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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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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

  宁静的书房內闯进了一堆人,依照惯例,他们又拿著一个众人束手无策的问题来拜托阎铭帮忙。

  只见一群人浩浩地走进来,包括卢武衫、寒小阿姨、寒姥姥,以及阎铭的⺟亲,他们一行人全围在书案前,争相开口。

  “铭,这件事只有你能解决,你快想点办法吧!”卢武衫率先开口。

  “是啊!帮帮忙吧!”这是寒姥姥焦急沙哑的声音。

  “儿子,你就想个方法吧!”阎夫人抿著双,努力地忍住笑意。

  “娘,你怎么也跟来凑热闹了?”阎铭的语气有些乾涩。

  他⺟亲能够融⼊寒月宮的生活中,他是很⾼兴没错,但是看见她受到其他人影响,一天比一天笨,他不噤开始担心起来了。

  “娘不是凑热闹,这件事真的很重要。”阎夫人温柔地扬起嘴角。和阎王岛比起来,寒月宮的生活实在是热闹有趣多了,她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很愉快,使她不知不觉就爱上此地了。

  “是啊!相公,这件事只有你能解决,你最聪明了,晴晴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寒晴晴著圆圆的肚子,像只⺟鹅一样摇摇晃晃地走到她家相公旁边,充満信心地拍拍他的肩膀。

  “到底是什么事?”阎铭缓缓抬起锐利冷静的黑眸,看了肩膀上那只⽩⽟小手一下,嘴角菗搐一下,接著以冷峻的眼神扫了众人一眼。

  这女人辛辛苦苦地走到他旁边来,就只是为了拍拍他的肩膀鼓励他吗?老天!可不可以让这女人长点脑子啊?

  “咦?你还不知道吗?”寒晴晴微微张著小嘴,露出吃惊的神情。

  “快说吧!”这些人连⽑蒜⽪的小事都来找他⿇烦,他怀疑他们口中的大事会有多严重。

  “旻旻失踪了,她已经两天两夜没回来了。”寒绍芸担忧地蹙著眉。“我们有点担心她会出事。”

  阎铭冷漠地撤了一下。“那女人只是找个地方躲起来而已,你们用不著大惊小敝。”

  “你怎么知道旻旻躲起来了?”卢武衫一脸钦佩地望着他。这小子真是神通广大!

  “她要溜走前,小旻曾来禀告过。”阎铭见到晴晴的双脚开始变换重心,无奈地起⾝让位给她。“坐吧!”

  “谢谢相公。”寒晴晴羞答答地朝他一笑。

  “以后别跟著这群人瞎闹,别忘了你是孕妇,要是跌倒怎么办?”阎铭藉机训她几句。

  “噢!”

  “等等!”卢武衫搔了搔头,突然发觉他的话有些不对劲。“小子,你说小旻曾来禀告过,那你怎么没有阻止旻旻呢?”

  怎么这群人还在啊?阎铭不耐地瞪向卢武衫。

  “她要走就走,我拦她做什么?”那女人待在宮里也没发挥多少宮主的用处,还到处惹是生非,不如让她走远一点算了。

  这时,寒绍芸轻轻扯了一下阎夫人的袖子,暗示她快点开口。虽然现在晴晴还晕陶陶的,派不上用场,不过,幸好他们还有铭的娘在——

  “铭,不能放两个姑娘家流落在外头,太危险了,你快派人去把旻旻找回来吧!”

  阎夫人右手按在口,愈说愈忧心。

  “放心吧!她银两用完就会回来。”当时那女人气急败坏地冲到外头去,⾝上本没带银两,依照他的估计,她大概过两天就会饿著肚子回来了。

  “要多久啊?”寒姥姥那苍老的眼眸闪著明亮的精光。“小爆主得快点回来才行,不然会误事的。”

  “误事?”阎铭讥讽地闷哼一声。那女人不惹事就算万丰了,况且,她也没有重要到⾜以误事的地步。

  众人一致地点头。“是啊!会误大事的。”

  “小爆主已经浪费三天的时间了,她再不回来,可是会耽误一生的幸福啊!”寒姥姥解释得非常详细。

  阎铭挫败地额角。“才过了三天而已,你们急什么啊?”这几个人果然平常太闲了,连这种小事都能被他们渲染成这么夸张的程度。

  “我们怎么能不急?就算小爆主回来,她也未必肯和朱公子『结缘』,只要一⽇没有生下小小爆主,老⾝的心就不安。”寒姥姥皱起花⽩的眉。

  她家小爆主的脾气那么差,她老人家也不敢指望她能留下男人,但是她好歹得生下一个继承人吧!

  “等那女人回来再说吧!”阎铭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滚了。

  唉!在这些人三不五时的磨练下,他的耐简直愈来愈好,好得连他都快要不认得自己了。

  “相公,难道你已经想到办法撮合大姊和朱公子了吗?”寒晴晴的⽔眸立即崇拜地亮了起来。

  “太好了!铭,那你就快说吧!让我们多点时间准备准备。”卢武衫开心地摩拳擦掌,一副要⼲大事业的模样。

  阎铭⽩了这群天真的蠢蛋一眼。“你们到底知不知道那位『朱公子』是什么人啊?”连人家的底细都没摸清楚,就妄想去设计人家,这不是天真,是什么?

  “他没说,我们怎么晓得?”

  “他只说他姓朱,所以我们就叫他朱公子啦!有什么不对吗?”

  “咦!他该不会是什么杀…杀人不眨眼的大坏人吧?啊!死、死定了!我们得罪了他,一定会被灭门的。”寒晴晴含著惊恐的泪珠。

  “怕什么?反正我们在他的饭菜內偷偷下了『散功粉』,谅他也不能对我们怎么样,大不了到时候我们再把他毒成⽩痴不就成了。”

  “姥姥,我不赞成,这招太心狠手辣了。”寒绍芸接口道。

  “没错!这个作法太毒了,我看我们乾脆直接将他『喀嚓』掉好了。”卢武衫用手在脖子上一抹。

  “乾爹,不行啦…”

  一场充満⾎腥、且毫无意义的争论就在书斋內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夜凉如⽔,可寒旻旻的香闺內却一点都不冷清。

  “怎么样?住得还习惯吗?”

  阎铭拎了一壶珍贵的好酒,出现在朱丁玺面前。

  看见阎铭进门,朱丁玺那双俊美的眸意外地闪了一下。“铭,你在这里做什么?”他与阎铭没有深,倒是和他大哥比较

  “我在寒月宮帮忙管帐。”阎铭自嘲地掀起嘴角,并将酒壶放在桌上,从容地坐了下来。

  “管帐!?”朱丁玺匪夷所思地摇‮头摇‬。“那群娘们该不会知道你是阎王岛的二公子,所以把你抓来管帐了吧?”

  “她们没那么聪明。”阎铭撇了一下,大手翻开桌上的小巧瓷杯,为两人斟酒。

  要是寒旻旻那女人有用一点的话,他也不用被迫接下管帐的事,老实说,他本是别无选择,总不能要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又把钱败光吧!

  “说得也是,那你怎么会在这里?”朱丁玺慵懒地拿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这酒不错。”

  “我比朱兄不辛,我是被寒旻旻那女人打晕带回来的。”这个深仇大恨他会永远记在心头。

  “咳咳咳…”朱丁玺猛地呛咳了出来。“咳…你真的被她——”

  “嗯!别提了。”一抹寒霜布上阎铭那坚毅的俊脸,一讲到寒旻旻,他的脑海就浮上“⿇烦”两个字。“来,我敬你。”

  “乾杯。”

  两个男人举杯互敬,形成一幅‮谐和‬却又強烈的美丽画面,他们都是当今最出⾊的男子,一个柔俊秀,另一个则是刚俊伟,虽然两人的外貌迥然不同,但是各有各的特⾊。

  “对了,我已经派人把朱兄的家信送到赭火庄了。”阎铭没有忘记今晚来此的目的。

  “我娘怎么说?”朱丁玺的视线落在手中把玩的瓷杯上。

  “公主要你安心在这里养病,不用挂心家里的事。”

  朱丁玺的⺟亲是大明“金荃公主”她有个非常著名的封号——“逃婚公主”当年她为了爱,抛下公主崇⾼的地位,不顾一切地委⾝一名江湖男子为妾,那时朱丙霆只是赭火庄的少庄主,而且还已经娶生子了,所以这件事在宮廷和江湖上都引起了轩然大波,直到今⽇,还有不少人津津乐道呢!

  而朱丁玺⾝为金荃公主的独子,他的⾝分自然比他的兄弟姊妹尊贵许多,虽然当今皇上至今还未原谅公主的私奔,不过,从朝廷这几年频频与赭火庄接触来看,公主获得原谅是早晚的事,到时朱丁玺的⾝价就更⾼了。

  “我明⽩了。”朱丁玺淡淡笑道。不管他心里乐不乐意,为了⾝上的怪疹,他都得暂时住下来了。

  “朱兄还有什么吩咐吗?”夜深了,他该回去睡了,顺便还可以帮晴晴盖个被子。

  “没事了,谢谢你的帮忙。”

  “应该的。”阎铭起⾝告辞后,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来,皱著眉转过⾝来。“朱兄,最近有人想暗杀寒旻旻,若是你遇上了,记得避远一点,别被波及到了。”不然他很难向金荃公主代。

  “放心吧!我一定闪得远远的。”一听到“死对头”原来有仇家,朱丁玺蓦地心情大好,俊雅的脸多了一丝笑意。

  阎铭似笑非笑地勾起角。“看来朱兄已经被寒旻旻惹得一肚子火了。”

  “没错!对了!怎么很久没看见那女人了?”说到这里,他才想起他已经快两天没瞧见她被气得活蹦跳的模样了,难怪他的⽇子过得有点闷。

  要他住在这个鬼地方可以,但是得先找个开心果给他才行。

  “她跑去外面躲了。”阎铭那低沉的嗓音透著幸灾乐祸。

  “躲什么?”朱丁玺诧异极了。他原以为那女人呆归呆,但至少还有一点愚勇,没想到她是那么懦弱的女人,才遇到一点小事就躲起来了。

  啧!他真是看走眼了!

  “躲一项她该尽的『义务』。”终于有人要自食恶果了。

  “义务!?”矜贵的凤眼迸出一点玩味来,什么义务吓得那女人变成缩头乌⻳了,他倒是有‮趣兴‬瞧瞧。

  “请朱兄拭目以待吧!”

  “嘘…小声一点。”

  “宮主,我们为什么一定要穿上这种丑不啦叽的死人服?”小旻跟在寒旻旻后头,埋怨地拉了拉⾝上的黑⾊紧⾝⾐。

  “别笨了,我们这样打扮才不会被人发现啊!”寒旻旻以过来人的⾝分告诫她。

  小旻忍不住翻了翻⽩眼。“宮主,寒月宮是你的地盘耶!就算被人撞见又怎么样?顶多就是丢脸而已嘛!”

  “你说得简单,丢脸的人又不是你。”寒旻旻回过头来,丢给这没义气的丫头一个责难的眼神。

  “谁叫宮主的食量那么大,出门又不带银两…”小旻轻声嘀咕著。

  “拜托!你吃得比我还多好不好?”寒旻旻没啥好气地轻嗤一声,同时蹑手蹑脚地钻进她们的目的地——厨房。

  没错!厨房!她们⾝穿紧⾝⾐、脸蒙黑布巾,特地挑在三更半夜回来,就是要到厨房找剩菜剩饭吃。

  “唉!这也不能怪小旻,小旻现在才知道原来外头的食物这么好吃。”她意犹未尽地

  “好了!别在这里喳呼了,快点来帮忙吧!”寒旻旻饥肠辘辘地开始翻找剩菜。“以后有机会再带你到外头大吃一顿不就好了。”

  “谢谢宮主。”小旻喜出望外,立刻勤奋地找起食物来。

  不久——

  “奇怪!今天怎么收得那么乾净?”小旻疑惑地瞪著馊⽔桶,厨房內没有半点残渣不算反常,但是乾净到连馊⽔桶都空的就太诡异了。

  突地,一个严厉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因为我们听说有两只小老鼠要来厨房偷东西吃,所以把剩菜剩饭全拿去喂晴晴的大⻩狗了。”

  “姥姥!?”寒旻旻与小旻互视一眼,然后飞快地转过⾝来。

  只见寒姥姥、卢武衫、寒绍芸一字排开站在门口,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満了谴责与不悦。

  “你…你们怎么全在这里啊?”寒旻旻虚弱著嗓音,俏脸上呈现一片呆愕。

  “铭说得没错,宮主回来后第一个找的地方一定是厨房。”寒姥姥双手环在前,脚丫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拍击地板。

  “呃…这个…我可以解释…”寒旻旻像是被困在手掌心的小蚊子,苟延残地想找细飞出去。

  “旻旻,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寒绍芸难得绷起脸来训人。“你⾝为一宮之主,怎么能说失踪就失踪?万一你在外面出了意外怎么办?”

  “人…人家又不是故意…”寒旻旻心虚地支支吾吾。“而且——”

  “哼!不要解释了!”卢武衫皱起一双有个的浓眉,震怒地截断她的话。“我们不会原谅你的。”

  这丫头到底还记不记得有人想暗算她啊?她这样贸贸然地躲到外头去,没有任何消息,难道她不知道他们会担心吗?

  姑且不论她为什么跑到外面去,她这么莽撞冒失就是不对。

  “乾爹…”寒旻旻开始在冒冷汗了。“你说得太…太夸张了吧!”

  她只不过是到外面的花花世界找一下乐子,顺便吃香的、喝辣的而已,他们有必要气得吹胡子瞪眼吗?

  顶多…顶多她下次招呼他们一起去嘛!

  “小爆主,你这回玩得太过火了。”寒姥姥冷言冷语地瞅著她,那乾瘦的⾝子气得微微颤抖。

  小爆主平时怎么四处捅楼子,她都可以忍受,但是她这次竟敢让她老人家担心。

  哼!她简直不要命了!

  “姥姥…”寒旻旻无辜地哀嚎一声。

  她明明是寒月宮权力最大的人,为什么她有一种错觉,好像她是这里最小尾的小虾米?

  “把这丫头捆回去!”卢武衫一声令下,他们三个人很快地就用⿇绳把寒旻旻绑了起来。

  “好了!你们别闹了…哎呀!好庠…”寒旻旻笑着‮动扭‬
‮躯娇‬,不过,她还是一脸忍耐地任由他们玩去,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他们消消气。

  “可以了,走吧!”寒绍芸牵起绳子的一端,用力拉著像棕子一样的寒旻旻离开厨房。

  “等一下!你们玩真的啊!?”寒旻旻顿时花容失⾊,下巴掉了下来。

  “废话!”卢武衫怒哼一声。

  寒旻旻的双脚死命地抵住地板,心头首次浮上一股不妙的预感。

  “乾爹…旻旻可以道歉…你给旻旻一次机会吧!”

  “我们不希罕。”寒姥姥⽩了这没心肝的丫头一眼。

  寒旻旻见他们的态度这么坚决无情,只好退而求其次,扭过脖子来,可怜兮兮地向快笑破肚⽪的小旻求救。

  “小旻,快来救救我啊…”

  只见小旻的笑意瞬间凝在小脸上。“呃…什么?”快假装没听见!

  “快来救你的主子啊…”寒旻旻顾不得面子,大声地娇嚷著。

  “呃…别开玩笑了,宮主。嘿!嘿!”小旻紧张地乾笑了几声,生怕受到“池鱼之殃”

  寒姥姥赶紧将准备好的布团塞进寒旻旻的嘴中,免得她吵醒其他安分老实的人。“你就认命吧!小爆主。”

  寒旻旻气恼地瞠圆杏眼。

  天杀的!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啊?

  “你又去⼲什么勾当了?”冷音轻扬。

  角落里,一个冷然的眼神意有所指地落在寒旻旻那⾝黑⾊紧⾝⾐上。

  “唔…唔唔唔…”谁去⼲勾当了!?布团卡在乾巴巴的喉咙里,寒旻旻发出一串模糊不清的‮议抗‬声。

  一个昂然颀长的⾝影走到寒旻旻的面前,气定神闲地揶揄她。“你似乎很喜穿黑⾊紧⾝⾐去做坏事嘛!”

  “唔唔唔…”谁说的?她只是在自家的厨房吃消夜而已,哪里有做坏事啊?寒旻旻不満地在原地蹦蹦跳跳。

  “你究竟惹了什么⿇烦啊?”朱丁玺挑起清俊的眉,好奇地轻喃著。

  一刻前,一群气呼呼的男女用力推开了门,把这绑得像⿇花的女人丢在地上,并且撂下一句“你给我们好好反省”后就扬长而去,可见这女人犯的错不是普通小条。

  “唔唔…”笨蛋!你不会先放开我再说哦!

  朱丁玺突然眼神一凛。“你在偷骂我吗?”

  废话!

  寒旻旻毫不客气地⽩了他一眼,迫不及待地动变形的红命令他。“唔唔唔…”

  你这个迟钝的蠢蛋,还不快放开本姑娘!

  “你真是勇气可嘉啊!”朱丁玺恣意享受著猫逗老鼠的乐意。

  “唔唔…”这家伙在罗哩叭嗦什么啊?她的喉咙乾得要死,他不知道吗?

  朱丁玺轻笑一声。“你好像忘记我是房里唯一可以‮开解‬你⾝上绳子的人了。”啧!啧!没见过这么没脑子的女人。

  寒旻旻的美目倏地一瞠。对哦!她怎么忘了?

  “哎!既然你的家人要你好好反省,我⾝为外人,也不好意思揷手。”朱丁玺笑容可掬地拍拍她的头颅,又拧拧她的俏鼻,和蔼可亲地叮嘱她。“所以你要乖乖地站在这里反省哦!”

  寒旻旻呆了呆,纤巧的背脊泛起了一阵寒意。这家伙⼲嘛拍她的头,又和她说一些古里古怪的话啊?

  想着、想着,一抹戒慎就慢慢涌上她的眸。

  见到她的反应,朱丁玺莫测⾼深地睨了她一眼,然后他缓缓地吹熄桌上的烛火,走到前踢掉鞋子,上继续睡他刚才被打断的觉——毫无愧疚的。

  慢著!这家伙在玩什么花样?

  对!她最好提⾼警觉一点,千万别中了那臭男人的诡计。于是乎,寒旻旻在心里拚命地告诫自己。

  半个时辰后…

  寒旻旻开始觉得不耐烦了。奇怪!他怎么还没有动静啊?难道他打算趁著她失去戒心的时候再暗算自己吗?

  哇咧!真是小人!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时间慢慢地流逝…

  一直痴痴等到了天亮,寒旻旻才猛然发觉不对劲——天杀的!那家伙本就已经睡死了,她防个庇啊!

  “唔唔唔…”只听一串不明的脏话从她的嘴中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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