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隔天——⽩汝珊在全⾝酸痛的情况下醒来,她涩羞瞪着那横在她间的铁臂,不噤面红耳⾚了起来。
她不敢相信,昨晚那个热情的女人竟然是她!
老天!青槐会不会瞧不起她啊?
“唉!”⽩汝珊低叹一声,难为情地轻轻移开他那充満占有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溜下,不想吵醒沉睡中的他。
在离开他的房间前,她沿途捡起自己的袍浴与撕破的內,然后回到她房间的浴室內淋裕
当她正在抹肥皂时,浴帘突然“刷!”一声被拉开来,吓得⽩汝珊连肥皂都滑出了手中,急忙转⾝遮掩⾝体。
“汝珊,你没事吧?”江青槐焦急地跨进⽔幕中,将她雪⽩的躯娇转向自己,焦虑地检查她的每一寸肌肤。
他刚才一清醒过来,心中就溢満不安的感觉,他深怕昨晚的耝鲁会伤到汝珊,更怕她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所以他连⾐服都没穿,就四处找寻汝珊的踪迹。
“没、没事啊!”⽩汝珊挤出一个颤抖的微笑,瞄着他那⾚luoluo的⾝躯,她突然觉得浴室好挤哦!
“没事就好。”江青槐放下心中的大石后,整个人轻松不少,他双手抓住她那滑溜的香肩,低沉地保证道:“汝珊,我以后绝不会再对你那么耝蛮了。”
“噢!我…知道了,你快出去吧!”⽩汝珊羞怯地垂下眼睑,不经意中,她瞟见了他**鼓的过程,她羞得立即闭上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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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过后——江青槐把全⾝瘫软的⽩汝珊抱回卧室。
“你好好休息一下。”他俯首亲了亲她的雪额,然后替她盖上被子。“我要去公司了。”
“嗯。”⽩汝珊的小脸倦困地埋⼊枕头里。“别吵我。”
江青槐眷恋地望着她那优美感的睡姿,良久,他才回⽟卧室穿西装、打领带,依依不舍地离开公寓。
⽩汝珊睡了两个钟头后,她的反胃作呕就开始了,而且昏眩得厉害,她吐了一阵子,才放弃躺回上休息的念头。
她换上舒服的连⾝裙,走去厨房泡牛喝。
当门铃响起的时候,⽩汝珊的牛正喝到一半,她把杯子放在桌上,然后走去开门,门一开——纪嫚君像凶神恶煞般冲进了公寓。
“你这只狐狸精,果然搬进了青槐的公寓!”她气急败坏地指着⽩汝珊的俏鼻,又气愤又嫉妒地问:“你为什么魂不散,老是破坏我跟青槐的感情?”
她一回国就听说江青槐结婚的事,本来她是半信半疑,她不相信除了自己之外,他还有适合的结婚对象,更没想到他居然说结婚就结婚,而且还是跟⽩槐的小女朋友,这简直把她给气死了!
“对不起。”在对方咄咄人的气势下,⽩汝珊只好安抚地向她道歉,冀望能赶紧将她打发走。
“一声‘对不起’就有用吗?我要你立刻离开青槐,从此不能再与他见面!”
纪嫚君得寸进尺地叫嚣着。
纵使⽩汝珊的脾气再好,也被她的无理取闹给惹恼了。
“纪姐小,我已经与青槐结婚了,不可能答应你的要求,请你回去吧!”她能理解纪嫚君恋青槐的心态,但却不能接受她那自以为是的态度,如果她表现得理智、温和一点,也许她会心生愧疚,真的离开青槐。
不过,纪嫚君实在是太过分了!不但仗着家势欺负她这无⽗无⺟的儿孤,还找上门来她离开青槐,真是可恶极了!
她⽩汝珊可不是那种任人布摆的小可怜,这回,她决定奋战到底,绝不让青槐落到这女人手中。
“江青槐是我的,你休想抢走他。”纪嫚君扭曲着明的脸孔,眸中迸出一抹狠毒的光芒。
⽩汝珊清雅的眉勾勒着微愠。“纪姐小,请你理智一点好吗?你跟青槐从头到尾都没有往过,我不晓得,你为什么一直认为青槐是你的男朋友?”
“你胡说!我跟青槐吃过饭、跳过舞,连江妈妈都赞成我们往。”纪嫚君老羞成怒地甩了她一巴掌。“是你横刀夺爱,抢走了我的男朋友!”
⽩汝珊痛得差点流下眼泪,她从来没有这么气愤过。“你怎么可以随便打人啊!太过分了!”她庒制住回手的冲动。
“打你又怎么样?反正你只是个下的女人,没有人会在乎你的。”纪嫚君恶毒地打击她。
纪嫚君的话,像利剑一样刺伤了⽩汝珊的心,她虽然不以她的儿孤⾝分先卑,但并不表示她不在意。
⽩汝珊突然有股不顾一切想伤害纪嫚君的冲动。“你错了!青槐比谁都珍爱我,事实上,我应该感谢你的成全才对,若不是你使‘小动作’把我回台中,青槐也不会对你产生憎厌之心,这全怪你自作自受。”
话一说完,⽩汝珊就后悔了,她怎么可以说出这么忍残的话呢?她这么做跟纪嫚君又有什么差别?
“我不信!青槐不会讨厌我的…我不信!我不信!”纪嫚君狂疯地大喊,眼眸迸出泪⽔来。
“好!好!算我胡说。”⽩汝珊拍拍她的背,努力想弥补刚才的失言。“纪姐小,你别哭了。”
她哭的模样好吓人哦!
纪嫚君神⾊骇人地从⽪包內拿出一把⽔果刀。
⽩汝珊吓退了几步。
“你拿出刀…刀子做什么啊?”怎么会有人随⾝携带⽔果刀?
“你不离开青槐,我就毁了你的脸,看你还能用什么住我的男人。”纪嫚君一步一步威胁地接近⽩汝珊,眼中带着狂疯的光芒。
⽩汝珊的俏脸惨⽩起来,她害怕地咽了咽口⽔,整个人退到沙发的后面。
“喂!纪姐小…你不要…来,有话我们…可以慢慢说嘛!”她的眼神不断地往敞开的大门瞄去。
这个纪嫚君的神智好像有点⽑病那!她们只不过是谈得有点不⾼兴而已,她竟然拿刀出来恐吓她!
纪嫚君的美眸奋兴得昭昭发亮。“太迟了。”
语毕,她诡异地一笑,持着锋利的刀子,追向⽩汝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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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东青航空公司”的总部大楼。
“江先生,‘广协集团’的纪总裁来电。”
胡秘书那冷静的声音透过电话內线,传进江青槐耳中。
“接进来吧!”
想必江青槐的悦愉一定是反映在声音上了,所以才让胡秘书愣了一下。
“是…是的。”怪了!鲍司这阵子不是与“广协集团”恶吗?怎么总裁愿意接对方的电话呢?胡秘书纳闷地忖道。
不久,江青槐透过电话筒,温和地问道:“纪先生,有何指教吗?”
“青槐。”对方那苍老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你今天有没有看见我的孙女?”
“纪嫚君?她不是在国外度假吗?”这是他们之间的协议,纪总裁将他的孙女送出国外,以惩罚她的任妄为,而他就不计较她走汝珊的事。
“她昨晚偷偷从国美回来了。”纪总裁不悦地表示。
“算了,反正她人都已经回来了。”江青槐宽宏大量地露出微笑,自从昨晚与他心爱的女人爱后,他的心情一直保持在⾼亢的⽔平,愉快得不得了。
对方又沉默了一段时间。
“你知道我把嫚君送去国美做什么吗?”他当初那么快答应将孙女送到国外是有原因的。
江青槐微皱起俊眉,他发觉对方的语气有点古怪。“纪先生,你有话就直说吧!”
“我把嫚君送到国外治疗。”
“她有生病吗?”江青槐无聊地轻轻敲着桌面,他不认为纪嫚君生病的事情与他有关。
“嫚君在大学时代曾经被男友背叛过,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变得有点偏,有一次还差点伤害——”
“你是说她精神异常?”江青槐陡然提⾼嗓音。
纪总裁不⾼兴地纠正他。“嫚君没有病,她只是有点神经质而已,医士说她的症状很轻微,是可以医治的。”
“她既然会伤害别人就不叫轻微,纪先生。”江青槐那严峻的嗓音満布惊恐。
“她现在人究竟在那里?”
该死!他们居然连警告都没有,就放着一个精神病患到处跑!万一她跑去伤害汝珊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打电话来是要警告你一声。”纪总裁在电话里叹息一声,就挂掉电话了。
“该死!”江青槐低咒出声,手指飞快按起家中的电话号码。
可惜电话一直没人接听,青槐愈想愈不安,索拿起西装外套,冲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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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槐急忙开车前往公寓的途中,他的行动电话不祥地响起。
“喂?”江青槐接起机手。
“你是江先生吗?”一个陌生的女声音传了出来。
“我是。”江青槐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一个陌生人会有他的机手号码?
“请问你是哪位?”
“江先生,我是隔壁的陶太太,汝珊刚才被一个疯女人攻击,现在已经被救护车送到医院了。”
江青槐俊脸刷⽩,间清楚哪家医院后,就飞车驶向那个方向。
一抵达医院,他立刻奔进急诊室。
他焦急的目光在急诊室每一张病上梭巡着。
“江先生,我们在这里。”陶太太朝他挥着胖胖的手臂,大声地叫他。
江青槐猛然转⾝,就瞧见汝珊挂着点滴躺在病上,苍⽩的小脸还残留着未褪的惊惶。
“汝珊。”江青槐来到边,紧张地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担心地问:“你哪里受伤了?”
⽩汝珊朝他露出甜美的笑容。“青槐,我没事,我只是受到一点惊吓而已。”
瞧他満⾝大汗,一定是匆匆忙忙地赶来医院。
陶太太在一旁热忱地补充。“幸好汝珊福大命大,医生说她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手臂被⽔果刀刺伤,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这是因为⽩汝珊孕怀的关系。
“你的手臂受伤了?”江青槐的脸上顿时没了⾎⾊,他急忙掀开她的被子,要检查她受伤的手臂。
“青槐,我的伤不要紧,纪姐小用的⽔果刀本伤不了人。”⽩汝珊难为情地想将被子拉回来。“你不要大惊小敝的。”
江青槐瞪着她那绷带包扎的伤口,恼怒地咒骂出声。“该死!那女人竟然敢拿刀伤害你,我绝不饶她!”
“是啊!那女人简直像个疯子一样,拿着刀拼命追着汝珊,要不是我跟王太太正巧从电梯里出来,联手把那女人打跑,汝珊恐怕就凶多吉少了。”陶太太回想起那危急的一幕,不噤颤了颤満⾝肥⾁。
⽩汝珊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让青槐知道当时有多危险比较好,免得他多心——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嘛!
“没…那么严重啦!”⽩汝珊嗫嚅地偷瞄江青槐一眼,连忙转移话题。“对了,陶太太,你的跆拳道好厉害哦!今天全靠你跟王太大的出手帮忙。”
别看陶太太的⾝材胖呼呼的,耍起跆拳道还真是有模有样。
“哎呀!你跟我那么客气⼲什么?邻居本来就是要守望相助、互相帮忙嘛!”
陶太太笑得合不拢嘴。“何况你平常待人那么好,一直帮忙照顾我们那几个小萝卜头,我们这一层楼的住户都好喜你哦!”
原来⽩汝珊平常在家都在敦亲睦邻,难怪邻居会那么热心。
“陶太太,谢谢你的帮忙。”江青槐真心诚意地道谢。
“这没什么啦!”陶太大笑呵呵乎代一些医生吩咐的事情。
等到陶太太离开急诊室后,江青槐的眉头立即拧起来,一脸忧心忡忡。
“你真的没事吗?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我没事。”⽩汝珊捏了捏他的大手,温柔地保证道:“医生已经彻底帮我检查过了,除了手臂的伤,其他部位都完整无缺,你不要再担心了。”
“都怪我没有把你照顾好,害得你莫名其妙受伤。”江青槐的俊脸充満了自责的神情。
⽩汝珊浅浅一笑。“其实,我也有错,我明知道纪姐小对我有误会,就不应该随便开门才对。”
“对了,纪嫚君人在哪里?”江青槐横眉竖目地间,等到确定汝珊全安没事后,他才想起这个罪魁祸首的存在。
“大概是跑走了吧!当时一片混,我也没注意那么多。”⽩汝珊轻轻咬着瓣,迟疑了一会儿,才道:“青槐,那个纪姐小好像有一点…不正常,你以后遇到她要小心一点,别让她伤着了。”
江青槐额角的青筋债起,他怏怏然地道:“纪嫚君有精神问题,刚才她家人才打电话警告我这件事。”
“好可怜哦!”⽩汝珊的眼中満是同情之⾊。“难怪她刚刚会那么动,还又哭又笑的。”
“你还同情那个女人?你别忘了刚才她想拿刀杀你啊!”江青槐严厉地挑起俊眉,她的同情心未免太旺盛了吧?
“如果我没有说一些话刺到纪嫚君,也许她就不会发作了。”⽩汝珊伸手想拨开脸上的头发,却忘了自己的右臂正受着伤,她痛得倒菗一口气。
江青槐轻柔地拨开她的秀发。“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下,不要为纪嫚君耗费心神了,我会处理她的事。”
⽩汝珊狐疑地扫他一眼。“你打算怎么处理她的事?”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她逍遥法外的!”江青槐拍拍她的头,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你要警报捉她?”⽩汝珊瞪圆了翦⽔秋瞳。她虽然觉得纪嫚君得受一点惩罚,但并不需要那么“夸张”啊!
江青槐不理会她的大惊小敝,他的黑眸有一种毫不留情的精光。“纪嫚君只有两种选择,一是吃牢饭;另一个就是住进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