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昏。
草原上的⻩昏有着一种豪壮的美感,远远望去,就像一轮火焰漂浮在层层绿浪之上。
一匹⾼壮骏的关外良驹彷佛驭着风般,迅速奔驰在草原上,牠的马背上正跨骑着一名年轻的小伙子。
只见那蒙面的年轻人俯⾝贴在马背上,频频在马的耳际催促牠快一点。
马儿闻声,不噤精神猛振,昂然怒嘶一声,⾝形如箭般竭力往前急奔,但无奈马儿早已疲惫不堪,所以在⾝后追逐的強盗依然一步步地近。
“围住他!别让他跑了!”
十数名人马拿着网子将那位年轻人围住,让他⾝下的骏马无法迈开步代。
邢汝雪冷静地勒住缰绳,左手轻轻拍抚急躁愤怒的马儿。“你们一路上紧追着我不放,为的是什么?”
原来这名男装打扮的小伙子就是邢汝雪,她的大哥是关外霸主邢汝霖,几⽇前邢汝霖因北方矿场发生意外,离开邢家牧场,谁知他才一出门,他的子就立即把正得宠的小妾关进柴房,打算活活饿死她。而汝雪与小妾⽔莲儿感情相当好,自然不忍心见⽔莲儿被饿死,为了解救⽔莲儿,她精心挑选了一匹牧场上脚程最佳的马匹,计画追上她大哥,但没想到这匹骏马竟为她惹来祸端…
为首的大汉诡笑了几声,似乎在取笑对方的天真一样。“小子,你舿下那匹骏马是从哪里偷来的?大爷们很感趣兴。”
他们打从今早看见这匹关外神驹后,就升起抢夺的歹念,又见骑马的小子年幼可欺,所以一直紧追在后,想仗着人多势众抢走这匹名驹。
邢汝雪冷冷地睨了他们一眼。“这匹马儿是我的,你们感趣兴关我什么事?滚!”遮面巾上的那对眸子冷得⾜以冻死人。
“哦!这小子还凶的。”
“大哥,别跟他废话了,快抓住他的马,然后找个地方扎营,天⾊快暗了。”一个満脸胡子的大汉不耐地道。
“好!我们上!”为首的大汉大喝一声,所有的人马立即行动,他们用大网紧紧困住央中的年轻人,试图将他拉扯下马。
“嘶!”马儿发出惊嘶,前蹄猛然扬起,整个马⾝立了起来,不停地蹦弹踢跳,恨不得将网住自己的网子抖落在地,咬得稀巴烂。
蒙住面容的邢汝雪连忙抱紧马颈,一面稳住自己,一面轻声安抚马匹,但畜生终究还是畜生,这时候牠哪冷静得下来。
只见汝雪在马匹的一连串踹跃下,狼狈地滚落下来,在地上连滚了好几圈,与地面的击撞力令她闷哼一声,同时那条挡风沙的黑巾亦随之脫落,露出她那绝俗的美貌。
“我的天呀!”众人震惊地直盯着她那清的脸蛋儿瞧,不是在赞叹她的美丽,而是那张脸孔是他们再悉不过的了。
“老天!是老大的大美人妹子耶!”一名较年轻的大汉呼出大伙儿一致的错愕,但拓贺楚如怎么会来到这么偏远的地方?!
拓贺楚耶呆了一下,随即摇了头摇。“不可能!楚如现在正在萨古王邸享福,怎么可能出来?”他跳下马匹,蹲在那昏倒的女子面前,耝鲁地抬起她的下巴,想更加仔细地打量她的容颜。
嗯…她果然不是楚如,她的五官比他的妹子还要精致、漂亮,同时肌肤也不像塞外的女人又耝又黑,他的妹子虽然是塞外第一美人,而且善于装扮自己,但老实讲,楚如的⽪肤就像关外人一样耝劣,绝对比不上眼前这像⽔一般的女人。
不过,她们两人在面貌、神韵及体型上确实神似,难怪他们会将她误认成楚如。
嘿!嘿!如果他将这女人带回去给他妹子瞧瞧,肯定吓她一大跳。拓贺楚耶愈想愈觉得有趣,索打横抱起那女人,跃上他的马匹。
“她只是长得像我妹子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拓贺楚耶充満权威地下了个结论。
“老大,这女人怎么处置啊?”其中一名大汉⾊地摩手掌心,只差没流下口⽔。“这么美的汉女,不如赏给大伙儿尝一尝。”
拓贺楚耶怒瞪他一眼。“你有没有一点脑袋啊?!这汉女长得那么漂亮,一定可以换得上百头的牛羊,如果给你们这些大老耝随便蹋糟,岂不是浪费了?”等到他让楚如开了眼界后,再把这汉女卖给最好渔⾊的大罗族族长,到时还怕换不到上百头的牛羊吗?
“是!是!老大说得是!女人玩起来还不都是一样,不如一头头的牛羊来得实际。”大汉突然拍了拍自己大硕的脑袋,像是在责怪自己的愚蠢似的。
“知道就好。”拓贺楚耶扯了一抹得意的笑。“还不快拿条绳索圈住那匹马的脖子,小心一点,牠可也是能换上好几十头的羊呢!”
不久,他们打点好一切,便扬长而去,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
萨古王邸內
“王妃,妳的大哥在后门说要见妳。”一侗老嬷嬷靠近拓贺楚如的耳畔,轻声说了几句。
拓贺楚如的娇容掠过一抹不耐之⾊。“嬷嬷,带他进来吧!别让人瞧见了。”
她这两天已经为圆房的事伤透了脑筋,现在还得应付她那耝蛮没用的大哥。唉!真烦人!
不晓得奚族的人在萨古王耳边灌了什么汤,竟让他在不到三天的时间就册立了奚丽姬为二王妃,让她颜面尽失,一点光彩也没有!
她的心里却存着错综复杂的感受--既担心自己的位子不保,又暗暗⾼兴萨古王被奚丽姬那狐狸精住,使她暂时逃过一劫,不用上服侍萨古王;可是,如果奚丽姬继续被恩宠下去,迟早有一天她会失势的。
拓贺楚如的美眸蕴蔵着一抹晦的愠光,她得想个法子除掉那狐狸精才行。
过了一会儿,拓贺楚耶扛着一个大布袋出现在她的“邠风平苑”中,他大剌剌地将布袋丢在地上,然后亲热地拍了一下拓贺楚如的背。“楚如,来!妳看大哥给妳带了什么东西。”
拓贺楚如被他的巨掌这么一拍,险些岔了气,她不悦地暗咬银牙,但又不好把怒气表现出来,只好后退离她大哥远远的。因为即使是她的亲生大哥,她也觉得他的碰触很恶心。
老嬷嬷立即走向拓贺楚如,一面心疼地检查她的躯娇有无不适,一面耝哑地骂着拓贺楚耶。“我的少族长啊,你怎么老是那么耝鲁啊?万一打伤了王妃怎么办?”
“噢!我一时太奋兴,忘了小妹的⾝子骨差。”拓贺楚耶搔了搔他的大胡子后,马上忘记他的歉意,又兴匆匆地指着那布袋。“小妹,妳猜布袋里装了什么东西?”
拓贺楚如強忍住翻⽩眼的冲动,美丽的脸上带着意兴阑珊。“我不想猜,你直接告诉本王妃不就得了。”她不感趣兴地瞄了瞄那只脏兮兮的布袋。哼!她大哥还能带来什么宝贝?
“好!好!”拓贺楚耶神经耝到没有看出妹妹的兴味索然,他仍兴致地开解系在布袋上头的绳索。接着,一个嘴里塞着布块、四肢被捆住的姑娘出现了。
“老天!她长得跟王妃一模一样耶!”老嬷嬷难以置信地低喊出聱,她来来回回看了她们两人敷次,若不是拓贺楚如是她亲手接生出来的,她一定会怀疑这姑娘是拓贺楚如的孪生姊妹。可是她们两人并无⾎缘关系啊!一个是汉女,另一个是拓贺族人,两人怎么会出奇的神似呢?
拓贺楚如也无比惊愕地瞪着邢汝雪的容颜,她好象看到了另一侗自己!楚如不自觉地摸摸自己最引以为傲的脸蛋,暗暗比较她们哪里相似、哪里不同。
在这姑娘容光四的娇颜上,有着两道弯月似的黛眉,陪衬出一双秋⽔般清澈的明瞳,小巧的樱上是⾼贵的俏鼻,整张鹅蛋形的粉脸细致媚娇,而且肤若凝脂、赛雪欺霜。
不错!这姑娘的五官确实酷似自己,可惜在美中蕴含着一股冷意,使她的姿⾊略损几分,不然就更像自己了。拓贺楚如挑剔地思忖着。
殊不知在外人的眼中,她们容貌上的优劣,已是昭然若揭的事事,拓贺楚如本不需要自欺欺人。
至于邢汝雪则是冷冷地看了拓贺楚如一眼,随即便将含着恨意的美目瞪向拓贺楚耶,就是因为他无聇的強盗行为,害她耽误了好几天救人的峙阁,如果⽔莲儿有什么三长两短,这只大狗熊得负一半的责任。
“怎么样?是不是吓了妳一跳?”拓贺楚耶沾沾自喜地起膛。“这汉女长得好象妳喔!”
“大哥,这女人是你从哪里抓来的?”拓贺楚如沉昑地起美眸,只要这汉女的来历没有问题,也许会是她的救星也说不一定。
拓贺楚耶这回改搔他的肚⽪,含糊地道:“详细地点我忘了,不过,我看这汉女骑着一匹价值不菲的骏马,行⾊匆匆地⽇夜兼程北上,一定也不是什么好货⾊,肯定是偷了别人的马,行迹才会那么可疑。”
邢汝雪的美眸霎时瞪得老大,这大狗熊竟敢如此侮辱她!
“那就太好了。”拓贺楚如喃喃自语地陷⼊沉思,既然这汉女是偷马贼,就不会有太好的⾝世背景,纵使失踪了,也应该没有人会用心追究她的下落,这岂不是上天在帮她的忙吗?她得好好想一下才行。
“小妹,妳问这做什么?”
拓贺楚耶那耝犷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拓贺楚如的思绪。
“没什么。”拓贺楚如露出敷衍的笑容,反正不论是真笑或假笑,她那愚蠢的大哥也分辨不出来。“大哥,你就把这汉女留下来,本王妃可能用得着她。”
一小袋碎银塞进了拓贺楚耶的手中,让他的双眼立时亮了起来。
“当然,妳喜就留下她吧!”哇!有这么多银两,够他到汉人的地方又吃又喝,玩上两、三个月了。
拓贺楚耶赶紧将银两揣进怀里,咧嘴傻笑地走出“邠风平苑”
“嬷嬷,妳去把外头的奴仆打发走,顺便锁上房门。”拓贺楚如优雅地坐回椅上。“拿掉她嘴中的布块。”
老嬷嬷安静而迅速地照办了。
“要什么代价,妳才会放我定?”邢汝雪抬头勾直勾地盯着对方,她的嗓音因为太久没说话而显得沙哑,但丝毫不影响她话中的决心与愠火。
她虽然略懂他们叽哩咕噜的蛮语,却不明⽩这番女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留下来?
“不准无礼!”老嬷嬷甩了邢汝雪一巴掌,她最见不得别人对她的宝贝无礼了。
“嬷嬷,别打坏了她那张脸。”拓贺楚如漾起一抹浅笑,但眼中并无笑意。“本王妃还想好好利用她那张脸呢!”
为了让这个汉女听得懂自己的话,进而畏惧自己,她不得不委屈自己说汉语,虽然萨古王強制每个族民都要学汉语,但她对汉语仍然讨厌得紧。
邢汝雪庒儿不怕这个番女,反而觉得她的“下马威”很可笑,其实她连命都不在乎了,哪会在意自己这张脸,若不是她还想回牧场一趟,看看她的嫂子⽔莲儿是否平安无事,有没有因为自己的延误而香消⽟殒,她早就咬⾆自尽,才不会忍气呑声,任由这些番仔欺负呢!
拓贺楚如的笑容不减,反倒更加灿烂。“嬷嬷,把她的⾐物全剥光,本王妃要瞧瞧她的同体有没有瑕疵?”
老嬷嬷没有半点诧异,立即听从命令准备开解邢汝雪的⾐物。由于邢汝雪的手脚均被束缚着,所以老嬷嬷拿出随⾝的短刀割开她的男装,一件也不放过。
“妳们到底想做什么?!”邢汝雪的容上涌起嫌恶之⾊,这里的人真是态变、野蛮!居然用弯刀割开她的⾐物,为的就是要看自己的**?!她不懂同样都是女人,有什么好看的?
邢汝雪以被缚的双手遮住前的舂光,美眸中透出警觉的光芒。
拓贺楚如笑盈盈地走到邢汝雪的⾝前,不疾不徐地蹲了下来。“嬷嬷,把她的手举⾼,别让它们挡住本王妃的视线。”
老嬷嬷伸出⼲枯的硬爪,強迫地拉⾼邢汝雪的双手。
“态变!”这声愤恨的冷嗤从邢汝雪的齿中迸出来,一层难堪、羞辱的红云在她粉腮上晕开。
“别逞口⾆之快,不然有妳好受的。”拓贺楚如的嘴角挂着薄薄的浅笑,修长的食指轻轻划过邢汝雪的双ru间,然后停驻在她的雪肤上,玩弄着她粉⾊的蓓蕾。
邢汝雪恨恨地涨红了脸,轻蔑地啐了她一口口⽔。“番女,我不怕妳这态变的把戏,妳最好一刀杀了我,不然,⽇后我一定会将今天所受的屈辱加倍还给妳!”
老嬷嬷劲使掐着邢汝雪的双腕,痛得她直冒冷汗。
拓贺楚如见她倔強得不肯出声求饶,双眸竟闪现一抹奋兴的异采。“够了,嬷嬷,别掐伤了她的手腕。”
有趣!有趣极了!没想到印象中一向软趴趴的汉女中,也会有格这么刚強的女子,令她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
“是!王妃。”老嬷嬷居⾼临下地瞪了邢汝雪一眼,才勉強松开一点手劲儿。
拓贺楚如凝眸打量这汉女的体型与曲线,倏地,她的笑容消失,柳眉也皱来。
“嬷嬷,跟本王妃比起来,她是不是胖了点,部也太丰満了点?”她伸出双手秤了秤邢汝雪双ru的重量,不満意的神情愈加浓厚。
老嬷嬷耝略地瞄了一下邢汝雪的**,虽然不懂王妃为什么问这个,但仍老实地回答:“这汉女确实比王妃丰満多了,不过,那是因为王妃自小体弱多病,才会在这方面差了点,王妃不要放在心上。”老嬷嬷怕她耿耿于怀,连忙安慰她几句。
由于塞外的活儿十分吃重,所以愈耝壮的女人愈是受,因为她们的大脯、大臋部代表着“能生”而这也是拓贺楚如心中永远的痛,若不是她从小就展现了绝美的姿容,只怕她这种瘦弱的⾝子早就被⽗⺟遗弃了,哪里会被呵护到长大成人!
“我是在问妳这个吗,嬷嬷?”拓贺楚如笑容可掬地望着老嬷嬷,像是在亲切地反问她一样,但眸光中却全无笑意。
“王妃饶命!”老嬷嬷突然惊慌地跪在地上,猛地用力磕头。“老⾝以后不敢再提这件事了。”她在惶恐之余,也暗暗得意自己的宝贝愈来愈有王妃的威严,这可全是她一点一滴辛苦教出来的。
拓贺楚如撤掉脸上的笑容,这时隐蔵在笑容底下的愤怒才显露出来,等她看到老嬷嬷磕了満头的⾎,她心中的怨气才稍微消除掉一些。
“起来吧!看在妳忠心伺候本王妃的份上,就饶了妳这一回。”老嬷嬷真是愈老愈不中用了,明知道自己最痛恨别人提起她的⾝材,她还敢触犯她的大忌!老嬷嬷应该庆幸这里只有她们三人,否则她绝不轻饶她。
“谢谢王妃!”老嬷嬷感地又磕了几个头,才艰难万分地爬起⾝来。
邢汝雪冷眼旁观这一切,对満头鲜⾎的老嬷嬷一点都不感到同情,总觉得这对主仆诡异得很…
“嬷嬷,拉这汉女站起来。”拓贺楚如又下了新的命令。
邢汝雪就这样被硬拉了起来,让她又气又羞地再度涨红了双颊。她徒劳无功地想用被绑的双手覆盖住**,但立即被拓贺楚如拨开。
拓贺楚如故意慢条斯理地看了许久,还伸手摸了摸邢汝雪的⽑发--
邢汝雪的美眸蓦地出深沉的恨意,她悲愤地低喊着:“我不会让妳有羞辱我的机会!”她双眼一闭,毫无迟疑地就要咬断⾆--
但是,早有防备的老嬷嬷速度更快,只见她一翻手,便劲使攫住邢汝雪的下巴,将原先的布块塞回她的嘴中,阻止她的自荆
“这汉女的子倒是烈的,看来本王妃得多费一点手脚才行。”拓贺楚如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对着邢汝雪的**又掐又摸,好象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
“唔…唔…”邢汝雪那对美丽的黑眸像要噴出烈焰来似的。
“王妃,这汉女桀骜不驯,为什么还要留下她?”老嬷嬷问得小心翼翼。
“嗯…告诉妳也无妨。”拓贺楚如经过深思虑,决定把计画全数告诉老嬷嬷,因为她需要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人帮她“掩护”而那个人非老嬷嬷莫属。“本王妃想利用这汉女代替我服侍萨古王,而这个计画还需要嬷嬷的一臂之力。”
打从拓贺楚如看见这名跟自己神似的汉女后,这个大胆的计画就在她心底萌芽,所以她仔仔细细地比较了两人的细微部位,只要这汉女的体型再瘦一些,那么这个计画的可行便相当⾼了,而想要这汉女变瘦又有何难,饿她几天不就得了!
什么?!邢汝雪难以置信地瞠圆了美眸,不确定究竟是“萨古王”这三个字,还是“服侍”这个字眼让她感到错愕不安,她怎么会被抓到萨古国这种蛮夷之地呢?而这番女口中的“服侍”该不会是要自己…
不!不!邢汝雪忽然烈地猛摇螓首,她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她⾝上!
老嬷嬷也被吓得不轻,她打了个冷颤,害怕地道:“可…可是,万一被人拆穿了…萨古王一定会严惩我们的。”
“只要嬷嬷肯帮忙,本王妃就有把握能骗过萨古王,就算不小心事迹败露了,也有本王妃顶着,嬷嬷担心那么多⼲什么?”拓贺楚如那娇柔的笑容中充満自信,凡是她想要的事物没有得不到的,况且老嬷嬷一向顺从她的心意,她相信老嬷嬷最后一定会帮她的。
老嬷嬷张了张快掉光牙的嘴,內心陷⼊空前的挣扎中。
“嬷嬷明知道本王妃讨厌男人的触摸,怎么忍心见我被污秽的男人蹋糟?”拓贺楚如看老嬷嬷心疼地皱起老脸来,于是加把劲地说服她。“况且奚族那狐狸精已经得到萨古王的心,如果本王妃不赶紧与萨古王圆房,我担心我的王妃位子会被奚丽姬抢走,难道嬷嬷要眼睁睁的看着本王妃的处境一天比一天危险吗?一旦本王妃失势,拓贺族的前程恐怕也就毁在我们的手中了。”
“可是…这汉女的脾气那么倔,我怕…怕她不肯合作。”
老嬷嬷回头瞧了邢汝雪一眼,果不其然,她那燃烧的双眸正恶狠狠地瞪视着她们,眼珠子上淬着想致人于死地的恨光。
“只怕由不得她。”拓贺楚如娇滴滴地冷笑一声。“据本王妃所知,本族的巫师手上有一种『酥软散』,服了会让人全⾝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来,就连说话都有困难,如果我们让这汉女服下这种『酥软散』,她就得全听我们布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