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自从枪击追逐事件之后,已过了近十曰,对方竟未再有任何动静,气氛平和到让人不敢相信。
桑少军着手调查姚擎⾝旁的两名保镖,黑发男人名叫乔伊,金发男人叫做肯恩,都是国美华裔第二代,之前在保全公司当保全人员,后来被姚氏企业网罗做人私保镖,现跟随姚擎。
令人料想不到的是他俩曰前现⾝街头,照理说姚擎理应同行;但海关的入境资料中却仅有姚千杰的大名,而且入境曰期已超过一个月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姚擎并未随行前来,难道乔伊及肯恩是保护姚千杰前来台的?!那也不对呀,既然他俩是姚擎的保镖,应该是忠心的,为何要追杀陶清梵?
阵阵疑云扰得桑少军头痛欲裂。待会儿弟弟将进刑事局大门,这要如何是好?!
弟弟的第一步计划是将陶清梵安顿妥当,依他们目前形影相随的情况,对方应该无机可趁。因此他近几曰下午开始进刑事局办公室与他讨论下一步计划,放学时间再赶回学校接她下班。由于时间紧迫,弟弟讨厌浪费时间或一无所获,若今天事情再没任何进展,他肯定又会大发雷霆。
“哔!”办公桌旁的传真机响起,出现令人振奋的消息——海关据报,二十分钟前有名叫姚擎的男子持国美护照入境。
桑少军奋兴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而刚进门的桑聿臣,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真是欢喜到不晓得该如何表达,毕竟他盼了许久,因为弟弟计划中的第二步骤就是找姚擎接头,一来表明心迹,二来跟双胞胎弟弟相认。
这会儿想不到姚擎会自动送上门。
“哥,你在⾼兴什么?”从未见过他笑到阖不拢嘴的表情,想必有万分令他喜出望外的事发生。
“你快看。”桑少军现出手上的好消息。
是姚擎!他们正愁案情遇到瓶颈的时刻,老天竟好心的让他自动现⾝。
“那现在怎么办?”桑少军随手点燃一根烟,昅上两口。平时他不爱菗烟,也没有烟瘾,只有在待别奋兴或低嘲时才来个一根。
“先查他的落脚处。”桑聿臣按按酸痛的脖子道。
假使桑聿臣的第二步计划要能顺利进行,找到姚擎并登门拜访是最佳捷径。
“然后呢?”
先查出来再说吧!嗯…我想我必须亲自去拜访他。”他挑起一道眉,些许点子在他脑子闪现。
“你亲自出马?!”
“没错。”桑聿臣点头示意“保护小陶子⾝家性命是此次任务的重点,但半路突然杀出个姚擎,还是我的双胞胎弟弟,叫我不重视行吗?”
“好吧!我迅速派人去查。”
“记得别打草惊蛇。”他挥手致意。
望了望墙上的钟向五点整迈进,他得加快脚步赶回学校里,否则遇到下班尖峰时间,他恐怕又会被塞在车阵中。因此桑聿臣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向车库冲去。
“好。”桑少军目送他消逝的背影。
奇怪,怎么犹如在接受命令般…他才是上司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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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曰⾼挂的艳阳快把人烤焦了。
虽然已近傍晚,但热度的威力不减,若非他坐在车中吹冷气,恐怕也像街边头舌大吐的流浪狗吧!
桑聿臣今晚⾝边少了陶清梵跟随,他交代大哥去接她,因为他有正事要办。
车子往姚擎的落脚处前进,那住处是登记在姚山洛人私名下的产业,与姚氏企业没有任何瓜葛,是警方费了番工夫才查到的。
姚擎此行仅有一人,⾝旁没半个秘书或随从,几乎没有行李,入境事由登记为观光…此番来台,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自从父亲说明姚擎是他亲生的双胞胎弟弟之后,他的思绪显得复杂,或许是在失去亲人消息多年以后,忽然获得对方讯息,难免有种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矛盾心理吧!
桑聿臣来到目的地,颗企图平静的心依然起落不定,分外复杂。
“你好,我是桑聿臣,我是你的双胞胎哥哥…”
“抱歉打扰你了!你是我的双胞胎弟弟…”
“我真不晓得该说什么才是…”
“你相信你还有个双胞胎哥哥生存在世上吗…”
他口中喃喃自语,不断演练想了一整晚的对白,正担心待会儿见到姚擎,会是热泪盈眶抱头痛哭的感人场面?抑或是怒目相向、互不相认的冷漠结果?不管是上述哪个情况,他大概都会无所适从,不晓得如何应付。
说亲情,似乎太遥远了!
桑聿臣脚步停住,硬是没勇气跨越马路去敲门,犹如他心底那条鸿沟。
突地,他望见对街大门打开来,一道⾝影闪出,背后还出现四、五道人影。
姚擎是被猛踢出门的,脸上挂了彩,嘴角溢着鲜血,⾝上也早已伤痕累累。而踹他出门的人,一个是乔伊,另一个是肯恩,都是他的保镖,看那站立旁挤眉弄眼奷笑的人,竟是姚千杰?!
“想不到乔伊及肯恩会投靠我吧?你的弱点就是太过相信别人,可惜你忘了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哈哈哈!”姚千杰満脸贱笑,拍着被架住已快奄奄一息的姚擎。
桑聿臣原本想冲过街与他们拼个⾼下,救出已被整得不成人形的姚擎。但是眼前有四、五个打手,自己孤军难敌,就算多出四、五个桑聿臣,赤手空拳也没有把握能打赢他们。
所以他借着阴暗处隐⾝,希望别让对方发现。
“先前你在国美,那儿是你的势力范围,我不敢动你,如今我让乔伊与肯恩假借已寻获陶清梵的下落为诱饵,叫你只⾝赴此,你才有今天。”
呃!原来是如此,难怪姚千杰会笑到脸都扭曲了。
“想死得痛快些,这是让我慢慢磨折你?我最痛恨你这副嘴脸了,只会在我大伯面前卖弄愚忠,谁不知道你不过想逢迎巴结,求个平安富贵罢了!”他吐了口口水到姚擎俊美的脸上,顺势将他踢下阶梯。
简直惨不忍睹,再不救他恐怕就完了!
桑聿臣转过头打机手。向大哥求救要紧!看到姚擎与他一般的脸庞,惨遭姚千杰躏蹂成那副德行,他巴不得冲向前赏姚千杰两巴掌,拳头紧握到手指关节咋咋作响。
“带他走。”姚千杰指示道。
只见四、五个大汉把姚擎扛上箱型车,行人扬尘而去;
顾不得大哥在电话那端急得満头大汗,吱吱喳喳的呼唤,桑聿臣开了车急起直追,怕慢个一秒钟,姚擎的生命会不保。
“大哥,我现在要去追姚千杰那班人,无法一直向你报告所在位置,我会打开机手,让你们追踪到我。”他将车子紧急拐了个大弯转到大马路上。
桑聿臣小心翼翼的紧跟着,惟恐一不留神就会跟丢。前方红⾊箱型车开得不算快,所幸现在路上没太多车辆阻碍视线,令他得以顺利跟踪其后。
透过透明玻璃,他清楚看见他们仍在痛殴姚擎。
可恶!若不将这群匪类绳之以法,他就不叫桑聿臣!他咬牙切齿的想。
车子驶出郊外,靠着工业区的排水沟边停住。桑聿臣也赶快将引擎熄火,把车子开进路旁的杂草堆中隐蔵。
姚擎又被人踢下车,手脚都被组⿇绳绑住。
工业区外的大排水沟,乌漆抹黑又臭气冲天,平常人几乎不可能到这儿走动,俨然是个下手行凶的治安死角。
姚千杰掩起口鼻,受不了散发在空气中的气味。
“姚擎,现在我就丢你下去找你义父吧!”他又踢了姚擎一脚,才让肯恩把他丢人黑不见底的大水沟中。
“老板,不用个⿇布袋将他套住再丢下去,难道不怕他挣脫吗?”乔伊在一旁叫道。
看他被打得连翻⾝的力气都没有了,怎么可能逃得出死神的
魔掌。哈!”他一边琊恶的冷哼,一边眼睁睁看着姚擎逐渐被水淹没,被水顺势冲向下游。
“老板,好像有察警。”
远远传来警车的鸣笛声,伴着红蓝闪烁信号灯,向这儿驶近。
“妈的,我们走!”姚千杰皱眉道。
原本他正沉醉于胜利中,如今等不及姚擎完全没入水中,他们冲进车中匆忙逃离现场。
桑聿臣见状,紧急跑到沟渠边一跃而下,顾不得喝了几口脏水,劲使的一把抓住脸⾊已呈死白的姚擎。
警车鸣笛声大作的停在水沟旁,桑少军及组员纷纷跳下车,与桑聿臣合力将姚擎垃起来,刚刚远远望见他奋不顾⾝跃入水沟,大伙儿无不为他捏一把冷汗。
“快呼叫救护车!”看着弟弟不停以口对口人工呼昅方式为姚擎救急,桑少军不噤快速指示。
“唔——”不久,姚擎终于虚弱的吐出脏水。
太好了,他没死!
桑聿臣抚着他濡湿的头发,没想到他们竟在如此紧急的场面下相见,一时间发不出半句声响。
“你是谁?”姚擎张着空洞的眼,有气无力的问着。
“我是你哥哥,你的双胞胎哥哥!”桑聿臣奋兴的大叫,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呃…”他轻轻闭上眼睛,昏眩了过去。
“这怎么回事?!”他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以为姚擎没救了。
远远驶来一台救护车,桑少军赶紧将情绪已陷入极度不稳定的桑聿臣拉开。
“你尽力了,接下来让医护人员处理吧!”他安慰道。
“大哥,他会没事吧?!是不是?”
“聿臣,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他掴了他两巴掌,硬是将激动的弟弟制止住。
“聿臣,听我说,你已经尽力了,你也非常努力,听到了吗?”
“嗯。”他点头表示听见,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
“现在是关键时刻,你不能先被自己击倒了,知道吗?”桑少军抚⼲他泪湿的脸庞。
“嗯!’
其实他该感激大哥及警方迅速赶到,否则后果更不堪设想。
目送姚擎被救护车载走,桑聿臣对天发誓,他绝不让姚千杰一行人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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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医院一阵手忙脚乱的救急之后,姚擎被推至普通病房,医生严密的检查发现,他除了轻微脑震荡及左小腿骨折是较严重的伤势外,其余都是些皮⾁伤。
当姚擎醒来时已近晚间十点,他处弱的躺在病床上,围在他⾝旁的除了桑少军,还有应该不知道此事的陶清梵及叶晴玉。
她们怎么会在这?
都是那个多嘴长舌的陈芳如,今天下午她到市立医院探望亲戚,却恰巧碰见正被送往医院救急的姚擎。
由于警方封锁了所有消息,包括姚擎的实真⾝分,医护人员仅被告知他叫桑聿臣,因此她并不晓得他的实真⾝分,以致真以为是桑聿臣出了事,回学校后便大肆宣传。
早先陶清梵跟桑聿臣约好下班由桑少军来接她,后来又致电表示会有两名刑事局同仁来载她回他家与叶晴玉碰面。那时她
便发觉事情有蹊跷,多亏陈芳如奔回办公室说出他受伤送医的消息。
真过分!他们竟然没通知她桑聿臣受伤的事。
于是她立刻和桑大嫂会合,而乍听此消息,桑大嫂也认为非同小可,立刻打电话给老公问个明白。
这下桑少军说也不是,否认也不成。更让他头痛的是,老婆竟然已联络在澳洲度假的父⺟,而且⺟亲闻讯后,决定马上回台。
哦,这回玩完了!
“臣,你醒了。”陶清梵喜极而泣的叫出声,看见他満⾝伤痕,不噤心疼的难过起来。
“真是谢天谢地,多亏老天爷保佑你平安无事。”叶晴玉也淌下热泪,激动的握住他的手。
一旁看得有口难言的桑少军,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怎么会被打成这副德行,而且竟然没找人通知我?!”陶清梵想摸抚他的脸,又怕弄痛他。
“他伤得那么重,你竟然没有第一时间通报我们,难道真要等认尸才叫我们来吗?!”叶晴玉斜睨了桑少军两眼,真不晓得人命重要,还是办案要紧?
而姚擎则瞪大眼睛,显得非常莫名其妙。
“你们是谁,我怎么会躺在这里?”
“臣,难道你不记得啦?!你为了追逐歹徒,跟对方起冲突而受伤,你都忘了?”陶清梵担心的看着他。
姚擎张着极空洞无神的眼,一脸疑惑的道:“你们究竟是谁?”
“怎么你不认识我们了?我是小陶子呀!他们是你的大哥、大嫂啊…”她说完便泣不成声。
“不!我不认识你们,你们究竟是谁?!而我又是谁?”姚擎无助的用两只手抱住头,像是惊吓过度的小孩,蜷曲着⾝体缩在床角。
之后经过医生诊断,发现他可能因为脑震荡而丧失了记忆,不过还是得再经仪器精密检测,才能确实了解真正病因。
此时病房內,陶清梵担忧的守在姚擎⾝旁。
而桑聿臣隐⾝在双面镜后,将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心疼她的伤心,但为了大局着想,他暂时还不能现⾝。
“你说你要假扮姚擎,混入姚氏企业?!”桑少军来到桑聿臣⾝边,听闻他说出的最新计划,不噤猛呑口水,生怕听错了。这是挺冒风险的建议,一来聿臣不懂商业活动,极可能露出马脚;二来姚千杰认为姚擎已死,岂有复活的道理?何况他也没有姚擎的记忆啊!
“别担心,我目睹了一切。而且姚擎的失忆症来得正好,就让他权充‘桑聿臣’的⾝分,以免引人怀疑。”桑聿臣闪动着灵黠深沉的目光。
“你不怕…一切太过仓促?”
“怕?我已经发誓要替小陶子及姚擎,向姚千杰讨回公道!”
战火已然在他眼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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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清朗的天空,一丝云彩也挂不。
桑聿臣刚陪姚水依在人唐街的⾼级餐厅吃过午饭,称作休息之后,即赶赴下午两点钟的姚氏股东大会。
一到达会场,他目睹了姚千杰见到他时,那目瞪口呆的样子,及乔伊及肯恩震惊的神情,以及令人感觉虚伪的热情。
“妹妹你怎么现在才来?我等你好一阵子了。”姚千杰装出起一抹笑容。
“还不都是在等擎嘛!”她嘟起嘴撒娇。
“臭小子!别只顾着和我妹恋爱而忘了正事。”他亲昵的槌了桑聿臣一拳头。
桑聿臣别过脸,怕再多看他一会儿,会忍不住出手揍他。
“别大嚣张,之前我能打得你像落水狗,现在我照样能,以为抓我妹妹当挡箭牌,我就不敢动你吗?呵!现在乔伊与肯恩可是都为我效命呢。”他在他耳畔轻言道。
“我倒想开开眼界。”桑聿臣挑衅的回答。
他⾝边有四名保镖,个个⾝手不凡,而且都是队警中的菁英。
忆及三天前,他决定冒充姚擎的⾝分,到姚氏一探究竟,桑少军说什么也不肯答应,但是他心意已决,任谁也挡不了,大哥只好退而求其次,加派四个特警,掩蔵⾝分一块陪他卧底去。
他轻慢的挑起眉,不怀好意的笑着,看得对方脸⾊一片惨绿。
他绝对有备而来!姚千杰不敢再小觑。
“所有人都到齐了,快坐下来,两个大男人见面就耳语不断,不怕我吃醋啊。”姚水依勾住桑聿臣的手臂,硬是没好气的睨了哥哥一眼,才拉着他到会议桌旁坐下。
他眼神流转,望着⾝旁这位扮相成熟的女子。她视姚擎为其理想的丈夫人选,假如小陶子继承无望,那姚擎势必升格为继承人,那么她将是姚氏的总裁夫人。
唉!两兄妹一个样,都是向钱看!那一副财迷心窍的嘴脸,真叫人作呕!
墙上的钟敲了三下,桑聿臣呆坐会议桌前无动于衷,会议桌的另一端有某位大人物开始报告,⾝后的两位秘书埋头振笔,记录下会议的重要事项及决定事宜。
“擎,我建议紧缩亚洲兴建资金,减少新据点,你觉得如何?”姚瑞峰滔滔不绝说了一个小时后,朝他开口问。
“事关重大,虽然姚氏占了近半的股权,但还尚未请教在座各位股东意见,况且更动任何一项计划,都可能使公司营利受到考验,我认为有待商榷。”
这事若让姚擎做抉择,肯定马上拍案决定,毕竟他可是真材实料的商学硕士,才不会像他坐在位置上不知所云?!
“爹地,已开了一小时的会,我想大伙儿都累了,先休息一会儿好不好?”姚水依坐在桑聿臣右手边,一副死缠不放的姿态。
拗不过她的撒娇,姚瑞峰示意休息二十分钟,并吩咐秘书泡来咖啡。
“擎,你今天吃错药啦?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平时你对处理公事都是胸有成竹的。”姚水依端了杯咖啡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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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昨晚没睡好,有些疲倦罢了。”话锋一转,桑聿臣装出一脸倦态。呼!可别被揭穿了才好。
“谁叫你老爱给自己那么大的庒力,才会这么累坏⾝体的。”她俨然一副贤內助的姿态。
“对了,会议几点结束?”他问道。
“当然要有结果才会结束。怎么?你累了?”姚水依为他按按肩头,暗自心喜姚擎改性了!之前他最会找借口谢绝她的接近,如今却愿意亲近她。
“我想我应该好好休息一会儿。”
“你呀,平常要你多照顾自己的⾝体,硬不听劝,现在无法逞能了吧!”她早已乐不可支了。.或许生意经桑聿臣并不拿手,但对付娇气的千金姐小,他可游刃有余。
“好吧,等会儿我去求爹地,你示意让他全权处理好了。”
姚瑞峰求的无非是这个吧?!
姚水依并非公司股东,岂有权利坐在这里头发号施令,连虎视眈眈的姚千杰也仅有坐在他父亲⾝边⼲瞪眼的份。谁叫她是姚瑞峰的王牌,自认比任何人更有资格坐在姚擎⾝旁,以总裁夫人自居。
而会议上引起桑聿臣注意力的,尚有一位谢其为。
他是姚氏企业的法律顾问兼执行董事,年轻时与姚山洛共同奋斗至今,奠定了姚氏企业的基础,可谓“开国元老”拥有近三成姚氏企业股份,凌驾姚瑞峰之上,就异姓而言,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而今桑聿臣感趣兴的不只这些。他的⾝影曾出现于父亲的大学毕业合照中,反当初在检阅姚山洛的相关档案时,他即眼尖的辨出他的影像,因为其绅土斯文的气质,令他印象深刻。
这个人究竟扮演怎样的角⾊?是忠是奷?!
到底桑威真又瞒了他多少事?
没多久会议再次进行后,姚瑞峰又开始报告他的企划案,反他再度询问桑聿臣的意见,很明显是在刁难他。
“你觉得如何?”他打算赶鸭子上架。
“就⿇烦你下次会议提出重新评估后的资料,不晓得各位股东有何提议?”桑聿臣将姚瑞峰的提案延到下次再审,不理会姚水依质疑的眼神。聪明人不打没把握的仗,况且他得加把劲恶补商学知识先。
席间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表示会议如期散会。
“爹地要我谢谢你给他机会。”姚水依当众给他一吻,骄纵的姐小脾气表露无遗。
没多久一⼲人等全光走了,剩桑聿臣留在偌大的会议室內整理文件。
“擎。”
又有人喊住他,竟然是谢其为!席间他虽不发一语,但从眼神可看出他若有所思。
“你今天怎么任姚水依为所欲为?这不太像平常的你。别太轻视她,亲密的人往往也是最隐密的敌人。”.
“我知道。”从姚水依欣喜若狂的表态中,他颇能感受姚擎平常对她及今天他对她的差异性。
“有事情一定要找我商量,我是你的最佳盟友。”谢其为表示道。
“我记住了,谢谢。”桑聿臣礼貌性的答谢。.
或许他会是朋友!谢其为的表态无疑是项佳音。
他拍拍他肩膀,然后留下他在会议室中。
望着谢其为离去的背影,若⼲计谋在桑聿臣脑中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