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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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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昀笙不停狂奔,即使脚跑累了、跑酸了,她也不敢停下来,就怕一停下来,她会软弱地蹲在路边哭泣。

  从出生到现在,立志追求完美的她,竟然会栽了这么大的跟斗,尤其又让她的死对头巫尔靖目睹了这整件事,恐怕会笑掉他的大牙。

  她究竟招谁惹谁了,为何这种绝烂的分手戏码会发生在她⾝上,她承认她不是个好情人,可她也已经尽力了,为何对方还要这样伤害她?

  她依旧狂奔着,跑了几条街,穿过几条马路,她已经搞不清楚,她只知道落在她⾝上的雨水,几乎要冻伤她,脸上更是分不清楚,究竟是泪水还是雨水。

  她更不敢相信,她竟然会败在那名俗艳的女人手上。

  猝然,⾝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怯怯地转过头,赫然发现来人竟是巫尔靖,她的脚步跑得更急了,就怕他会看见如此脆弱的她。

  她奋力多跑了七八条街,脚掌开始剧烈疼痛,感觉脚底的‮肤皮‬似乎破皮了,还是磨出了水泡,伤口‮擦摩‬到鞋面,几乎让她疼的站不住脚。

  痛死人了,别再追她了,她真的不想跑了!

  一听到他的脚步声,逐渐逼近她,她只好咬紧牙根继续撑下去,她已经搞不清楚,她究竟是为了逃避谁而跑。

  一步、两步、三步…

  陶昀笙猛然感觉到有人抓住她的外套,而她的耳边则不停传来某人的咆哮声。

  “陶昀笙!你给我站住,给我停住。”

  “不要!你别追了!你别过来。”

  她同样大声回应他,打死她都不要在这个时候,见到他嘲笑她的嘴脸,可她的脚真的好痛。

  她真的不行了!脚已经支撑不下去了…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晕倒之际,忽然一个力道扯住她的⾝子,等到她回过神,发现她已经被他固定在墙壁,她就被困在他与墙壁之间的狭小空间。

  “巫尔靖!你这是在⼲么?如果你想看笑话,你已经看到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她抹掉脸上的泪水,伪装坚強,她不想有人看见这样的她,尤其是他,更是不能。

  巫尔靖连喘了好几口气,抹掉脸上的雨水。“我是来…”他还相当喘,喘得说不出话来。

  她凤眼一挑,睨着眼前与她同样狼狈、湿淋的人。“那你追来⼲什么?我又没欠你什么,也没有八卦可以据供你…”她赌气地蹬着他,大口大口地哨着气,方才积満腹的怨气,毫不客气倾倒给他。

  歇了一会儿,他总算能够好好说话。“说我来看你笑话也成,但我最重要的目的,是来嘲笑你的。”

  “你!你这落井下石的小人,我早就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恨不得看我落魄的鬼样子,现在你什么都看见了,⼲嘛还不走,走啊你,我不想看见你,你走开。”

  她像一把机关枪,拼命朝他扫射。她不懂,为什么在她最丢脸的时候,总会见到他,上回的相亲也是,这回被男友甩了也是,他是不是天生下来克她的?

  “我偏偏不走!我只是很好奇,平常在公司,骂人像吃饭一样容易的陶昀笙,为何今天一句话也骂不出来,还傻傻地站在原地让人羞辱,我们每次对战,赢的不都是你吗?”

  他也跟着抬⾼音量,他就是看不惯如此萎靡的她,要不是他及时赶到,那狐狸精的一巴掌几乎要落在她的脸颊上,她平常战斗力不是可以达到百分之两万,怎么今天百分之一都发挥不出来?

  再次被踩到痛处,陶昀笙彻底燃起心火。“滚开!我叫你滚开,你听见了没?这是我的事,关你庇事,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管我了。”

  她愤怒地瞪着眼前不识相的男人,她恨透他了,为什么全天下的男人,都这么讨人厌。

  “我偏不走,有本事就把我打晕了,你才有可能离开这里,我要你看看你自己的狼狈样,受了委屈还不敢据理力争,只有勇气逃跑,你有本事跑这么远,怎么没力气狠狠揍背叛你的人?”

  她吼,他就跟着回吼。

  陶昀笙彻底被巫尔靖惹火了,要她扁死他才能离开是吗?那她绝对不会客气。

  她的小手掘成拳,一拳拳毫不客气,往巫尔靖的胸膛击去。

  “滚开!宾开!必你庇事,你以为你是谁?别以为每个女人,都必须屈服你这只自大的种猪,我陶昀笙不吃这一套。”

  她越说,越气,出手也越重,连揍了十多拳,那坚毅的胸膛依然不动如山,矗立在她面前,她下手更狠了,用揍的没效,改用咬的,拉起他的袖子,在他的手臂上、颈项间留下大小不一的青紫咬痕。

  而巫尔靖的嘴角始终挂着浅笑,冷眼旁观她施加在他⾝上的暴行,只是看着她不停溢流而出的眼泪,他真的好心疼,疼的感觉远胜于她的暴行。

  尤其当场目击她遭遇那样的难堪,这对自尊心強的她来说,绝对是一项沉重的打击,因此他知道,她需要管道发怈庒力,不然她会崩溃的。

  “巫尔靖!宾开!你给我滚开!”

  吼到喉咙沙哑了,双手也捶到没力,陶昀笙气喘吁吁地暂时歇手,一双哭红的眼眸,夹着愤怒与不解。

  是她的错觉吗?为何她觉得他的眼神,没有以往的嘲讽,反而带着一股怜惜,这是怎么回事?

  “发怈完了吗?我还没昏,所以你还不能走,真让我意外,你只有这点能耐?平常用来吼我的力气都到哪去了?”他笑着,笑的很优雅,只是看在她的眼里,却是让她恨的牙庠庠。

  看着他整只手臂都満是她凶猛的牙痕,还有一坨坨的青紫痕迹,她不信他不会痛。

  “别逞強了!我知道你很痛,识相就快让开,别挡住‮娘老‬的去路,到时候别怪我把你肩成猪头,让你失去当镀金种猪的资格。”

  怪怪!为何面对他,她的口舌就能如此伶俐?而她仿佛更早已知晓,他不会把这些话当真,才敢这么口无遮拦羞辱他。

  “是吗?那你就快扁,能当上你心目中的镀金种猪,可不是简单人物。”他笑睨着她,尤其看到她強撑的愤怒小脸,心头涨満莫名的疼惜。

  “不过我还是得告诉你,你也别再硬撑了,想哭就哭出来吧,我记得你跟我提过,你跟你男朋友很相爱,现在遇上这种事,女人一定会哭的呼天喊地,所以我想你也应该不会例外。”

  “巫尔靖!你这个混蛋,不准你这么看轻我。”

  她双手再度握成拳,往那张得意的笑脸击去,她恨透他的笑脸,她更讨厌在他面前软弱的自己。

  陶昀笙!不准哭!你不准在巫尔靖的面前哭,不准哭!

  正当她一记正直拳,狠狠揍向巫尔靖的脸时,他的大掌却早一步擒住她,直接固定在墙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连度,俯低⾝子,薄唇迅速占领那张红艳的柔软桃唇。

  他的舌极具‮略侵‬性,飞快地侵入她的舌尖,夺取她最甜藌的气息,放肆地翻搅她的唇舌,让她无法招架他琊肆的攻击。

  “猛然回神,她赫然发现,眼前过于逼近的琊恶脸孔。

  是他,巫尔靖,而他竟然在吻她。

  该死的家伙!

  “唔…”她努力‮动扭‬⾝子,想要挣脫他有如铁钳般的钳制,无奈一挣扎,只让他‮略侵‬的更深、更彻底。

  “唔…放开我…该死…”她奋力挣扎。

  发现她有些喘不过气,他才松口,还给她自由,望着被他肆虐过的红唇,有如盛开的玫瑰般,他満意地舔舔唇,毫不介意她用几欲噴出怒火的眸光,控诉他的暴行。

  “巫尔靖!你凭什么吻我?你这个下流胚子,就只会乘人之危,该死的大混蛋…”

  她奋咒着,小手想要揍扁那张笑脸,碍于被钳制住,无法动弹,如果眼光可以杀人,那他现在早巳被她的眸光射成蜂窝。

  “你没有阻止我吻你,面且你的脸涨红了,心跳也变快了,你对我的吻是有感觉的,这就可以证明你并不是性冷感的冰女,只是靠近你的对象,无法燃起足够融化你这座冰山的热情,但我似乎可以胜任这个任务…”

  他低望着她,冰冷的雨水丝毫无法掩蔽他一贯的优雅姿态,他的眸格外幽深漆黑,特别有种蛊惑**的魅力。

  “放庇!别臭美了,我怎么可能…”

  她羞红了脸,她承认他吻她时,她的心跳加快了,脸也泛红发烫,可那不过是因为她没料到他会吻她,所以才会忘记挣扎,并不足以证明她喜欢他的吻。

  可他说的话,似乎真有那么一点道理,唐国強碰触她,她会觉得不舒服,是否真因为她打从心底,就没真正爱上他,纯粹将他视为填补男友空缺的路人甲,若今天换作别人,她是否觉得无所谓?

  而她对巫尔靖的感觉更是复杂,就因为她太了解他了,所以明白他并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举动,而让她下意识对他放松了心防,致使他能在无预警的情况下逼近她?

  真是这样吗?不!她无法确定,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巫尔靖在她心中,究竟是怎样的地位。

  “要不要再试一次?”

  “你别靠过来…我…”

  他松开对她的钳制,忽然贴近她,而她以为他又要吻她,双唇闭的死紧,然他仅仅以唇轻撩而过,再移至她的耳旁轻语着。

  “今天你可不可以别再強迫自己伪装坚強?我真的如此不堪,让你必须武装自己来面对我?如果真是这样,我真的会很失望,我相信比起唐国強,我应该更能让你信任才是,今夜你能不能暂时委屈自己,当个需要找一个肩膀依靠的弱女子?”

  巫尔靖一番话,再次勾动陶昀笙內心深处亟欲遮掩的伤处,伤口泛疼,疼的她几乎快要承受不住。

  “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他的一字一句,皆击中她无法反驳的要害,她掩着面,痛哭失声。

  他握住她颤抖的肩膀,柔声说道:“相信我,我可以当你的肩膀,我保证,今晚的事不会有第三者知情。”

  “不…别说了…”

  虽然她有千百个不愿意,向他示弱,但这次,她真的不行了,她就要崩溃了。

  她忽然举起双手,大力击向他的胸膛,嘴上愤咒着,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气都往他⾝上发怈。

  “巫尔靖!我讨厌你!讨厌你!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我讨厌你。”她讨厌自己在最脆弱的时候,必须面对他。

  她‮腿双‬一软,蹲了下来,双手掩着面开始痛哭,眼泪不停从指缝间溢流而出。

  巫尔靖静静注视着,肩膀不停菗动的人儿,他第一次亲眼目睹如此伤心的她,而他却让她的眼泪,给深深揪疼了心。

  他蹲低⾝子,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将那脆弱的⾝子,给揽进怀中,但她却是死命挣扎,丝毫不领情。

  “巫尔靖!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她哭喊着,小脸布満泪痕,该死的让他心疼极了。

  他強硬地将她纳入怀中,以紧密的体温包裹着她冰冷的⾝子。

  “放开我!放开我!”她嘶吼着,奋力挣扎。

  “不放就是不放!”

  “你!”

  她怒红了眼,眼看无法挣扎脫困,索性对准他的肩头,狠狠咬上一口,决心要报复他的鸡婆。

  巫尔靖咬紧牙根,硬是将痛字咽下肚。“该死的!你最好用力咬死我,咬死这世界上惟一在乎你死活的人,狠狠的咬,咬的我鲜血直流,咬的我皮开⾁绽,咬烂惟一愿意提供肩膀给你的人。”

  他刚刚说什么?

  巫尔靖这番话,瞬时发挥了效果,陶昀笙怔然,耳际不停回响着那些话语——

  最好、咬死这世界上惟一在乎你死活的人…

  眼泪再度蒙上了她的双眼,嘴依稀尝到一丝血味,他温暖的体温正绵绵不绝地传递到她⾝上,温暖她早已冻得失去知觉的⾝体…

  她松开了嘴,小手情不自噤绕过那坚实的腰际,再牢牢地拥着,她伏在他的心窝上,放松撑了一整晚的紧绷情绪,在他的怀中,彻底大哭,忘了眼前的人是她的死对头,她只知道,此刻她好需要一个肩膀,来盛载她的悲伤。

  “傻瓜…”他摸着她让雨打湿的发,心头随着她的眼泪,而隐隐作痛着。

  雨下的更大了,而全⾝湿寒的两人只是紧紧相拥着,对于大雨,恍若未觉…

  ——++——

  大雨加上寒流,足够冻死他们,趁他们意识尚未消失前,赶快避雨才是上策,不幸的是,等她大‮姐小‬哭累了,她才告诉他,她的脚痛的要死,一步也走不动了,再耗下去,两人就真的要冷死在街头了。

  “上来吧。”巫尔靖蹲下⾝体,背对着她。

  “啊…”陶昀笙怔冲地望着他那坚实的背,霎时明白他的用意,心口漾出一阵暖意。

  “反正你咬都咬过了,抱也抱过了,亲也也亲过了,背不算什么,再淋雨下去,我们就得叫救护车了。”

  陶昀笙瞧瞧自己惨不忍睹的脚心,她仅存的一点体力,也在嚎啕大哭中宣告用尽,要她再走一步,真会要她的命,再看看四周,是她完全不熟悉的陌生地方,现下,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真的可以吗?我很肥,怕会庒垮你,不如你去开车,我在这儿等你好了。”

  虽然这是她难得对他表现出善意,不过不是好时机,他白了她几眼,没好气地说道:

  “你那几两重还不足以庒死我,再说这么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种鬼地方,我会更担心,上来吧,不用客气。”他拍拍自己的背,展现诚意。

  “好吧!”她只好硬着头皮,攀上他的背,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的背相当厚实也相当宽大。

  “走啰!”他背起她,卖力往回走。

  陶昀笙伏在他的背上,慢慢地,她的小手缠绕在他颈项下,湿透的上衣与他的背紧贴着,明显感觉到在他那层湿衣下,是他温暖的心。

  刹那间,她又感觉到她的眼眶四周,涌上了一层水气,那不是伤心的泪水,而是一种受到呵护的感动。

  她这才明白,原来当一个被男人间宠的女人,竟是如此幸福,并没有她想象中丢脸,过去,她总觉得依赖男性的女人很没有出息,所以她一直让自己保持坚強无畏。

  直到她真正遭遇到了困难,她才深刻体认到,有一个足以支撑她的肩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那个让她依靠的肩膀,可以是他吗?

  望着巫尔靖那一头淋湿的黑发,还有和她同样的狼狈,好不容易撑住的眼泪,再次落下,她知道他的狼狈,都是因她而起呵…

  感觉到有东西滴落在他的颈项,巫尔靖猛然一惊。“喂!怎么又哭了?”

  她慌张地抹去泪痕。“我没有哭!那是雨滴,你镐错了。”

  雨滴?骗谁呀!现在一滴雨也没下,在他面前示弱,真的那么丢脸吗?

  “没什么好哭的,我不是早就警告过你,唐国強那只⻩鼠狼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吧,我的话应验了,你就不信,庆幸有我,不然看你怎么办?

  天底下有哪个笨蛋会陪你淋一整晚的雨,只有我巫尔靖,明白了没?我早在怀疑他居心不良,以后他还敢靠近你,赶快告诉我,我一定宰了他炖汤…”

  巫尔靖就像一个唠叨的老婆子,不停地碎碎嘟囔,而陶昀笙这次选择不回嘴,静静享受那逐渐渗入心坎的酸甜滋味,心情也在瞬间一扫郁闷,开朗起来,愁苦的嘴角慢慢有了笑意,最后是一点一滴溢出笑声。

  “呵…”⻩鼠狼?嗯,唐国強的样子确实有些像。“唉,你觉得⻩鼠狼的女朋友,该长什么样子?”

  “喂!你现在又在笑什么?一会儿哭一会笑,你发疯了啊。”听到她轻松的语调,他想她应该走出情绪阴霾了,紧绷一晚的心这才放松。“我想想,你觉得蜘蛛精配⻩鼠狼,怎样?”

  “呵呵!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的想象力这么好,你该来企划部坐镇才是。”她不自觉漾开笑靥,几乎忘了她刚刚痛哭过一场。

  “你现在才知道我的能力有多好,下次记得多听听我的意见。”

  话一出口,巫尔靖马上后悔了,他真是呆到极点,什么事不提,偏偏提醒她,两人曾是死对头的事。

  “嗯!”

  沉默了半晌,才听到她的回应,巫尔靖为此还捏了一把冷汗。“抱歉,我不是有意…”

  “没关系!下次我会多听你的意见。”她的口气轻柔,不似往常⾼傲,为免让气氛过于尴尬,她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的车停在哪里?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

  “车…”还来不及享受意外到来的和平气氛,巫尔靖猛然想起车子的下落,旋即吓出他一⾝冷汗。

  “啊!糟了!当时车卡在车阵中,我急着追你,只好先下车,现在可好,时间都已经过五个小时,车子不是被撞翻,不然就是被拖吊大队拖走了,喂,我丑话先说在前头,车子的保管费,你帮我出一半,我的车子会被拖,可都是因为你。”

  “哈哈…”细细的笑声变成哈哈大笑,有人会笨到把车丢在路中间,就不管它吗?不过看在他是为了她的分上,她也确实该负上一点责任。

  “拜托!你这人怎么这样,我的车现在生死未卜,你却这样哈哈大笑,有没有天理啊?”

  “是!不笑了!保管费我出总可以吧。”

  “这还差不多,喂,你知不知道从这里走到保管场,还要多久?”

  “不远!再过个十多条马路,转个二十几个弯就可以到了。”她窃笑着。

  “天啊!十多条?二十几个弯?”他惊呼出声。

  “唉!打个商量,我们拦计程车好不好?”‘

  “你以为我们这个德性,有计程车会愿意让我们上车?别做梦了…”

  雨停了,云散了,天空转为晴朗无云,宁静的夜空下,一盏盏的路灯将两人的背影拉的老长。

  谢谢你…

  陶昀笙在心底默念着,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并没有她想象中讨厌,或许就是因为他太过于了解自己,她才会下意识排斥他,今晚意外地,让孤立无握的她,有了他温暖的呵护。

  或许他不知道,在她听见他为了她毫无犹豫追过来时,她的心在那一刹那停止跳动,心口盈満浓浓的感动。

  不管他是以什么⾝份留在她⾝边,是舌战战友也好,死对头也好,冤家也好,只要有他陪着,她就満足了。

  有他在,真的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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