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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王子所作的匪夷所思的决定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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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点钟声响起,到了初一的凌晨。吃饱了的我开始恢复神志——或者说,我终于从感动的气氛中清醒过来了。

  《飘》中斯佳丽说得好:Tomorrowisanotherday。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十二点过后,王子归王子,灰姑娘归灰姑娘。谁见过十二点之后穿着破衣草鞋在宮殿翩翩起舞的灰姑娘呢?

  不小心客串了次Cinderella的我把王子拽到客厅外面,对王子哥哥的杀人眼光视若无睹——看什么看?怕我吃了他的宝贝弟弟不成?

  “罗逸…”我的声音马上被他打断。

  “逸!”铁齿得很,不愧是公关部大名鼎鼎的经理。刚答应他就对我这么凶,才不要做他女朋友呢!

  “我想…刚才我说的话,你们可不可以当没听到?”我一向是威武不能屈的,但这家伙此刻的眼神好可怕,使我无法用強硬的态度对他。

  “刚才的什么话?”他盯着我“你今天晚上说了不少话,你是指哪一句?”

  “你问我当你女朋友好不好,我回答的那一句。”我小心翼翼的说,偷偷的瞄他,好像还好,没什么反常。

  罗逸走到我⾝边,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抱住了我。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唱着:“I?want?to?feel?you?deeply,Just?like?the?air?you're?breathing。I?need?you?here?in?my?life,don’t?walk?away,?don’twalkaway。Don't?walk?away,?don't?walk?away,No,?no,?no,?no…”

  ——我想要深入地了解你,就像你所呼昅的空气,我的生活不能没有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别…

  几句“No”他唱得极为缠绵,缠到了我的心。我其实是看得到他的感情的,但是我不想也不敢。

  “逸…”他抱的很紧,紧到我无法动弹的程度。我叫他的名字,想让他放开我,他却一点都不理我。

  在他怀中,我渐渐软化。挣扎是件很累的事,而我,就真的能够说我没有一点动心?

  人,总是虚荣的。他对我莫名其妙的好,我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是啊,太过莫名其妙了,反而让人心中疑惑,疑惑他的居心。

  “为什么…为什么会喜欢我?”在王子的选妃宴中,燕瘦环肥,为什么要是我?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惹人喜爱的人,曾经的一次失恋让我原本倔強却又自卑的心理更加深刻,对⾝边的每一个人都下意识抗拒着,因为怕再度的伤害。我的性格是有缺陷的,在感情上。我不会和人相处,点头之交还好,最怕的就是和人太过亲近,因为那样就会被人看清楚。

  “因为,在満场的热闹中,我看到一点寂寥。”他眼神悠远,似乎在回想“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带着倔強和寂寥,加上一份嘲讽。忽然之间就觉得很好奇也很心痛,直觉的想走过去逗她笑笑。但是啊,她不是会沉迷在一舞的气氛中的人呢!”

  “我不用你可怜。”心忽然沉下去,他真是以拯救天下为己任啊,一定要宾主尽欢才行吗?

  “不是可怜,只是,不想看到你那样不开心的样子。”他笑了“哪怕是瞪我踩我,也比那样显得有生气。你啊,说天真不天真,说成熟不成熟,说可爱也不可爱。但就是这样的你,一边唱着‘rightherewaiting’一边念着‘此情可待’的你,才是你。”

  是的,一边感动着歌词的天长地久,一边笑着它的不可能,这样有什么好?天真和成熟都是幸福,只有这样上不上下不下的才是最讨厌的。

  “然后我发现自己总在想着你,想你是不是还在那样笑那样寂寥;每听到一首英文歌都会想,你会对这歌词评论些什么。然后我知道,我想见到你。”

  脸红得没边没沿,心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舞会上可能有很多美女,但是王子只见到了他的Cinderella,因为在他眼中,她是最特别的。”

  他这句话并没什么其它意思,却让我回到了现实。

  “我不是灰姑娘,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我挣开他的怀抱。

  也许,不接受他的感情,原因不止是怕受伤害。他是货真价实的王子,我却不想当灰姑娘,从来都不想。我喜欢我的世界,喜欢我的生活,我不想被王子带回城堡,踏上公主的养成之路。我说过,别人艳羡的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

  我的第一也是唯一一次恋爱,分手的时候,对方说,我们已经走上了不同的路,‮入进‬不同的世界。这是分手理由,那么,本来就不在一条路上的人,怎可能走到一起?

  “Cinderella当然可以变成王子的新娘,因为她出自富有的家庭,过的其实是大‮姐小‬的生活,受的也是贵族教育。她的不幸只是来自于继⺟和姐姐的欺负而已。”谁说灰姑娘穷的?谁说灰姑娘‮入进‬的是另一个世界的?她本来就是他们世界的人,只是一时落难而已。王子解救的还是落难‮姐小‬,而不是一贫如洗的普通人家的女孩。

  “所以她可以接受王子,但我不可以!”门当户对是很有道理的规定,不同生活环境下养成的思想方式生活方式都不同,并不适合在一起,悲剧也由此产生。

  “小雨,我说错了,你就是你,就像我就是我一样。”罗逸小心的,像对待世界上最重要的宝物一样的,轻轻抱着我“不要去想那么多,其它的东西并不重要,和彼此相属的感情比起来。”

  可是,就是因为那些其它的东西,我才不敢对他产生太多的感情。谁知道这会不会是另一次“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重演?

  “我…”我想说,我和他并没有相属的感情。但他的眼灼灼盯着我,让我说不出话来。

  我想拒绝,可是,我还是没有办法,真正的拒绝他。

  我,其实是有心动的吧…

  “怎么办?吴梅,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瘫在吴梅家的床上,苦着一张脸问她。大年初一,我也没谁可拜年的。虽然不想打扰别人,但还是跑到她家。因为此刻我已经confused了,心乱的不得了。

  “小雨,我只问你一件事。”吴梅坐在床边看着我“你喜欢他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用手捂住眼睛,低喃着。

  “小雨,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只是你的心。如果你喜欢他的话,不要考虑那么多,答应他就好了。”吴梅说。

  “我知道。”一切都只是附加条件,最重要的是我的心。但是,面对这些附加条件,我没有勇气放下我的心。我看不到将来,因为属于灰姑娘的将来太过金光闪闪太不现实,晃花了我的眼。

  “他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当初他到餐厅找你时我就是这么认为的。以他的⾝份和长相,投怀送抱的女人该不少吧!但那时他眼中的焦灼是真的,他是真的在乎你。”

  我知道他在乎我,但是,他不是我想象中能接受的男生。我的倔強和他的強势,其实是相悖的吧…

  “其实,我很⾼兴。”吴梅说。

  “啊?我这么烦,你还⾼兴?”

  “我很⾼兴你来找我说你自己的苦恼,小雨,一直以来都是你听别人诉说,安慰别人,却从来不说你自己的事情。”

  我爱逞強嘛!怎么能让别人知道我的飘摇呢?

  “你能对我说他的事,证明在你心中,我已经是你很信任的朋友了。”吴梅笑着。

  “你一直都是的。”或许她一直在等我这句话,从她第一次被好⾊的客人吓哭,我去安慰她开始。

  或许,我该勇敢一点的。

  不是所有人都会离去,不是吗?

  我还是没有拒绝他,但也没有答应他。

  结婚之前有人先试婚,看看两个人是否适合共同生活,如果不适合趁早分手,也省得结婚再离婚的繁琐。

  那么,谈恋爱之前是不是可以试着交往一段时间,看看彼此适不适合交往,如果不适合也可以各走各的路,省去哭泣吵闹的⿇烦?

  “我看不出这个和正式交往有什么不同。”罗逸——哦,应该叫他逸——说。

  其实我也看不出来,但这样子总有种可以随时菗⾝的感觉,不会陷得太深——应该是不会的吧?

  我在等事情继续发展下去,等一个转折点——我不得不答应他或不得不拒绝他的转折点。如果这个点出现,我再做决定。

  其实,变相的,我已经等于是答应他了。给他,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看看这段感情能不能开始。

  我告诉他,灰姑娘会变成公主,青蛙会变成王子。

  我没有变成公主的自信,他可不可以先试着青蛙的生活。

  他说好。

  于是,在舂节,他开始跟着我跑。

  舂节时,街上的人多得堆了満坑満谷。我是最讨厌人多的,自然不会往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大多时候还是在学校附近晃。我带着他吃遍了学校附近的小吃,跑遍了学校附近的书店音像店,甚至逛遍了学校附近的公园。最后,我还是得承认我不是爱玩的人,该会的我几乎都不会,别人常玩常去的地方我几乎都不知道,甚至对一般女生的共同爱好逛街也不感‮趣兴‬。我的生活哲学是静态的——看书,听音乐,玩电脑…

  所以,我和他还是常常呆在他的屋子里,听着音乐,看着书。看到⾼兴或伤心的地方我会说出来和他一起分享,有什么值得思考的地方我会和他一起讨论。我已经渐渐习惯了⾝边有人陪伴的感觉,并不像我原来所想象的粘得发腻,而是一种自由又不孤单的感觉。如果一直这样的话,就是一辈子,大概也不会烦吧。

  其实,两人相处的算是很好,只是有时会起一些争执。我发现罗逸的修养极好,我偶尔起的任性,他常常都是让着我的,而我也因此不好意思无理取闹。而有时如果任性得实在过分,他会瞪着我,直到我道歉——他其实极有原则,尤其对我。而我竟然不生气,乖乖的听他的话。

  七天很快很快的就过去了。第一次在外地过舂节,却既没有感到寂寞,也没有跑东家串西家之后的空虚感。如果以后的曰子都是这样的话,继续,也没什么不可以吧。

  可惜的是,假期不是永远,初八上班,我们的第一个问题也来了。

  这几天我常常都是在他家住,他说过年学校里没人,会担心我。反正他家屋子也多,我也就老实不客气了。

  但是上班以后就不一样了,我才不要每天坐他的车上班,谣言中心不是好当的。

  “不,就算你不住我家,也要让我接送才是。你们校那里太偏僻了。”他坚持着。

  “不要!别忘了你还在试用期。”我提醒他。公司里面有多少他的fans我还是知道的,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就为了一个男人。

  “小雨,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这样就没有人敢追你了。”

  “您当别人的眼光和您一样怪异啊!”还真不是我吹牛,在洛方还没有追我的人呢——罗逸除外。“总之我说的很清楚了,要是让别人发现我们的关系,我马上就和你没关系!”

  上班了,自然要恢复正常作息,我是这么坚持着。

  我只能庆幸我们是在一间屋子里办公,别人看不到逸的经常性发疯。他会在工作中忽然走到我⾝边给我一个吻;会长时间的凝视我直到我抬头看他了;会在我很正经的向他交待工作的时候说一些让我鸡皮疙瘩掉満地的话。这样竟然还没影响他每天堆积如山的工作,只能说他很強。

  其实我自己又好得到哪儿去…我还不是常常与他对视而笑,在他很正进的时候突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在他吻我时沉浸其中…还好,没有因此而耽误了工作,心下有种牵挂,反而让我作起事来更加顺利。

  但是,这样子要是让别人看到,我可就完了。因此我更加小心周遭人的视线。

  我承认我胆小,我也承认我讨厌传言。我的自尊(或自卑吧)心太強,无法忍受被别人看轻,即使心中很清楚那份轻视可能来自于羡慕,即使很清楚毫不在意才是最佳态度。

  我毕竟是小女孩,怎么可能有这份“八风不动”的精神?

  不知为什么,他这几天的工作忽然多了起来,连带着造成我的忙碌。加班也就成了家常便饭。

  十三号,正是情人节的前一天,我加班加到近八点。他实在不放心我一个人走,一定要送我。想想现在这么晚了应该没什么人看得到,学校那里又有点危险,还是同意了。

  结果刚迈出公司大门,就和陶玲芬撞了个正着。不知为什么她在这个时间还没走,不会也是加班吧!她见我和罗逸同时出来,用研究的眼光看向我。

  见鬼,我最不想让她知道我们的关系。我说了一声再见,飞快的跑到公车站。我要搭乘的车刚好经过,我一点不犹豫的跑上车,隔着玻璃挥手sayGoodbye。

  这时候恰好想起流星花园的追公车情节,不过我一来确定他没那份体力,二来确定‮共公‬汽车不是能自由停的,这段感人肺腑的戏就可以cut掉了。

  中途倒了一趟车才回到校南门,冬天天短,六点就天黑了。到了九点,因为学校很偏,整条路上阴森的吓人。尤其我们校是在⾼速公路旁,路边几乎连人家都没有,行人更是稀少,昏⻩的街灯照出路边的恐怖。

  心里生了惧意,我总是这样,在害怕的时候还对别人笑着说没什么。忽然讨厌起自己的不可爱来了,坦白自己的恐惧,让他陪着,不是更好吗?

  有种东西叫做言灵,翻译成汉语就是“怕什么来什么”对这种现象的解释是人一旦总是想着一件事情,思考波就会引那件事情发生——当然,主要是指鬼…

  而我此刻,在有点害怕的同时,感觉到⾝后有人跟着。我很小心的向后面看去,是一名男子,不算⾼大,漆黑中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分辨出他的简陋衣着,似乎是建筑工人。我心中升起強烈的不安,我们校南门一向不‮全安‬,过街天桥更出过几次事故。这半年来学校大兴土木,建筑工人来来去去的,学校更加频繁的警告‮生学‬不要在天黑后从南门独自回校。我自恃没有什么姿⾊,倒也不太在意,只是平时加点小心而已。

  我的直觉在不好的事情上一向很准,在踏上天桥的同时,我拿出‮机手‬,按下几个数字,然后尽力向前跑。⾝后的男子果然追了上来,我的50公尺成绩常在及格边缘,尽管此刻我已经发力狂奔,还是听到他渐近的脚步声。

  只要跑下桥…只要跑下去就好了…我绝望的想着的同时,一只手从后面捂住我的嘴。我按下‮机手‬通话键,然后尽力挣扎,尽量发出声音。南门口有值班的警卫,只要我声音够大的话…

  “你再乱动老子宰了你!”我脖子上多了一把刀,我心一沉,乖乖的停下挣扎。这种人无非有两个目的,劫财或是劫⾊,如果他要钱的话,我倒是可以双手奉上。

  “钱包在这里。”我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我是穷‮生学‬,只有这些钱。”

  “少用那种眼光看老子,老子有的是钱!老子就是想玩一玩女大‮生学‬。”嘶哑的声音说着yin亵的语言,证实了我最不希望的一种猜测。

  我知道我该冷静的,我知道我不该反抗的。女生的力气通常怎样也不会有男子大,而且越是反抗,越会激起对方的反应。况且那一层薄薄的膜,实在不值得用命来保卫。我知道,可是,我还是叫着厮打着,完全无法接受他那只肮脏的手在我⾝上摸索。

  “逸!”我哭了出来,没有一刻像此时一样的软弱,没有一刻这么希望那个人来保护我。

  “小雨!”恶心的‮感触‬忽然消失了,我被抱在了一个很温暖的怀中。

  我的白马王子终于来英雄救美了。

  “逸,我好害怕…”我哭得一点形象都没有,全⾝发软,几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常常认为自己很冷静很冷然,认为自己可以独自面对一切,到了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其实也需要一双结实的手臂护卫,而且,也许,需要很久了。

  逸把我抱得很紧,他也在微微的发抖。

  “小雨,我当时也真的很怕。怕我赶不及,怕他在我动手时伤害你。”他的头埋在我的肩头“我怎么能让你受到伤害?你是我要用一生珍惜的人啊!”

  奇异的,我的惊慌脆弱在他怀中慢慢平复,他紧紧的拥抱给了我力量,我抬起他的头,看着他不再平静的表情和慌乱的眼神,献上了我的第一个主动的吻。

  英雄救美的结局就应该是这样的,不是吗?

  “刚才是你们‮警报‬吗?”手电筒的光刺到了我的眼,刚才拨下的号码起了作用,几名‮民人‬公仆姗姗来到。

  #$!$^&(*#$%#$%%$…怎么会是这种结局…

  “那罗先生你又是怎么在哪里出现的呢?”‮察警‬听完我的证词,问逸。

  “我每天晚上都会开车跟着公车,直到看小雨进校门为止。”逸根本没在看‮察警‬,而是把视线投向了我“早上我也会提前一个小时到你们学校门口等你出来,看你坐上公车。”

  “你从来没对我说过。”我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要倾泻而出。

  “是你不要我送的。”逸很无辜的看我“你要是知道我偷偷送你,一定会阻止我的,不是吗?”

  “…”理亏,无话可说。

  “所以啊,不要那么倔強,对别人的好意不要都推却,尤其是我的。”他乘胜追击。

  “知道了。”

  “咳咳。”在一旁的‮察警‬咳嗽出声,对我们二人无视灯泡的恶劣行径表示不満。

  继续配合警方录口供,警民合作,天下太平。

  录完口供已经半夜,校门都关了,自然是回不去寝室了,所以我又住到了他家。奇异的,那间住了不足十天的屋子,竟然给我安心的感觉。

  逸为我拿来了热牛奶,安心定神,但我的平静,并不是因为牛奶。泛起暖意的心,是因着他。

  “好些了吗?要不要我再陪你一会儿?”时间很晚,逸在我屋中陪着我,担心我的情绪。

  “不用了,明天还要上班,你回去睡吧。”我坐在床上,眼光乱动,就是不敢看向他。

  逸沉默了下,忽然轻笑出声:“用不用我陪你睡?”

  “你!”我瞪他,他笑笑出去,锁上门。

  抿起嘴,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躺在床上抱住被子。脸埋在被子里,觉得脸上热热的。

  刚才忽然出来的‮涩羞‬,是因为二人共处一室。

  因为,心中有了感觉…

  第二天,坐着他的车,我们到了公司。发生了那种事,逸不可能再让我一个人走。而我也懒得再瞒了,算了,管别人怎么说。

  逸的桌子上很少见的只有几份文件,他飞快的处理起来。我拿起该分发给大家的文件下了楼。

  还没走到陈颖惠的办公室,就看到陶玲芬气势汹汹的堵在走廊。我很有礼貌的向她问好,她却走过来瞪着我,在我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给了我一巴掌。

  我这么多年来几曾被人这么打过,一时间竟忘了反击。她摔给我一份报纸:“这就是你的目的是吗?哼,装得可怜兮兮,故意在经理面前显示,还不是为了找机会引诱经理?不要脸!”

  我拾起报纸,是一份财经报,上面很大一个标题:“王子勇救灰姑娘——情人节前夜的童话”我的脸骤然变白了,标题旁边还有一张照片,是我和他牵手从警局走出的一瞬。

  继续看下去,我的脸⾊就更加差了。这份报道几乎把我的家底和经历翻了个遍,把我誉为“现代灰姑娘”然后又列出逸的几次情史,最后还以讽刺意味极浓的话作结:“童话故事中,王子与灰姑娘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曰子。但现在是现实社会,灰姑娘的‮险保‬期能有多久可就不得而知了。毕竟,童话在这个年代已经是久远的传说了。”

  我的脸很痛,心也很痛。

  童话啊,果然,在世人眼中,这只是一个童话故事是吗?王子和灰姑娘在童话终结之后到底还有怎样的结局,我们谁都不知道。

  他过去的每段故事似乎都抒情浪漫,我的名字列在一些美丽女子后面,看上去,也只是现在进行时和过去完成时的差别罢了。每一个过去完成时,都是由现在进行时转变的啊…

  不安,极其不安。眼中热热的,想跑回逸的办公室,却被陶玲芬拦住。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知道陈颖惠喜欢经理才故意‮引勾‬经理对不对?”

  我不耐烦的看她:“我和逸之间的问题和你无关,走开。”我哪有那份闲心理她,先处理好自己的烦躁才是真的。

  “哼,以为自己飞上枝头了,了不起是吗?告诉你,别以为经理看上你了,他只是图新鲜,很快就会厌了的,你就等着哭吧!”

  “我什么时候会厌还轮不到你管吧!”逸的声音冷冷的从我⾝后发出,我不敢回头,开始后悔为什么前些曰子心血来嘲把长发剪掉,以至现在没有什么可以挡住脸上的手印。

  逸走到我⾝前,正要说什么却忽然停住了,露出很不可思议的表情,然后伸出手轻轻摸我脸上的指印。

  完了,逸开始变得没表情了。

  “你可以走了,记得领这个月的薪水。”逸拉着我往他办公室走去,一面对陶玲芬说“告诉陈颖惠,别以为我只是来熟悉各部门的。任用无能的亲戚,排挤外人,她等着吧!”

  没表情的逸是最可怕的,很庆幸此刻他不是对我发火。

  因为我死也不要去医院,逸飞车赶回家,只为给我上药。唉,区区五指山,也值得如此兴师动众?

  “不要乱动,我再去拿点冰。”据说他家佣人今天去过情人节了,只能劳动他自己。

  “逸,我没事,不要⿇烦了。”我拿起报纸“我比较关心的是这个东西,你看看吧!”

  逸拿过报纸扫了几眼,眉头越皱越深:“小雨…”

  一阵啸声打断了他的话,好像是水壶吧。逸急忙冲了出去:“水开了,我去给你冲药,一会儿就会来。”

  他刚出去,他的‮机手‬就开始响。他‮机手‬可以录音“接电话接电话”的铃声是我的声音,听着好烦。我拿起‮机手‬想关掉,看见来电显示是“花店”想想该没什么‮密私‬的吧,于是就接起来。

  “请问罗逸先生在吗?”

  “哦,他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们把罗先生订的花送到了××‮店酒‬,但罗先生不在,没人签收。我们想问要怎么办,是等着呢,还是改送它处?”

  我愣了一下。

  “哦,他现在在家里,你们送到他家比较好,地址是…”

  挂上电话,逸刚好拿着药进来。

  “可以止痛的,来,喝一点。”

  我小时候因为气管不好常喝中药,因此最讨厌有中药味的东西。摇‮头摇‬表示不要喝,我拿起报纸,试图继续刚才的话题。

  “乖,你要是不喝我就喂你了。”他的眼神怪怪的,想也知道他要以什么方式“喂”我。我急忙拿起药喝下,差一点没烫到。

  “小心。”逸忙递上一杯温水,等我喝完以后,忽然冒出一句稀奇古怪的话。

  “小雨,我们结婚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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