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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贤惠的吕子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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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舂草听见关门声,強撑着起来,洗了洗,准备穿裤子,才注意到床边上一堆的长方形棉布,苦着脸穿上褥裤,找了稍大一点的勉強垫上先,自家书呆子貌似不知道应该缝上带子。

  “好了吗?”门外传来吕子祺的声音。

  “好了。”舂草刚穿好,吕子祺推门进来,舂草有些脸红,尴尬的掀开被子,准备扯掉床单,吕子祺拉过舂草,让她坐书桌前的凳子上“你休息下,我来!”

  扯掉床单,下面垫的一床破旧的棉絮,也被沾染上了些,吕子祺用脏床单沾了沾,找块稍大的棉布垫上,再在柜子里找出舂草陪嫁的新床单,铺好。

  这里的被子都是用被里和背面,将弹好的棉絮用棉线缝进中间,幸好被子上没有,不然还的拆被单更⿇烦。

  舂草肚子难受,脸⾊泛白,虚弱的就坐凳子上,看吕子祺忙碌,换好被单,将自己的脏裤子和脏被单放进盆里,端出去,再打水进来让舂草跟自己一起洗手。

  被吕子祺拉到床上躺好,舂草还是觉得很难受,吕子祺坐在舂草边上,看舂草这个样子,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去给我兑一杯糖开水吧。”舂草觉得或许喝杯糖水会好一点,就这里这个条件,也就只能这样了。

  喝完糖水,吕子祺上了床,拍了拍舂草的背,”好些了么?赶紧睡吧。”‮腾折‬来‮腾折‬去的,都已经很晚了。

  舂草难受的有些睡不着,想起月事带得缝上带子,这里也没紧⾝的內裤也只有褥裤,以前月事没来还没觉得有什么,如今发现真的很不方便。想着明天就得用,反正自己睡不着,就坐起⾝问吕子祺“家里有废弃的布条之类的东西么?”

  吕子祺找出针线簸箕,里面有一团裹一起的布条,是自己有时候缝补‮服衣‬用的“要这个做什么?”不明白舂草需要什么,只好问舂草。

  舂草有些尴尬,脸微微红的道“那个,月事带需要缝上带子。”听说月事带,吕子祺也尴尬的耳朵微微泛红,在炕头桌子底下找出自己剪的各种长方形棉布,准备缝上布条带子。

  “棉布周围先缝上,两块一起缝,再缝带子。”舂草靠着吕子祺的手臂,指挥吕子祺怎么做。

  吕子祺快速的穿针引线,这速度这手法,舂草简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一脸崇拜的冲吕子祺道,”书呆子,你好贤惠,我觉得还是你适合当我媳妇儿。“

  ”说什么胡话呢?还难受么?”吕子祺很是无奈的答话,担心舂草还难受,放下手中的事情,伸手将舂草搂紧怀里,一手覆上舂草的肚子,轻轻的揉着。

  感觉到肚子上的暖暖的大手,舂草红了脸,确是觉得好受很多,便轻轻”嗯“了一声;吕子祺松开手,将小簸箕跟月事带一起放到炕头桌子下,吹灭油灯,再拉着舂草躺下搂在怀里,继续给舂草揉着肚子。

  舂草刚刚的那点委屈,已经在刚刚的尴尬和暧昧中,抛到了九霄云外。吕子祺却是还记得舂草瞒着他,要跟嫂子开作坊的事情,便开了口。”舂草,你有当我是你相公么?“

  ”当然了!“而且还是自己挑的相公,舂草在心里添了一句,不过这是要秋后算账了么?

  ”既然我是你相公,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的么?为什么开作坊的事情要瞒着我?哥哥嫂子都知道了,我却什么都不知道?“吕子祺带着质问的口气问舂草。

  ”我,我只是害怕…你是读书人,我怕你不让我从商。“其实舂草是不希望吕子祺从商,才不说的,如今她还是希望吕子祺不参与,故意这样说。

  ”我什么时候拦着你做什么事情了么?我是你相公,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要让我知道。“舂草“嗯”了一声,吕子祺紧了紧手臂,轻轻的道“很晚了,早些睡吧。”便不再开口。

  听着吕子祺淡淡的呼昅声,舂草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在吕子祺怀里渐渐睡去。

  因为头天晚上‮腾折‬的很晚才睡,舂草很晚才醒来,旁边早已没了温度,吕子祺似乎起来很久了,舂草磨磨蹭蹭小心的起⾝,生怕再弄脏被子,看着炕头桌子底下整齐的月事带,很是感动,吕子祺这么早都把这些准备好了。这里人穷,月事带都是用水洗⼲净的再继续用,舂草可不觉得自己能受得了,想着还是自己再多准备一些一次性的吧。

  桂花树下洗好的衣裤跟被子,随着晨风飘扬,厨房里传来米粥的香味。舂草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吕子祺在灶前忙碌的背影,过去从后面紧紧搂住了吕子祺的腰。

  她是何其幸运,嫁给了外表冷冰冰,却对他如此体贴的老公。本想着老天太不公平,把自己丢在了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现在却发现她是如此幸运,这里同样有爱她的家人,还赖上了一个如此体贴的相公,幸福原来就是这么简单。

  感觉到后⾝冲过来搂着自己的热源,吕子祺⾝体僵了僵,抓住舂草的手,转⾝面对舂草“好些了么?”

  “什么?”舂草呆萌的反问,她还在犯花痴,沉浸在自己的小幸福里面没反应过来。

  “肚子好些了么?”吕子祺对于自己媳妇的反应迟钝似乎也已经习惯,继续问道。

  “啊?哦,好些了。”终于明白问的什么,舂草才答上来。

  “那边盆里有热水,赶紧过去洗漱了吃饭。”

  舂草听话到旁边洗漱,看着盆子旁边的柳条,觉得自己或者可以尝试用猪⽑做个牙刷。

  吃过早饭,吕子祺准备把已经封好,泥巴已经⼲的差不多的酒坛埋进挖好的坑里,舂草⾝子难受,便搬了一把椅子,在门口坐着,看着吕子祺忙碌。

  舂草的月事差不多拖了十多天,吕子祺不放心,要带舂草去看大夫,舂草觉得这事儿有些难为情,怎样都不去。吕子祺最终还是自己去找了村里唯一的许郎中过来,给舂草一把脉,说是溺水留下的后遗症,气虚宮寒,血脉不调,得好好调养,给开了一个方子,按这个方子每月来月事的时候煎服一副药。

  许郎中收了二十文的诊费,说是药材都是比较珍贵的,他那儿也不齐,让吕子祺去镇上抓药。待郎中一走,吕子祺跟舂草招呼一声便去了镇里抓药。

  出门的时候已是下午,吕子祺走了没多久,柱子媳妇就过来看舂草来了。

  舂草正懒懒坐在柳树下发呆,看嫂子过来便拉着嫂子进了屋“嫂子,你怎么来了,进屋坐吧。”

  “我刚看见妹夫往村子里去了,就过来看看你。上次咱走的时候看妹夫似乎是生气了,是不是因为作坊的事情?是不是妹夫不许啊?我觉得你那个卤⾁真的是不错,不开作坊还真是可惜了。柱子前几天就说要来找妹夫,我拦着没让,就怕妹夫还在生你的气,你哥又是个没眼⾊的一根筋,就怕惹的妹夫更生气了,你可就难过了。”柱子媳妇一开口,便噼里啪啦问了一堆。

  “没事儿,他没气了,我这几天⾝子不适就给耽误了,这不他去给我抓药去了,你们就别瞎操心了。”舂草这段时间因为月事,自己懒得不行,碗都是吕子祺洗,也把作坊的事情给那下了,如今嫂子都来催了,还真是得尽快办这件事情。

  想起还在娘家的那个寡妇,吕子祺上次跟哥嘀咕好半天估计是商量好办法了,可这几天他天天在家里照顾自己,估计也没办,便问嫂子“那寡妇最近在⼲嘛?”

  “还不就是赖在咱家混吃混喝么,有机会就想着勾搭你哥,所以我最近都把你哥看的死死的,免得中了那个贱女人的手段。不过这两天挺奇怪,都呆屋子里不怎么出门,刚好我眼不见心不烦,柱子跟我说不用担心,会想办法把她赶走。对了,我来的时候娘让我来告诉你她想你了,让你回家看看她,娘天天在家看着那个狐狸精,怕她出什么幺蛾子,自己都不怎么出门了。”

  “我明天就跟书呆子一起回去看娘吧。作坊的事情,等他回来我再跟他商量下,明天过来告诉你跟哥结果吧。”舂草想着,上次吕子祺说家里还有一百多两银子的,之后就忘了过问,等吕子祺回来就跟他商量商量,作为开作坊的本钱吧。

  “行,你⾝子不适是怎么回事?大夫怎么说呢?”柱子媳妇看着舂草精神状态都还不错,怎么会⾝子不舒服。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月事有些不准。”舂草想着要是告诉嫂子是因为溺水的后遗症,估计嫂子心里会膈应,便随口说道。

  听说是月事不准,也不是什么大病,柱子媳妇便放了心“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注意⾝体。”

  “吃了饭再走吧!”舂草挽留。

  “不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记得回去,我先走了。”说完便转⾝往院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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