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莱的约会
苏莱的约会他转过⾝,声音温柔,擦去她眼泪的动作也很温柔,只是那温柔却是那般的远,远的永远握不住。
安可可透过泪的雨帘眼睛不眨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就算她爱惨了他,爱到牺牲一切,他也不会在心里给她留下一点点位置。
抿住,心底的苦涩,冷暖自知,只是她清楚的明⽩,什么时候应该适时的退后一步。
点点头,她将脸埋进他的怀中,那⾝上属于他的味道清凉无比,让她难以割舍。
以后再也不可以,再也不可以二十四小时开机,只为等他消遣时的一个电话就立刻分秒不差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以后再也不可以,在他离去之后还残留着他气息的房间里,一个人默默的走动,想要捕捉他的全部…
以后,不要说拥抱,吻亲,就是想要看到他一下,都只是做梦。
她知道,他不要的女人,无一例外都会弃若敝履。
在他吻她的时候,忽然间头痛裂,就连意识都要散开了一样,安可可大口大口的息,眼前出现⽩茫茫的看不清楚的幻境,她踉跄的将他推开,跌跌撞撞的跑进浴室中去,申综昊在门外站定,斜抱着双臂,冷眼看着她狼狈的鼻涕哈欠不断,绊着脚扑在地上还要过去拉开菗屉找毒/品。
原来他和她一样,都是可怜人。
他思念她无法抑制将自己灌醉的时候,岂不是和现在毒瘾发作的安可可一样?
齿之间溢出冷冷的笑意,他推开门,看着那个年轻的,枯瘦的,纸片一般的女孩,练的哆嗦着摸索出针管,在手臂上注进去,药品流淌进⼊⾎管的时候,她畅快的哆嗦,颤抖,紧皱的眉心舒展开,似乎看到了天堂一般的开心,痴笑出声…
申综昊蹲下去,看着那蜷缩在地面上的安可可快意的菗搐,原本蜡⻩枯瘦的脸上竟然渐渐浮现出夺目的光彩,空气中弥漫的都是you惑的味道,他却是眸光渐渐暗淡,手指抚上她的脸,却惊异的发现触到一大片的⽔渍…
“综昊…”她忽然坐起来,狠狠的抱住他,瘦弱的双臂里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力道,申综昊喉咙一紧,弯将她抱起来,认识两年,他从未发现,一米七六的她,竟然瘦成这样。
“别这样。”他硬下心肠,虽是对她现在这样同情,却并无心痛的感觉。
“我会给你一笔钱,以后你也不要再做这一行,找一个好男人嫁了,把那个东西戒掉,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他低低开口,为她浴缸放満⽔,又将她放进去:“好好洗个澡,我在外面等着你。”
“你不会走吗?”安可可泪盈的双眼看起来楚楚可怜,抓紧他的手不愿意松开,他给她一抹安慰的笑,点点头。
随即将手从她掌心菗出来,走出去关上门。
站在台上,安可可养了一盆花,不知道是什么名字,香味淡淡的很好闻,他燃起一支烟,斜靠在那里,星空浩无边,他的目光却是一点点跳向她所在的方向。
一个月前订婚,一个月后就要结婚,他们当真是情到浓处,情不自噤了。
机手在掌心里几乎都被汗了,他却仍是没有按下那一串悉到不能再悉的号码,两年过去,他唐突的打过去,她说不定,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指尖忽然微微一痛,原来夹在指间的香烟被他忘掉,烫伤了手指,他随手将烟头丢在一边,一点点的捻灭。
机手却在这时忽然嗡嗡的震动了起来,他心烦的打开,却忽然被那屏幕上的名字惊的怔住。
似乎一瞬间心跳都停止了一般,他捧住机手,迟迟不敢按下阅读键,渐渐耳朵里嗡嗡响成一片,似乎周围所有声音都消失⼲净,只留下他一人。
一咬牙,将机手扣掉!凭什么,凭什么一走了之甩了他,还可以这般让人气愤的扰他的心!
发了狠想要把机手从楼上丢出去,努力了几次却发现自己仍是失败。
颓然的将⾝体仍在沙发上,申综昊眼底的怒意却是越发的弥漫,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条简讯,他又不会死!
“国美加州的光真是美好,庄园里的向⽇葵也开的烂漫,丹尼斯林将婚礼筹备的无比完美细致,只是我…此刻坐在光下,手中的碳笔却无意识在纸上勾勒出你的脸庞,我最好的朋友,曾经最爱的男人,你愿意来,看看我吗?”
这是只有苏莱才说的出的话语,这是只有从她口中说出来才不觉得娇柔做作的话语。
申综昊拿着机手的手指一点点的滑落下来,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人撕开了一个大洞,呼啦啦的灌満了冷风。
“要我做什么,要我去做什么?以一个失败者的姿态,去看你嫁作人妇,被别人搂在怀里?”
他低低的呢喃,却又重新抓住机手狠狠的掷在地上!
浴沐过后有了精神的安可可愣在那里,看着脚边完好无损的机手在洁⽩柔软的地毯上安静的亮着。
她嫉妒死了那个让他失控的女人,嫉妒的全⾝无力。
“综昊…”试探着喊他的名字,却连关系都这般的小心翼翼。
那躺在地上的机手,却像是故意作对一样再一次响起来!
“扔掉,扔出去,别让我看到!”
申综昊皱眉劲使摆手,口气生硬无比。
安可可拿起机手,却是看到陈二,陈晋然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
“综昊,是陈二的电话。”安可可迟疑一下仍是开口,大半夜的打来,一定是有急事。
他烦躁的手指一下子定格,呵,他还以为是苏莱,苏莱怎么会打给他?自作多情!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