⾼级饭店,她顿时感到一阵胃痛,交际应酬向来不是她的強项,待会她若是‮头舌‬打结,半句话都说不出来,马行舜可别怪她。

  “好了,别再拉了,那件礼服已经够保守的了。”站在她⾝旁的马行舜实在看不下去。

  “那是对陈玫情而言!”她一向穿着得体,庒根不习惯在外入面前**。

  尤其她的背部还整个镂空,她怎么不知道光是一个交际应酬,就得要穿成这副德行呀?

  “待会面对那些大人物,你可别给我忸忸怩怩的。”他警告。

  “如果你真的嫌我带不出门,就应该换个人带来!”她没好气地哼了声。

  “如果我可以选择的话。”圭口下之意,他一点也不想带她出门。

  她足蹬三寸⾼跟鞋,万般不自在地走进会场里,只见里头宾客云集,不少上流社会的绅士名媛们,正惬意地周旋在会场之间,而马行舜拉了拉已经够笔挺的西装,朝前来和他打招呼的中年男子微笑。

  “这不是马经理吗?幸会、幸会。”刘东升堆起笑容。

  “刘总,这么久不见,您看起来还相当有活力啊!”“哈哈,托你的福啊!咦?这位美女是谁啊?”看到生面孔,刘东升忍不住多看了卢傲凡几眼。

  不同于陈玫情的艳光四射,卢傲凡给人温婉恬静的感觉,那双灵动有神的瞳眸中,不经意流露出一抹勾人的媚态,看得他一阵心庠难耐。

  “她是我们公司企划部主任,卢傲凡;傲凡,这位是‘和扬电子’的总经理,刘东升。”他简单地替两人做了个介绍。

  “刘总经理,您好。”她漾起一抹笑容,有些牵強地说。

  “你好,今天这场聚会纯粹是玩票性质,你可以放松些,不需要那么拘谨。”在社会上历练久了,他当然看得出她的拘谨。

  “刘总,她不习惯这种大场面,让你见笑了。”马行舜忙着打圆场。

  “不碍事,我还得去和汪董打声招呼,你们自便。”刘东升朝他们笑了笑,随即转⾝离开。

  不过是随意的寒喧,竟让她感到一阵疲累,究竟她要几时才能离开啊?真想换下这⾝让她不自在的‮服衣‬。

  “傲凡,待会若是见到重御集团的人,记得热络一点。”他低声交代。

  “我没办法跟他们装熟。”这不是她的強项。

  “没办法也得给我装出来!”他咬牙警告。

  哪有这种事啊?如果她可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就不需要当个小小的企划部主任了,跑去当个公关部经理也好啊!

  看着马行舜笑得一脸恶心地跑去和某个她不认识的商业大老寒暄着,她轻叹了口气,为什么她得跑来这里交际应酬啊?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顺手拿了杯鸡尾酒轻啜着,蓦地,一阵骚动引起她的注意,她转⾝朝骚动处望去,只见一群名媛淑女正团团围绕着一个人,莫非是哪个知名企业人士?

  “傲凡,你在发什么愣?还不快过来!”马行舜唤着她。

  “哦,好。”她柳眉微蹙,有些不情愿地跟在他⾝后。

  “墨先生,我好喜欢你的作品哦!下次可以替我拍个人写真吗?”一名女子娇笑道。

  “对呀!上回你拍的人物写真,真的很感动人呢!”

  “哎呀!我听说墨先生最近在拍生态纪录,我们都很期待呢!”众家女眷你一言我一句地说着。

  卢傲凡脚步一顿,她刚才耳朵没听错吧?那群女人说的“墨先生”该不会是指墨天下吧?哪有可能这么凑巧,她记得那个男人狂妄得庒根不屑参加这类的公开活动,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她仍掩不住好奇心,频频回头张望着,蓦地,只听见男人不耐烦的喝斥声,接着众家女眷顿时一轰而散,他⾼大魁梧的⾝形,既张狂又醒目地站立在场‮央中‬,那双犀利的目光,正牢牢地锁住她。

  她心头一凛,仓卒地转过头,将手中的酒杯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脚步略微踉枪地往前走着,只是惊鸿一瞥,他肯定没瞧见她的,还没做好和他再次相过的心理准备,她只能选择窝囊地逃走。

  “我跟你说,你等会…”马行舜还想转头叮咛她,倏地睁大了一双眼,只能傻愣愣地瞪着她。

  “经理,你怎么了?”怎么一脸痴呆?

  “你、你…”他支支吾吾地指着她的⾝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什么?”她不解地顺势转头,只见墨天下一脸凶狠地朝她走来。

  看着他布満阴霾的俊容,她顿时感到一阵头皮发⿇,他还是发现她了!亏她还抱持着一丁点希望,祈祷他没发现抛。

  “经理,你不是说要介绍‘重御’的人给我认识吗?我们快走吧!”她故作轻松地扬起笑容,催促着早已因惊吓过度而动弹不得的马行舜。

  蓦地,一只健臂牢牢缠上她纤细的腰肢,温热的气息尽吐在她敏感的颈后,她⾝子微僵,心头猛然一颤。

  “你还想躲多久?我的小女人。”

  她一直以为一向強硬的经理绝对不会畏惧像墨天下这样的人,但事实证明她错了,何谓恶人没胆,她这下可真是见识到了。

  当墨天下有如凶神恶煞般出现在她⾝旁,马行舜随即藉故有事而溜之大吉,徒留下她和他两人相看两不厌。

  “呃…嗨!没想到你也会来。”她打破沉默。

  看着她清凉的打扮,他浓眉微挑,眸底闪过一抹惊艳。

  他当然知道她的⾝材好得没话说,不过当她一穿上低胸小礼服时,胸前大片的‮白雪‬肌肤,全都便宜了现场的男士,只见不时有人将视线停留在她⾝上,更引起他強烈的不満。

  还以为两人之间的关系会有所改变,没想到她居然选择逃避,甚至连合作案都可以扔下不管,敢情她是将他当成毒蛇猛兽不成?

  当初她敢来招惹他,就该知道他不会让自己处于弱势的一方。

  “原本我是不想来,不过以前合作过的厂商三申五令要我出席,盛情难却之下,我才会出现在这里。”他随口解释着。

  他一向厌恶这类的公开场合,原本也是马上打了回票,提供偏不巧对方是他同窗多年的朋友,基于友情的考量之下,他才勉为其难地答应参加这场豪门聚会,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见她。

  “看那些名媛们似乎很喜欢你的作品。”她⼲笑两声,试图模糊焦点。

  开玩笑,若是让他开始跟她秋后算帐,她铁定吃不完兜着走的。

  “那又如何?”他庒根不以为意。

  凭他在摄影界打下的名声,根本不需要靠别人来替他打知名度。

  “你应该要多打好自己的人际关系,也才不会让人家这么畏惧你。”她实在是看不惯他的狂猾不羁了。

  “那又怎样?”他挑眉。

  别人畏惧他是他们家的事,难不成他还要替他们做心理辅导吗?

  瞧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顿时一阵语塞。是啊!她差点忘了这男人根本就是以自我为中心,随心所欲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要不是他事业有成,别人还得求他三分,以他这种烂个性,出去早就被人家盖布袋了。

  感觉他炙热的大掌正透过轻薄的小礼服熨烫她的肌肤。

  “是不怎样,不过你这样子不太得体,请你放手。”感觉自己成为全场的目光焦点,她有些窘迫地拉扯着他的手。

  她的举动,令他眉头紧蹙,这女人躲他还不够,还想和他画清界限吗?别人是死命缠着他要负责,她却是反其道而行,硬是要将他往门外推,他就偏偏不想让她称心如意!

  大掌用力扣着她的小蛮腰,手势顺势一收,让她整个人轻靠在他怀里,俏脸贴上他结实的胸膛。

  他穿着一件黑⾊衬衫,上头的钮扣只是意思性地扣了几颗,胸襟微敞,露出他精壮的古铜⾊胸肌,而她却如此亲昵地倚在他怀里,感觉全⾝的血液集中到脑部,她拚了命地想挣脫,却动弹不得。

  “你还想跑去哪里?都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还想跟我装不熟?”他俯⾝在她耳畔低喃。

  听他陈述着那天的事,她紧咬下唇,脸上有着懊恼的神情,在大庭广众之下,他难不成想昭告天下他们两个的暧昧关系吗?

  “墨天下,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她咬牙说道。

  “我以为我们两个的关系应该很密切了。”听她还连名带姓叫他,他眉头挑得更⾼了。

  “我说过,我们两个只有合作关系。话说回来,你说一星期后要给我答案,你的答案是什么?”她反向他要答案。

  “你并没有尽到你的义务。”

  “你什么意思?”她柳眉微蹙,虽然她刻意躲他是有点站不住脚,但是他当初说好一星期后要给她答案的,总不会是反悔了吧?

  她一络发丝垂落在耳鬓,他撩起她的发,若有似无地轻抚着,那温柔的举动,看得她心跳‮速加‬,脸上再次布満‮晕红‬。

  要死了,他只不过是一个无心的举动,她没事在激动个什么劲啊?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让她气息不稳地扯回他手中的发丝,灿亮的眸光中罩上一层薄雾。

  看着她面若桃李、肤白胜雪的娇艳模样,他心头一震,一股強烈的yu望之火,朝他直扑而来。

  懊死!他一向自许自制力惊人,就算美女在怀,也能面⾊不改,而今只不过是这么一丁点碰触,就让他想在这里扑倒她,对她做出亲密的举动出来,他是中了哪门子琊了?

  “你消失了一个星期,这样就想让我改变心意?”他嘲讽地看着她。

  “那…那是…”她支吾其词,不知该如何启齿。

  总不能告诉他说,她是在害羞吧?毕竟在那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发生“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就算她脸皮再厚,也没那个脸去和他谈论有关合作案的事啊!再说她甚至还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哪有那个脸去找他?

  “所以我的答案还是一样。”他耸肩。

  “不行!”她都牺牲到这种程度了,怎么能让他一句话就否决掉?

  “不然你想怎么说服我?”他一脸兴味地看着她。

  “我…可以帮你整理家务。”只要他回心转意,要她当台佣她都认了。

  “我自认为我做家事的能力应该还不错。”他一手轻抚着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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