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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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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点钟的时候,有人敲门。

  门铃响了老半天,温瞳才缓缓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她以为是林东出差回来了,可是打开门,站在外面的却是文泽。

  文泽斯文的推了推眼镜,友好的说:“温‮姐小‬,我来接您去机场。”

  她往他⾝后看了一眼,并不见北臣骁的影子,她在心中自嘲,还期盼什么呢?

  “你稍等一下,我去洗把脸,请进来吧。”温瞳侧⾝把文泽让进屋。

  文泽早就发现她的双眼‮肿红‬,眼底泛着青黑⾊,不但是严重的哭过,而且‮夜一‬未睡。

  早上北臣骁吩咐他来接温瞳时,他就感觉到不对劲,如若换做平时,这种能跟她亲密接触的机会,他们的臣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他知道他们之间可能出了问题,但是什么样的问题要闹到如此严重。

  文泽进了屋,站在门口等着,同时打量着这间不大,却收拾的⼲⼲净净的两室一厅。

  门上贴着卡通图案的是那个小家伙的房间,对面的应该就是他舅舅的屋子。

  文泽其实奇怪,以北臣骁那种斤斤计较的个,怎么会允许温瞳跟一个没有⾎缘关系的男人住在一起,可他转念一想,这或许是那个男人心底埋蔵的內疚,因为当初温瞳无家可归的时候是林东收留了她,照顾着她,没有人可以在林东面前理直气壮,因为他们都欠她的,唯有林东不是。

  温瞳随便扎了下头发便拖着行李箱走了出来。

  文泽赶紧上前帮忙“我来。”

  两人到了机场的‮人私‬停机坪,那里停着一架直升机,尾翼上印有北臣家的家徽⽩金紫荆。

  空乘替温瞳将行李安顿好,打开升降梯请她上‮机飞‬。

  温瞳布下最后一层台阶,抬眸,看到后面的机舱里坐着一个黑⾊的⾝影,她的心剧烈的跳动了一下。

  会是北臣骁吗?她以为,他不可能来的。

  温瞳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向那人走近,他正在看报纸,听见脚步声,抬头看来。

  同样⾼大的⾝影,却是不同的面孔,这,只是一个陌生人。

  温瞳心底掠过失望,但还是礼貌的冲他点了下头。

  凌少晖在看到温瞳的一瞬间,愣住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世间真有这样神奇的事情,因为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孩跟沛沛拥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发丝同样的柔软光亮,⽪肤同样的⽩皙光滑。

  如果不是北臣骁提前给他打了预防针,他一定会认为她是沛沛假扮的。

  可是沛沛现在的行动只能依靠轮椅,而面前这个女孩儿行动利落,面⾊红润,没有半点病态。

  他不免惆怅起来,如果沛沛也能拥有这样康健的⾝体该多好。

  温瞳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坐下,顺手拿起座位前方的杂志。

  凌少晖起⾝,坐在她旁边的那一排上,主动热情的打招呼“你好,温‮姐小‬,我是凌少晖,你可以叫我Jack。”

  温瞳对他知道自己的名字一点也不惊讶,北臣骁给她的资料上面关于那个叫⽩沛函的女孩儿的生平经历以及周边亲密的人和事都写得非常清楚,对号⼊座,这个凌少晖应该是⽩沛函的男朋友,著名的心脏科医生。

  “你好,凌先生。”

  凌少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天那,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不但长得一模一样,连声音都是完全相同。

  他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神奇,同时对北臣骁是怎样找到了这样的女孩儿而产生了好奇。

  温瞳心情郁郁,不喜多话,所以朝凌少晖点了点头便将视线转到手里的杂志上。

  凌少晖和凌少楠,名字这么像,仔细端详一下相貌,似乎也有相似之处,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温瞳没有心情去想这些事,⽳,等待着‮机飞‬起飞。

  当空乘关上机舱的大门,温瞳心底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此次Y国之行,只有她和凌少晖两个人,那个男人,没有来。

  北臣骁站在落地窗前,手里夹着烟,烟灰燃了长长的一截,眼见着就要烧到手指,他仍然一无所觉。

  这个时间,她恐怕已经坐上了‮机飞‬,马上就要飞去大洋的彼岸。

  她是一个遵守诺言的人,既然答应帮他就不会食言。

  食言的那一个是自己,说好的要陪在她⾝边,说好的要替她遮风挡雨。

  可是,他做不到。

  他承认自己小气,妒忌。

  明明说好的半年之约,她却不肯等待。

  自己已经很努力很努力,甚至有些计划不得不提前运作,承担相对来说更大的的风险,只为了缩短这相思成灾的一百八十天。

  可是她不明⽩,她本就不曾相信过他。

  所以,她才会去爬上别人的,所以,她才会把他的一腔热情当成垃圾来践踏。

  他想,这样的女人,自己究竟是执着她什么。

  手上一痛,烟终于烧到了手。

  他烦燥的将它按熄在烟灰缸里,不痛永远不知道一点火星也是可以燎人的

  窗外传来除草机的隆隆声,他忽然眉头一紧,抓起外套迅速冲了出去。

  开着车在公路上一路飞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见到她,马上。

  别墅里的佣人自从她来了之后已经大换⾎,每一个都是经过严格考核挑选的菲佣,她们只会讲英语而不会讲国语,所以,她们看不懂外面的报纸,也听不懂别人的谈话,她们只做自己份內的事情,不会多言多语。

  北臣骁进来的时候,门口的保镖自动放行。

  ⽩沛函正坐在窗边的玻璃桌前,手里握着剪刀和一只⽩玫瑰,此时正颔首,小心的剪掉玫瑰上多余的枝叶,左右端详了两下后揷进旁边的草绿⾊圆柱小花瓶。

  屋子里花香四溢,⾊彩绚目,充満了生命力。

  听见脚步声,⽩沛函抬起头。

  她的笑灿若手边的玫瑰,带着新鲜的露珠。

  “阿骁,你怎么有空?”

  北臣骁不发一言的走过来,然后在她的面前站定。

  她有些奇怪的望着他,他突然俯下⾝抱住了她的肩膀,他低下头的瞬间,她看到他暗如子夜的眸子里闪过无底的悲伤。

  “阿骁,怎么了?”⽩沛函纳闷的问,越发觉得他今天的行为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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