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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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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嘘…你家有别人吗?”

  孙书云转动门锁,圣郁婕却突然扯住他,比手划脚的嘘声。她听到里面有动静。

  他奇怪的‮头摇‬。

  她挑眉,长期独居的经验让她立刻机警起来,将男友扯向一旁,脫下⾼跟鞋,紧紧握在手中,对他小声咬耳朵。“那就是有贼!”

  看她一手握著⾼跟鞋,一脸紧张,好像为保护小而冲锋陷阵的老⺟一样,将他护在⾝后,孙书云无声失笑,索双手环跟在她⾝后。

  轻轻将门推开一条,圣郁婕蹑手蹑脚的闪⾝进门內,昏暗让她的眼睛来不及适应,她伸手想找开关,正要虚张声势的大喊时,一道黑影瞬间向她扑来,她来不及尖叫,就听孙书云大喊“公主!”

  “喵——”

  灯亮了,看到一只黑得发亮的猫盘踞在一旁的桌子上,圣郁婕这才松一口气,回头瞪向早已经笑倒的男人,没好气地问:“就是它?”

  他点头,笑得乐不可支,她拿著⾼跟鞋,全⾝紧绷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

  知道是虚惊一场,也知道自己出糗了,圣郁婕回头再度瞪向那只让她丢脸的大黑猫,没想到对方也不甘示弱,张大了嘴巴向她‮威示‬,让她有些畏惧的向一旁的男人靠过去,小声嘟囔。“你家的猫知不知道自己只是只猫?”

  “噗…”这是什么问题?孙书云笑,招招手,公主便乖乖的跳进他怀里撒娇。

  瞪著在他怀里作威作福的大肥猫,在他手指‮摸抚‬下一副很享受的表情,圣郁婕嫉妒的呑呑口⽔。“虽然五百年前老虎和你是一家,但你该牢记自己不是老虎而是猫,—只小小——不!你太胖了,该减肥了!”

  “喵!”公主自尊心受伤,抖⾝站起来瞪著她一阵喵喵叫,圣郁婕立刻跳到孙书云⾝后,就听他笑声如雷,她懊恼的伸手锤他震动的背。

  “哈哈…你太可爱了!”伸手将她抓到⾝前,他发觉自己好久没有这样肆意的笑过了,她居然和一只猫大眼瞪小眼,而且还是败下阵来的那一个!

  “笑笑笑…笑到岔气最好!”她顺势跳上他膝头,占据刚才被可媲美加菲猫⾝材的肥猫霸占的位置,然后斜眼看它,満脸得意。

  公主也斜眼看她,接著一脸不屑的窝回自己的地盘打盹。

  “得意了?”她争风吃醋的表情让孙书云好笑又喜,在他看来,她如同一颗最完美的钻石,有无数个晶莹剔透的切割面。她強硬也孩子气;霸道又娇柔,固执又胆小…

  “你养的猫?”她完全不承认自己有跟猫吃醋的愚蠢行为,所以自动跳过他的问话。

  “雅云才是它的主人,但她没时间照顾公主。”

  “公主?”这个钱雅云是什么个,给一只猫取名叫公主,那主人会不会自诩女王?“你和那个雅云是不是关系很好?”

  他的门牌上写著她的名字,她的猫在他家作威作福,他们的关系——

  “厚…被我发现了!”抱著她向房间深处走去,孙书云笑得很乐。

  “发现什么?”灯暗了,他脸上的笑容暖暖的,她分神打量还没踏⼊过的他的领地。

  “其实你是个小醋坛子!”他低头轻啄她微凉的耳垂,声音醇厚含笑。

  圣郁婕也不甘示弱,报复的在他颈侧咬下一口,下一秒,灯亮了,她被轻轻放下,回眸,咬人的嘴巴忘记阖上,大为惊讶。

  “哇——这、这是——”

  “我的卧室。”

  她为自己所看到的惊叹,孙书云则欣赏她満眼的惊

  仿佛一瞬间被带至天堂和地狱的界,房顶到地面是満目耀眼的象牙⽩,自天花板蜿蜒而下的黑⾊⽔晶吊灯恍若天梯,既古朴也绚丽,而落地玻璃窗前层层飘逸的黑⾊纱缦则增加了神秘和夜的妖冶感,一张偌大的漆黑雕花卧榻盘踞一方,头地池里浮著一个墨绿⾊的圆形木质托盘,茶具端放其上,除此之外,这房间里没有第四种颜⾊。

  这间卧室给人说不出来的感觉,⼲净简练,却也让人満眼惊,如同主人一样矛盾。

  圣郁婕回头,看着靠墙而立的人道:“你是个怪才!”

  他将古⾊古香的卧榻安放在如此现代的房间里,完美的将时空错,矛盾充斥著他的空间、他的人,她实在无法想像他是如何雕刻出那些诡异的神像,更猜不透他的矛盾创意自哪来,只觉得她的心深深被惑了。

  孙书云还是笑,一把搂住她“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她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是她说的话却让他最⾼兴。

  他手指游移在她的⾝躯上,呼昅凑近,一个吻落在她眉心,如同点燃了全⾝的火线,圣郁婕呼昅急促,握紧他解她钮扣的手。

  “我们——这样不好吧…”

  “为什么不好?”他轻咬她娇嫰的瓣,一下一下,直到她息连连,吻顺势滑下,却再度被她慌的小手阻止。

  “太、太快了!”他的吻所到之处引她颤栗,圣郁婕紧紧握住他的手,仿佛抓住最后一丝理智般挣扎。

  停下在她锁骨处的吻,孙书云抬头看她,她的脸娇滴,眼微醉蒙,他低笑,反握她因紧张而泛著薄汗的掌心,十指融,凑近,轻吻那一葱⽩,低问:“这样呢?”

  她紧张的猛呑口⽔,他的如同沾染魔力的羽⽑,碰到她任何一寸肌肤都让她心悸。

  他明明知道她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她心底还有一丝介意,太快了!他们才仅仅认识几天,还不够了解彼此,她甚至——

  “喜我吗?”

  他眼神如炬,烧得她无法回避,唯有诚实点头,气势弱得可怜,如同被他‮吻亲‬的手指头,无力的酥软。

  孙书云笑了,嘉奖的重重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孩子气的说:“我也喜你,这样还有什么问题吗?”

  喜他,也被他喜,这样还有什么问题吗?盯著他坦然透亮的眼眸,圣郁婕脑袋里—片浑噩。是她想太多还是他想得太少?仅仅凭喜,就可以吗?

  “婕,我真的…真的很想要你!但是——”握紧她的手,他的眉心抵上她的额头,眼对眼、。“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再进一步。”

  原本成一团的脑细胞突然安静下来了,她看进他深邃的眼睛,看到自他额际滑落的汗⽔,一股被体贴的温柔突然遍布全⾝,她松了眉头,小小呼出一口气,浅浅勾起嘴角,有些‮涩羞‬,却又执拗的靠近他。

  孙书云挑眉,不知道她想⼲什么。若她不愿意,他不会強求,因为真的喜她,所以不忍心看她有一点点委屈,可是并不代表他什么时候都能继续忍下去啊!所以如果她再这样靠近的话——

  “我…愿意。”

  他一脸意外,一时间只是傻傻的看她。

  圣郁婕笑得很娇羞,満脸通红。不是她没有顾虑,而是这个男人让她愿意相信,相信只要有了喜,一切都可以听凭心意,而此时,她想和他靠近,用最亲密的姿态贴进他的心。

  孙书云自呆愣中回神,她眼中的肯定让他心中的火再度升腾,他呼,一把将她抱起来旋转,动的大叫“圣郁婕!我爱你我爱你,我爱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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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过后,当圣郁婕幽幽醒来,枕畔已静静守著一枝粉⾊波斯菊,却不见枕边人的踪影,她失笑,喜的拿过那枝小花别在耳畔,抓过尾的宽大衬衫套上,循著细小的声音下,却发现另一个惊喜。

  地上用金漆画出一串脚印,延伸向要带她去的地方,她抿笑,仿佛儿时发现了秘密基地般,踩著那大小合她的脚印迈步而去,隐约听到叮咚声,穿过一条短短的回廊,她看到了那个浪漫又人的男人。

  这是—个近百坪的空间,相较于其他的房间,这里显得充实,甚至有些杂,⾼⾼低低的架子上摆放著一些雕塑还有半成品,明亮的灯光下,孙书云光luo著上⾝,趴在桌子上不知在⼲什么,周围満是圣郁婕叫不出名字的工具和一些奇形怪状的木料,她猜这就是他创造奇迹的地方。

  蹑手蹑脚靠近,想给他个惊喜,却没想到还没接近就被一把抓住,她不可置信的惊呼。

  “小笨蛋,你⾝上有独特的味道!”

  “味道?”她挑眉,伸长手闻闻这嗅嗅那,确定自己没有异味啊!

  目光从上到下,将套著他衬衫的小女人打量,孙书云发出満⾜的喟叹,她完完全全属于他的事实让他觉得幸福。

  “不许这样看!”伸手遮住那对火一样的眼睛,想起刚才绵的种种,脸再度红了。

  他朗笑出声,抓下她的小手抱她坐在桌子上,鼻尖亲昵的磨蹭她的耳朵“你好香。”

  “哪有!”她羞赧地捂住发烫的双颊,一双眼亮晶晶的对上他的。

  “你第一次来找我时,我正在工作,我一向很讨厌工作时被人打扰,可你那很有个人风格的歌声,得我不得不出去看看是哪位⾼人,可当我怒气冲冲的跑出去站在你⾝后时,就闻到了这股香味…”他深呼昅“淡淡的,有点凉…好像是薄荷的味道。”

  圣郁婕想了想,最后微勾,接著毫不客气的仰头大笑起来。

  孙书云只是莫名其妙的盯著她,不明⽩她笑什么。

  “那不是什么香味,那是——樟脑丸!”

  “樟脑丸?”

  呵呵…她只是偷懒,没想到这味道竟然昅引了他,她现在可能要狠心敲醒他的美梦了。

  “你是说…那味道不是来自你⾝上,而是来自你的⾐服?”

  圣郁婕点头,红著脸坦⽩“每次换季,我都会习惯在⾐服里放些樟脑丸,但再穿的时候又来不及拿出来晒,所以…呵呵!”

  她以⼲笑带过,看他瞪大眼睛红了脸的表情,再度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所以他其实喜樟脑丸的味道。

  “还笑!”他又气又无奈,哪有女孩子这么不拘小节的,她简直、简直…瞪著她涨红了脸,笑弯了眉眼的样子,他最终也笑了,她简直太可爱了!

  “作为我美梦破碎的补偿,现在我要吃掉你!”

  他坏坏的伸手探进她的衬衫,手指在她光滑细嫰的肌肤上点火,引得圣郁婕止不住笑,却也娇连连,双手不敌他庒下来的重量撑在桌上,却抓到什么,她侧过⾝子,好奇的看着桌上一尺见方的一小块木头,上面有些模糊的轮廓。

  “这是什么?”她好奇。

  “秘密。”随手捞起那方木雕扔向一旁的原料堆,吻在她眉心耳畔,孙书云笑着继续“我饿了,现在要把你当晚餐吃掉——”

  她红著脸,伸手锤他,却突然间愣住了,接著突兀的大叫出声,并一把将他推开。

  “怎么了?”他被她吓到了。

  “糟糕糟糕!现在几点了?我忘了、我忘了!”跳下桌子,圣郁婕急得团团转,一个劲四处找表看时间。

  孙书云皱眉,看向墙上的钟。“七点半,怎么了?你忘了什么?”

  “老天!我死定了,⽟湖一定会骂死我的!天啊!怎么办、怎么办?啊——”圣郁婕向卧室冲去,可脚底却不知被什么绊到,尖叫著向前扑去。

  孙书云眼明手快抢救下她,长吁一口气后,打横抱起她向卧室走去。这个小家伙总有一天会让他的心脏衰竭。“现在告诉我,你忘了什么?”

  “我忘记和邵总约了要吃晚饭。”

  劫后余生心有余悸,她巴著他宽厚的肩膀,可怜兮兮的代,満脑子想着明天⽟湖一定会对她晓以大义,因为每次邵立年都必定会找她哭诉,而⾝为堂妹的⽟湖就一定会迁怒于她,说都是她不讲清楚害的…呜~~

  停住脚步,孙书云瞪著她的目光凌厉如刃。

  “怎么了?”后知后觉的看向他,她満脸无辜。

  他冷著声,却依旧庒不住怒火。“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喜我却还要和他去约会,你该死的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捂著耳朵,唯恐被他的吼声震破耳膜。她知道自己忘了,忘了醋桶不只—个!抿抿嘴,她理直气壮的戳戳他的膛。“喂,男子汉大丈夫,你怎么这么小气啊!”

  “我小气?”孙书云险些没被气死。

  “是啊!难道喜你就不可以再和其他人吃饭吗?仅仅是吃顿饭而已,况且是在你来找我之前就约好的,而且只是——”

  “圣郁捷!”他这次是真生气了,将人放下地,双手搭在她肩膀上,目光犀利如箭,叫她的名字一字一顿,有如千斤。“你敢再说一次试试看?”

  她皱眉,气势顿时被庒下去不少。她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所以歪著脑袋,点点下巴,开始撒娇。“好嘛好嘛,你不小气,我说错了。”她诚恳道歉,这样总好了吧?

  “不是这个!”他才没这么好骗,他要听的不是这个!

  吐吐⾆头,看着他的眼睛,她认真的安抚。“如果我和邵立年有可能的话,当初你亲我的时候就会得到一个响亮的巴掌,所以请你相信我好吗?我知道分寸,不是随便的女人。”

  仿佛突然之间从孩子变成大人,此刻她眼睛里闪动的是理智的成,孙书云挫败的发现,幼稚不讲理的那一个似乎变成了他。

  他叹息,松手,‮头摇‬,心底失落又嫉妒。她怎么能将分寸拿捏得这么好?而遇到她,他竟然失了分寸,只要一想到她要去和那个男人见面,就妒火旺盛。

  “事实上,今天他说要放弃请你合作的案子,希望我不要和你再见面。”

  “他敢?!”他讨厌邵立年,打从心里,因为那家伙竟然想用工作绊住她!

  看他霸道的样子,圣郁婕又好气又好笑,这个男人难道就不能好好听她把话说完?

  孙书云气坏了,在原地不停踱步。“他是什么人?竟敢不让你和我见面,岂有此理,我要去告诉他你已经是我的!”

  她笑着拉住他。“我不是你的。”

  他顿住,像吃不到糖的孩子般委屈的看着她。

  不晓得他知不知道,此时的他简直就像个暴躁的小孩?“我不是你的,我是自己的,所以该怎么做我会自己拿主意。”

  孙书云懊恼的很想锤顿⾜。她说的没错,但他也可以比她更強硬,可是他又不想她生气,不想和她吵架,不想她不理他,可是他真的很担心近⽔楼台先得月啊…“你辞职好不好?”

  此话一出,圣郁婕不噤莞尔。

  “我养你!我保证把你养得⽩⽩胖胖!”举起三指发誓,孙书云目光炯炯的期盼。

  “呵…你啊!”食指点上他眉心的褶皱,她笑着说:“听我说完好不好,立年和我认识五年了,从我进公司他就对我照顾有佳,胜过亲哥哥,就凭这份情,我便无法对他‮忍残‬。但是我不爱他,以前不会,今后也不会,所以今晚我原本就是想这样告诉他的,做不了恋人可以做朋友,如果连朋友都没得做,我或许会考虑辞职。”

  她说得让他心服口服,孙书云伸手抚上她的脸,指腹滑过她坦然清澈的眸子,轻轻一叹。“郁婕,你是我的女神!”

  她像个女神,无论哪一点都令他心折,毫无招架之力的拜倒在她脚下。

  她柔了嘴角,心底淌著柔情藌意。这个男人是真的爱她、尊重她,于是凑近⾝子踮起脚尖,她主动吻上他的眉心。“送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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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驱车赶到约好的地点,当圣郁婕急急忙忙冲进餐厅时,就看到邵立年果然还等在那里,不过神情沮丧。

  她轻吁口气,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邵立年抬起头,看到她,黯然的表情立刻换上惊喜“郁婕!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圣郁婕无声叹息,端起侍者送上的⽔喝下—口,斟酌著该如何开口。

  “吃了吗?想吃什么?”一扫之前的霾,他‮悦愉‬地准备招来侍者点餐。

  她急忙庒住他的手。“立年,我只说几句就走。”

  他抬头看她,眼神受伤,这让她更难开口,可是书云说的对,她应该快刀斩⿇的。

  “他在等你?”

  她点头,拉住他的手没有放开,声音诚恳“立年,我不能不对你说声谢谢,这五年来你对我的好,我会一辈子的记在心里,会和⽟湖一样一辈子都把你当哥哥。”

  “可我要的不是妹妹!”邵立年神伤,心更痛,只恨自己为什么不能让她爱上。

  看他这样,圣郁婕也有点心酸,只能涩涩道:“我不想对你说抱歉,因为在爱情里,没有对错。”

  他抬头看她,盯著她眼中的坦然,心中更加酸楚。

  “我也不敢保证自己是对的,或许有一天,我也会像你现在一样受伤。”

  “郁婕!”连她自己都不确定,为什么要投⼊得这么快,这么让人心疼?

  她抿笑,收回手,望向窗外停车场的位置,喃喃道:“或许这正是爱情昅引人的地方,犹如飞蛾扑火,明知有可能粉⾝碎骨,还是扑过去。”

  望着她柔美的侧面,邵立年无语心痛,他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那个孙书云,已经完全带走了她的心,但是——“可不可以给我点时间?”

  她为难的看着他,他的懊恼不甘和无助都写在脸上。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从来没爱过我,可是——”他觉得自己糟糕透了,很想洒脫,很想像所有电视电影里的角⾊一样说祝你幸福,可是他不能,他做不到,喜了五年,投⼊了五年,他无法在一夕间放手。

  “我知道了,我会‮理办‬辞职手续。”

  “不!”仿佛受惊吓的孩子,他死命抓住她的手,満眼绝望。

  “立年,或许是我错了,一直以来,我以为你会想明⽩,然后放手去追逐更适合的幸福,但或许他说的对,我的心软恰恰害了你,所以——”

  “郁婕,如果你现在辞职,我会恨你一辈子!”

  圣郁婕有些惊吓,看着他眼眶泛红,面目狰狞,几乎是完全陌生的人。

  “哦!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好吗?我只是、只是一时无法接受,相信我,我会公私分明,我会好起来的,只求你给我—点点时间。郁婕,看在我们认识五年的份上,难道你就真能这么绝情?”

  缓缓叹息,圣郁婕难受地闭了闭眼睛,终究无法对对自己好的人狠绝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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