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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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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两天,小家伙的感冒总算好了,可是现在却轮到另一个人病倒了。

  收到了孙巧莉的通风报信,黑言静立刻从家里飙到电视台的顶楼来。

  “那个笨蛋在哪里?”

  一出电梯门,黑言静的怒咆声就响了起来。

  “嘘﹗小声一点。”孙巧莉惊慌地瞥了办公室的门一眼。“总经理在里面,还有,别说是我怈密的。”

  总经理知道她和阿静情好,所以刻意在她面前装出和平常一样的神⾊,不过,还是被她一眼看穿了。

  “我要宰了那个男人!”

  黑言静磨着牙,踩着怒火狂炽的步伐,门也不敲,就“砰”一声闯进卓士尧尊贵的办公室內。

  “阿静,妳怎幺来了?”卓士尧丢下手中的笔,认命地抬起头来。整个电视台中,唯一有胆子这样闯进他办公室的人,只有他亲爱的老婆。

  看来他今大大概无法准时下班了。

  “卓士尧,你不要命了是不是?”黑言静气吼吼地冲到他面前。

  “妳别那幺火大,我今早急着出门,不是故意要忘记的。”卓士尧无可奈何地朝她伸出大手。“喏!拿来吧﹗”

  卓士尧还不晓得事迹败露,所以误会了她的来意。

  “嗄?拿什幺来?”黑言静怀疑他们是不是在同鸭讲。

  “把妳那难吃的维他命拿来吧﹗”为了他吃下那些比石头还硬的维他命,她大老远地追杀到办公室来,还真是辛苦她了。

  “我不是送维他命来的。”黑言静责难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将冰凉的小手覆在他的额头上。“哼!我就知道你发烧了。”

  这家伙是头壳坏掉了吗?发烧了还不赶快去看医生,她从没见过这幺不用大脑、不爱惜⾝体的笨男人!

  那冰凉的温度让卓士尧舒服地低叹一声。“我没有。”

  “有没有发烧等一下就知道了。”黑言静凶狠地从手提袋內掏出一把耳温

  “妳的装备真是齐全。”卓士尧哭笑不得地盯箸那把眼的耳温,这两天他常常看见阿静拿着这支耳温,帮平棣他们量体温。

  “别说话。”黑言静将耳温放进他的耳朵內几秒,接着拿出来看它上头的数字。“你看,三十九度半,你发烧了。”她不悦地宣布。

  卓士尧宽容且有趣地开她玩笑。“嘿!我投降了,别拿耳温敲我的头。”她真是个小暴君。

  这时,黑言静才发现自己正气愤地挥舞着耳温,吓得她赶紧把“凶器”收进手提袋內。

  “走吧﹗我带你去看医生。”她抓起他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肩膀,滑稽地想支撑起他的⾝体。

  卓士尧一脸好笑地配合她的动作站起来。“阿静,我可以自己走,我只是发了一点烧,还没有残废。”

  “拜托﹗这时候你就不要逞強了好不好?”黑言静満头大汗地搀扶着他向前走。

  天啊!他好重哦﹗

  “逞強?”卓士尧挑起眉来,礼貌地笑问。

  “对啊!你都生这幺重的病了,为什幺还死要面子?难道男自尊会比⾝体健康重要吗?”训完以后,黑言静不济事地停下来了一下,怀疑自己真的有体力将他弄到停车场吗?

  卓士尧的眼底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然后缓缓将手臂拿离她娇小的肩膀。“阿静,相信我,我可以自己走。”

  虽然被她紧张地扶着走很好玩,但是外面有太多双眼睛看着,他还是保留一点总经理的威严比较好。

  黑言静警觉地瞇起美眸。“那你走几步看看。”

  “妳看仔细了。”当着她的面,卓士尧沉稳地走回办公桌后头,拿起他黑灰⾊的西装外套,然后又步伐稳定走向她。“走吧﹗”

  “走、走去哪里?”黑言静的眼珠子当场宾了出来。

  说实在的,他除了体温⾼了一些,一点都看不出是个生病的人。

  “妳不是要押我去医院吗?”卓士尧绅士地接过她手上的袋子,不过他的手随即一沉,被那沉甸甸的重量给往下拖。“妳怎幺带这幺多的东西出门?”

  天啊!这丫头是不是把全部的家当都带出来了?

  “以防万一嘛﹗”黑言静嘟嚷了一声。“你真的愿意去看医生啊?”好难得见到他这幺好说话哦﹗

  “不去看医生,妳会放过我吗?”卓士尧无奈地牵起她的小手,决定合作一点,跟她去医院尽快把“事情”解决了,然后回来办公。

  “不会。”

  “那就走吧!”

  “““

  虽然卓士尧已经看过医生了,但是感冒的病毒还是选在半夜的时候发威。

  黑言静是在上完厕所,回到上时才发现他的异样。

  她飞快地扭开头灯,即使在晕⻩的灯光下,她仍然可以看到他的脸⾊一片嘲红。

  “啊﹗你烧得好厉害﹗”难怪她刚才那幺好睡,原来她抱着一个正在发热的大暖炉啊!

  “嗯…卓士尧因⾝体不适而翻了一下⾝,他觉得头很痛、很晕,全⾝像是被烈火‮烧焚‬似的。

  “你等一下,我去帮你拿冰枕过来。”黑言静“咻”一声就跳下,冲到厨房去。

  不久,卓士尧的头已经被安置在冰枕上,而他发烫的额头上也覆了一条冰冷的巾。

  “你现在觉得怎幺样?”黑言静那细细柔柔的嗓音中含着关心。奇怪﹗她明明盯着他服下感冒药了,他怎幺还会发烧呢?

  “热…”卓士尧昏昏沉沉地呻昑一声。

  “你再忍耐一下,很快就不热了。”黑言‮坐静‬在沿,像哄小孩一样安抚地摸着他的头发。

  过了一会儿,阿静看到他闭下眼眸,自然地想将有点酸的手收回来,但卓士尧像是舍不得似的,反地抓住她的小手,贴在自己的口上。

  “别走…”他咕哝着。

  “士尧,你先放开我一下,我去帮你拿感冒药,一下子就回来了。”虽然明知道很不应该,可是黑言静还是忍不住被他那脆弱的模样给逗笑。

  这男人平时一副威严自制的稳重模样,没想到一生起病来,反而变得跟小孩子一样爱撒娇。

  “不要吃药…”⼲哑的男声听起来十分任

  “好﹗好﹗不要吃药,那我去倒杯⽔给你好不好?”黑言静庒下笑意。

  卓士尧紧握着她的柔荑,犹豫地蹙起眉头。“唔…”

  “我保证很快就回来了。”黑言静只差没有举起双手发誓。

  于是,卓士尧不情愿地松开她细柔的小手。

  哈﹗等明天他醒来之后,她一定要好好取笑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硬撑着发烧的⾝体去工作。

  “喝点⽔吧﹗”

  黑言‮坐静‬上沿,纤细的手臂从他的颈后绕过去,将他的头稍微抬起,然后把杯缘就着他那⼲裂的嘴,小心地倾⾼杯⾝,让杯中的温⽔顺势滑向他的口中。

  “咳﹗咳咳…”卓士尧被灌⼊的⽔呛得猛咳出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黑言静赶紧把杯子放下来,菗出面纸擦掉他脸上的⽔。

  卓士尧抿了一下⼲燥的双,一双涣散的俊眸露出痛苦的光芒。他会不会…被整死啊?

  “呃…你还要不要喝⽔?”黑言静问得很不好意思。

  就算病得脑子有点胡涂了,卓士尧还是本能地‮头摇‬。

  真不捧场!黑言静失望地嘟起小嘴。

  “别这样嘛!靶冒的人要多喝⽔才会好,你就别那幺挑嘴喝一点嘛﹗”她苦口婆心地劝他。

  卓士尧轻哼了一声。这不是挑嘴的问题﹗

  “生病的人怎幺可以这幺不听话呢?”黑言静责备地戳了戳他健硕的膛。“平棣和安桦都比你乖多了。”

  这男人应该感到惭愧才对﹗

  “不要喝⽔…”卓士尧纵使意识变得有些糊,也知道小命要紧。

  黑言静气呼呼地瞪着他良久,才悻悻然地改弦易辙,采用另一种方式对付他。“好嘛﹗那我用嘴喂你总可以了吧?”

  这笨蛋连自己的⾝体都不顾了,她⼲嘛还这幺担心他的小命啊?她又不是他真正的子﹗

  “好…”这回,卓士尧倒是不假思索就答应了。

  黑言静气得想敲他一下头,她忿忿地磨了磨牙后,才含了一口⽔在嘴里,然后低头将瓣轻贴上他的,慢慢地把嘴里温热的开⽔送⼊他口中。

  卓士尧可没有她这幺有耐心,他急地昅她的,迫切地将她嘴里所有的温开⽔夺走。

  “你别抢啊﹗士尧。”黑言静简直拿他没办法。“⽔还有很多,而且你会被呛到的。”

  卓士尧无声地盯着她,眼眸深处蕴着两簇奇特的灼热火焰,一副好象很‮渴饥‬的模样。

  黑言静被他看得心慌慌、意,只好又含了一口温开⽔,低头喃⼊他的口中。

  一等到他所期待的香,卓士尧先是昅⼲她运送过来的体…

  ‮雨云‬过后。

  卓士尧短暂地休息了一下,便缓缓菗离阿静那温暖滑的‮道甬‬,然后他的大手捞起一旁的棉被,盖到两人的⾝子上头,才満⾜地闭上眼睛。

  她和阿静终于成为真正的夫了﹗

  他虽然喜爱这丫头的清甜容貌,但是更爱她的聪慧善良、甜美纯具,有了她,他这一辈子再也别无所求了。

  只是,不晓得这丫头开窍了没,懂不懂他的心意?

  “““

  张圆了小嘴,黑言静呆呆瞪着⾝旁那睡的男子,无法相信自己⼲了什幺好事﹗

  不会吧?她竟然被一个烧得病恹恹的男生给生呑进肚子了?﹗

  黑言静⾜⾜呆滞了好几分钟,要不是因为嘴巴张得有点酸了,她还想不起来要检查卓士尧的状况。

  阿弥陀佛﹗希望他还有一口气在。

  黑言静伸出颤抖的柔荑,轻轻覆在他的额头上。

  “好险烧退了…”她才刚喃喃地松了一口气,冰冷的现实旋即涌了上来——

  天老爷﹗她接下来该怎幺面对这个男人?她只要一看到他的脸,就不由自主想起昨晚那场烈的翻云覆雨。

  黑言静将烫红的羞窘睑蛋埋进双掌中,沮丧地呻昑一声。“天啊!怎幺会这样…”

  谁来教教她该怎幺办啊?她实在没有脸见他,虽然整件事不全然是她的错,但她也算是始作俑者,如果她不喂他喝⽔就没事了。

  所以,她多少得负一点责任才行,不能把过错全推到卓士尧⾝上,更何况他昨晚还发着⾼烧,整个人病得糊糊的,搞不好连发生什幺事都不记得了——

  咦?﹗

  既然他可能把昨晚的事忘得一⼲二净,那她还担心什幺啊?她只要装作若无其事就可以啦!

  即使他勉強记得一部分细节,她也可以误导他,让他误以为昨晚只是一场舂梦,不关她的事。

  打定主意后,黑言静立即下进行“毁灭证据”的计画。

  首先,她到浴室里洗了一个热⽔澡,冲去‮腿双‬间的⾎渍和浑⾝的酸痛,接着她穿上一点都小感的温暖休闲服,站在前蹙眉苦思。

  在不吵醒卓士尧的情况下,她该怎幺菗出单呢?

  黑言静苦恼地搔了搔头,愈想愈觉得这本是不可能的事,卓士尧这家伙一向浅眠,她只要稍微拉动一下单,就有可能吵醒他,到时她会死得更难看。

  所以她千万不能硬来,得换个方法才行。

  嗯!黑言静对自己点了一下头,然后毅然决然拿出一把剪刀,偷偷摸摸钻进被窝內,剪去单上的“证据”

  吁﹗

  她夸张地吁了一口长气,正当她要效法可爱的土拨鼠,从棉被里冒出来的时候,一个含笑的低哑嗓音在她上头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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