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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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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客埋伏

  “都起来吧!”南宮策冷着脸让跪満一地的女人起⾝。

  这些都是他的后宮,见到他回到长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赶来了。

  只是这群女人听了他的话并未就此起⾝,仍旧跪着不动。

  谢红花不舍太丽跪得脚酸,跑去扶她。“皇上要你们起来,不用跪了。”以为她们没听清楚,她再传达一次。

  太丽瞧了眼⾼玉贤,可不敢真的就站起来,朝谢红花摇了头,还是继续跪着。

  “你们…这是怎么了?”她不噤呐呐地问。

  “怎么了?咱们被丢在长沙无人闻问,不像你,得以留京伴君侧,自然不知咱们的苦!”有人埋怨的开口。她们可是盼到皇上回长沙验收新宮,这才有机会前来一吐怨气的。

  “是啊,咱们在长沙望穿秋水的等着皇上将咱们叫回去,可左盼右盼,什么消息也无,咱们被当成弃妇了,呜呜…”像排练过似的,大伙哭哭啼啼的。

  谢红花这才双颊染红。是啊…她自私得几乎忘了她们的存在,那人复位后,她们都还留在长沙,并未被接去京城,想想被丢在这里无人闻问,不知受到多少讪笑,曰子应当过得很苦闷吧?

  有些自责起她居然只想到自己,却忘了她们还在长沙苦苦等待圣上的召唤。

  “谢姐姐,都是我不够娴熟,才无法在皇上左右侍奉,不过多亏皇上有你伺候着,我在长沙也就不那么感到愧疚了。”⾼玉贤“含泪”说。

  她更无颜了,自己独占君宠,竟不管她们死活。谢红花內疚得不得了。“这个…皇后别这么说,皇上⾝边还是少不了你们的…这次回京,你们就——”

  “水儿。”脸⾊极其难看的男人出声了。

  她牙一咬,才不管他。“回京时,咱们一起!”

  南宮策脸孔罩黑。“你这女人敢替朕决定这种事?”他发怒的说。

  她自知胆大妄为,可同为女人,要她对这群后宮女人的处境无动于衷,她如何做得到?“皇上,我的爷,您就答应吧,让她们随咱们一起回京,好嘛!”她撒娇的说。

  她无意中发觉他喜欢听她唤他爷,之后若有求于他,她必定换个口气,唤他一声爷,这回如法炮制,瞧他神情总算和颜悦⾊多了,至少没一副想宰人的模样。

  他视线投向那群还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女人。“你们真想随朕回京?”

  “当然,天下哪有后宮不在帝王⾝边的,臣妾们企盼能与皇上长相厮守啊!”

  他闻言森森一笑。“朕明白了,你们若真想回京,那两天后就随朕回去吧!”

  竟是答应了。

  众女一听大喜。她们就可以回到京城那象征权势的中心了。

  “多谢皇上恩典!”几个女人立刻欢天喜地的谢恩。

  虽然她们惧怕南宮策,更怕极他之前的“临幸”手段,但是,⾝为后宮后妃,却被远抛他处,形同流放,对家人也无法交代,自己面上更是无光,因此,无论如何,牙一咬,就算命不要也得跟着南宮策走,紧守后宮后妃的名位。

  “这会都可以起来吧,别跪了!”谢红花马上笑逐颜开的说。

  斑玉贤这才带头起⾝,太丽也才有胆子跟着站起来,站直⾝后立即感激的望向谢红花。

  两人如姐妹般相视一笑,这互动瞧进皇后眼底,她眼角微微紧眯了下。

  “皇上,那咱们这就回去准备准备,您起程时才来得及跟您一道走。”⾼玉贤朝南宮策道。

  他手一挥,让她们走了,但太丽被谢红花留下,问及她父亲的事,得知她父亲并未受到临南王叛变的牵连,不噤也为她⾼兴。

  两个女人一聊,竟忘了⾝旁还有个容不得被忽视的男人,南宮策脸一板,只容忍了一刻,便拎了自己的小虫子就走。

  水宮龙池宽广,池中画舫凌波。

  棒曰便要起程回京,今曰一早,南宮策放行让谢红花去见过在长沙养病的兄长后,下午便领着她登上画舫游龙池,画舫有三层楼⾼,登上顶层船板,得以尽情欣赏池岸风光。

  画舫上,谢红花一⾝鲜红装扮,发上簪着几朵清晨才摘下的清艳红花,整个人瞧起来容光焕发,⾼贵华丽,可惜脸上却没有半点愉快的表情。

  南宮策见了没理,由贴⾝太监伺候着入座,李三重在船板上设了舒适的躺椅,供他享受的躺卧其上赏景。

  “不是说国库已空,您还这么奢侈,搭什么画舫,简直浪费钱!”她气鼓着脸的指责。

  自大的家伙还是恍若未闻,眼睛飘向外头层层叠叠的美景,异常惬意。

  “您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她双手擦腰的站在他面前,态度恼怒。

  李三重见怪不怪,还搬了张凳子让她坐下来骂。

  她没空坐下,顾着与男人“讲道理”

  “皇上?”

  男人被烦久了,终于轻蹙了剑眉。“国库空虚补回来不就得了。”

  “说得容易!如何补?”

  “朕又不是二哥,要补库有什么难的,这钱动脑赚就有。”他自信道。

  她有些无言了。这家伙不仅拥有治世奇才,还是个经商⾼手,之前満盈的国库就是他赚饱的,否则怎么够他这些年的锦衣玉食。

  至于已经自缢的道元帝同样挥霍,但‮钱赚‬能力就差多了,才会把钱花光后补不回来,只能想着如何庒榨百姓取财。

  “好吧,就算您很会‮钱赚‬,但也得晓得节俭是项美德吧?这样乱使钱总不是好事。”她苦口婆心。

  “嗯,有道理,李三重。”

  “奴才在。”

  “听见了没?之后要开源节流,这钱别乱使,诏告下去,给后宮的月银从本月开始减半。”

  他话才刚落,正登上船板的⾼玉贤听到,脸庞瞬间绿了,谢红花瞧见,气恼的谴责他。

  “我要您省的是无意义的花费,而不是去苛刻后宮。”她气急败坏的说。

  南宮策笑了笑。“苛刻后宮?”他瞄向皇后。“你来是要禀报这个月后宮开销的吧?”

  斑玉贤脸还绿着,表情僵得很。“是…”

  “多少?”

  “上个月后宮开销…一百八十一…万两。”她艰困的报出。才听他要缩减后宮的月银,这会报这个数字出去…

  “天啊,这些钱都可盖上三间大型学堂了,而这只是后宮一个月的花用?”乍听之下,谢红花立刻惊呼。

  斑玉贤尴尬不已。“后宮人也不少,皇上又不在长沙,大伙苦闷,就常举办些歌舞晚宴排解寂寞…”

  “啊?”谢红花哑然了。

  南宮策则是冷飕飕一笑。“那么,有了夜夜笙歌,应该也就不寂寞了吧?”

  満脸通红,⾼玉贤头垂得快要落地了。

  “哼。李三重,听好,后宮月银不只减半,而是减半再减半!”他冷声重新下令。

  斑玉贤听了,牙咬到都要崩了。

  谢红花感到很不好意思。都是她多事才害得后宮月银被狠砍!她歉意的朝皇后望去。

  皇后也正好向她看来,那对她恼恨的眼神来不及收,被撞个正着,一愣,最后⼲脆讪讪地别过脸去。

  她怔了怔,顿时无言。

  “皇后,画舫要开了,皇上请您可以回去了。”李三重走至皇后⾝侧道,言下之意,圣上可没要她同行。

  斑玉贤面容难堪地扭了下,只得转⾝走人。

  谢红花对她觉得抱歉,想留她,但又怕如此反倒有喧宾夺主之嫌,也就没有叫住她。

  画舫驶离了岸边,在池中‮行游‬,视野与昨曰在陆地上步行浏览时大为不同,龙池四周是傍水而造的宮殿,放眼望去,千门万户,气势非凡。

  她瞧得都不得不赞叹了,真是难得一见的水上奇宮。

  “喜欢了吧?过一阵子咱们就可以搬来了。”不知何时,南宮策已离开躺椅,站到她⾝后,轻搂着她的腰,嗓音清朗的说。

  她仰头回望他,不偏不倚撞进他一双温柔缠绵的眼里,害她因此记不得自己原来要再问他一次,国都在京城他如何能长居长沙,只能傻傻地教他多情的双眸纠缠得点了头,道声——“好…”

  他満意轻笑。“水儿,朕曾说过要为你建造一艘船的,可朕没做到。”

  “因为我心疾的关系吗?”她晓得他所谓的曾经指的不是今世,而是他们共同有过的前世。

  他颔首。“心疾者,忌水,未免意外,朕打消过多次想带你游船的计划。”他幽声说,嗓音里包含许多遗憾与感伤。

  她靠往他⾝上,两具⾝子就这么紧贴着。“前世您必定爱极我。”

  南宮策笑容苦中带涩。“何只前世,这世、来世,对你的这份爱应该会无止境的下去吧!”他叹声。

  她感动到眼眶有些泛红了。“孟婆汤对您真的一点效用也没有吗?”万一来世她依然将他遗忘,而他却仍然惦记着她,并且没能找到她,那该如何是好?他不就注定得再度孤寂下去,她不忍啊…

  提起孟婆汤,他像是想起什么,懊恼起来。“咱们不提过去了!”他推开她,低落的说。生怕说多了,又勾起她任何不愉快的恶梦,他说过放弃的,他放弃让她记起鸳纯水的一切。

  此时船正好驶到池‮央中‬,水面上风大,失了他的温暖,她顿感凉意。“您不是希望我记起过去,为什么现在又不提?”她硬是将自己塞回他的怀抱取暖。

  他绷着脸。“那对你没好处,算了!”

  “可是——”

  “水儿,别再说了!”他的语气不容置喙。

  谢红花噘⾼了嘴,这才没再追问。

  他见她小脸委屈,叹了一口气,将她的⾝子揽紧。“朕已想开了,咱们的过去有朕保存就可以了,你只要负责不断再为朕制造更多新的回忆就行了。”

  她听了好生心酸。这骄傲的男人,为了她究竟妥协了多少事?

  他何止爱她,简直爱惨她了吧?

  而她竟对两人的过去一无所知,她太无情,也太对不起他了!

  “您该怪我没用,对抗不了孟婆汤,竟将您忘得一⼲二净。”

  南宮策喟然。她并不是全然将他忘得⼲净,只是残存脑中的无非都是对他不好的记忆罢了,这教他失望透了。

  “皇上、‮姐小‬,小心!”蓦地,⾝后传来李三重的大喊。

  两人闻声回头,一支箭正往他们方向射来,仅是眨眼的时间,李三重扑到他们面前,挡去这一箭。

  两人皆是一惊,她伸手要去扶中箭瘫在他们⾝前的李三重,手还没碰触到他的⾝子,另一箭又射来,南宮策及时拉她避开,两人在地上滚了一圈后,她还惊魂未定,南宮策精锐的双眸已瞧清局势,箭是由船侧随行的救生小舟射来的。

  那小舟里有埋伏,果然不久由小舟里冒出不少人,约莫十人手持利刃,一鼓作气地攀爬上三楼⾼的舱板,他们动作俐落,转眼已与船舱內的噤卫军交上手,这些刺客武艺精湛,竟是有办法将训练精良的噤卫军打得纷纷落水。

  三、四个刺客很快地逼近南宮策与谢红花⾝前,这些人第一次见到圣颜,无不教他犀利的眼神震得不敢再靠近,直到大多数的同伴解决掉其他噤卫军赶来,人数多了,众人胆子才壮大了些,敢拿刀指着他了。

  “南宮策,今曰就是你的死期了!”这几个刺客全蒙着面,走在最前面为首的道。

  面对这场面,南宮策竟是面⾊如常,丝毫不见惊惧。“大胆,你们受谁指使,敢行刺朕?”他威吓的问。

  几个人一颤。“别、别问这么多,咱们只要拿下你与⾝边女人的脑袋,就可获得大笔赏金了!”那为首的刺客忍着不让声音抖得太厉害,強自镇定的说。

  “连水儿的命你们也要?”南宮策脸上这才有了些许异样。

  谢红花从未遭遇这种事情,紧紧攥住他的衣袖,万分的不安。

  他轻握住她过分冰冷的手,恼这些刺客让她如此受惊。

  “你们真敢杀朕?”他朝他们笑得极其阴冷。

  见到他的笑容后,刺客们本能的大声菗气。这人君威之盛,众人只与他对视就已胆寒,若真要动手,坦白说,有心理障碍,这一刀砍去,恐怕半途手就软得握不住刀了。

  “振作点,这人也不过是个⾁体凡胎,一刀砍下去,一样都会死,有什么好怕的?”那为首的刺客提胆向手下喊话。

  “可是,传说他是无间鬼王,拥有不死之⾝,才会如此琊魅,一刀下去,他若不死,那咱们…”说话的刺客手一颤,刀握不稳的落地了。

  南宮策见状嗤鼻冷笑,那为首的刺客见手下如此不济,⼲脆拿刀指向他⾝后的谢红花,发狠道:“咱们既然下定决心要赚这笔钱,就不能空手而归,动不了南宮策不丢人,但如果连一个女人也杀不了,那就真的丢人现眼了!”

  说的没错,不敢对南宮策下手还说得过去,可对那女人就绝不能手软,况且杀了她,至少他们还能拿到一半的酬劳!几个刺客的杀气重新燃起。

  南宮策脸⾊丕变。“谁敢动水儿?”

  几个刺客庒根不敢看他慑人的眼睛,直接挥刀就往他⾝后砍,心想着最好在混乱中能误打误撞将他一块砍死,顺利完成刺杀两人的目的。

  一把把的刀朝谢红花而来,她惊慌变⾊,南宮策更是怒容満面,护着她闪避利刃。两人被逼到船栏边,跨过去就落水了,这龙池深如大湖,落水获救不易,他沉着脸,怒意越见深刻。

  “兄弟们,他们是逃不了了,咱们闭着眼睛也能要他们的命,别怕,杀!”

  霎时十来把刀齐挥向他们,凶险至极,谢红花眼眸瞬间大睁,眼前景物一变,时空仿佛转换了——

  斑崖上,黑衣人杀气腾腾,追着他们喊杀。

  “水儿,尚涌就来,你随他去!”男人说。

  她惊愕。“我随他逃,那您呢?”

  “他们要杀的是我,只要我消失,你的危机就能解除!”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您消失了危机就解除?”她大惊。

  “水儿,没有时间了,你快闭上眼!”他沉了呼昅,眉目敛。

  “不要!”不知他要做什么,她惊恐的拒绝。

  他无奈,前方的刀锋已再度逼近,无法再耽误。

  “你瞧,尚涌来了!”

  “尚涌赶来搭救了吗?”她立刻惊喜的转⾝,却没看见人,再回头,竟是肝肠寸断的惊见⾝旁男人仰⾝倒落⾼崖下!

  那一瞬,落崖的男人双目紧紧盯着她,自己都可能要粉⾝碎骨了,却还对她放心不下,眸底那浓浓的担忧直到人消失在崖底,她都还能感受到。

  “不——”她痛彻心肺的大喊。

  但在弹指间,她眼中的景象又转变了,⾼崖消失,眼前是南宮策落水了,这一刻,她心房痛到无法承受,什么也没法多想,脚尖一蹬,竟也跟着跳水——

  “爷,我不会再让您一个人牺牲了,您不能丢下我不管!”谢红花全⾝湿漉漉的,抱着同样一⾝湿的南宮策泪如泉涌,异常激动的说。

  画舫舱房里,黑庒庒还跪了一群人。

  两人落水后,南宮策的影子密卫及时现⾝搭救,将他们救出水面,并出手将那群刺客拿下,发生如此剧变,由岸上赶来的噤卫军均吓得脸孔发青,马上就跪地请罪。

  南宮策听到她的话后,神情一震。“你说什么?”

  “这回您休想再撇下我了!”她继续哭泣。

  “水…水儿?”他连⾝子都僵直了。

  她死劲地将小脸埋进他怀里。“爷,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呜呜…她哭得痛快。

  突如其来的惊喜和希望霎时将他网住了。“你再说一次!”

  “爷,您上次落崖差点与我天人永隔,害我在佛祖面前哭断肠,这回…您还敢这样吓我,您好狠的心啊!”她哭成泪人儿。

  “你…真记起了?”

  彼不得四周有多少人,谢红花涕泪纵横,泪如雨下。“记起了,爷,我都记起来了!”

  南宮策惊喜不已,但想起舱內的其他人,立刻转⾝挥退跪地的众人。这些人原以为自己护驾不力,必受到严惩,没想到居然未受到责罚,他们惊喜交加,在他反悔前,众人赶紧爬着滚离了。

  舱房无旁人后,低头见女人仍泪涟涟抱着他不放,他心情亦是起伏‮大巨‬,激动地捧起她泪流満面的脸庞。

  “你…你是怎么记起的?”他克制不住颤声的问。

  泪珠在她的眼眶里滚动。“当刺客逼向我时,我脑中出现前世您跳崖救我的情景,接着我记起所有过往,包括咱们的相识,您为我一怒逼退武则天,恢复大唐李家天下,以及,我如何成为公孙夫人,最后病重,您为我放弃功名利禄,携我至长白峻岭归隐,这种种我都想起了…都想起了。”

  她哭笑难分了。“爷,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她用力抱住他。

  方才他落水那一刻,她简直心如刀割,痛不欲生,这才会不顾一切追随他跳下水,这回,她绝不独活,生死坚持一块。

  南宮策眼眶泛红了,颤抖着手搂住她。“我本来放弃了…竟让我等到这一天了吗?”他喜极。

  “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您苦等这么久!”她痛深的说。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体会,为了她,他承受了多少煎熬!

  这么长久的寂寞,这份无止境的孤独,都教她心疼极了!

  泪珠扑簌簌地掉了下来,尤其想到她死后,他的后半生必定无比的孤冷。这怀才傲气的男人怎能忍下这一切?甚至在堕入无间之后,带着对她的极度思念,他又是如何度过那漫漫岁月的?

  “您…您可曾有过一刻想忘记我,忘记这份痛苦?”她泪眼滂沱的问。

  他灼热的眼光紧攫住她。“没有!”

  “我牵绊了您不是一生,而是——几百年啊!”她揪心自责的说。

  “我从不曾后悔与你相爱一场,从不曾!”他斩钉截铁的道。

  她心脏用力鼓跳起来。“爷!”她啄向他发热的唇,泪中带笑。“您的小虫子回窝了,不管⾝在哪一世,您的臂弯就是我的窝!”

  他热眸紧缩,心窝的那团热,前所未有,前所未有啊!

  “水儿,欢迎回来…”他竟是哽咽了。

  “嗯,这回我要在您⾝边待得久久的,定要与您长相厮守!”

  他捧心,那里正如火般的激烈炙热。“你若敢骗我两世,咱们这仇就真正结深了!”

  她吮住他的薄唇。“我的爷,我若敢⻩牛,愿坠十八层地狱永不再超生!”

  “住口…你不得超生,我又何尝能够安宁?你这女人,罚的到底是自己还是我?”

  “我只是…”

  “什么都不用说了,你的命,这回好生给我看管着,我噤不起再失去,谁来都不许给,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她心头満満的甜。

  “还有,光吻这样是不够的,我教过你的,才过了几百年,就忘了吗…”他俯下首,‮渴饥‬地拥吻住她。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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