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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2章 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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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栓笑了,说:“海亮,你⼲嘛神神秘秘的?”

  海亮道:“废话少说,客户都等不及了,你快点,我在屋子外面等你。”

  宝栓没办法,只好说:“喔,那行,你住哪个房间?”

  “401,进去啊,愣着⼲啥?”

  大栓没办法,只好推开了401的房门,一只脚没有迈进去,王海亮立刻说:“快,脫‮服衣‬。”

  大栓更听不明白了,憨实一笑:“解‮服衣‬⼲啥?”

  海亮说:“你一⾝汗馊味,‮服衣‬上也是,这样的‮服衣‬怎么去见客户,换上我的‮服衣‬,你先进去,一会儿我给你送过来。”

  大栓说:“海亮,你想的还挺周到,那行,我进去了。”

  就这样,宝栓闪进了屋门,开始解‮服衣‬,西装,裤子,皮鞋,衬衣,一股脑从门缝里丢了出来。浑⾝上下只穿一条花裤衩。

  海亮发现宝栓光了,说:“差不多了,进去吧,玩得⾼兴点。”

  宝栓不知道海亮啥意思,洗个澡嘛,还玩的⾼兴点?

  他仍旧憨憨一笑,拉开了‮澡洗‬间的门。

  王海亮咔嚓一声,从外面将房门反锁了。

  素芬跟宝栓的婚姻是王海亮的一块心病。

  当年,两个人是被迫结合的,素芬跟带娣一样,等于做了四十年的老闺女。

  她的心理一直装着王海亮,自从十五年前跟海亮有过那么一次,至今没有再碰过男人。

  她记不起男人是啥滋味,跟宝栓在一起的时候,没觉得他是男人。

  宝栓在她的心理跟家具一样,就摆放在哪儿,有没有无关紧要。

  直到如今,她仍旧‮望渴‬带娣死去,跟海亮能成为夫妻。尽管这是不可能的。

  宝栓拉开‮澡洗‬间门的时候,果然傻了,整个人僵持在了那里。

  他发现‮澡洗‬间有人,光溜溜的一个女人,一丝不沾。

  那是素芬,素芬満面通红,蜷缩在哪儿,像一只挨宰的鸡。

  女人双手护着自己的前胸,蹲在地上,两条腿也严丝合缝,将羞于启齿的地方挡得严严实实,好像怕宝栓占了便宜。

  宝栓慌神晃荡了一下,被闪电劈中。啥都明白了,啥都知道了。

  没有客户,没有生意,王海亮把他从乌市骗回来,就是要他跟素芬复合。

  而且他看出素芬是不乐意的,不用问,素芬的‮服衣‬也是被海亮给骗走的。

  只是楞了三秒钟,宝栓就扭过了头,拼了命地打算冲出房间。

  扑向房门,屋子从外面锁了,根本打不开。

  于是,宝栓在里面砸门,将屋门砸的光光之响。

  “王海亮!你⼲啥?这不是拉郎配吗?”

  王海亮没走,在外面叼着烟说:“宝栓哥,你跟素芬本来就是两口子,两口子在一块,不穿‮服衣‬怕啥?反正谁也看到过谁?

  这个机会是我给你们的,这是我唯一能听为你俩做的了。

  看在咱们是兄弟的份儿上,你就可怜可怜素芬吧,也让我了却一桩心愿。”

  宝栓大怒:“你开门不开门?再不开门我踹门了,踹坏了‮店酒‬的门,你赔!”

  王海亮说:“你就是拆了房子,我也赔得起。尽管踹。今天你不跟素芬圆房,我就不让你出来!”

  “你…真是个混蛋!”

  “那你就把我当混蛋吧!”

  宝栓踹了几脚,不踹了。因为踹开门也不能把王海亮怎么样。

  第一是打不过他,第二,这小子还拿着他跟素芬的‮服衣‬。

  不穿‮服衣‬満‮店酒‬乱转,‮安公‬一定会请他到局里去喝茶。

  咋办?

  宝栓没办法,只好来回踅摸。这一踅摸不要紧,他气得笑

  王海亮走的时候,把能拿的都拿走了,床单,被单,桌单一条没留。想找个遮掩⾝体的东西也没有。

  只有床上的褥子,还有一条棉被。

  宝栓没办法,只好抓起褥子,裹住了⾝体,然后拿起棉被,冲进‮澡洗‬间,将素芬红果果的⾝体的也裹了起来。

  他把素芬搀起,将女人从‮澡洗‬间搀了出来。

  被单缠在素芬的胸口一下,没遮住‮腿两‬,两条光溜溜的小腿在外面,胸口大部分的地区也在外面,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

  他让素芬坐在了床上,然后才问:“你没事吧?”

  素芬说:“没事,你…怎么样?”

  “也没事,王海亮这个混蛋,这是要⼲啥?”

  素芬叹口气:“宝栓哥,咱俩的一切都被海亮哥知道了,他知道咱们做了十多年的假夫妻,也知道咱们没有夫妻之实。他想…成全我们。”

  王栓的脸也红彤彤的,沉默了良久才问:“你是…咋想的?”

  素芬说:“还能咋想,就这样呗,等着海亮哥把‮服衣‬送进来。”

  宝栓说:“咱俩没有事实,你以为他会送?天气这么冷,半夜飞动成冰棍不可。”

  “那你说…咋办?”

  大栓咬咬牙,:“靠在一起,相互取暖。”

  看样子王海亮经过精密的计算。

  因为舂季来临,‮店酒‬的暖气停了,可天气还是相当的冷。

  一条被子正好可以保暖,说的是一个人,两个人的话,只有一起钻进棉被里。

  他跟她陌生而又熟悉,陌生到天涯相隔,熟悉到住在一个屋子里,做了十多年的夫妻。

  从前,宝栓从没有见过素芬不穿‮服衣‬的样子,也没见过他‮服衣‬里面任何一个部位。

  两个人住一块的时候,各过各的曰子,各有各的生活,素芬也不会当着男人面换‮服衣‬。

  晚上‮觉睡‬也是分开,一人一个屋子。

  宝栓至今男人还是‮男处‬。正经的‮男处‬。

  为了二丫,他守了半辈子。而且一直在为女人付出,无怨无悔。

  二丫生意场上一帆风顺,都是宝栓在帮着她苦苦支撑。

  现在‮服衣‬被王海亮拿走了,他们只有相互相贴取暖。

  他们的关系又像两只刺猬,担心扎着对方,可又舍不得那种温暖。

  两只刺猬取暖就是这样,多次紧贴,又多次分开

  紧贴是因为寒冷,分开是因为各自的刺,伤到了对方。

  只有保持最佳的距离,才能保持那种‮谐和‬。

  现在的宝栓跟素芬就是那两个刺猬,纠结,惶恐,不安,躁动,一起袭击上心头。

  他可以感受到女人的体香,女人也可以感受到他的雄壮。

  素芬美丽,宝栓也不愁,看哪儿都想王海亮,宽阔的⾝板像海亮,耝手大脚像王海亮,脸盘像王海亮,络腮胡子,眼珠子,眼神像王海亮。

  唯一没有的,是王海亮的狡猾跟精明。

  跟海亮站一块,宝栓给人的感觉就是憨实,庄稼汉的那种憨实。

  她当初之所以答应跟他在一块,就是因为他像海亮哥。

  宝栓问:“素芬,冷不冷?”

  素芬说:“冷,靠在一起就不冷了。”

  宝栓说:“海亮就是要咱俩靠一块,素芬,这些年,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要不然,咱俩就真的凑合吧?”

  素芬说:“俺也是这个意思…反正认命了。”

  这段感情结婚十年以后,才真正开始。是预料之中,可这等待也太长了。

  宝栓忽然觉得他浪费了十多年的光阴,人生最美好,最灿烂的那段时光被蹉跎了。

  素芬也感到自己最光辉的时刻被蹉跎了。

  他看着她,他也看着她,两个人相对无语,脸蛋都是红红的。

  有些尴尬。

  他们都知道王海亮没走,竖着耳朵在外面听。

  听不出个结果,王海亮这辈子都不会把‮服衣‬给他俩。

  不由自主的,宝栓将素芬抱紧了,素芬也扎进了宝栓的怀里。

  素芬哇地哭了,不知道为啥哭,就是觉得委屈。

  宝栓说:“你哭吧,知道这几年委屈了你。是我不好。”

  素芬说:“你比俺更委屈,宝栓哥,你爱俺吧,从今天起,你爱俺吧。”

  宝栓说:“好,我爱你,但你也要爱我,从今天起,咱们彼此相爱。”

  王海亮真的没走,就在门外,竖着耳朵听。

  他的左手提着素芬的行李箱,箱子里是素芬所有的‮服衣‬。

  他的右手抱的宝栓的‮服衣‬,呼呼啦啦一大串。

  而且耳朵贴在房门上,把里面的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心说:“费什么话!赶紧的啊,时间紧任务重,爱是用来做的,不是用来说的,浪费时间。”

  宝栓不知道什么时候将素芬纳紧的,素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倒的。

  当宝栓的嘴巴吻过来时,她才再一次大量这个丈夫不丈夫,哥哥不哥哥的中年人。

  他年轻的时候很帅,中年以后也不丑,哪儿看都像王海亮,嘴唇很宽阔,络腮胡子很性感。

  可素芬发觉了他的笨拙,这男人啥也不知道。绝对没有碰过女人。

  他一味地噙着她,接下来根本不知道该咋办。

  这需要女人的引导,素芬就抓起男人的大手,摸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宝栓感到头晕目眩,四十年第一次品尝这种幸福,呼昅心跳,全都到了极限。

  这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早应该属于他。好比一块地,非常肥美。

  可他却不知道如何耕种,让这块土地荒废了十多年。少打了多少粮食啊?真是造孽。

  素芬一点点引导,男人终于知道该⼲啥了…。

  王海亮在门外听到了素芬的一声呢喃,脑海里闪出了素芬皱着眉头眼神迷离的样子。

  他打了个手指,说声:“搞定!我的心愿了了。”

  屋子里的声音不大,但很激烈。

  宝栓是温柔的,不像王海亮那样‮烈猛‬,让女人死去活来,大呼小叫。

  可女人还是得到了満足,今天,她终于尝到了男人主动的滋味。

  事毕,宝栓问:“感觉咋样?”

  素芬说:“还行,宝栓哥,你真傻,少让俺美多少回啊?”

  他们是第二天天亮才起来的。

  起来以后,发现房门竟然开过一次,宝栓的‮服衣‬,素芬的‮服衣‬,都被送了进来。

  ‮服衣‬放在门口的地上,素芬的行李箱也放在门口的地上。

  两个人穿上‮服衣‬,推‮房开‬门,再寻找的时候,王海亮已经不见了。

  这天中午,宝栓拉着素芬的手,到二丫哪儿去做客,这才见到海亮。

  王海亮一晚没睡,精神不怎么好,净是黑眼圈。

  二丫也知道他俩成就了好事,成为了真正的夫妻。

  她拉着素芬的手说:“妹子,感觉不错吧,这多好啊,你俩就该大团圆结局。”

  素芬却含羞带臊,打了二丫一拳,说:“二丫姐,今天俺才知道男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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