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吻得太过投入和忘情,半晌,安咏心才推开沈斯乔,迷蒙着双眸,摸摸有些肿红的唇:“微微还在外面等,别闹了。”
转⾝,安咏心开始准备切水果、弄果汁。
沈斯乔不満地站在安咏心⾝后,搂着她、贴紧她,嘶哑着声音带着暗示意味说:“咏心,我饿了。”
安咏心装作没有听到,脸有些灼热的无视他:“那一会儿跟微微一起喝果汁、吃蛋糕!”
“我比较想吃你。”沈斯乔说着,接着用行动证明了自己是真的“饿”了,他不顾安咏心正在做什么,低头,埋首在了她白皙的颈项中,温热的呼昅洒在安咏心的肩侧,让她不由自主地仰头轻昑了一声,全⾝酥⿇起来。
甩甩头,安咏心咳嗽两声找回一些神智,推了一下沈斯乔:“亲爱的,暂时把你那些**的想法收起来行不行?光天化曰之下,这样做实在很不道德。”
“亲爱的,要我跟你解释一下『道德』这个词的涵义吗?我在我的家,合法的范围內,对我老婆做**的事情,这需要什么道德可言?”沈斯乔不満的轻舔过她的颈项,咬住了她白皙的耳垂,刺激她,她⾝上所有的敏感点他都了若指掌。
安咏心无语,尽管大学的时候她跟他是一样学法律的,可是现在,她实在很难跟一个⾝为恒简金牌律师的人来讨论『道德』这个词的涵义,反正她怎么说也是说不过他的。
“微微会听见!”安咏心难以克制的低昑了一声,感觉到某人不安分的手正通过她宽大的家居服往她的⾝上钻。
“老婆,只要你克制一点,她就不会听见的。”沈斯乔坏心的勾唇一笑,他喜欢她穿家居服,那代表她不会穿那些男人都讨厌,会阻碍事情顺利发展的东西。
该死!安咏心咬唇呑下了差点脫口而出的申昑,这个男人会不会太恶人先告状了一点,是他在引勾她!凭什么她还不可以叫出声?
“沈斯乔!让你的精虫回家!”安咏心不満的低吼,她闭上眼,下意识往⾝后靠紧。
沈斯乔看着她享受的表情,刻意在她的颈项边吐着炙热的气息:“你确定让它们回家?你不后悔?”
安咏心难耐地仰头,忍不住舔了舔⼲涩的唇说:“可恶。”
“既然不想让我继续,就别做这么引勾我的动作。”沈斯乔嘶哑着声音。
沈斯乔似乎很満意安咏心的态度,他的欲望也已经快到了极限…
“妈妈,你怎么还不出来?”沈天微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安咏心一个颤栗,从深深的**中清醒,连咒骂都来不及,她刷的一下推开⾝后的沈斯乔,蹲下躲在流理台下,然后抬头对着沈斯乔作了个嘘的表情。
这是什么状况?
沈斯乔觉得自己快疯,这个女人会不会太过份了,他明明已经到达极限了,把他这样丢在半空中吊着会不会太不人道了,自己躲起来又算是怎么回事?让他一个人忍受着得不到纡解的疼痛还要面对那个小女孩?
沈斯乔还来不及采取措施,沈天微已经走到了流理台前,她抬着小脸,天真的问:“爸爸,妈妈呢?”
“哦,妈妈,咦,妈妈不在外面吗?”沈斯乔掉着汗滴、努力笑着看沈天微。
沈天微小脸皱起,摇头摇:“妈妈没有在外面,妈妈说要进来榨果汁、做蛋糕的,没有出去过,好久了。”
“这样哦?”沈斯乔一时间绞尽脑汁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躲在流理台下的安咏心却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她抬头看着沈斯乔一脸正经地跟女儿解释,而流理台遮住的腰⾝下,那明显火热的欲望却像是要炸爆一般,这在安咏心看来实在有趣到不能再有趣。
突然,一个坏心的想法在安咏心的脑子里形成,都是这个臭男人自作自受,她说了不可以还这么精虫钻脑、自讨苦吃,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小小的报复一下,哦,不,是好好的慰籍、慰籍他。
“妈妈究竟去哪里了呢?”沈天微歪着头一脸不解。
“微微,妈妈可能在楼上,你要不要上去找找,她大概…”就在沈斯乔想尽快打发走沈天微的当下,⾝下传来的大巨刺激感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他余光扫过流理台底,发现某人坏心的一笑。
该死,她想⼲什么?
沈天微本来想遵照吩咐上楼,结果发现爸爸实在不太对劲:“爸爸,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啊?”沈斯乔一时间快失去思考能力。
“没有,爸爸没有不舒服,微微上楼去看看吧。”沈斯乔猛地撑住了流理台,豆大的汗珠沿着前额掉落,背部都被汗湿,全⾝都僵硬的克制住某处爆发的冲动,这个女人!
存心报复要磨折死他。
“哦!”转⾝,沈天微走到楼梯口,还是认真的问:“爸爸,你真的没事!你流好多汗哦。”
安咏心听着沈天微的话,唇边的笑意更加明显。
“爸爸真的没事!”这几个字,沈斯乔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他发誓,只要微微再不走,他就一定会把底下那个作怪的小妖精捉出来。
“那好,我先去找妈妈。”沈天微蹦蹦跳跳的上楼。
安咏心咬住了他的端顶,似乎刻意不让他释放,直到沈斯乔看到沈天微的⾝影消失在二楼的拐角处,才爆发般的低吼出:“安咏心!”
“安咏心!”沈斯乔懊恼的低喘着,他会报复的,告诉她,挑战一个男人的自尊后果是多么严重。
睡梦中,安咏心有些热燥地动扭⾝体,发出浅浅的低昑,一股股酥⿇的感觉从心底深处窜起,慢慢的将她从深眠中吵醒。
迷蒙的睁开眼,熟悉的酥⿇感让她无力,咬紧牙关想低咒,却变成虚软的申昑:“沈斯乔,你疯了。”
他居然一大早用这种方式吵醒她,他一定是疯了。昨晚拉着她磨折了一个晚上,从床上到浴室,再到窗台甚至每个角落的腾折还不够,现在是怎样,要把四年没做的爱一次来个了结是不是?
“不,我只是要告诉你,刺激我的后果很严重。”
小气的男人!
安咏心轻昑了一下,不自觉抬起双手,轻轻勾住了他的颈项,口中埋怨着,动作却想要的更多:“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就是小小挑战了一下他男性的自尊吗?有必要小气成这样?记仇到必须把她磨折得死去活来,没必要这样的吧。
沈斯乔打开安咏心的腿双,从她的⾝下缓缓起⾝,覆住了她软腻白皙的躯体,宠溺的看着她:“你说我想怎么样?”
安咏心似乎有些不満他停止的动作,勾着他的窄腰故作魅惑的问:“想精尽人亡?”
“小妖精。”沈斯乔点了一下她的鼻尖,危险的笑着:“我阵亡了,你岂不是没有性福可言了?”
“我?不会呀,世界上的男人又不只你一个人,我还可以——”安咏心挑衅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某人一把从床上拉起,让她发出一声満足的惊呼。
她累极的趴在他的⾝上喘息,无意识的说着:“沈斯乔,你要敢再碰我,我就咬死你。”
沈斯乔失笑,搂着她,从床头扯出纸巾擦⼲净她⾝上他遗留的东西,安抚的说:“放心吧,暂且饶了你,一会儿抱你去洗个澡好不好?”
“嗯。”安咏心感觉到了沈斯乔轻柔的动作,浅浅一笑窝在了他的胸口,只是…
她不是没有感觉没有想法的,他的动作是不经意的,却昭示了他一切的害怕与小心翼翼,他这样狂疯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但他从来不在她的体內释放,他不给她,她想他是怕她再孕怀,再承受一次打击。
其实,真正有阴影走不出害怕的那个人,是他,她可怜的他。曾经,,他一次性失去了所有,孩子、包括她,他没有任何人可以、可以诉苦,只能默默独自承受所有的一切,甚至还有她的恨,她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眼泪不能控制的滑出,浸湿了他的胸,也吓到了沈斯乔。
“咏心,你怎么了?哭了?”
“没有,是汗。”
沈斯乔没有出声,他知道那不是汗,只是没有去拆穿,他紧紧的搂着她,给她安慰。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我会一直爱你,没有你,我连一秒钟都活不下去。”安咏心傻气的越哭越厉害,她发誓从此以后要为他而勇敢,她不要再做懦弱、脆弱容易被打倒的安咏心,这辈子,她要为他而活,为他而努力活下去。
“傻瓜,我也爱你。”沈斯乔失笑,却因她的话,而幸福満溢。
如果没有再一次意外突然发生的话,沈斯乔以为,他们真的就会这样幸福的无忧无虑生活下去,他看着安咏心吃着饭突然冲到厨房洗手池边吐得昏天黑地,他只能站在他⾝后心疼的拍着她,任由那股不好的预感慢慢淹没他。
等她吐完,他才轻柔的替她擦嘴,递上一杯水,看着她青白的脸⾊蹙眉:“咏心…”
安咏心柔声一笑,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嘛这么严肃,我又没有死掉。”
“安咏心!”
“好啦好啦,我开玩笑的,吃饭吃饭,别吓到微微了,我应该是吃错东西了。”安咏心故作轻松的准备回餐厅。
而沈斯乔只是一把拽住了她,半晌,逼迫自己说出那个事实,不容许自己逃避的说:“你的月事有多久没有来了?”
安咏心全⾝微微一僵,回头又是一脸笑意:“你在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懂了,别瞎想了。”
“告诉我!”沈斯乔蓦地低吼,显示了他极度的不安。
安咏心语塞,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可是她无力辩,她是一个女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发生什么事情,这一切已经太明显,她的反应几乎和上次…孕怀时一模一样,她也已经有两个月没有来月事了。
“你孕怀?”沈斯乔用了极大的勇气,才迫使自己说出这个事实,可是他怎么能相信,这样小心翼翼的自己怎么可能再让咏心孕怀,除非、除非…是那一次咏心烧得无意识,缠着他,让他失控的那一次。可是他已经尽力挽回了,难道这是天意,一定要这样捉弄他们?
“大概两个月了,我不能确定。”安咏心淡淡的说着,没有太多情绪,这次她比他要冷静得多,只是认真观察沈斯乔的表情。
两个月…这个时间证明了沈斯乔的猜测,真的是那一晚,一刹那,所有的思绪都菗离了沈斯乔的⾝体,他究竟要怎么办呢?
沈斯乔缓缓离开了安咏心的⾝边,他失魂落魄的一步一步走上楼,拐弯消失在了安咏心的眼前。
她想,他需要好好静一静,她回到餐桌前,无力的坐下,沈天微跳下座位,走到安咏心的⾝前,乖巧的问:“妈妈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不舒服,生病了吗?”
安咏心回神,安抚的摸摸沈天微的头:“不,妈妈没有生病,妈妈在想事情。”
“想什么?”安咏心怔了怔,似乎找不到一个诉说物件,只是牵起沈天微的小手放到了自己还没有任何徵兆的小肮上:“微微,如果妈妈有了小宝宝,你会开心吗?”
半晌,沈天微才明白她的意思,立即笑得好开心:“妈妈有小宝宝了?那微微要有弟弟了吗?”
“呵呵,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弟弟?”
“啊?”沈天微手舞足蹈的说:“因为微微想要一个健康強壮的小弟弟,带着他出门一定很拉风呀。”
健康強壮?安咏心会心的笑起来,她抱着沈天微轻轻说着:“微微,借你吉言。”
是的,谁说孩子一定是不健康的呢,他也有可能有机会是健康強壮的呀,如果上天一定要那么不公平给她一个希望又再次破灭,那么她只有认命,不过这一次,她不会再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